左乐高升后,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他亲自将喻信送去流放。
多年后,喻信逃去敌国,做了富甲一方的龙头大佬,因爱生恨,秘密将左乐擒住,投入海中喂鲨鱼。
…
系统:“如此温馨治愈!宿主感觉如何?有没有信心,请大声告诉我!”
许辰淡淡一声:“阳痿不是病,治起来要命。老子真乃神药,写几本小说就把喻信治好?”
“是啊!快夸我吧,我带你进入一个多么美妙的世界里。”
许辰问:“你傻不傻,哪里看出来温馨?还治愈?明明左乐都喂鲨鱼了!”
“呃…本来就是你看上我我爱你你不爱我我爱你你又爱别人我妒忌爱别人…的治愈系套路。”系统列出比喻来。
许辰:“…”
明明是狗血剧!
得,跟傻子理论就会贬称傻子。
左乐目前居住在商贩杨掌柜农家茅舍屋里。
杨掌柜乐于助人,平生最喜读书人,经常免费提供试子住宿。
人家出于善心,左乐不可能免吃免喝,至少在良心上过不去,初一十五都会拿些银两给他,杨老板当面不接,左乐就偷偷塞进他的袖袋里,并说,可能会长久住下来。
他拿起衣服穿身上,盘好头发,端着木盆,走了出去。
“左老弟,今个起这么早?”一文人读着之乎者也的诗句,冲他晨问。
许辰点了点头。
一间间草舍挨连在一起的还有别个省份的试子,此人是襄阳城今科试子——宋学,比左乐年长五岁。据说二试已过,拿了个头彩。
正好左乐落榜,他知此时不能聊考试的事,脑瓜子灵活转了一个弯,来了一句与众不同的话题:“嘿,今天在下带你去放松一下吧!”
左乐:“???”
“城中盛传一本《兔儿欲然》的话本,湘苑戏班子要演这一段,啧啧…你是不晓得,招的男名角儿啊,各个粉黛施佳人,看一眼,哎哟哟…在下心肝活蹦乱跳的。”宋学压低声音说,说完还捂着胸口。
“那一定很精彩喽?”许辰轻轻问。
宋学陶醉其中,天花乱坠地描述:“何止精彩,简直就是精妙绝伦,我若是那主角,宁…宁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左老弟,去不去看啊?”
又诱左乐,他推推吞吞地说:“宋兄,多谢美意!趁天色早,我要去摆摊写字!可能…”
宋学交代几声:“赚钱又不急于一时,改日还能赚塞,走走…在下请你吃茶,上午有一场戏要演,你就下午去摆,行不行?赶紧洗漱,我带你去。”
为了不显得太过于冷漠,许辰答应去了,他进屋从抽屉拿了一些铜板放兜里,几十张纸引起他的注意。
随手拿着一章来看,隽秀的字体标注了一个故事,《猛将军祠养画家》。
许辰猜,八成还没有送出去的草稿纸,这些大概是兑换真金白银的摇钱树。
他在本子上落了款,换了个低调的笔名,耐心地一张张拾罗好,卷成一团放入袖口中。
其实,左乐这段时间心灰意冷,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宋学也是泛泛之交,并没有过多来往。
原主此番之行,几乎是宋学连哄带骗拉着他去湘苑听戏。
听戏而已,却听出生财之道。
戏班大多数是舞文弄墨的书生,读书枯燥,来听听乐子解解闷。
宋学拉着左乐挤到最前边,抬眼望去,一名角儿举步如纤巧杨柳,盈音唱曲,余音袅袅,听的众人身心愉悦…鼓掌喝彩。
对于听戏,许辰没多大兴趣,他挪动小步往外走去,行至戏班后台,伫立在一侧东张西望。
一位面相富态的女人,站在中间指手画脚,吩咐角儿赶紧穿戴好去演出。
想必这人就是戏台当家的,许辰走了过去,温弱的嗓音道:“班主,学生撰写了几本册子,能否鉴赏一下呢?”
当家的看过来,从头至尾扫视左乐一遍,他穿得简朴,粗衣麻布,头发以竹杈束起,用儒巾包裹着,皮肤白净,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当然,班主不觉得他与众不同,湘苑成天有几百书生来回走动,什么样的,没见过。
“跟我来!”当家的往前带路。
两个人走到一处狭窄的梳妆房里,她随意坐下,左乐站着。
他从袖口掏出几份草稿纸,递给她。
当家的接过来,一目十行扫了扫,看了惊艳的文字内心狂浪而起,抖动小腿,语气平和道:“这故事也就一般,这样好了,我用一两银子买下这几张。”
来之前,宋学已将湘苑介绍的一清二楚,戏班当家的是刘翠玉的相公,而她就是戏台中的一种摆设。
为何他不找她相公,许辰单纯的则认为女人好面好说话。
左乐思之,悠悠说道:“刘班主,少了点吧!如有诚信互赏,以后学生专门为你写本子,客流量定能超过面对那家戏台,我保证。”
“这…这…我同大家当的说道说道你的意思,戏班我一人作不了主,你稍等片刻。”她用委婉的声音迂回道。
摆明就是想沾左乐的便宜,用缓兵之计拖延时间。
许辰精打细算,想过了,如果不加钱,他就卖去别的地方,折损的又不是他。
老子有的是才华,还怕卖不出好价钱呢。
片刻之后,女班主居然拿了一袋子银两,递给左乐,客客气气地赞美,以后可做长久生意,希望他能多写好文章。
左乐有私心,暗自恳请她,希望她不要把自己的信息透露给任何人。
刘班主一再承诺,点头同意!
许辰拿着钱袋子,乐悠悠地往外走,算他们有点良心,要不然还真不想卖给他们。
兜里的另外几篇出点钱,转给书社局,让他们帮忙宣传宣传。至于别的,就先这样。
许辰并无大志,单单想过安乐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哎,我为嘛想了这个剧情,我也不知道呀,有一晚上,脑子一抽,就定了,就让老攻吃吃憋吧!绝对蜜汁横流的!
☆、少爷欣赏成痴迷
许辰将稿子寄托给书社局处理,一个人逍遥自在往街道上走。
街头吃吃玩玩的商品琳琅满目, 吆喝声, 叫卖声连绵不断。
许辰一路走来, 总有小商贩叫他,其中一位摊主唤起他:“这位公子生得一表人才,来尝尝咱家的馄饨,肉多皮薄美味多汁…”
摊主小哥认得这个学子,每每到他摊位前, 留恋不舍,就是不肯过来吃,估计是吃不起。为了招客源,而他每次都会呦一声。
许辰摸了摸肚子, 香味扑鼻, 真有点饿了, 摸了下口袋里的银两,叫道:“一碗多少钱?”
摊主伸出三根手指头说:“不贵不贵, 三文铜板!”
自以为读书人穷讲究, 多少很抠,老实本分的老板体恤,六文的馄饨说成三文。
“来一碗吧!”许辰说完, 来到四方桌前坐了下来。“再加一个荷包蛋,加一块卤肉,先这样吧!”
摊主在煮馄饨,以为听错呢, 人不可貌相,原来是个装穷的书生,太不要脸了吧!
随后,他追悔莫及,脸色稍微变了变,不动声色加了价说:“公子,小本生意,卤肉没有,荷包蛋可以煎,需要六文一个。公子看,需要吗?”
“啊?蛋还比馄饨贵一倍?”许辰不明道。
摊主手心流汗道:“自然是,要的话我就煎了。”
许辰想也没想道:“好事成双来两个吧!”
摊主笑吟吟地说:“好嘞,公子请稍等。”
随后乐呵呵去做吃的。
许辰百般无聊,往别处张望,此时,他的对面走来一位身穿玲珑绸缎一看就是豪门士族的年轻公子,萧萧肃肃,如光风霁月,面容冷清带着傲慢。
许辰眨巴眨巴眼睛,犹如遭受雷电突然一击身板直挺挺呆立着,朝思暮想带着前任颜值的人朝他一步步靠近。
惊喜与错愕在许辰脸上交替出现。
许辰呼叫系统:“69,怎么回事,喻信突然出现了。”
“叮…宿主呀,你出现他不就出现,这还用想?”
许辰:“卧槽,他不是要等看完左乐的小说才出现的嘛?”
系统调皮说:“相逢不如偶遇…你与他的缘分,天注定!好自为之宿主!”
“滚犊子,神TMD的天注定。”
话音刚毕,喻信大摇大摆走到馄饨摊位坐了下来。
今天生意火爆,除了喻信跟左乐这两桌,还有其他客人。摊主脸上乐开花,像只巴哥犬摇尾,问过客人吃什么,又去忙活了。
许辰默默地念叨:“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喻信扬起阴鹜狠绝的眼神扫向其他人,嘴角轻勾一笑,甚是迷人。
瞬秒许辰,他的菊花一紧,避开他的视线。
没一会儿,摊主端来热乎乎地馄饨,许辰暗自高兴,赶紧吃,吃完赶紧滚蛋,美味的食物到他嘴里如同嚼蜡。
“哎哟我去!烫死了!”许辰塞了一口,烫的他大叫一声,及时吐了出来。
“呼呼…”他伸出舌头,用手心扇风扇去热气。
气鼓鼓说:“小哥,你想烫死我吗?”
“啊,刚出锅的,公子没事吧!”摊主流汗不止。
“我舌头起泡了,你看看…”许辰伸出舌头,示意给他看。
粉嫩嫩的舌头边缘锯齿化呈现出一排排水泡,连隔壁桌子的喻信也瞧的一清二楚。
“对不住公子,你说你也是,刚刚出锅,你心急火燎的干什么呢?”
摊主暗道不好,这装逼书生的买卖做不得,估计又要赔钱了。
“你还怪我咯?”许辰大着舌头说话,吐字不清。
“你去,端一碗凉水来。”喻信站起指使道,端详许辰的舌头,“看起来伤的不轻。”
“好的,马上来,马上来。”摊主手忙脚乱跑走了,过后捧了一碗凉开白,放他们面前。
许辰:“???”
他略加思考,喻信想干嘛?晾着舌头,惊呆身边男人的一举一动。
到底想干嘛?
喻信用食指跟中指沾了许多清水,弹在左乐的舌头上,“呃?”一股舒服的透心凉,惊得许辰想起他的身份,“多谢少爷,我…小的自己来…”
“慢着,你笨手笨脚!还是本少来。”
“???”
许辰想不透,喻信乖戾,除了性格暴躁,居然是个爱管闲事的主,这会儿装什么好人?
为毛不按套路走…搞得老子两脚发虚…
凉水滴在舌尖上,好像没有效果,红肿仍在,喻信深沉一秒,将手指敷在舌根上,许辰险些作呕。
下意识,疯狂吸食他纤细骨骼分明的长指。
“呕…够了够了…”
…。﹏。…
伤不起,别再折腾我了。
许辰嘀咕,少爷这是干什么,你知道惊世骇俗的行为举止严重影响到我了吗。
让人想入非非…
许辰眼眶中溢出亮晶晶的泪花,他奋袂而起,掏出一两碎银子,馄饨也不吃了,快步逃跑。
“哎…客官?还没付钱呢?”摊主以为他没给忙问。
喻信提醒道:“在这!”
然而他固执的目光追随着左乐的身影越看越久…
摊主收了钱,沾沾自喜道:“哎哟,小公子给多了,你看他一穷二白,没想到有点小钱。”
“他是谁?”喻信喃喃问。
店家小哥以为他感兴趣,乐于助人讲给喻信听:“他啊?听口音,像南柳人士。今科试子,不晓得有没有高中秀才。公子每次来我这,就光站着…”
“…”
喻信扔了一锭银子,悄然无声地离开。
“客官?你的素面不要了吗?哎,怎么回事,各个人吃都不吃,白给我钱。”
摊主小哥拾起银子,面倒了可惜,扒扒几下吃了起来。
左乐几乎落荒而逃,他精分地想,为什么要躲避,说不准喻信认不得自己,认识又怎么样,自作多情,反而招来他的注意。
舌头烫得有点疼,许辰舔了舔顿时更疼了,还是决定去找郎中看看。
北云郡大街小巷都有各式各样的招牌,许辰寻找药铺,终于在街头倒数第三家铺子闻到了草药味。
木质牌坊刻了几个字『广仁堂』顾名思义这是一家药铺。
许辰踏过门槛,走了进去,药店没人,他掀开布帘往里走,一面询问:“有人在吗?”
“何人?”里面忠厚的声音问道。
“郎中吗,我舌头起泡了,来看一下。”许辰边说边走进来。
里面有人在问诊,许辰直呼:“抱歉,抱歉…多有打扰,我在外面侯着。”
“不用,就轮到你了。”老郎中说。
许辰进来,觉得跟前的服饰有点眼熟,看到那人的脸,才镇住。
“…”
真是冤家路窄,哪哪都能碰到喻大少爷。
喻信神色淡淡,看都没看左乐。
郎中不顾及有人在,例常询问:“喻少爷,上回开得草药吃完了吗?”
喻信冷峻回:“太难喝!并没!”
“唉,老夫开的药你得经常喝,十副八副哪有效果,至少要吃上三个疗程才行。”
“三个疗程后,效果显著吗?这都多少年了!”喻信微微露出难看的脸色。
郎中含糊其辞:“一般情况下,可能…”
“没把握的事就算了!”喻信冷清如秋风的声音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