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信一点点拉进他,抑扬顿挫的嗓音道:“要脱就脱完,遮遮掩掩反而没劲。小呆子~你呀你!没事老喜欢惹爷不高兴,早想要我宠幸你就直说,何必执着一张脸。”
许辰恼火了,唇边无声喷出来几个字,眼戳渣男!老子就看你当着你家白月光的面,怎么宠幸那人!
他眼里冒火,无处发泄,拎起茶壶就往嘴里灌…似乎不记得这是加过料的好东西!
柳烟唉了一声,强扭瓜不甜,忽忽不乐小声念:“男人何苦为难男人,虽然奴家仰慕喻信,女人第六感还是知道他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
然后,顶了顶许辰的背,他们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两个人正打啵。
许辰将壶里的茶全喝完了,不顾一切,摔了壶,冲了出来。
他两只手叉腰道:“淫贼,不知廉耻!”
喻信甩开假左乐,面朝他,拍了拍手心,“又多一只小狗子?关你什么事…”
忽如其来的人出现了,假左乐暗道,不好,如何挽救?
“平日你看看情爱动作,就算了,今晚还加班做起不苟之事,你把柳姑娘至于何地!”许辰屈指辱骂。“你丫的活该阳痿,早泄一秒破功,夜夜撸两把枪都不管用,看本子管用啊…继续一泻千里,哈哈哈哈…”
他的直言快语,惊得柳烟心里直打鼓,哎哟,左公子真勇敢!敢于挑战喻少爷的权威。再观少爷,一脸黑得哟,要暴走的节奏→_→
然而,并没有对喻信照成多大的影响,左乐说得全是事实,他轻启薄唇,难忍心麻…瞳孔里的小呆子,脸颊两边红扑扑的像一颗欲摘的水蜜桃,甚是可爱。
他慢吞吞地走到许辰面前,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啄食似的嘬了好几下。
许辰哀怨着:“干什么你,别把口水往小生脸上蹭,恶心死人了。”
假左乐瞧着不满,为什么少爷没反应,难道自己装得不像麽?刚才哪是亲吻,喻信捏着他的嘴唇,逗眼相向而已。
他摘开被子,踱来…“少爷,你小心他,这人假扮我,铁定不怀好意嘞。”
喻信戾气觉醒,一脚蹬在假左乐的脸上,他倒在地上,额头磕到桌角,鲜血顿时淋漓…
“柳烟,将他拖出去!”喻信冷声道,与此同时,身边的人在剐蹭他的身,怒容令色问:“小狗子怎么回事?”
“妾身不知,不过他喝了一壶这个。”柳烟拿着茶壶给他。
喻信接过,闻了一下味道,他爱的蜜茶里有一味浓香型的诱媚,好似知道了什么。
摆了摆手,“快,拖出去…一律不许进来。”
柳烟:“?”
她深知不能忤逆少爷,照做不误,扶着假左乐出卧室…
许辰身上似好几万只猛蚁在咬,神智不清,想扑倒~什么!
抓住喻信不放。
“小狗子?叫两句好听的,来哄哄本少!”
“汪汪…”许辰吠了两声,喻信笑颜逐开,捏了一下俏挺的鼻尖,“这么听话啊…叫顾严…”
“…顾…严…”尾音拉的很长,听得喻信耳中,直翘而起。
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系统,深深体会到一把辛酸泪,81吖,你呕心沥血之“作”,从第一个世界开始崩塌,终于成功脱离组织,为了戏精本精的许辰值得麽?
“小书呆,你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挽救你心目中的我?”喻信轻问。
69唇微微动,宿主很好养,上他…快…
“袒露以对,小生告诉你…”
许辰猴急,喻信抓住放肆的手,“不可以…”
“为啥?有小生在,少爷绝对节节高升的…”许辰努嘴,拔光他毛。(不对,袍子)
喻信轻哼出声,一脸宠溺,揉着许辰的发丝道:“想要吗?坐上来…
丰衣足食,自己动!”
许辰二话没说,攀上他…不管不顾,横冲直闯…
将风流书呆坠入深渊…
一具美妙的观音坐莲,在卧室绽放。
清晨,叽叽呀呀的鸟儿成双成对,往屋檐下飞。
许辰身心俱疲,轻轻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我日!
不作不死!他为自己的举动蠢哭了。
合欢散这壶茶,没给喻大少爷喝,反而被自己喝了…当时要不是因为渣男激他,他会如此?
留在喻信身边就多一分危险,许辰连忙起身坐起,菊花好像没有想象中的疼?
算渣男有点良心,知道抹点清凉药膏。
卧室没人,许辰穿戴整齐,准备拔腿逃,一道轻轻的脚步声让他警惕起来,他左右张望,躲在哪…结果…毫不在意溜到床底下去了。
脚步声在床边停了下来,一共四只靴,一双男的,一双女的。
“哥,何时去京?”姑娘家问。
公子望了望无人的卧室,锁紧眉,豪迈地坐在床边,沉重的声音道:“看情况!”
许辰:“…”
他去京城干嘛?
姑娘站在边上,炸呼呼地说:“你就不管嫂子了吗?”
“…”
她又问…“左乐小贼,拐跑嫂子去京城,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
喻信甩袖,平静道:“他们是私奔!女人都是这样,遇到合适的人就容易变心,这样的人,本少凭什么去找回来?”
许辰大惊,他拐走柳烟上京?何时的事,左乐不就在跟前嘛?难道是假左乐?
《柳厢记》真实上演,许辰犹如做梦一般。
他爬到床边,撩开床沿边的挡帘,摸索着捉住男人的一只脚。
喻信楞了下,蓦地,勾唇轻挑,小狗子偷偷摸摸搞什么鬼。
许辰软绵绵的俏手掏进布袜里,用指尖划过他的小腿肌肉,喻信的脉搏惊跳,一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见他没任何反应,许辰用手抱着他的小腿,嘟嘴亲了几口,喻信猛抖一下,背对姑娘,站了起来。
刚才这双腿折起来不太方便,现在直挺挺。
许辰有洞可钻,溜出来。
刹那之间,一只无头飞蝇躲进白裙底下,跪地上,朦胧的眼睛盯着一处看,仰头负去,狂叮不止。
喻信立脚不稳,步履踉跄,差点没站稳,他的手赶紧扶着床架,用手轻轻拍了拍半身下,褂子里的头颅。
小姑娘一意孤行,“哥…柳姐姐绝不是那样的人,我不信,我去京城找她问清楚。我先走了…”
欢快的步伐就跑走了。
喻信一直面向床头,澎湃的爽意直冲脑门,太不可思议了,他的手背青筋暴起,似忍耐似压抑…
少爷沉沉浮浮的一声,迷幻抒情的气息从喉结深处吐出来…
“…昂…”
这一道因雅兴而起的音符,仿佛给了许辰致命而又复活的灵泉,他耐力不断提高…
经过了许久,喻信释放出来的笑意潮流透湿,“小欲狗,满意了吗?还不给本少滚出来…”
许辰扶着他的腰,出来后,眼睛斜横着他,“那人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喻少爷耸肩曲背。
“少装糊涂,就你搞得鬼,还故意不知道!”许辰火气填胸。
“味道如何?”喻信捏住他的下巴,盯着他涎在唇角边晶莹剔透的津液。
低头浅尝,涩涩如浆液的滋润,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好…难…吃!”许辰莫得好脸色道。
喻少爷齿如含贝,莞尔一笑:“就算难吃,发情小骚比不也舔完了!就知道蒙你大爷!”
“你懂个屁,纯天然蛋白质含量极高,怎能浪费…”许辰羞涩难当,拽拉吧唧道。
喻信摸了摸他的脑袋,“好!既然你爱!以后存粮都是你的!”
许辰拍掉他的手,径直走向门口,噌了一声:“谁稀罕!别老跟着,小生要回去一趟。”
“吸血鬼似的吸了我,扭头就跑,书生真是无情!”喻信扬唇,望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碎碎念。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语C,无情!
☆、少爷欣赏成痴迷
剧情越跑越偏,完全没道理可讲!许辰躲在被窝里疯狂揉头。
原主落榜后, 心灰意冷, 在郡城赚了一笔横财就回了老家, 啥事没有。
反观自己,跟喻少爷搅一块就算了,还多了那么多未知因素的配角。一位幕后主导杀手的玩家,一位长相似左乐的娼子,还有打酱油的小妹跟柳烟。
这乱七八糟的剧情, 烧得脑壳疼!
许辰裹着被,摔在地上。
理通一件事情,打哪来回哪去,喻大少爷大雕好了, 没他什么事儿。
许辰简单地收拾包裹, 准备在深夜里走人。
-南柳县-
秋风萧瑟, 朴实无华的农民在地里挖番薯,有一老头不经意之间看到田间小道行走极快的人, 欢呼雀跃道:“嘿呀!左家毛头小子回来了…”
许辰抬头一看, 扬了扬手,笑道:“阿公,近来忙吧!我爷爷在哪?”
“左老头, 你家小子回来了…”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村落都知道左乐回家。
许辰拎起包裹,迈着平稳的步伐回到家中。
爷爷弯着腰在割藤苗,许辰放下东西, 走过来,握住他手里拿的镰刀,迎风流泪带了一丝哭腔:“爷爷,我来吧!”
“去去…屋里歇着,一路奔波累了吧。”左老翁婆娑的嗓音道。
“我不累!”许辰执意要帮忙,抢过来就割起藤苗,低头时,用袖口抹了下眼泪。
左老翁看透不说透,端详孙子的样貌,似乎白了一点,个子高了些,慢悠悠去了厨房。
天渐晚,一轮明月挂空中。
左乐一家和睦幸福,他给老爷子盛饭,满满一桌子好菜等着共享。
左老翁捋了一把胡子,示意他坐下来:“别忙活了,赶紧趁热吃!”
“爷爷,你也吃!”许辰夹了一块五花肉放他碗中。
左家说不上富有,平日里老爷子省吃俭用,孙子回来,才拿出储存的银两在街头猪肉铺砍上一刀肉。
肉香四溢,左乐却吃出了眼泪,他放了碗筷,起身跪在祖父面前。
低头忏悔:“爷爷,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落榜后一直不敢回家…就怕…”
“唉~事已至此,没啥大不了的,起来吃饭!我懂你,抱负心一般,逼着你去考取功名…都是老朽的错。”老人家看淡一切说。
左乐心疼爷爷揽下这份不孝之罪:“不是这样的,都怪我自己!我不专心,不顶用!”
“罢了罢了!老朽属无能之辈,总希望你能成为有用之才,别介,以后有的是机会。”
许辰承诺:“来年再战,我定不辜负爷爷重望!”
“食饭,再不食就凉了。”左老翁高兴地拿起碗筷。
这顿饭算吃出来和气。
许辰真的没法改变老人家对孙子的期待,无论结局怎样,他都会给老爷子一个交代,即便是口头答应也是极好的。
左乐得闲时,拿出写本子赚得银两交给老爷子,以为他手脚不干净,遭到左老翁的一顿说教。
解释好几天,才让他放心拿着,老爷子节俭惯了,不敢大手大脚花钱,全给左乐存起来。
这一天正逢重阳节前夕,头一天左老爷子将家中的番薯拿去街头卖,赚些铜板。许辰得知,跟随而来。
他本是缚鸡之力的书生,担不起重活,便给爷爷拿秤砣。
爷孙俩找了一处地方,酒铺外边摆摊。如今生意难做,需要叫卖。街头走一圈全是打广告的声音。
许辰寻思着,是不是叫两声,给爷爷招客源。
他亮了下嗓门,大声喊道:“南来的北往的,看一看瞧一瞧,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原生态番薯,好吃不上火。”
“…”
老爷子一头雾水,见孙儿乐在其中,不愿打扰他,由着他叫卖。
不一会儿,几名妇人来买,上下打量左乐,悄悄向左老翁打听,“这您孙子?哟…长得真标致,是否有闺女许配给你家?”
老爷子顾忌三分,压下嗓音问:“不曾!刘婆有介绍没得?”
“这个当然有,来…老婆子跟你说说,县里头李员外家闺女…”那妇人叫到一旁,向他嘀嘀咕咕。
许辰站在一头,默默无闻,有一种想逃跑的感觉。
如今他不在是少年,总是要经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老爷子乐乐呵呵,似乎与刘婆达成某种协议。
许辰垂眼,一阵烦闷,自古以来,父母命不可违。
可惜他心悦男子,不能对姑娘投入真心。
刹那间,街头有一名外地公子哥引起了百姓的注意力,各个问道:“这人谁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真俊呀!”
…
直到公子哥走来,落脚后停在酒铺门口,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寻左家的。
许辰陷入自我矛盾中,并没有发现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
等他察觉后,身边高大帅气的人影占据他的内心。
他捂着脸,颤颤巍巍地嗓音道:“…少爷…你…你怎么来了?”
喻信顷刻流露出来的激动,从唇冒出来:“这段时间,藏得够深的,害本少找了一通。”
“我没藏!”许辰犟嘴道。“条条大路通罗马,我只是回家而已。”
“回家?不辞而别能叫回家?看本少怎么收拾你。”喻信捉住他的手,搂住他的腰,狠狠掐了一把。
“别乱动,我为什么要跟你辞别,你算老几!”许辰躲不开,被拉进怀。
老爷子见陌生人跟孙子拉拉扯扯,冒昧问:“这位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