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早虐文里飞[穿书][穿越重生]——BY:人间观众

作者:人间观众  录入:01-23

  入宫的时候,那替身特意点了奉画、桃红和无药随侍,护送他们去宫中的都是质子府里北国派来的护卫。这与之前多次进宫的时候基本没什么变化,除了近身伺候的侍从换了人,多了无药。
  卞成刚早通过姜缇给新帝吹过枕头风,这个无药是新帝点名要见的人。入宫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被刁难盘问,一行很是顺利。
  今天在朝阳宫的暖阁见驾,并未去大戏楼。不过途径大戏楼的时候,谢无药听见里边有人声响动,据说是太后娘娘在看戏。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太后轻易不出寝宫,寝宫内布置了重重机关,对刺客而言非常不友好。如果行刺,选太后不在寝宫的机会更大一些。
  新帝今天并没有一上来就下棋,而是问道:“羽慈,听闻使团给你带来了一些新的随从,其中有一个叫无药的,卜卦很灵?”
  羽慈是太子赵毣的字,亲近之人才这样称呼。赵毣这两年与新帝交流过许多超前的治国方略,两人手谈对弈只是摆样子,更多时候其实是畅想未来,一起探讨南朝北国和平发展的可能路径。
  在来的路上,谢无药一直与这位替身在一辆车内,两人低声交流过进宫之后的计划。那替身表明身份后告诉无药争取直接行刺太后,太子殿下真身已经被秘密护送到城外,几个江湖人先行秘密出城,保护太子与护卫大部队汇合,到此时他们应该已经离开盛京几十里之外。而无药则说了他已经走通魔教的门路,可能借用卜卦的机会见到太后。
  两人都不说来龙,只讲去脉,也不关心对方将来如何逃脱,关注的都是最要紧的眼前的行动。这种务实的办事风格,和互相的新任,是谢浩然培养下属的一贯风格。
  替身将赵毣的语调和神态学的十足,一如既往淡然答道:“的确,无药精通卜卦之术,可惜一日只能卜三卦,也未必每卦都灵验。只当是消遣解闷,上不得台面。”
  谢无药今日进宫是在旧衣外边,又多穿了一层厚实的新袍子,不是怕冷,而是为了逃跑的时候,能多些防护,厚实的棉衣能有效的隔绝一些箭矢的伤害。听得旁人谈论他,他依然维持着躬身肃立的顺从模样,显得训练有素。
  新帝颇有兴致道:“那不妨当着朕的面卜一卦,看看这等异术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替身这才让谢无药上前为新帝卜卦。
  新帝早就打量过这俊美非凡的男子,既然是赵毣欣赏的人,他也就放缓了语气,和蔼问道:“那你算算朕的两个皇子,哪一个会是储君吧。”
  新帝有两个皇子,都不满两岁,相差几个月,由两个地位相当的妃嫔所生。正宫皇后只育有一女,并未生出儿子。但那两位皇子因年幼,很少见到外臣。赵毣在北国这些年月也没亲眼见过,只有所耳闻,辗转打听才晓得两位皇子的母族是什么人。
  新帝的考题很随机,也料到赵毣不可能随便对仆从讲他这两个年幼皇子的事情。
  不过这考题对熟知原书剧情的谢无药而言根本是太容易了。北国的新帝寿数绵长,曾立嫡子为太子,不过嫡子到死都没等到皇位。那两个庶出皇子封王在外,其中一个常年奔走在海船上,为着北国开辟海运渠道贡献了不少力量。至于新帝最后封了谁做储君,原书并未记载。那不是耽美虐文世界关注的问题。
  谢无药也不提见那两位皇子的事,只装模作样掐指卜算。
  旁人却想着,这种问未来的题,也只能是未来才可以验证。中与不中,眼下都看不出一二,也不知新帝究竟图什么。何况刚从南朝来的臣仆,连两位皇子是谁怎样的出身都未必清楚,万一随便乱说了什么惹得新帝不喜,还不是要拖累旁人?
  奉画和桃红两人则意识到今日入宫与往日似乎有点不同。这个无药究竟是什么来路,竟能引来新帝的兴趣?这无药不就是姿色好,为太子侍寝过么?从未听说还会卜卦啊。
  谢无药一本正经的说道:“陛下子孙繁盛寿数绵长,明年能得嫡子,或可当储君之位。现在两位皇子,其一人命格外向,有司掌海疆之能。”
  他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说到了新帝的心中。
  新帝的确暂无封太子的意图,毕竟皇后还年轻,生了嫡子再说。而现有两位皇子,其一母族是皇商出身,新帝的确有意想让这家开辟海中商路。唯一的不足是船只不够大走海运不稳当,北国的造船技术落后南朝,若是能与南朝达成合作,建造适合海运的大船,从北国的港口出发,往海对岸的高丽、扶桑等小国倾销货物,比从南朝的海港出发路途更近,也比翻山越岭走陆路能运送更多的货物。
  新帝低头沉思,有自作聪明的侍臣便提醒道:“陛下,这等卜算未来之事,也不知何时才能印证。陛下不妨问问眼前半个时辰内能发生什么,不就可以看出这人的能力如何了?”
  替身也附和道:“无药,你也别说那些未来的事。就说说过会儿发生什么,也好让人能知道你的本事。”
  谢无药就迅速回复道:“在下今日或许能得太后娘娘传召。”
  话音刚落,大戏楼那边就有一名尚宫女官款款走来,进了暖阁行礼后传话道:“陛下,太后娘娘听闻质子带来了会卜卦的侍从,很想借去问一卦解解闷。”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写错了,偶尔双更一下,提前到12月16日完结。


第64章 密会太后
  替身故意语带忧虑道:“陛下, 无药一日只能算三卦,刚才已经算了两次。若是……”
  “既然是母后召见,朕岂能不准?羽慈, 让你的仆从随孙尚宫一起应召。”新帝对那尚宫女官吩咐道, “无药刚才那卦卜算的还挺灵的,不过今日只余一次, 你且向朕的母后说清原委,不要勉强。”
  孙尚宫应诺,带着无药离去。
  谢无药出了暖阁,那孙尚宫却得空暗中叮嘱道:“卞护法让我传话给你,珍惜此良机。若是太后娘娘看上你, 想留你在身边玩几日,也不要推拒。”
  纯怡太后在宫中豢养美少年,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但凡敢拿这个说事的早就死透了。因此外臣之中长得好的, 不想成为太后入幕之宾的, 都会绕着走,轻易不进宫。进了宫被太后盯上的,一般也不敢跑, 耐心等着太后喜新厌旧的玩腻了,自会给点好处放手。
  新帝没少接手太后打发来的“能臣”, 有些的确除了仪表堂堂之外真的有才华,便封官进爵在朝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有的实在是除了床上功夫其他都不太行, 远远打发出盛京, 随便安置一下也能解决。
  当然太后更多玩的是一些俊美的仆从,玩够了放回去该干嘛干嘛,敢乱说话或者恃宠而骄不好好服侍的, 连尸骨都见不着。
  不仅是太后的侍从,还有新帝或其他势力派到太后身边的眼线,见到孙尚宫带着一个俊秀少年,进了太后休息的房间私密接触,早就见怪不怪了。
  在大戏楼里有几处装饰豪华的休息室,专供太后或新帝休息。太后这间休息室内,除了一应尊贵的摆设之外,还有一处铺陈柔软带了厚重幔帐的大床。
  太后有时邀请外臣一起听戏,听得兴起,叫上看中的俊秀男子进到休息室内玩闹一番,早已司空见惯。因此这房内还常备着热水,以及各色的情趣之物。
  太后与一般女子不同,对男子的赏玩并不是正常那种房.事,而是喜欢将美男子捆绑起来,以各种道具加身“蹂.躏”。尤其对那些身份低的仆从之流,下手更狠,往往是折磨得体无完肤,虐到奄奄一息。
  原书描写在太后寝宫之中还设有专门的密室,关了不少正在“调.教”中的美男子。那些美男子都是曾经反抗太后,被摄魂术洗脑丧失自我,被剥去衣物如奴畜一般锁链加身,只能跪行舔食。太后兴致来了就选几个出来,用他们当脚垫马桶,伺候不周的就肆意鞭打折磨。
  原书主角受就曾经沦为那样的奴隶,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如今谢无药被送入大戏楼的休息室内,一开始也没有被绑着,多少是因为走了魔教的一点门路。这待遇总比被送去那种密室里受虐强太多了。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但是屡次被行刺的纯怡太后,身边总是跟着三五个高手。这些人唯一会回避的时候,就是在太后将想玩弄的男子绑好了之后。否则,他们都只是如影子一样静默的站在室内角落。
  谢无药暗中评估了一下周遭那三个人的武功水准,比谢府的影卫差不多。这样的影卫,他一人能打十个。不过纯怡太后本人武功高绝,不弱于卞成刚,如果不是偷袭,很难得手。另外太后已经要走了天丝宝甲,若是出门穿了这件宝甲护身,攻击太后的胸腹要害肯定没戏。一会儿动手,直接对着太后的脖子以上出招才能十拿九稳。
  “听说是你杀了邢子卉?”纯怡也不兜圈子,第一眼见到无药就觉得这男子生的好美,是那种雌雄莫辨的容颜,带着不同于北方男人的清瘦与凄美的味道,气质卓然。虽然是奴仆之身,却有能杀掉邢子卉的能力。面对面近距离,也感受不到这人武功的深浅,实在是很有吸引力的玩物啊。
  谢无药在规定的地方跪好,顺从道:“回禀太后娘娘,的确是在下杀了邢子卉。却也只是投机取巧,在下武功比邢子卉差了许多,因此中了千霜之毒,每月倍受煎熬。恳请娘娘赐解药。”
  “倒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将本宫服侍高兴了,解药自然给你。”纯怡随着年纪见长,对于小奶狗类型的宠物更感兴趣,见无药年少貌美温顺乖巧,顿时被吊起胃口,脑子里想着将他剥光了再仔细看看,“来,将衣服脱了吧,让本宫好好疼爱你一下?”
  脱衣服疗伤?见鬼吧!谢无药对纯怡的歪心思毫不怀疑,只略显羞涩的看了看左右站着的闲人,不用说,就是不太喜欢被那么多人盯着看的意思。
  纯怡太后就说:“本宫知道你是圣教引荐而来,那也先将那酒喝了,暂时封住内力,免得生什么乱子。”
  魔教入坑,谢无药安心了许多。这时有侍从递上了一杯酒,谢无药很干脆的仰头喝了。
  那几个高手便退出了这间屋子。
  这酒中含有封印内力的药以及助兴的媚药,对一般习武之人的确见效很快。不过谢无药的身体有异常人,那药酒的效果发挥得很慢,暂时是微乎其微。他收敛内力,装作四肢酸软头脑晕沉的模样,略显狼狈的又向前跪行几步,忍着内心厌恶,恳求道:“太后娘娘,在下以前只服侍过男子,并不懂得如何讨女主人欢心,还请娘娘抬爱。”
  对于如此上道的美男子,纯怡太后并不打算用摄魂术。那都是为了教训不听话的奴隶,像无药这种有人作保,又是主动来投的美男子,纯怡的防备比寻常人低了许多。轮武功,纯怡十年前就高过邢子卉,眼前美男子才多大岁数,从娘胎里开始练武修为也很有限。他能杀邢子卉,还不是因为邢子卉本就好男色?
  虽然存了轻蔑之心,纯怡还是谨慎的命令道:“脱光衣物再过来,否则本宫就对你不客气了。”
  “是。”谢无药停在太后身前三步之外的地方,宽衣解带,解的自然是青丝剑所在的腰缠。
  朝阳宫中传出了阵阵急促的鸣锣之声,有人喊刺客来袭,宫中当值的护卫们率先保护着新帝撤离朝阳宫去更安全的寝宫躲避。大戏楼那边有太后的侍从,新帝也知道太后武功不凡还会摄魂术,倒是并不惊慌。
  谁料,片刻后有人回报新帝,说是太后遇刺重伤昏迷。那位因着刺客来袭被人临时带去偏殿小心看押的南朝质子赵毣却失踪了。只剩下太子带来的两个侍从,奉画与桃红,一问三不知连连喊冤。那个会卜卦的无药竟也不知所踪。
  南朝的正使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到宫门外指责新帝扣押了自家太子,新帝还在宫里搜捕赵毣和无药,自然是无果。
  事后询问见到刺客的那些护卫,都说那刺客蒙着头脸,披着太后的斗篷,手里拿着一柄削铁如泥的软剑。也看不出是男是女,一个人身形清瘦,武功高绝。将太后击昏之后,持剑杀出大戏楼,太后随侍的诸多高手都不是那刺客对手。那刺客恍入无人之境,迅速往宫外逃去。虽然禁宫护卫放了乱箭阻拦,那刺客也似乎身中数箭,身形却毫不停滞。杀出皇城之后消失在了街巷,看去向竟是直奔魔教在盛京的盘踞之处。
  新帝让封了盛京所有城门,一面下令搜捕刺客,一面私下派了亲信去找姜缇问情况。自己则亲临纯怡太后的寝宫。却只见纯怡颈项上缠满了染血的绷带,整个人昏迷不醒。
  御医诊治,说是亏得太后随身穿了天丝宝甲,那刺客只能攻击太后颈项。那刺客或许已经在大戏楼内埋伏了许久,突然袭击,纯怡太后措不及防这才被伤到,若非太后武功了得,早丢了性命。太后如今昏迷,或许是刺客的利刃上有毒,御医已经在想办法破解毒性。
  谢无药当然没有逃去魔教的地盘。他一逃出皇宫,就被蹲守了好久的柳观晴看到。无论谢无药是否蒙面,是否披了女人的斗篷,柳观晴都能一眼认出他。与柳观晴一起的还有影七,接过谢无药身上的披风,蒙了面,接着吸引追兵。
  在新帝毫无头绪搜捕城里四处冒头的刺客之时,谢无药躲在城内的密室里,被柳观晴精心服侍着休养生息。
  谢无药从皇宫重重围困中逃出来,不可能毫发无伤。其实刺杀纯怡也没有一击得手。纯怡太后的武功比邢子卉还高了不少,只是色.欲熏心又轻敌,才让谢无药有机会出招。前段时间与柳开山几经切磋,对付比自己武功高的人该怎么用不要脸的打法占上风,谢无药颇有心得。加上手中的青丝剑销金断玉所向睥睨,不防守只强攻,目标明确锁定纯怡的颈项,那也是缠斗了数招,拼着挂彩才能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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