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强硬的时候必须得强硬。气势上不能输,早就听说过合欢宗的娘们难缠,阮星阑倒是要看看有多难缠。
却听玄霜道:“我等才刚到此地不久,只听你们一面之词,还为时过早。既然你都说常家是合欢宗的附属家族,那现在便将他们师徒交与我们,待我等回了合欢宗,自然会给修真界一个交代。”
“那可不行,到时候你们杀人灭口了,再反咬我们一口,那我们上哪儿说理去?”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恶意揣测了,主要原文里合欢宗的婆娘们,就是这样的人啊。不防不行啊。
156、想要师尊抱抱
一笔写不出两个阮字, 一刀也劈不成两个合欢宗啊,他就不信,玄霜所在的清雪峰真的不问俗事,也半点不知合欢宗的作风。
玄霜蹙眉恼道:“你在怀疑我们?”
“害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无, 正巧, 我们也要与开阳他们前往七星阁,不如与你们同行。”
玄霜道:“谁要与你们一群男人同行?”
“情况特殊,互相容忍。”阮星阑笑道,“你们放心, 我等也都是正道人士, 不会趁人之危。”
此前留在观音庙的弟子已经将中了尸毒的百姓拔干净了尸毒,每个人都是千恩万谢的。
为了让城里早日恢复旧貌,慕千秋命一波弟子在此守着, 又灵鸽传信,招来一批剑宗的弟子帮忙重建城池。
之后众人在此休整了一晚, 继续踏上前往七星阁的路。
离开清河之后, 阮星阑都没怎么同慕千秋说话, 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
那就是一路走来,队伍越来越庞大, 小伙伴们也越来越多。他一日比一日觉得这里真实。
觉得每个人都是真实存在的。每条生命都是很鲜活的。
这也就意味着, 他以后对这里的人,再也下不去手了。
他们的生老病死, 都与自己在情感上有很直接的牵扯。
有了这一发现, 阮星阑一路上都闷闷不乐。
觉得自己已经当不成世界首富的儿子了。
至晚间,众人寻了间破庙。暂且休整一晚。
林知意看出了他的闷闷不乐,从旁询问:“师兄, 你怎么不开心了?是谁惹师兄不开心了?”
阮星阑双手托腮,望着火堆叹气:“我没有不开心。”
“还说没有,都写脸上了,师兄,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你同我说。”
阮星阑心想,同你说有个锤子用。
恰好小凤凰同开阳从外头进来,不知从哪儿打来的野鸡野兔。
合欢宗的婆娘们事多,不吃荤的,把随身带的干粮饼子掏出来啃。
火星子烧得噼里啪啦的,上面正熬着一锅糯米粥。阮星阑没什么胃口,觉得这里太憋闷,遂同众人说了一声,要出去走走。
林知意不放心他一个人,要跟出去,也被他拒绝了。
夜色阑珊,天上没有星星。
晚风一吹,林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嘴里叼着根草,双手捧着后脑勺,一面晃晃悠悠往前走,一边哼着小调。
算一算日子,好久都没沾荤腥了。
自打从清河出来,连师尊的手手都没牵到。燥火难忍,欲寻个风水宝地消遣一下,哪知此地荒凉偏僻得紧,没什么村庄城镇,也没什么好玩的地儿。
也不知走了多久,袖子里突然动了一下,装着狐狸的琉璃盏骨碌碌从里面滚了出来。
小狐狸比他憋得还久,要不是被关在琉璃盏里,肯定见男人就扑了。
阮星阑寻了棵歪脖子老树靠着,提着琉璃盏细瞧,见小狐狸可怜死了,眼睛熬得通红,举着两只爪子作揖,时不时还咬着下唇,露出半边肩膀,胆怯地勾引着他。
不受狐狸的勾引,阮星阑知道禁|欲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情。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总不能放狐狸出来胡作非为。想了想,阮星阑觉得应该做点好人好事,于是就咬断嘴里的草根,把一截较粗的塞进琉璃盏里。
然后就翘着二郎腿,半躺在歪脖子树上,随手把上回没看完的话本子拿出来看。
可惜师尊不在,要不然还能跟师尊试一试。
忽听几声细微的声响。
从琉璃盏里传出来的。阮星阑提溜起来一看,小狐狸吃得饕足意满,小脸通红,双手捧着一条才刚换下来的狐狸尾巴。
“给我的?”
阮星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狐狸点头,献宝似的。
阮星阑觉得狐狸的好意不能辜负,这换下来的狐狸尾巴很蓬松柔软,摸在手里很舒服很舒服。
忽又想起慕千秋来。
师尊身上很冷,一年四季都很冷。由于体内有蛇族内丹的原因,阮星阑的身体也偏寒。
他觉得师尊好像不太喜欢自己的蛇尾巴了,以前还会掐掐尾巴尖尖什么的。
现在不摸也不掐。
那么久没双修,自己都想得慌了,可师尊竟然一点都不想。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师尊是个人渣,自己吃饱抬腿就走。
阮星阑把狐狸尾巴从琉璃盏里拽了出来,摸了摸从衣襟里探出来的尾巴尖尖。
蛇尾花里胡哨的,黑黝黝的,又粗又丑还长。一点都不可爱,晚上睡觉抱着尾巴太凉了。
狐狸尾巴就不一样了,很蓬松,很柔软,摸在手里很舒服,颜色鲜艳又漂亮。
如果这么漂亮的尾巴,能长在师尊的身后,一定非常可爱。
只要一想到师尊红着脸,衣衫半揽,身后的尾巴一摇一摆的,两行鼻血簌簌往下掉。
狐狸嗅着了腥味儿,趁着阮星阑没注意,悄悄从琉璃盏里钻了出来。很快就变成了少年模样,柔若无骨地伏在他的怀里。
两只狐狸爪子扒拉着他的衣服。还未退干净的潮|红,此刻极其娇艳。主动用脸往他的身下蹭了蹭。
阮星阑吓了一跳,等缓过神时,赶紧要将狐狸关回去,哪知狐狸勾引人的本领非常高,毛茸茸的尾巴轻轻在他面上一拂。
一股很奇异的香就钻进了鼻子里。心神一荡。
身子立马就软了下来,往歪脖子树上一倒。一腿曲着,一腿平展。狐狸趁机扶上他的腰,将人往上一提。
阮星阑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感觉像是坐了过山车。眼前也模模糊糊,察觉到自己可能被狐狸的幻术所迷,抬手就将狐狸的手臂推开。艰难道:“别,别过来,我不想与你双修。”
馋嘴是一回事儿,在外头胡作非为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狐狸不肯放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发出嗷呜嗷呜的可怜叫声,小脸在阮星阑的颈窝蹭来蹭去,毕竟是当惯了炉鼎的,自然能轻易挑起男人的兴趣。
只要是个男人,都会被撩拨得起点反应。阮星阑闷哼一声:“小狐狸,不行哦,我知道你是被海棠内丹驱使,所以才不得不如此这般的。可若是被慕千秋知道了,你就完蛋了。他会将你挫骨扬灰的。”
狐狸似乎听懂了,动作停了一下,可是很快,又在海棠内丹的驱使下,继续伏在阮星阑的怀里,试图吸取他的元阳。
“狐狸,别……你太热情了。”抬手要将狐狸推开,那只手腕就被狐狸尾巴圈住了,往头顶一按,脑子更晕了。
忽听嗖的一声,身上一轻,狐狸就被一张符咒打飞出去,生生钉在旁边的树干上。阮星阑便知道定是有人过来了。
挣扎着想把衣服穿好。可被狐狸的幻术迷得有些神志不清,勉强睁开眼睛,就见半寸素白的衣角。
耳边传来踩碎落叶的簌簌声,对方从后面绕了过来,一只冰冷的手压在阮星阑的眼睛上。
晚风一吹,两人的衣衫猎猎飞舞。
对方的身上很香,但用了其他的香囊掩盖了原本的气味,以至于他一时半会儿分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师尊身上的香味。
于是,阮星阑试探着问:“师尊,是你么?”
没人搭理他。
他又道:“我中了狐狸的幻术,师尊帮我解一下。”
对方非但不应,反而很温柔地抚摸他的面颊。从他的脸一直抚摸到了胸口。
脑子轰隆一声。
阮星阑心想,我了个艹,难道是自己的魅力太大了,竟然让师尊把持不住了?
他想开口,熟悉的海棠散的味道又钻了进来,阮星阑没防备,冷不丁吸了一大口,登时面红耳赤起来,一边深喘,一边难受得扭动起来。
林知意抬眸看了看天,见乌云遮月,正是极好的天象,适合将阮星阑体内的神火引出来。
解开师兄的腰带。
他的手有点哆嗦。
颤抖着将师兄的眼睛蒙住。欺身就凑了过去。
狐狸见状,立马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到嘴的肥肉就这么被别人抢了,狐狸毛都炸开了。
林知意不理会,抬手又是一张符咒,直接将狐狸的眼睛贴住,随后就凝视着阮星阑的脸,面露迟疑和挣扎。
他需要引出师兄身体里的神火,得知神袛们相继身归混沌的秘密,而后再利用神火的力量,助自己突破。
只要拥有了无人可敌的实力,他就能替自己的族人报仇了。
可他迟疑了。看着师兄痛苦的样子,他迟疑了。
“师尊,师尊。”
林知意攥紧拳头,喉咙骤缩了一下。大着胆子去解师兄的衣服。
“师尊今夜不太对劲儿,”阮星阑拧着眉头道,“师尊,弟子什么坏事都没做。”
林知意心道:你没做,但我现在要做。
手刚扶到阮星阑的腰上,忽听远处传来嗖的一声,极盛的一抹剑影平削而来,林知意大惊失色,仓皇躲避,惊见慕千秋的佩剑,脸色一白,转身就跑。
才跑出去几步,脚下一顿,伸手一抓,钉在狐狸身上的符咒自燃。
狐狸才被解除了束缚,立马手脚并用地窜到了阮星阑身上,伸出温热的大舌头,舔|舐着他的脸。
林知意捂着被剑气所伤的肩膀,狼狈逃离。
才一离开,慕千秋的身影便从远处飞来。伸手一招长剑,见剑刃上残留着血迹。
“师尊,师尊。”
慕千秋蹙眉,上前一掌将狐狸打飞出去。快步走至树下,见徒弟这么一副模样,立马便知他又中了海棠散。
“星阑,醒醒,星阑?”
“醒不来。”
慕千秋:“……”
阮星阑摇了摇狐狸尾巴:“想抱抱……”
157、我会,我什么都会
“星阑。”慕千秋收起长剑, 将人抱了起来,轻唤道:“星阑,醒醒, 星阑。”
阮星阑一接触到慕千秋的身体, 鼻血就窜出来了。非缠着他,一定要双修才行。虽然眼睛看不见, 但腿没瘸手没断。
两手扯住慕千秋的衣领,一使劲就将师尊身上的白衫扯开。他禁了那么久的欲终于能得到发|泄了。
按着师尊的双肩,将人扑倒在歪脖子树上。一手扯下蒙住眼睛的发带, 望着师尊发红的脸, 他笑道:“师尊今夜格外动人。”
伏下身来, 埋在慕千秋的颈窝里,狠狠啃了一口。摸索着与师尊十指相扣, 往师尊的头顶一按, 他很有出息地要征服自己的师尊。
本来就半解的衣衫, 立马又滑下了些许。露出了大片雪白的皮肤, 在海棠散的作用下, 皮肤蒙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师尊只管享受,剩下的就交给弟子来。”
慕千秋道:“你会么?”
阮星阑一愣, 浆糊一样的脑子瞬间打结了, 自己会还是不会啊,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但仍旧稀里糊涂地点头:“我会,我什么都会!”
而后,他摸到了狐狸给他的那段尾巴, 提溜到慕千秋眼前晃了晃。
“师尊,这是谁的尾巴呀?”
慕千秋不理他。
“是不是师尊的尾巴呀?师尊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把尾巴都露出来了。来, 弟子帮师尊戴好。”
两手摸索着,要去解慕千秋的腰带。手才一碰到腰上的玉石,心神就一阵摇曳。
慕千秋哑着声儿道:“星阑,不要胡闹。”
“可我喜欢这个嘛,师尊。”怎么都解不开师尊的腰带,小机灵鬼立马就知道是师尊在上面施咒了,于是就眨巴眨巴眼睛,可可爱爱地撒娇,“这个很可爱的,师尊,试一试嘛,师尊?”
“师尊不试,谁喜欢谁试。”
扭了扭手腕,慕千秋抬眸看他,“星阑,松手,为师怕伤到你。”
“不松,松了你就跑了,哪有送上门的小肥羊,还要跑掉的道理?”阮星阑才不傻,既然师尊不愿意给他解海棠散,身为一名合格的穿书者,难道自己就没点不正经的办法了?
解不开师尊的衣服,他还能解不开自己的?
碰不了师尊,还碰不了自己了?
于是,他就用发带把师尊的双手绑住了,就坐在师尊的腿上,当着师尊的面,给他表演怎么自己解海棠散。
慕千秋猛然把脸转过去,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咬牙道:“星阑!不准胡闹!”
“好奇怪,是师尊自己刚才不愿意的!现在想要我都不给你了!”他还是有点脾气的,空出的一只手去捏慕千秋的下巴,把他的脸掰正,“不准闭眼,师尊要看清楚!”
已经看得够清楚了。慕千秋活了好几百年,从未见过比阮星阑更加厚颜无耻之徒。居然敢当着师长的面前,行这种不可描述之事。
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还满脸享受,自己玩自己,竟还得了趣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