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武门的宗主也没脸继续推辞,毕竟人家都单手了,不出法器,还把眼睛蒙住,都这样了,还不敢比试,那岂不是丢人现眼至极。遂不再多言。
“请。”阮星阑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见对方往高台上走了,这才笑了笑,一边跟着上台,一边解开发带绑在了眼睛上。
那人道:“不是说好了不用法器?还拿着佩剑做甚?”
此话一出,满场传来一声“咦”。
这人脸色更红,理不直气也壮道:“快点!别耽误时间!”
阮星阑没说什么,随手把佩剑丢了出去,就听咔嚓一声,众人望去,就见佩剑直接钉在了旁边的石柱子上,光看深度便可知阮星阑的实力如何恐怖。
当即惊的对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可很快又缓过神来,一抽长剑,但并不出招,围绕着阮星阑走了几圈。
修真者的六感都很灵敏,即便把眼睛覆盖住了,也能依靠耳朵辨别对方在哪个方位。
他无意折辱对方,只想给小可爱出一出气,遂快刀斩乱麻。
耳朵忽传来刺耳的风声,阮星阑的身子微微一侧,躲开了劈来的长剑,顺势空手接白刃,一攥对方的手腕使劲一拧,就听咔嚓一声,手骨错位。
耳边传来对方的惨叫声,阮星阑听声识位,脚尖一勾,将剑踢至半空,随手一掌将人打退,抬手接了剑,正抵在对方的脖颈处,几乎入肉。
“你……你使诈!说好了不用法器,你……你用了!”
阮星阑笑道:“我说我不用自己的法器,可没说不用对手的法器啊。”说着,他往前略倾一毫,“我方才失手扭断了你的手骨,你擅长使用的法器是剑,手骨已断,废人无疑,不如死了,可对?”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不是?可你方才就是这么对我师弟说的,现在怎么又说不是?一时是,一时不是,我竟不知究竟是不是。”
对方声嘶力竭地大喊:“不是!不是!我……我认输了,我认输!阮公子饶命啊,阮公子!”
场上响起了一阵奚落声,原本以为对方能接阮星阑几招,结果连一招都没接住。
银武门上下各个脸色难看起来,宗主回眸,示意身后再上一个弟子。
不一会儿又飞上台一人,拱手道:“在下乃银武门弟子,前来讨教!”
之后……
这人吐着血倒飞下台。
不一会儿又上一人:“在下也是银武门弟子,也前来讨教。”
啪叽— —
飞速步了前面那人的后尘。
一直上了十几位,通通都被阮星阑打下高台,银武门的宗主彻底坐不住了,怒道:“姓阮的!你今日非得在仙门百家面前与我们为难?”
阮星阑摇了摇头:“不是我与在场诸位为难,是你们与我的师弟为难。世人只知剑宗慕仙尊三个徒弟有三绝,可你们不知道的是,我们三个最绝的地方是— —”
他提剑指着在场每一个指责林知意的门派,一字一顿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你们仗着人多,一人一句空口白牙地指责我的师弟。众口铄金,你们是想逼死他!”
这几句话一说出口,整个人爽翻了。
终于体会到当大总攻的快乐了!
简直太快乐了!
只要慕千秋被人骂到位,阮星阑能一剑将众人干到废。
阮星阑哼了哼,心想,在我面前就不准有人比我会装逼。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比较勤快,所以今天也是双更~
要走走剧情啦~
是时候让大家看一看,星阑的实力了
麻麻要让他一战成名,以后在师尊面前挺直腰杆!(并不可能)
75、好绝的一个人
林知意攥紧拳头, 死死咬紧牙齿,才将心里那种扑过去抱住阮星阑的冲动压下去。
对此,慕千秋摇了摇头, 无奈地叹了口气。
银武门的宗主长这么大, 从来没见过比阮星阑更加狂妄的后生, 为了让其余门派与自己同仇敌忾, 赶紧拉着左边金儒门,右边铜文门的二位,义愤填膺道:“二位, 剑宗有三绝, 可在修真界,咱们金银铜从来没怕过谁,二位就打算坐视不理了?”
“世叔莫急,侄儿怎会坐视不理?阮星阑不是狂妄么, 那好啊, 金儒门的弟子上去六个, 把他给我干到废!出了任何事, 我负责!”
铜文门的宗主也道:“是啊,二哥,你莫急, 谁敢为难你, 我第一个不愿意!铜文门的弟子听令,上去六个人!”
阮星阑看不见, 可他耳朵不聋,知道自己现在被一群修士包围了。随意将人踹下高台,把剑也丢了下去,环顾左右, 笑问:“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狂妄!”金儒门的宗主之子拍着桌子大喊,“一起上!把他干到废!都愣着做甚?打啊!”
林知意赶紧要上前阻拦,手臂就被慕千秋拉住了,他分外不解问道:“师尊,那可是十八位成名的修士啊,大师兄用一只手跟他们打,连眼睛都被绑住了,法器也不在,如何打得赢?”
慕千秋淡淡道:“是他自己想逞强,打得赢是他的本事,打不赢,他也不委屈。”
“师尊!”
“他是为了替你出气。”
如此,林知意反而不好再说什么,暗暗攥紧拳头,只盼着阮星阑一定要打赢。
微风瑟瑟,吹的衣衫猎猎作响,阮星阑仔细辨认了一番,初步估计有十八位修士,自己手无法器,又单手打,其实很吃亏的。
可来不及多想,十八柄长剑从四面八方一齐刺了过来,阮星阑也不跟他们客气,但凡被他摸到的手腕,直接咔嚓一声拧断,夺过对方手里长剑,耍得游刃有余。
迎面一剑横削过来,阮星阑脚下不动,上身后仰,以一种常人无法办到的姿势,后脑勺几乎要沾着地了,可脚下分毫不动。
那腰肢竟然柔韧至此,引得在场的女修们无不捂嘴惊呼:“好绝的腰!竟然能弯成这样!”
“好腰!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绝的腰!这……这都是怎么练出来的?比女子的腰还要柔韧,可看起来又很有力量!”
“想试。”一名不知羞耻的路人修士红着脸说,“想……上去比试比试。”
“我也……”又一个胆大妄为的修士说,“想试试。”
慕千秋早对阮星阑的腰尝试过很多次,并未显得如此吃惊,这才算什么,阮星阑还能做出更绝的姿势。
林知意也微微吃了一惊,心想,这种好腰就是连天生炉鼎体质的人神之子都比不得。
若是哪位得道的峰主拥有此腰,恐怕日夜都要遭到座下弟子的觊觎。
若是普通人拥有此腰,定然要被慕名前来的修士操|到离不开男人半步。
可若是炉鼎拥有了此腰,恐怕修真界要有一大半的修士无法淡定,必定要挖空心思得到此人,按在怀里,昼夜不分地操|个通通透透。
阮星阑不知众人的想法,就听台下传来一片“妈的,绝了”“好腰”“我喜欢”“天衍剑宗一绝”“好想试试”“卧槽,石更了”。
诸如此类的一大堆。
说“石更”的那位,很快就被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捂住嘴。
顾不得计较这个,阮星阑现在没别的想法,就想把这十八位修士干到废。
哪怕事后慕千秋把他提溜到小黑|屋里关禁闭,那也无所谓,反正师尊舍不得把他打到废,否则以后就享受不到这么好的腰了。
阮星阑接过长剑,飞起一剑踹飞七个修士,七人倒地不起,各个吐血不止,单被他扭断手骨的也有五人,原本台上十八人,不过短短片刻时间,就只剩六人了。
更加令人惊叹的是。
他从始至今都没有把发带解开,而且只用了一只手!一只手!!一只手!!!甚至没有使用自己的法器!
金银铜三个门派当众失了颜面,黄公子怒拍桌面:“可恶!这个阮星阑的实力竟然恐怖如斯!再上十八个人,把他干到废!”
旁边铜文门的宗主道:“这恐怕不妥吧,方才就有些过分了,而且阮星阑有意退让,若是把他激怒了,恐怕……”
“怕什么怕?今天要是不把场子找回来!我回山就告诉我爹!”黄公子叫嚣,对着身后瑟瑟发抖的一群弟子道:“全部上!干不废阮星阑,我就废了你们!”
此话刚落,就听连续几声轰隆轰隆重物落地,高台之上的阮星阑拍了拍手掌,拱手笑道:“承让承让,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在场众人内心:“这小畜生。”
这么一来,就更加没人敢上台了。
阮星阑以为没人再上了,正欲解下发带,哪知凌空一道破风声袭来,他赶紧躲闪,可还是慢了一步,面颊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登时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一扯发带,眼前骤然光明,伸手一摸伤处,满手鲜血。
靠!
他的脸!
脸可是行走江湖的本钱啊!
打人不打脸!
慕千秋都没打过他的脸!这他娘谁吃雄心豹子胆了?!
阮星阑恨恨地转身,就见来人是位相貌俊美的公子。
一袭玄衣身高八尺,相貌堂堂不苟言笑,因为过于冷峻,显得五官颇为傲慢凌厉。手执一条通身流光璀璨的漆黑色长鞭,其上灵力吞|吐。
方才那一鞭子就是这个小畜生打的。
阮星阑舔|了舔后槽牙,问他:“来者何人?竟敢偷袭?”
“七星阁,宋宁,号摇光。”
七星阁?!
这……这个宋宁不就是……不就是……
完犊子了。
这个人阮星阑有印象的!
大大的有印象!
原文里的孽徒喜欢美人,天下皆知。
只要是他看上的美人,不论男女都跑不掉。
这个七星阁主修的是天象之类花里胡哨的的东西,还以星宿划分了七大护法长老。
分别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而这位宋宁正是七大护法中年纪最小的,排位最末的护法长老,江湖人称宋摇光,就是此人没错了。
不过阮星阑记住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乱七八糟的星宿。而是原文里的孽徒搞过他的。
怎么搞的?
颠过来倒过去的搞。
孽徒一直对双修术很好奇,当初在魔界那会儿兴风作浪时,有个丧尽天良的手下向他进言,说七星阁最近太放肆了,在外放出话说,要攻进魔界,把魔君碎尸万段。
这下可戳中孽徒的逆鳞了,带着一波人浩浩荡荡打架去了,正打得天昏地暗,生灵涂炭时,孽徒遥遥就见七星法阵中央,那位年轻俊美的护法。
惊鸿一瞥,觉得此人长得颇有那么几分味道。而且看起来很冷峻,比较像慕千秋,于是就把对方抓了过来。
原文里的宋摇光很有骨气,誓死不从。
孽徒便当着他的面,将其六位师兄师姐活剐了三千刀,一片一片地送来给他看。还不准宋摇光死。捏着他的下巴,往他嘴里送。
再冷硬的心性都禁不住这般残忍对待,宋摇光当场就崩溃了。孽徒见他崩溃了,拍手叫好,让人抬了一张刑架,就跟上回阮星阑经历过的那个金笼子差不多。
直接把人剥|光了,锁在一方圆洞里,就露出个屁股,隐隐可见雪白的腿根……然后就日夜不分地不可描述。
很可惜的是,孽徒对他的滋味并不满意,觉得他不如慕千秋可爱,玩弄了几天便腻了,随手将人丢进了魔渊,任由大大小小的魔物将其生吞活剥,连骨头渣都吃得半点不剩。
虽然但是……可自己跟宋宁是无冤无仇的啊,凭什么要被他当众打脸啊?
阮星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抬眸冷笑:“你也想跟方才那些人一样?”
宋宁摇头:“我与他们并非一路人,不过是觉得你身上有妖气罢了。”
妖气?
哦,蛇尾巴。
因为还没来得及完全炼化,身上多少是有一点妖气的。
阮星阑一开始顶顶不喜欢大花尾巴,后来又觉得有尾巴挺好的,而且师尊很喜欢,经常摸他的尾巴尖尖。
正因如此,阮星阑才迟迟没把尾巴炼化。没想到宋宁的鼻子这么灵敏,这他娘的都能闻到?
厉害啊厉害,有这个鼻子不去当寻宝鼠实在可惜了。
阮星阑笑道:“你的意思是,我是妖?”
宋宁摇头:“我只是说你身上有妖气,修真界不成文规定,凡正道之修,不可吞食妖物的内丹助自己修行,也不可与妖物为伍。”
这条不成文的规定,阮星阑也知道,主要是针对有些修士吞食了妖物的内丹之后,一个人又炼化不了,最后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厉害的还会失智疯魔。
头几十年就出现过这种事情,修士吞食妖物的内丹无法炼化,反受其害,一夜间将全家屠戮殆尽。醒来时痛不欲生自刎谢罪。
无独有偶,还有一个玄门弟子也是如此,被妖性控制后,一夜间血洗了自己的师门,等醒来后看着宗门上下血流成河,又是好一番痛不欲生,活剐自己三千刀向整个师门赔罪。
这些教训都血淋淋的,因此现如今的正道人士都很少敢直接吞食妖物的内丹。尤其是含恨而死的妖,死后内丹里蕴藏着极大的怨|毒,一般人是无法将这种怨气炼化的。
可阮星阑的机遇跟他们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