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弯就弯,想折就折,随心所欲。在浪上天的道路上策马奔腾。
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不会有人知道的。
身为一名合格的穿书者,必须得时刻冷静,坦然淡定,不慌不忙,天塌下来都要沉着冷静。
大总攻要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大丈夫,自己不能像别的孽徒那样,吃相难看。
师尊的嘴唇又粉又薄,还小,真要是给他做了那种事情,定然很难过的,扑鼻就是一股子膻腥味,师尊那么爱干净,不想让师尊难受。
一点都不想让师尊难过,一点点都不想。
眼泪簌簌往下掉,后悔到肠子都青了,怎么可以胆大妄为到去动什么神火,现在好了,不仅欲|火|焚|身,还他娘的自己嘬。
他可能是修真界有史以来,最丢人现眼的攻,也是整个穿书行业里,业务能力最差的穿书者,保不齐将成为教科书上的反面教材,一个大写的,足够让人笑掉大牙的傻哔,阮星阑,阮某人是也。
“呜呜呜,师尊,我为了你,牺牲实在太大,太大了,呜呜呜,嗝~”哭到打了个响亮的嗝,阮星阑抬手挡住眼睛,嗷嗷地哭,“师尊,你的小星阑快难受死了,你也不来看看。我想要孩子,你要是不设法给我弄五胞胎出来,呜呜呜,你都对不起我,呜呜呜。”
慕千秋:“……”
慕千秋:“……”
慕千秋:“……”
自己作的,他竟然还有理了?
活了好几百年,慕千秋从未听说过有哪个妇人能怀五胞胎,倒是听闻,小母猪能一窝生二十多只小猪崽儿,小母|狗倒是一窝能生五胎儿,但星阑又不是狗,甚至连个“母”字都不沾边的。
那得一次性吃多少孕灵丹才行。而且,光是吃孕灵丹又不行,怕是得把阮星阑的肚子直接喂到鼓起来。不仅得把他的肚子喂大,还不能让子子孙孙们流出来,不得想方设法地堵住……
慕千秋不甚明白,徒弟为何执念如此深重,怀一个两个,就很辛苦了,他心心念念五胞胎,给他吧,怕徒弟的身子受不住,十七岁的少年身骨,承受不住来自于几百年的沉重疼爱。
若非情深似海,爱得迷失自我,不顾世间的礼义廉耻,徒弟又怎会如此放浪不羁。
终究是他这个为人师尊的,没有管教好徒弟,更是他这个当师尊的六根不净,的确是凉薄寡情了些,这才让徒弟爱得如此卑微,爱得如此低贱……
“哇!”那孩子终究受不了这个委屈,流血又流泪,昂着脸嗷嗷的大哭起来,“我好悲伤啊,真的好难过啊,救命呀,有没有人救救可怜的我呀,不管是谁都行啊,让我爽一爽吧,我好悲伤啊!”
慕千秋下意识想现身,脚下一顿,又迟疑了。
徒弟说的是“不管是谁都行”,居然是“不管是谁都行”,说好的情深似海,情意绵绵呢,就这,就这?
只要让他爽,不管是谁都可以?
“哇,慕千秋,你个丧尽天良的负心汉啊!”不知廉耻的阮某某开始两手捧玉柱了,嗷嗷叫道:“我那么喜欢你,你都感受不到!就是茅坑里的石头,我也捂热了啊,慕千秋,慕千秋,慕千秋,慕千秋,慕千秋,你太过分了!!!”
嗷嗷乱叫,嘴里一直念着“慕千秋”,从愤怒的语调,一直转变成后来的甜腻沙哑的浪|叫,光是让人听一听,浑身的血管都快爆开了。
“师尊,师尊,师尊,师尊,师尊……啊,师尊…”他又开始喊师尊,连行那些不可言说的事儿,都只念着师尊。
慕千秋相信,徒弟对自己的爱,绝非普普通通的师徒之情。徒弟胆大包天,果真对他动了世人所不允许的情。
而他,亦在情|欲中落入凡尘,与某个不知廉耻,胆大包天,又任性妄为的傻徒弟,来了一场不可言说,又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控的荒唐大梦。
很快,阮星阑的腔调又变了,嗓子里像是卡了一颗蜜饯,又甜又腻:“我喜欢师尊,超级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师尊哪里都好,就唯独一样,他不爱我。”
慕千秋的心猛烈地颤了起来,手心一阵阵的酸麻,眼里是甜的,心里却是苦的。
蠕动着唇角,终究是把“喜欢”二字吞咽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97、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慕千秋敛眸看了片刻, 以为阮星阑已经差不多了,遂要悄无声息的离去。
突然, 嘶嘶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林叶发出簌簌的响声,他猛然一转身,就见不知打哪儿冒出来十几条足有成年人腰粗的白蛇,在地上灵活地游动,似乎嗅到了血腥味,抬起脑袋发出兴奋的嘶嘶声,在慕千秋的目光中,那些白蛇化作了一个个身姿挺拔的少年,然后往人事不知的阮星阑身侧靠近……
慕千秋眉心一蹙, 轻轻一跃从地上飞起,凌空祭出长剑, 平削而去,那些少年赶紧四下逃窜,有两条不知羞耻, 胆大妄为的蛇, 缠绕住阮星阑的腰肢把他往水底下拖拽。
想必,是误认为是同族正在发|情期的蛇了。毕竟星阑也有条尾巴, 不仅花,还大。
蛇性本淫,若是阮星阑被他们拐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几乎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阮星阑只听见噗通一声,然后整个人就沉进了水底,被水流冲的睁不开眼睛, 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东西缠绕住了自己的腰,正要挣脱开,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不仅如此,还很不知廉耻地想把对方按倒……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赶紧暗暗默念八荣八耻。
并且咬着舌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恍惚,又听见落水声,一条白色衣带从上往下游走,原本环绕住他的东西,立马跟遇见鬼似的,簌簌逃了,那衣带绕在了他的腰上,把他往上一拉。
在破水而出前,阮星阑顺利无比地抱住了对方,鬼使神差地,他圈住了对方的腰,心里一个名字蹦了出来:慕千秋。
他的师尊。
天衍剑宗。慕仙尊,慕千秋。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的那个千秋,也是千秋大业的千秋。
嘴巴才一张开,立马像鱼一样吐出了气泡,慕千秋与他在黑暗的水下相拥,亲吻,做尽了快活事。
天上地下,再也没有比这件事情,更让人觉得浑身舒爽的了。
阮星阑爽到不知天地为何物,心中唯有一个慕千秋。一旦尝到了甜头,他就越发不愿意吃苦了。
慕千秋在黑暗中,抬手点着阮星阑的眉心,指尖光芒释放,加重封印。那些甜蜜的记忆,立马聚拢成一个小光点,倏忽收进了阮星阑的记忆海里。
破水而出。
两人顺势伏在了光滑无比的巨石上,真正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林间野地里,不分天南地北耳鬓厮磨。
鼻子一热,又窜出来两股鼻血,糊了阮星阑一脸,他人事不知,沉静在爱情的海洋里,幸福和甜蜜,终于向他招手了。
根本不用慕千秋动手,他自己会找乐子,怎么舒服怎么来,怎么快乐怎么干,天大地大,快乐最大。
任凭别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就是把他剁成一块一块的,哪怕到了最后,魂飞魄散,身死道消,也无怨无悔。
爽够了,值了,不负此行,也不负卿卿。
慕千秋打横抱着阮星阑,一手捞起地上的衣服,抬腿就走。
走了还没几步,怀里的少年喃喃自语道:“师尊,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永远保护你。”
待阮星阑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处山洞里,旁边升着一堆火,视线有些模糊,隐约一道白影儿坐在旁边。
挣扎着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低声唤:“师尊,是你吗?”
“嗯。感觉怎么样了?还难受么?”慕千秋随手添了根木柴进去,不知是火光印的,还是怎么,面庞微微发红,“还……还疼么?”
疼?哪里疼?
阮星阑晃晃脑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自己之前欲|火焚身,差点完犊子了,然后走呀走呀,走到一汪小溪边,脱了衣服一头扎了下去。
然后……然后太难受了,自己用手……咳咳咳,没用,还嘬了一会儿,也没用……再后来……咦?咋个没印象了?
又又又他娘的,爽断片了!
“师尊,我……哎呀呀,腰好痛,好酸啊,师尊!”
阮星阑蹙着眉头,心想自己是咋个回来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明明之前趴在水里,自己嘬来着,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师尊,我是怎么回来的啊?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还有……”皱眉,阮星阑很郁闷地说,“我的腰好疼,像是被人颠过来倒过去,狠狠打了一顿。”
慕千秋:“……”
“师尊,你该不会是趁我意识不清,打了我一顿吧?”阮星阑苦着一张小脸,“打屁股就算了,反正我都被打皮实了,怎么还打腰……就我这腰,现在去花楼挂个牌,起码十万灵石起步吧,师尊,你帮我揉揉,我就原谅你了。”
倒也不是打了,只不过是双修的时候,过于用力了。两手的确掐得太紧太狠了。
但这也不好如实说出来。
气氛有点诡异。
只有火星子噼里啪啦的声音。
慕千秋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耳垂都红得快要滴血了。十根手指紧紧蜷缩在衣袖中。
听着大徒弟在旁边发出嘶嘶的呼痛声,羞愧得快把头埋到火堆里了。
“师尊,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啊?”
发现了师尊的异样,阮星阑单手扶腰,主动爬过去,跪坐在地上,伸手去摸慕千秋的额头。
触手滚烫。
惊人的烫!
烫得阮星阑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慕千秋迅速反应过来,赶紧转过脸去,蹙眉道:“放肆!”
“师尊,你是不是发烧了?弟子很担心你!”
往旁边蹭了蹭,阮星阑的手压在了慕千秋的衣服上,感觉到有些湿润,抬手对着火光一看,手上有水。
难道说,师尊居然……
应该不会。
慕千秋的心性如冰如霜,怎么可能会那样呢。
可这水是打哪儿来的?
还是说,慕千秋是把他从水底提溜起来的?那岂不是就看见他自己嘬了?
只要一想到那种场面,阮星阑觉得头顶的天都快塌了。
“师尊,你老实说,你究竟是怎么把我寻回来的?”
慕千秋抿着薄唇道:“是师尊不好,你要是疼狠了,你就怨师尊吧。”
阮星阑:“……”
完了完了,真的看见了!
呜呜呜,总攻丢人丢大发了!
怪不得腰这么疼,肯定是自己嘬的时间太长了。打小手手,打小手手,怎么想起来帮宋摇光疗伤的,让他死了拉倒。
慕千秋看徒弟这副如丧考妣,羞愤欲死的模样,更觉得心里惭愧至极。
徒弟的滋味很不同寻常,虽然慕千秋没有试过别人,但阮星阑的大名在修真界可是闻名遐迩,慕名前来的修士都能踏平整个剑宗。
有好事的人还拿阮星阑编过歌,像是什么:
阮星阑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
阮星阑的嘴不是嘴,十里红莲掩清水;
这是比较文雅的,还有比较奔放的,譬如:
哥哥长,哥哥短,掀开衣袍论长短。盖红绸,穿红衣,光着身子跑第一。今日何愁明日事,有点闲钱就完事,卖鸡鸭,卖鹅兔,攒点银子把房住。胖嘟嘟,肉乎乎,抱着娇妻黏糊糊。娇妻美,娇妻俊,喊声哥哥我就醉,啊,哥哥~
据说是暗指阮星阑,也不知真假。除了文雅和奔放派,据说阮星阑自己也给自己编过一首同人曲,内容更加不堪入耳。
诸如此类的。光是流传的话本就不计其数,尽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而且一般都会有画师添上精美绝伦的插画,坊间传闻,插画颇有阮星阑的几分神韵。
天衍剑宗收弟子,不分男女,只要天赋佳,品性好,容貌美,皆可入门。修行枯燥无聊,有好些个好事的女弟子,私底下就爱去民间买点话本子,闲来无事翻阅。
曾经有一回慕千秋就撞见过,那女弟子面色酡红,两手托腮,跟其他女弟子讨论着阮星阑双修时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花样多。如何如何嘴巴甜,会说甜言蜜语。
初时,慕千秋以为传言多是谣言,不足为信,后来一试才知……其中的滋味和快乐,非寻常人能够想象。
两个人各怀鬼胎,都没有再开口。
阮星阑心如死灰,觉得自己以后在师尊心目中的形象,肯定要大打折扣了。
伸手拽着师尊的衣袖,帮他把衣服烤干。心里琢磨着,究竟怎么做,才能挽回形象。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偏头问道:“师兄,凤凰和摇光呢?”
慕千秋摇头:“走丢了。”
“走丢了?”
两个大活人,居然能走丢,也是出了奇了。此地凶险,万一又跟上回那样,遇见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那怎么办?
小凤凰和宋摇光都血气方刚的,倘若被幻境什么的迷了心智,那就完犊子了。
事不宜迟,还是快点把两个人找到才行。
慕千秋本是心疼徒弟的腰疼,想让他休息一下,见他坚持,只好点头答应。
阮星阑耍赖皮,说自己腰疼的厉害,死活要师尊背,师尊不背,立马顺地打滚。嗷嗷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