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在后宫崛起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人型代码

作者:人型代码  录入:05-16

  张公公则是愣愣地盯着那扇窗,然后捂住了耳朵——
  “……你这个妖精……”
  之后,皇帝陛下又说了什么,张公公是再也不敢听了。
  蓄势已久的火山,终于喷发。
  高悦和周斐琦双双倒在了床上。
  周斐琦昏睡了过去,高悦抱着被子默默流泪——
  怎么会这样呢?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周斐琦他若知道他变成了这样一定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这一刻,高悦再次狠下心来,他对自己说:就算自己再难耐,他也必须替周斐琦守住这个秘密。
  ——这个发生在他们俩之间,却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周斐琦睁开眼睛时,见高悦放任泪水滚落,盯着帐顶在发呆。他连忙翻身起来,将高悦抱进怀里,柔声问:“怎么了?”
  高悦摇了摇头,擦了把眼泪,道:“我想洗澡。”
  周斐琦记得他才为他清洗过,但高悦说了,他便又抱他去了汤池。
  只是,很快疑问便接踵而至,他发现高悦的身上又脏了。
  可他明明记得之前他已经洗干净了呀,难道是他的记性出了问题吗?
  周斐琦本想问一问,可见高悦闭着眼睛,神情极其疲惫,靠在他的肩头不言不语的样子,那到了嘴边的话只得又咽了回去。这些天,为疏解情潮,他知道高悦有多辛苦,算了,还是让他多多休息,先恢复过来,再说吧!
  第二日,金色的阳光钻进殿来,极阳殿内的百合花香也散尽了。
  清晨,胡公公抖着胆子,于殿外轻唤:“皇上,太后邀您共进早膳。”
  周斐琦睁开眼,放轻脚步来到门前,压着声道:“知道了。”又回头看了眼龙床——
  高悦依旧睡得深沉。
  周斐琦这才传了胡公公等人进殿为他更衣,又吩咐道:“一会儿他醒了,立刻叫子弦道长来给他看看。”
  两位公公连忙应下,见皇帝陛下望着龙床上那人依旧眸泛暖流,纷纷松了一口气儿。昨晚的陛下,真是差点把他们吓死!
  九日未出极阳殿,今日是第十日。
  皇帝来到永寿宫,踏进去的第一步,才想起他好似也许久没有来这儿了。
  太后见他来了,待他行过礼,细细地把人看了看,脸上浮现了笑意,道:“皇儿这些日子倒是越发精神了。”
  周斐琦在太后下首坐下,李公公便安排人上早膳。
  他道:“这些日子,没来给母后请安,是儿子不孝。前朝还要母后操心,是儿子无能。母后,儿子给您赔罪了。”
  这话,太后听着顺耳,心里那点儿小疙瘩便慢慢松散了,道:“在哀家看来,你这些日子却是在尽孝,毕竟哀家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尽快抱上皇孙,只是不知这事什么时候能有个着落。”
  周斐琦哪还能听不出来,太后这是在打听高悦情潮的情况,闻言,只道:“能否替母后完成心愿,也要数月后才有分晓,这事哪里急得?”
  太后便搁下这茬不提了,转而又道:“这两日哀家垂帘听政,怎么听他们说你准备改制?”
  周斐琦道:“原也是嚷嚷了很多年,如今时机是有,只是如何改,从哪儿改,还需细细臻选,并不急。”
  “嗯,”太后满意地点了下头,“稳妥着来是最好的,不要急于求成。哀家对你只提点一处‘慎防兵患’,你能明白吗?”
  “儿子明白。谢母后教诲。”
  这一餐实属平常,太后见他吃得差不多了,便道:“那你今日便去上朝吧。哀家老了,替你盯了这两日便觉精神不济,你呀,日后莫要再让哀家如此操心了。”
  周斐琦忙冲太后行了一礼,亲自扶她进去休息,这才于罢朝九日后,再蹬金銮。
  皇帝终于上朝了,百官们恍如隔世,竟然有些感激涕零,不少官员今日纷纷出列,跪地痛哭,直言谏劝皇帝日后要以国事为重,万不可沉溺美色步了纣、炀之流的后尘。
  周斐琦让他们哭了个够,说了个够,最后才淡淡问了句:“秋闱闹剧可安抚好了?渭水修坝可有进展?”
  这话一出,那些痛哭劝谏的大臣连忙爬了起来,默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李尚书和刘尚书联合主理秋闱仕子们的安抚工作,这事过了这些天,要是还没有进展,那他们俩也真该告老归乡了。当然是有进展的——
  李尚书出列,道:“已于七日前重开百场乡试,成绩还在考评中,不日可出。”
  “嗯,渭水大坝呢?”周斐琦目光落到工部尚书齐大人身上,这位齐大人乃是齐鞘的同族长辈,比他父亲有出息的多,故此京城贵胄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宫中齐良人,朝上齐尚书。’至于齐鞘那个不成器的父亲,倒鲜少有人提他。
  齐大人道:“日前收到回报,本部援渭的官员已抵达渭水大坝,图纸他们在路上就在出,这两日应可完成。”
  周斐琦点了点头,又问:“大朝贡和中秋宴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礼部尚书乔大人连忙出列,这位就是乔环的父亲了。他道:“今年秋分在前,中秋在后,现嫔妃的晋典已准备妥当,大朝贡便按照往年例在准备着,至于中秋宴,昨日太后曾言,并到大朝贡,一并办了。”
  周斐琦想了想,道:“可,不要过于铺张,便连着两日一同办了吧。”
  也就是说,农历八月十四大朝贡宴请四方来使,农历八月十五办中秋宴会,月圆人团圆。
  乔大人边应,边想着这样也好,人力不分散,他们其实还省事了。
  众人以为皇帝问完这些便没事了,按照这两天的习惯,该退朝了。却不想,周斐琦竟然又点了人,他道:“钦天监监正使可在?”
  一人连忙应声而出,口呼万岁,跪在了比较靠后的位置,道:“下官葛旺,参见陛下。”
  周斐琦道:“朕前些日子偶得一卦,不得解,一会儿朝后,你来御书房,拿回去仔细研究,替朕解出来,可否?”
  葛旺当上钦天监监正也有十几年了,日日上朝从未缺席,但他被点名的次数却屈指可数,这好不容易盼来的机会,能‘否’吗?当然是满口答应下来呀。于是,他连忙道:“下官,定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
  周斐琦点点头,这个态度他很满意。而后,他便看向胡公公。
  胡公公立刻会意,高唱:“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些日子,每当这个时候,大臣们就都明白皇上是急着回去看美人了,自然知情识趣不会再多嘴,然而今天却偏偏有人不论那个,在胡公公嗓门落下后,依旧横跨而出,高声道:“臣有本奏!”
  周斐琦的目光落到了那人身上,见是李景,便微皱了下眉,不过,还是问了,“李爱卿,有何事啊?”
  李景蓄了口气,才道:“臣斗胆进谏,望陛下改用渭河两岸当地驻军专理渭水大坝修建一事。如今大朝会之际,四海来贡,正是番邦异动之时,为保大局稳定,望陛下三思。”
  他说完,单膝跪地,向周斐琦行将帅最重的礼,大概也知道,在周斐琦明确渭水修堤坝交给镇南将军花自盈之后,他这个镇东将军却出来劝阻,多少有些落人口实,可是眼下时局若他不说话,到底还是心中有愧。
  周斐琦看着李景,凭他对李景这么多年的了解,这家伙并不是一个完全没有脑子的莽夫,他今日会在朝堂之上如此行事,私下定然也是有过一番计较,进而也可以推断出必然是南疆那边有了些出人意料的情况。
  思及此,周斐琦便道:“李爱卿先起来吧,此事容后再议。”
  李景最后来了这一初,这日下朝后,皇帝便将他也叫去了御书房。


第56章 处暑三候
  李景虽也被周斐琦召见,却是在御书房外等了一会儿。胡公公明言陛下正在召见钦天监监正——李景便猜到,那什么卦象恐怕另藏玄机,不是普通的卦。但话又说回来,既然不是普通卦象,周斐琦何以要在朝堂上公开此事?总感觉他好似要借此大张旗鼓地搞事情,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到底要干什么?
  李景兀自揣测帝意,御书房里钦天监监正葛旺却是心中暗惊,只因皇帝拿了一纸卦象递给他,道:“你且先看看此卦有何玄机?”
  葛旺明白,这卦象既然到了皇帝手里,必然之前也定有高人解过,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帝王要他再解一次。可是,既然皇上如此说,必然也是要考教他的本事,这正是他该抓住的展示机会,因此他捧着那纸卦象看得极其认真,这一认真看,就是越看越心惊——
  死门见生机,这种卦象本就稀奇!
  一般可解释为置之死地而后生,可是在这副卦象中,死即是死,生即是生,两者之间有明显的符号表示毫无关系,葛旺几乎瞬间就想到了一个词‘回魂’!这种说法在玄门中也属平常,但说给普通人的话难免还是有些危言耸听,尤其皇帝并没有告诉他这副卦象是为谁所启,他更加不敢胡言乱语,于是这看出的第一点便没敢直说,又继续看了下去——
  而后,他便发现,这个卦象暗藏的玄机可绝不简单,其实最明显的一点便是瑞气外露,且预示着一个多转之局。也就是说,这卦象中有股祥瑞之气,随着卦象数门见不断转换,贯穿全局,令所有一切转换皆有惊无险。在这股瑞气的承托下,就像是之前的死门对生机,也可理解为除旧迎新之象,若是在配上开卦之人的生辰八字,想来此人应是贵不可言之命格!
  至此,葛旺心里有了底,才开口对皇帝道:“陛下,不知这卦是为何人所卜,可有此人的生庚?”
  “你看出了什么?”皇帝陛下怎么可能把高悦的生辰八字直接给他。
  葛旺忙道:“臣观此卦瑞气外露,虽是多转之局,却每每承祥瑞笼罩化险为夷,因此推断卜卦之人其命格应是贵不可言!”
  “何为贵不可言?”
  葛旺被问得一愣,心想,贵不可言就是贵不可言咯,这要怎么具体说呢?他忍不住偷眼看了下皇帝,见帝王挑了下眉,眼眸中带着些许‘把能夸的词都给朕用上,不要客气’的意思,心中再度一惊,忙垂下眼眸,道:“贵不可言虽是笼统说法,但自古也有九天仙子下凡尘,紫薇星落百姓家等流传甚广的传说,不过,若要知道这位贵人到底是何等命格,臣还需知其生庚,另行推算。”
  周斐琦点了点头,觉得葛旺还是挺上道的,不过还是不够,因此他得再推一把,就道:“此卦乃夏至日神农祭时朕于梦中所得,仙人曾教诲,言明皇家有祥瑞,隐于后宫中,故此朕便将其送到赤云观和灵隐寺求解,却一直未有回复。这几日朕又梦仙人,暗示朕要尽快找出祥瑞委以重任,才可保大周百年安泰,故此葛爱卿若是能解开此卦,那于大周可就是大功一件!”
  葛旺听完,噗通就跪下了。他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皇帝这番话的隐喻——把卦解开,加官进爵。
  因此,他有些激动地道:“既然仙人有启示,祥瑞隐于后宫中,还请陛下提供后宫中人的生庚与臣,臣定竭尽全力破解此卦!”
  “生庚可以给你,不过,朕只能给你三日。”周斐琦声音威严,心中剔透,他早想好了,十日之后便是中秋宴大朝贡,在此之前高悦的晋封典礼就会先举行,因此这个祥瑞一说,必须在典礼之前确定下来效果才会更好!
  “三日?”葛旺如坐过山车,这个时间太过紧迫,可是机会实在难得,一番天人交战后,他把牙一咬,额头触地,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好,”周斐琦道,“既如此,你即刻便着手办吧,需要什么,直接找胡公公调取就好!”
  “遵旨。”
  葛旺出了御书房,周斐琦才叫人把李景带进来。
  李景进门前,侧头看了眼葛旺的神色,发现他眼中闪耀激动的神色,却咬着嘴唇显得有些焦躁,也不知皇帝到底给了他一张什么卦象。
  不过,眼下,李景也顾不上操心别人,他进门后参拜过皇帝,就听周斐琦问道:“李爱卿刚才所说另调驻军修坝之事,可是南疆有异?”
  李景道:“南疆本是花将军驻地,原本这事不该末将来说,只是不知何因末将近日收到沽城来报,说是南疆苗蛮的船近日频频出现在沽城码头,且清一色皆是交换物资。臣便令下属统计了份清单,竟然都是粮草,药材,且用量极大,此动非寻常之举,故此,臣推断近期苗蛮或许会有兵动之举。”
  “嗯,”周斐琦沉吟,道:“花将军是上月下旬接了朕的圣旨才底抵达渭南督修堤坝的,苗蛮若是得了消息,从长河行船至沽城大概也正巧就是这十几天,只是为何会选沽城?又如此毫不掩饰,大张旗鼓?”
  李景之前也想到了这点,也已问过给他通风报信的副将,自然也收到了回复,此时便道:“那些苗蛮并非没有伪装,只是沽城一项对粮食和药材监管甚严,又与同济堂药行签署过军属药材供应的采办盟约,此次也是听同济堂的掌柜念叨才顺线查出来的消息。我们悄悄抓了一个船上的伙计拷问了,那伙计不耐拷打,说是南边因渭水决堤大多地区药材供应紧张,这才往北来了沽城。且他们走水路快,北边的码头都有停靠,像是上滩、苏、扬、徐等城的码头一路往北,沽城已是最后一站了。”
  “在那些城,他们也只买粮、药?”周斐琦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李景道:“据那伙计说是这样。所以,末将才会觉得,如此大量的采购,恐怕苗蛮会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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