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蔚河又去做全套的spa和足底按摩,泡了桶香喷喷的玫瑰花瓣浴,那叫个肤若凝脂,娇媚可人,江蔚河自己都对自己爱不释手。
回房间的路上,江蔚河仗着自己的美貌坑来两根甜筒,其实本来人家只给他一根,但江蔚河死乞白赖地要了两根,还一根要拿回去给段谨年,这一根下去,段谨年一天就白练了,嚯嚯。
忽然江蔚河的肩膀被人猛地一撞,差点把他的甜筒给撞飞。
“大公鸡你快跑吧!”
大公鸡是什么鬼……江蔚河定睛一看:是习瑞!和先前相比,习瑞变成了一个精致的可人儿。
“哟你小子,这次攀上哪个好giegie啦?”
“寸头帅哥好像之前和我们老大有仇,现在被我们老大抓了,他肯定会死得很惨,但你是无辜的,你快走吧!”
“不是吧,他不是在房间里吗,你们老大怎么抓的?”
“他在前台办退房,老大刚好在订房,好像是这样……”
真是阎王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该来的还是得来。
“我不走,我得去救他。”
江蔚河把甜筒塞给习瑞,留下一个决绝潇洒的背影,习瑞拼命拉住他,都快哭了:
“你傻啊,天下男人这么多,他这种人类高质量男性是稀缺了点,但以你的条件肯定能找到一样的,别为了男人丢了命,一点都不值!”
“谢谢你习瑞,”江蔚河按住习瑞的肩膀,神情坚定、目光如炬,“但是,我跟他是命运共同体,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天啊,这是什么绝美爱情!”习瑞热泪盈眶,“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只能成全你了。”
“你误会了我跟他不是……”
习瑞不容分说地就把江蔚河拉走了。
江蔚河一进门,就看到段谨年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江蔚河呼吸一窒:段谨年不会被打死了吧?!
“小段、小段你别吓我!你别出事啊小段,小段,段谨年!”
江蔚河抱起段谨年,拼命呼喊他的名字,眼泪滴在段谨年鲜血淋漓的脸上,段谨年毫无反应,众人都嘲笑江蔚河婊子装深情,还不如现场挑个新男人跟了,习瑞也悲痛地拍了拍江蔚河的肩膀,安慰道:
“大公鸡,算了吧,男人就跟衣服一样,常换常新。”
“可我就喜欢这件!老子是个很专一的男人!”
大家都认为江蔚河是死了男人受刺激疯了,跟疯子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走了。江蔚河给段谨年又是心肺复苏又是人工呼吸,段谨年始终双眼紧闭。
江蔚河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他擦了一把眼泪,逝者已去,生者坚强,于是他咬咬牙坐到段谨年身上——段谨年忽然睁开双眼,吓得江蔚河脚底打滑,重重压在段谨年身上。
段谨年被压得发出一声闷哼,有点咬牙切齿地沉声问:
“你在干什么。”
“我在、呃人、人工起搏……”江蔚河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审核仙女不要锁人家…QwQ
第26章 关于疯批美人玫瑰与枪杀死月亮的咯噔文
段谨年张了张嘴,江蔚河以为他要说话,结果段谨年扭头吐了一口血,江蔚河手忙脚乱地要将段谨年架起来:
“小段你撑住啊我这就送你去看医生!”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段谨年把江蔚河又按回原位。
“我这不是、这不是以为你没了嘛,就想趁热……我猜只要我把孩子生下来,就完成任务了,至于接生,我可以去找老沈的!”
“你想得还挺周到。”
“嘿嘿应该的,关键时刻还得靠你蔚河哥。”江蔚河还挺自豪的。
“去躺着。”
段谨年拍拍江蔚河,江蔚河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正在进行一项伟大事业,应该严肃对待,但段谨年真的没事吗?
“你要不先去看医生吧,你都吐血了哎。”
“现在这样怎么去?”段谨年反问。
“也是。”江蔚河乖乖趴到床上,缩头鸵鸟的姿势撅高屁股。
“面对我。”
“这不太好吧,毕竟是做这种事,我觉得面对面会有点尴尬……”
“这样比较容易怀。”段谨年一板一眼地说。
“段哥,专业,没想到你还深谙产科!”
江蔚河立刻配合地翻过面,捞过枕头盖在脸上,气壮山河地宣布:
“开始吧。”
“蔚河哥,喝水。”
段谨年把矿泉水递给江蔚河,江蔚河面朝下一动不动地倒在床上,于是段谨年又手动把他翻过面,江蔚河顶不住了:
“怎么还来啊?我已经要穿了!”
“次数多容易怀。”段谨年一本正经地说。
是哦,好有道理,无法反驳。于是江蔚河又被翻来覆去地为响应国家四胎政策做出辛苦贡献。
等到退房时,江蔚河的腿间距已经有二十厘米了,因为开胯过度,他只能像只鸭子一摇一摆地岔着腿走路。
“搞这么多次,就算是公猪都能怀上了!”
江蔚河抱怨连连。
“不行之后再试试。”
还要再试试?试试就逝世,但目前看来,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剧情了。
江蔚河载段谨年到那间能打95折的诊所,秃头医生立刻拿出百分之两百的热情,点头哈腰地迎接他们:
“两位来啦!快请进!”
“你这副开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看到我们受伤你幸灾乐祸?”
秃头连连否认,还关切地问:
“鸡哥,你的声音哑啦?”
这他吗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叫了一晚上,就算是百灵鸟都叫成大公鸭了,江蔚河没好气地粗着自己比抹布还破的声音说:
“昨晚练美声练的。”还有鸡哥是什么鬼称呼?
“哟,鸡哥好雅兴!”
秃头医生真是一逮到机会,就无所不及地拍江蔚河马屁,奈何江蔚河完全不领情:
“行了赶紧的,再不治治人都凉了,”
秃头医生赶紧给段谨年清理伤口。出乎意料的是,清理完伤口后发现虽然伤口很多,有几道还很深,但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
“可你刚才还吐血?我以为你肋骨断了呢,吓我!”
江蔚河下意识想给段谨年来一拳,但一拳下去可能肋骨真就断了,只能换成摸摸段谨年磕破的嘴角,以示心疼。
“舌钉磕破嘴了。”段谨年乖乖张嘴,给江蔚河看他嘴里的伤口。
“那你不早说?!”
“你没问。”
……算了,人没事就行。江蔚河大马金刀地坐在边上的沙发上喝茶,监督秃头医生的包扎。秃头医生给段谨年包扎完了,又提着医药箱来处理江蔚河:
“鸡哥,您的腿?”
“我的腿怎么了?我的腿好得很啊!”
“我看您似乎是韧带拉伤。”
“韧带拉伤?这具身体软得像娘们,怎么可能拉伤!”
“可能是……您劈腿了?”
“胡说什么呢!我这么专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劈腿……”
江蔚河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怒瞪段谨年一眼,段谨年心虚地移开目光,装模作样地在看墙上挂的等身针灸穴位图。
“额,好像是。”
“您是不是剧烈运动了?”
江蔚河陷入短暂的沉思:从严格意义来说,用力的都是段谨年,可要说他真没出力吧,却也莫名其妙累个半死。
“……算是吧。”
“要避免运动过度。”
“行行行,知道了,多谢。”
江蔚河扶起段谨年都走到门口了,又折回来,凑近秃头医生低声问道:
“有没有那种,就是,呃,验孕的东西?”
“验孕棒是吧?有的有的。”
秃头医生去药柜翻出一盒验孕棒递给江蔚河,这东西江蔚河以前拍戏时见过,正常是一道杠,两道杠就是怀孕,道具组图方便,都是拿红笔直接在试纸上画两道杠。
“那是什么?”段谨年好奇地问。
“你自己看呗。”
江蔚河把盒子举到段谨年面前,段谨年看了眼,竟然臊得小脸通红。
江蔚河冷笑:呵,脸红个泡泡茶壶,就搁那装纯,平时看着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禁欲系,一上头就是台永动打桩机,好家伙,恨不得把江蔚河打个对穿。
不过想想也是,段谨年骨子里就是个二十岁男子大学生,大家都是毛头小子过来的,可以理解。
江蔚河把验孕棒收好,准备过两天验验。
眼下最致命的问题是——没钱。
这个没钱,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没钱,为了造人,段谨年把钱都用来续订房间了,这叫把钱用在刀刃上。导致两人连95折的医药费都掏不起,可见到是到了十分困窘的地步。
过不了几天就会连油费都付不起,那两人只能推着车逃亡了。
“都怪你,说什么要住酒店!你们这群小年轻,现在生活质量上来了,一个个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一点苦都吃不得,啧!骄奢淫逸不可取,强烈谴责,审判!”
江蔚河边开车边教育段谨年。
“我怎么记得好像是你说要住酒店。”段谨年毫不留情地戳穿江蔚河。
“呃……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江蔚河立刻为自己洗白,“那我、我这是一时陷入消费主义陷阱,再说了,谁知道钱这么不经花啊!”
“确实。”
段谨年难得产生共鸣。
“所以我们得去搞钱。”
“怎么搞。”
好问题,江蔚河也不知道。肯定不能做抛头露面的工作,很容易被仇家找上门来;搬砖也不是不行,江蔚河读大学时体验生活,还真去过工地搬了一个暑假的砖。
可如今少爷江蔚河身娇体弱,一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搬到50块的砖,段谨年就更别指望了,这都要包成木乃伊了,估计也没人敢要。
不然……江蔚河看向段谨年的眼神变得有了些世俗的欲望:段谨年长得帅身材棒体力好,缺乏经验所以技术差也情有可原啊,要是把他卖给富婆的话……江蔚河贼兮兮的目光对上段谨年清纯的眼眸,瞬间罪恶感炸裂,段谨年这么好还是留着给自己用吧。
“怎么了?”
段谨年敏锐地察觉到江蔚河异样的目光,江蔚河随口应付他:
“在想孩子跟谁姓。”
“……你想得好远。”
“不然我去当服务员吧!凭借老子的英俊容颜,说不定就被哪个慧眼识珠的富婆看上了呢?我做鸭养你啊。”
段谨年嘴角微微抽搐。
“开玩笑的,别紧张,你蔚河哥我行得正坐得直,顶天立地的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出卖肉体的下作行为,我可是男德培训中心班年度优秀学员……”江蔚河刹那间灵光乍现,“不如我们开个男德培训班吧?!这个世界里的人,真的很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他们,先学会说人话,然后再守男德,别天天就肖想别人的老婆,也别天天就想着让人生孩子,哎哟嚯,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满清正黄旗有王位要继承呢!”
说的就是阴间沈煜!
“可你已经有点要被他们同化的倾向了。”
江蔚河是真的很想给他吗段谨年两拳,段谨年就像每个小组作业里那个不干实事却又在指点江山的划水队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他倒是想个行的啊!
“那你说干什么?不偷不抢不站街遵纪守法纳税光荣,你这么聪明你干脆考公去吧,海的对面是敌人,宇宙的尽头是考公。”
江蔚河又开始口嗨上了,唉,没办法,万事开头难嘛,最难的一步是第一步,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不然你说到底怎么搞钱嘛。”
“其实,我在这里面发现了几张银行卡。”
段谨年打开手套箱,里面乱七八糟的全是杂物,有啤酒瓶盖、烟壳纸、打火机,甚至还有一枚套,江蔚河把那枚套举到段谨年面前,笑得极其猥琐,段谨年面不改色地从里面翻出厚厚一捆银行卡:
“扔了吧,反正也用不到。”
“这是几张吗?这有几十张吧!你确定这些银行卡都是‘你’的?”江蔚河不抱希望地问。
段谨年摇摇头,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江蔚河内心毫无波澜。
“就算是杀手段谨年的银行卡,不知道密码也没卵用啊。”
“我猜可能是,119317。”
“为什么是这个数字?”
“我的生日和你的生日。”
“讲究啊。”江蔚河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两人直奔自助存取款机,把卡插进ATM机里,输入密码——还真给段谨年猜对了!江蔚河兴奋得往段谨年脸上响亮地吧唧一口,把段谨年都给亲懵了。
银行卡余额:两百万。
江蔚河把这间银行的所有银行卡都试了一遍,试到最后江蔚河整个人都在颤抖:每张卡里少的也有几十万,多的甚至大几千万,江蔚河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他手里握住的不是银行卡,是光明的未来!
“这些应该都是你当杀手的酬劳。”江蔚河合理推测。
“应该。”
“当杀手真赚啊,我不当演员了,我当个渣男杀手吧,一把长刀在手,屠尽天下负心狗,咻咻咻——”
江蔚河当场无实物表演屠狗剑法,段谨年没理会他,取了满满一袋钱后,转头对江蔚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