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吗是请保姆的问题吗?!果然出现了,男孩和男人之间的代沟!
“就是,我说万一啊,一个假设,你或者我要是出现喜欢的人,肯定是要跟喜欢的人结婚对不对?那到时候孩子——”
“你不觉得这个假设很奇怪么?为什么要做这个假设?”段谨年坐起身,有些生气地质问,“你难道不是喜欢我才跟我做?”
“啊?我不喜欢你啊?”
阿巴阿巴?江蔚河看段谨年又有甩脸的趋势,赶紧解释:
“哦我说的喜欢是指想给你生孩子的那种喜欢,呃不对,也不能这么说,我是想给你生孩子,但我不是自愿想给你生孩子,呃也不对,我说的自愿是我内心是拒绝的,但如果不按剧情发展我们回不去,我就得给你生孩子,我是大家好啊!难道你不想回去吗?”
“……”
段谨年良久无言,只是眼眶渐渐泛红。江蔚河差点吓得当场休克:这是把段谨年惹哭了?!
完寄吧蛋了!江蔚河手脚冰凉通体发寒:要是回到原来世界,他惹哭段谨年的事情被人知道,他绝对会被段谨年的粉丝三色堇连夜集资暗杀,枭首悬城三日示众,三色堇肯定会用“优美中国话”无差别屠戮他的微博、超话、个人广场、豆瓣等一系列社交网络平台,说他霸凌前同事,行径恶毒,其心可诛,强烈要求封杀江蔚河这种“劣迹艺人”并且@平安娱乐圈,建议速速击毙。
“小段你我解释,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当时怕你死了我们又要回档,所以我脑子一热我就坐上去了,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你不想跟我做这种事情,所以你就当这是个任务就行,千万不要有心理压力,也不要往心里去,反正都是假的,我们回去后就当无事发生……”
“我知道了,”段谨年冷淡地打断江蔚河,“我去健身。”
大早上的健什么身啊,做做第五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不好吗,江蔚河哪敢吱声,只能恭迎段谨年离开。
由于段谨年很久没摆臭脸了,以至于江蔚河有点小情绪:明明艾草的也不是段谨年,怀孕的也不是段谨年,生孩子的也不是段谨年,说白他段谨年就是个插卡的,辛苦吐钱的是银行卡吗?明明是ATM机啊!
好,抛开这些不谈,说点俗的,干这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爽到,段谨年冲刺时喘得比他还大声呢。
男人真不是东西,白嫖还要装贞洁烈男,哼,就算他江蔚河不干净,段谨年也是脏男人一个,般配!江蔚河在心里对段谨年一通输出后,得到精神上的胜利,总算心情美妙了一点,看看电视开心开心。
这个世界里他们没有通讯工具,而江蔚河要备孕不能健身,每天闷在酒店里无所事事,只能看电视,江蔚河把动画片都看完了,还听了几百集德云社相声。越听越觉得自己万一真因惹哭段谨年被演艺圈封杀,不如秽土转生去当小品演员,不过这年头小品演员上春晚的可能性,还没当流量演员上春晚的可能性大。
段谨年在健身房待了一早上才回来,江蔚河等他冲澡完,两人一起去餐厅吃饭。唉,命运共同体是这样的,凑合着过吧是能离还是咋地,不过以前江蔚河都会把新听来的相声段子说给段谨年听,今天他们吵架,江蔚河就不给段谨年说了。
走进电梯里,段谨年按下楼层数,电梯门缓缓闭合。
“蔚河哥。”段谨年干瘪瘪地叫江蔚河。
“干什么。”
“对不起,”段谨年耷拉着脑袋乖乖认错,“我错了。”
“哦,没事啦。”
江蔚河有点受宠若惊,段谨年竟然会道歉!不过仔细想来,每次段谨年甩脸总是甩得莫名其妙,江蔚河实在搞不懂哪里惹到这位太子爷不开心。不过娱乐圈就是这样的地方,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上次段谨年的朋友说他是老糊逼,江蔚河就心心念念惦记到现在。
“蔚河哥,我想跟你说清楚。”
哦莫,严肃起来了,江蔚河转过脑袋直面段谨年:
“你说。”
段谨年深吸一口气:
“我其实喜欢——”
“叮。”
电梯门刚开启江蔚河就惊叫出声:
“习瑞?!”
“大公鸡?!”习瑞比江蔚河还惊讶,尤其是看到他身边的段谨年,“你男人没死啊?!”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难听……江蔚河紧张地瞟了眼段谨年,段谨年没什么反应。
“其实之前我看你这样,还以为跟我一样是出来卖的呢。”
习瑞笑嘻嘻地勾住江蔚河的肩膀,这次习瑞也是精心打扮过的,身上香水味冲得江蔚河想打喷嚏。
“我什么样?”
“是人间在逃的粉色月亮,是尘世流浪的浪漫海洋,你是孤独的玫瑰色星云,是男人醉生梦死的旖旎温柔乡——”
又他吗犯病了是吧,江蔚河葱指一点,抵在习瑞的嘴唇上,邪魅一笑:
“懂了,老子就不是个人样。”
“啊对了,你们也太大胆了吧,不怕遇到我们老大吗?”
“我把他杀了。”段谨年平静地说。
“哎?!”习瑞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段谨年倪了眼习瑞,“你老大的代号是什么。”
“好像是J吧。”
……怎么听着哪里怪怪的。
果然也是杀手段谨年的老同事吗?看来杀手段谨年和明星段谨年一样没朋友,杀手段谨年更惨,还处处树敌,既然有D有J,应该还有ABCEFG,杀手组织怕不是要派出一整个字母表来追杀段谨年,之前那个黄毛说不定也有代号。江蔚河飞快算了一下:杀手段谨年反水了,还剩25个,干掉了两个还剩23个……
“大公鸡,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习瑞挽起江蔚河的手臂,把脑袋轻靠在江蔚河的肩头,笑眯眯地问:
“你跟他多久了?”
“我跟他……”
江蔚河下意识望向段谨年:如果是现实世界,他们认识快三年了,在这个世界里也有两个多月,江蔚河直男思维让他掰着手指算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跟”的含义,mua的,怎么一个个的,就不能是纯洁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吗?非要戴有色眼镜看他们,肤浅!
“我跟他是、呃……兄弟。”江蔚河有点心虚地说。
“这样啊。”
习瑞若有所思地扭头看了段谨年一眼。
“叮。”
电梯门开启,习瑞还是拉着江蔚河的手没放,他比江蔚河还要矮半个头,所以他需要踮起脚才能够到江蔚河的耳朵。
“小心点你男人,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习瑞就兴高采烈地走了,江蔚河莫名其妙地搓搓耳朵:他和段谨年朝夕相处,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吗,还用得着一个外人来说。
“他跟你说了什么。”
段谨年沉声问。
“他说你不是好东西。”
江蔚河借刀杀人。
“嗯。”段谨年没否认。
作者有话要说: 段谨年:想哭,但还是觉得艹服比较好感谢在2021-08-17 23:35:29~2021-08-25 22:49: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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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关于疯批美人玫瑰与枪杀死月亮的咯噔文
“对了小段,你刚才在电梯里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是什么事啊?”
江蔚河坐在段谨年对面,麻利地剥着麻辣十三香小龙虾,双唇被辣成dior999烈焰蓝金色。这间酒店是自助餐形式供应早中晚餐,江蔚河每天都要暴吃五斤小龙虾,在这个世界江蔚河不需要身材管理,反正少爷江蔚河本来就只有一块腹肌,这不得管住腿,放开嘴,往死里吃?
“忘了。”段谨年潦草地说。
“好吧。”
江蔚河也没过多追究,刷刷剥了只小龙虾放进段谨年碗里,疯狂安利:
“可好吃了,吃一只吧,我年轻时和老沈一起去学校后门吃小龙虾,一人能吃十斤,你知道男人最帅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是为你剥小龙虾的时候,老沈为我剥小龙虾,我真的很想把他娶回家,单押x1。”
段谨年嘴角抽搐,和当时看路边摊的眼神如出一辙,鄙夷中带着点惊悚,惊悚中带着点怀疑,怀疑中带着点犹豫,犹豫中带着点茫然。
“我听说小龙虾都是臭水沟里捞的。”
“也不全是臭水沟里长大的啦!难道要吃小龙虾还要去臭水沟里捞吗?现在有专门养殖小龙虾给人吃的,放心,我吃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我多长出一个脑袋啊。”
“……唔。”段谨年硬着头皮吃了。
“如何?”
“香。”
然后段谨年就拿起小龙虾,笨手笨脚地学着江蔚河剥壳,剥完后放到江蔚河的碗里,吓得江蔚河差点把碗给打翻了:
“段哥,万万使不得!你自己吃吧。”
“你多吃点,我们换个酒店住。”
“这儿不是住得好好的么?”
江蔚河实在舍不得麻辣十三香小龙虾和相声全集,可既然段谨年说要换,那也只能换了,毕竟谁掏钱谁是爹。
两人的行李很少,江蔚河很快就收拾完上路了。
段谨年在开车,江蔚河无聊想睡,但他每天在酒店不是吃就是睡,这会睡不着,就坐起来看段谨年。
在这个世界里他们总是没有目的地,单纯地往前开着。
每当这时候,江蔚河都会陷入短暂的茫然和焦虑之中,他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回到原来世界,恨不得明天就直接公厕接生,可江蔚河又害怕万一回不去,他们还得带着个孩子满世界逃亡,到时候日子一久,段谨年嫌他划水猪队友,把他踢出队伍,那江蔚河就是“前流量未婚先孕单身离异一孩妈”了。
这次他们找了间不起眼的小酒店,环境没有之前好,不过段谨年能接受江蔚河也无所谓。
“我们必须得稳定下来。”
段谨年把包里的枪都翻出来,熟练地装卸弹夹,然后把一把满子弹的□□递给江蔚河。
“考公还是当教师?”江蔚河接过枪,认真地为段谨年提供思路,“我觉得考公比较难,你不然先去考个事业单位试试水。”
“我的意思是租个房子住。”
“哦,好的。”
自从江蔚河怀孕后,段谨年简直是鞍前马后在照料江蔚河,连苹果都要切成兔子形状,用牙签扎了喂到江蔚河嘴边,江蔚河被肉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长这么大就被两个人伺候过,一个是海底捞服务员,还一个就是段谨年。
“不用不用,我习惯直接拿苹果啃的。”
然后段谨年又给江蔚河剥橘子,连橘络都撕得干干净净,江蔚河都快哭出来了,好感人,他要是女的他一定当场嫁给段谨年:
“小段,我只是怀孕不是截瘫……”
段谨年每天都会出去,据说是去找房子,江蔚河要跟他一起去,但段谨年从来不带他,就让他好好养胎。偶尔段谨年回来会带着伤,他简单地处理过后,就让江蔚河收拾东西,再继续换酒店住,别问,问就是剧情需要。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蔚河的肚子慢慢开始凸显出来,除了偶尔犯恶心吃不下饭,江蔚河的身体没有太大的不适。段谨年买许多胎教音乐和故事绘本,两人每天睡前都要播放轻柔舒缓的胎教音乐,再由段谨年给宝宝讲故事,场景有种诡异的温馨。
但这种家庭美满的氛围,也导致江蔚河近来噩梦连连,隔三差五就梦见自己成为英雄母亲,生了一窝的小比崽子喊着要喝奶,江蔚河说我是男的哪里有奶,结果低头一看,好家伙,波涛汹涌波澜壮阔波撼岳阳城!江蔚河紧张地一摸□□:鸡飞了!睡眠质量每况愈下。
可能由于这几个月来,江蔚河唯一接触的活体生物就是段谨年,日子一久,江蔚河感觉自己快要憋出抑郁症,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快乐男孩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江蔚河立刻和段谨年提了这事:
“小段,我觉得我可能得病了。”
段谨年立刻紧张起来:
“你哪里不舒服?”
“可能有点,呃,产前焦虑?”
段谨年怔了怔:
“可你才四个月……”
“那就意味着我四个月没出门过了!我这个阳光大男孩已经四个月没有沐浴过阳光了!我要枯萎了,我是等爱的玫瑰,心中潜藏待放的花蕊,如果你给我真实的安慰,我愿为你展示我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