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想开了[穿越重生]——BY:迟晚

作者:迟晚  录入:10-15

  凉风院一亮起来,守在院外的丫鬟便敲开了门,薛放离吩咐道:“备膳。”
  “等一下。”
  这么晚了,江倦没什么食欲,饭菜真的端上来了,他也吃不了,江倦只好硬着头皮改口道:“王爷,我又不饿了。”
  薛放离回头望他,眼皮轻垂,面上倒没有任何不悦,语气状似不解道:“你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从在宴会起,就不太高兴。”
  江倦回忆了一下,“也没有很不高兴吧?”
  薛放离却问他:“为什么不高兴?”
  停顿片刻,薛放离若有所思道:“若非在长公主府上,你说只是随口一问,本王只怕是会误会你介意本王与二公子见面。”
  江倦:“……”
  好,又把他的话堵死了。
  江倦安详地躺回床上,伸出手去拽珠串。
  珠帘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江倦叹了一口气,扭过头去,轻轻地往扶手上撞。
  他也要面子啊。
  可是他都失眠了。
  江倦想得出神,“砰”的一下,没控制好力道,这一下撞得颇重,他“啊”了一声,捂住额头坐了起来,江倦蹙起眉说:“好疼。”
  下一刻,江倦捂住额头的手被拿开,脸也被人抬起来,薛放离低头端详他片刻,额头倒是没有见血,只是红了一片。
  手指轻轻抚上江倦的额头,薛放离终于放弃再逗弄他了,他垂下眼里,语气遗憾道:“想听你说句实话,怎么与你不再弄伤自己一样难。”
  “小骗子。”
  江倦愣了一下,“啊?”
  薛放离缓缓道:“不是想知道本王何时见的二公子吗?”
  “这一晚上,你说了多少次谎?”
  江倦下意识辩解道:“也没有很多次吧。”
  停顿一小会儿,江倦又反应过来什么,不可思议地问他:“王爷,你知道啊。”
  薛放离颔首,“是啊,本王知道。”
  “本王想看看,你的嘴究竟有多硬。”
  江倦:“……”
  亏他还纠结了这么久。
  王爷从头到尾都在看他的笑话吧?
  “你怎么这样啊。”
  江倦有点恼羞成怒了,“什么我骗你,你不也一直在明知故问。”
  薛放离低笑一声,并不搭腔,只是问他:“本王再问你一遍,想不想知道?”
  江倦觑他一眼,他最后的一丝尊严让他选择含糊不清地开口道:“你说呢。”
  “让本王来说?”薛放离徐徐道,“本王觉得你不想知道。”
  江倦:“……”
  “想知道我想知道,”江倦不装了,他摊牌了,“你什么时候偷偷见的我哥哥?”
  江倦强调道:“我也没有介意,我只是好奇。”
  还在嘴硬。
  薛放离轻笑一声,仍是没有立刻回答,他问江倦:“可还记得本王是怎么与你说的?”
  江倦眨眨眼睛,“啊?”
  薛放离饶有兴趣道:“喊一声夫君听听。”
  江倦想了一下,镇定地说:“……你先说。我来做一会儿心理准备。”
  薛放离:“嗯?当真?”
  江倦点头,“嗯,真的,比珍珠还真,你快说。”
  薛放离抬眉望他,神情似笑非笑,江倦不忍了,作势晃他几下,“你快点老实交代。再不说,我就当你心虚处理,不和你过了。”
  都不想与他过了,薛放离自然不能再吊江倦的胃口,他语气轻描淡写道:“带你去百花园那一日,你在睡觉,他误入海棠苑,与本王说了几句话。”
  江倦:“?”
  江倦:“就这???”
  “不然呢?”薛放离望着他,笑笑地说:“夫人管得这样严,本王又岂敢外出拈花惹草,何况——”“自从你入了离王府,本王何日不是爱不释手?”
  江倦:“???”
  他居然为这茶饭不思,还失了眠?
  江倦失去了梦想,再一次缓缓地躺平。
  薛放离问他:“不是喊夫君吗?”
  江倦耍赖道:“我说会喊,又没说会今天喊,明天再说吧。”
  早料到他会耍赖,薛放离倒也不意外,只是哼笑一声。
  今日只是喊一声夫君,明日就说不定了。
  江倦躺下没多久,又想起什么,重新坐起来,他瞅一眼薛放离,对他说:“王爷,现在轮到我跟你算账了吧?”
  “你看了我一个晚上的笑话。”
  薛放离好整以暇地问他:“嗯?你要如何与本王算账?”
  江倦装模作样地摸摸心口,“王爷,你知道的,我有心疾,不能生气,所以……”
  凉风院的灯火亮了太久,高管事琢磨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连忙穿戴好衣物,匆匆走了过来,结果他刚抬起手,正要敲响门,就听见他们王妃慢吞吞地开了口。
  “你给我出去,今晚不许睡这儿了,看见你就烦。”
  高管事:“?”
  他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房门被推开,男人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他目光一垂,扫过高管事,语气冷漠地问:“有事?”
  高管事:“……没、没事。”
  夭寿了。
  他好像撞上他们王爷被王妃赶出房门了。
  等一下。
  这不是王爷的凉风院吗?
  王妃在王爷的凉风院里赶走了王爷。
  高管事陷入了沉默。
  他们离王府现在是已经正式改名为离王妃府了吧?


第58章 想做咸鱼第58天
  是夜。
  晚宴结束,长公主府外,车如流水马如龙。
  尚书府的马车,也还未出发,停于灯火阑珊处。
  安平侯大步而来,他走过一辆又一辆马车,而后一把掀开轿帘。
  江念仰着头,正让人用帕子替他处理额头上的伤口,见了安平侯,江念把下人屏退,他望着安平侯,微微动了动唇,到底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唯有眼泪无声地滴落。
  “小念,你受委屈了。”
  安平侯皱起眉,轻轻拉起他的手,“今日之事,我已知晓,离王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本应在宴上,只是舅舅留了我在书房,才未出席宴会,若是我在,你也不会被如此羞辱。”
  江念摇摇头,好似对这一番羞辱浑然不在意,只是低落地说:“侯爷,长公主与驸马不喜欢我……”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入了他们的眼?”
  安平侯安慰他:“舅舅与舅母只是没有与你接触。你很好,他们若是肯放下芥蒂与你接触,定会喜欢你的。”
  江念咬了咬唇,“可他们也没有与弟——”他话音一滞,又想起了在宴会上,自己被人摁着头磕在地上的时刻,这种耻辱与痛楚,当真足以让江念铭记一辈子。
  江念攥紧手心,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说:“……他们也没有与离王妃有过接触。今日第一次见他,我瞧长公主就欢喜不已,驸马与他,更是其乐融融,甚至还为他问责于我。”
  “侯爷,我当真不如他?”
  马车内,灯火昏暗,江念声音一度哽咽,他面上满是水痕,看起来楚楚可怜,安平侯本要作答,恍惚之间,却又想起了那个少年哭起来的模样。
  ——眼泪沾湿睫毛,仿若含露的玉瓣,睫毛一动,心都要软下来。
  江念,当真不及江倦。
  “……侯爷?”
  许久无人应答,江念轻唤他一声,安平侯这才堪堪回过神来,他勉强一笑,“你怎会这样想?”
  “你便是你,无需与他人比较,也不要想太多。”
  安平侯没有正面回答,但江念却没有发觉,因为他手中被塞入一个小瓷瓶,安平侯向他解释道:“这是我从舅母手中讨来的生肌膏。你这几日,便在府上好好养伤吧,药记得每日上一遍,免得留了疤。”
  江念攥紧了小瓷瓶,“……嗯。”
  安平侯又道:“宴会之事,本侯已叮嘱过府上的下人不得提起,但……来客众多,所以今日之后,若是有人说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江念双目轻闭,喃喃地说:“我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宴会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他被如此责罚,定会流言万千。
  可那又怎么样?他有的是办法让流言止息,也有的是办法再让他们提起尚书府二公子,赞不绝口。
  ——在他的上辈子,这个夏天可不安生。
  江倦有离王回护,长公主与驸马眷顾又如何?
  再过不久,莫说是长公主与驸马,就连弘兴帝,也会待他礼让三分,他会如往常一样,把江倦狠狠地踩在脚底。
  思及此,江念笑了一下,心中终于平复许多。
  他状若不经意道:“侯爷,先前你道要趁着长公主与驸马不在,进宫让陛下为我们赐婚,现在他们二人已归来,我们的婚事……”
  江念会问他,不过是想看看安平侯作何反应,毕竟他已经从江倦口中得知,婚事赐下来了,他今晚一再隐忍,也是不想让安平侯为难,他二人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可谁知道,话音才落下,安平侯一震,倏地甩开了江念的手,反应剧烈。
  “侯爷?”
  江念惊诧不已,安平侯霍然起身,含糊其辞道:“……出了一些意外。”
  他仓皇不已,江念只当安平侯不好意思,也一心想给自己惊喜,心中更是甜蜜不已,便佯装温柔道:“没关系,侯爷,时日还长,可以慢慢来。”
  安平侯点头,神色躲闪道:“时辰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
  “……好。”
  道过了别,安平侯走出来,车夫一鞭子甩在马背上,马蹄踏开,安平侯目送马车远去,人却久久未动。
  那一日在宫中,他并未坚持赐婚,便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他该如何告知江念此事?
  翌日。
  离王府上。
  独享单人大床房,江倦一觉睡到正午。睡到自然醒以后,他也没睁开眼,觉得自己还能再睡一觉,江倦就翻了个身,打算换一个姿势接着睡,结果这一翻——翻不动。
  江倦:“?”
  他伸手摸索过去,腰上箍了一只手,江倦推了好几下,非但没推开,反倒是自己的手指也被抓住,江倦只好睁开眼睛。
  旁边竟然还有人。
  “谁让你睡这儿的?”江倦拧起眉尖。
  “昨晚不许睡,”薛放离和衣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把玩江倦的手,“不是已经白日了吗?”
  江倦:“???”
  “我没有答应。”
  “本王回自己的院子,怎么也要你答应了?”
  江倦故意怼他:“嗯,谁让我管得多。管你笑不笑,还管你见了谁,什么时候见的。”
  薛放离眉稍轻抬,放在江倦腰上的手一紧,把他拉到自己怀里,让江倦伏在自己身上,“你可知晓姑姑如何说本王?”
  江倦被他抱惯了,也没有挣扎,只是听见他说这话,双手放在他肩上,仰起了头,“长公主说什么?”
  薛放离低笑道:“她说——”“倒是没想到,本王也惧内。”
  江倦一怔,手一下发软,整个人都跌入了他怀中。
  惧内。
  什么惧内啊。
  江倦心跳个不停,砰砰砰的,跳得很快,可他又正好贴在薛放离的胸腔处,耳边传来的声响一下又一下,沉稳而有力,与他的慌乱截然不同。
  “怎么了?”
  他头埋得太久,也太久没动静,薛放离口吻平淡地询问,江倦只是摇了摇头,声音也有点模糊,“王爷,你心跳怎么这么稳啊?”
  他很没道理地指控道:“……它就不能跳得快一点吗?”
  薛放离:“抬起头。”
  江倦:“啊?”
  江倦有点茫然,有人倏地捏住他的下颌,让他抬起了脸,然后江倦的手也被拉起一只,放在了一个地方。
  薛放离垂下眼,“现在呢?”
  江倦的睫毛动了一下,他与薛放离对视,还是很不解,可忽然之间,他那只被拉起的手——它被放在薛放离的胸腔处,感受到了一阵跳动。
  砰、砰、砰。
  不算很强烈,可江倦的手指就是跟着一颤,王爷的心跳好像变快了,也好像没有,江倦耳边涌入一阵心跳声,分不清是他们两人谁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跃动不止。
  这一刻,四下里悄无声息,却又喧嚣一片。
  他们注视着彼此。
  薛放离缓缓地问道:“快了没有?”
  江倦怔怔地说:“好像……”
  “咚咚咚。”
  话没说完,敲门声骤然响起,江倦猝不及防地被惊醒,他一下子缩回手,人也下意识躲了起来,那种陌生、悸动的心情让他感到不安。
  ——当然,再怎么躲,也只是躲回了男人怀中,不想见人而已。
  “滚进来。”
  薛放离面色阴鸷,一字一字地咬了出来。
  高管事在外头一听,就晓得他们王爷心情不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推门而入,战战兢兢道:“王、王爷……”
  说着话,高管事偷摸着往床上瞄了一眼。
  他们王妃伏在王爷的怀里,好似还在睡觉,高管事便压低了声音,“王爷,今儿个陛下去御马场走了一遭,突然兴致大发,打算办一场马术比赛,这不,邀人入宫呢。”
  “陛下让您与王妃也去散散心。”
  江倦立马不装睡了,“我不去,我不用散心,我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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