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渣了大佬后又穿回去了[穿越重生]——BY:末卿

作者:末卿  录入:11-01

  这天底下,所有人都比他更配得上幸福。
  朱今辞伏在地上的手指狠狠收紧,留下一片残红的血痕。他想要说话,却一口吐出瘀血来,满心满肺的悔恨将他整个人彻底拽入黑暗。
  林弦歌最终还是没有狠的下心赶他走,连夜将何木安排在偏房,叫了郎中过来给他瞧病。
  好在朱今辞还是身体底子好,不过两日便从昏睡中醒来,反倒是林弦歌,连日劳心费神,又想起伤心事,勾起身体的沉珂病灶,饭也懒得吃了。
  朱今辞醒来后正巧锦儿在房里逗林弦歌开心,看到那天拿剑指着父亲的人满身凌乱的出现,“嗖”的一下就跑出去打他。
  林弦歌在榻上昏昏欲睡,听见动静后强撑着起身,声音虚弱“锦儿,不得无礼。”
  林锦看着朱今辞还想打,但是听到爹爹的声音,立刻就窜了回来,脸上乖巧的让人心疼,“爹爹,你醒了。”
  “嗯”
  林弦歌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抬眼看见何木失魂落魄的站在床前,他似乎跑的很急,嘴唇开合,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何大哥,你怎么出来了,咳咳咳,咳咳咳咳”
  林弦歌起身才想起来何木脚上也有伤,连忙皱眉让他坐下。
  谁知何木却是盯着一桌子几乎没动的菜,声音痛苦“怎么……不吃饭。”
  林弦歌挑眉看了一眼何木,心想他应该现在烧是退了,神志应该清楚了,怎么还是这副样子。
  “没什么胃口。”
  林弦歌没看到何木身后一直跟着的两人,突然注意到何木手臂上渗出血的纱布,登时眉毛蹙了一下。
  他总不能让人带着没好的伤回去,林弦歌转头去喊郎中,谁知小厮说郎中才出王府半刻,怕是现在已经到家了。再请要等些许时间。
  林弦歌看何木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有些于心不忍,索性他在宫里被朱成寅磋磨的时候自己学过一些包扎的知识,于是便叫手下拿绿瓶子的小药来。
  朱今辞满心只在醒来后胡凛说林弦歌不太好,等到林弦歌过来拆他的纱布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朱今辞身体一向好,再加上他不把自己当回事,伤口看上去骇人的很,他却不知道疼一样,纱布还没拆下来就先一步捂住林弦歌的眼睛,“别看,先吃饭。”
  他觉得没什么,反倒是林弦歌先惊了一下,朱今辞发高烧的时候他去看过一次,也不知怎么,拽着他的手一直喊疼,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怎么清醒了还敢做这么大动作。
  只是他不知道,那时朱今辞在梦中一遍一遍看他受过的苦,早就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只恨不得自己再痛千倍万倍,又哪里会觉得手臂上微不足道的箭伤疼。
  “家仆说林公子今日才能下床,因着贺某那日任性的原因,贺某家中有世代从医之人,若林公子按着他的处方喝药,慢慢的,一定能将养回来。”
  朱今辞一席话说的艰难,明明歌儿是自己的人,到如今却连关心他都不能明目张胆的关心。
  林弦歌上药的手指一顿,抬头看向何木的神色,这人严肃的很,好像真的在替他谋出路。
  不由的心里微微暖了下,却是不想何木再为了他劳心费力:“何大哥,我这已是陈年旧病了,如今也只是熬日子,过一日尚且算一日吧。”
  熬日子,朱今辞心里登时像被塞了一把水银,坠疼得难受。他强颜欢笑道“再是陈年旧病,治总比不治好些。”
  “好了。”
  林弦歌换了一方干净的纱布按在何木的上臂,像是没有听见何木说的话。起身让丫鬟领着锦儿出去玩。
  “我无牵无挂,早就无所谓了。唯一放不下的也就只有锦儿和我的夫君,等我身去之后,我的夫君会照看好他,何大哥不必为我担忧。”
  无牵无挂,无所谓。
  朱今辞心里抽搐一样的疼,他连牵强的对他笑一下都做不到,只垂下眸子涩涩的盯着地面,似乎要将那地面盯出一个洞来。
  “林公子,即便是为了家人,为了……爱你的人,也要想的好些。”
  他知道,他是最没有资格说这样话的,可是他还是抱着心底里一丝隐秘的希望,若他还能有分毫的怜惜他。
  若他,还……没有忘记他。
  “家人?”
  林弦歌脸色倏然冷了下去,一时急火攻心,眼前竟成了一片黑色。
  “我父亲曾是一朝忠良,母亲是诰命夫人,他们本应该是这天底下顶尊贵的人。”
  “可是他们一个自戮,一个临死前看着自己的孩子行尽龌龊肮脏之事,雌伏于别人身下摇尾求欢。最后撞柱而亡。”
  林弦歌唇齿间一股金属味的血腥,呛得他整个人都在发颤。
  “何大哥,我这样的人,死了之后是不是该入阿鼻地狱教我永世不得超生。”
  林弦歌的声音突然变轻,抬眼死死的盯着何木,有一瞬间,朱今辞甚至觉得他的眼睛像两把刀,狠狠的剐下他的面皮,让他所有的隐藏彻底无所遁形。
  两个人僵持在原地,林弦歌的手还搭在朱今辞的伤臂之上,不知是不是魇住了,眸中一片疯狂之色,完全没有发觉那才包扎好的伤口又崩裂开来,满手的温热。
  “不会的,歌——”
  朱今辞声音颤抖,话语间罕见的语无伦次“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是害你的人该下地狱”
  “更何况,还有你的夫君,你的夫君你不是还挂念着——”
  没等他说完,就听得林弦歌狠戾的一声嗤笑,他似乎将他平生的恨,都用在了这短短的几句话里:
  “我说的夫君,是臣勖,何大哥以为,我说的是谁”
  朱今辞猛地滞住了。
  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向冰面,一阵眩晕的发黑之中,凉水兜头浇下,胸口尽是窒息般的痛苦。
  他听到自己浸了血的声音,一字一顿,嘶哑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你说,臣勖是你的夫君。”
  林弦歌似乎嫌自己烧的这一把火还不够,将手用力的按在自己的胸口处,指尖在褶皱处磨出了血,痛的浑身发颤:“哦,在我爱上臣勖之前,我是当过一段时间权贵的禁脔。”
  一声“禁脔”将朱今辞所有强撑的理智悉数击灭溃散。
  他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魂飞魄散,却因为爱人还在这里,让他牙龈都泌出了血,也不敢少听半句话。
  “那时我多爱他啊。”
  林弦歌笑得像个食人精魄的妖精,唇边一抹红,妖艳危险。
  “上一任主子把我当狗,动辄刑杖加身,轻则当着祖宗的面扒光了抽打,第二天若是早朝迟到,便要将我拖到掖庭与发情的公狗关在一起。”
  “别说了!”
  何木突然失控,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窒息般的绝望从胃底一路烧到了喉管,让他连伪装的身份都忘了,疯了般的起身一脚踹在放满食物的木桌上。
  瓷盘碎地,一片狼藉。
  “我要杀了他。”
  “我要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
  红包~感谢在2021-10-23?22:47:52~2021-10-25?10:59: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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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摄政王的祸国妖妃(完)
  朱成寅,?朱成寅!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外面的丫鬟听到动静慌忙赶进来,却见那日林大人带回来的人披头散发的立在房子中央。
  而林大人坐在一旁,眉目间说不清的淡漠。
  林弦歌没有发话,丫鬟不敢轻举妄动,?只颤抖着低下头立在门口。
  却见那看着已经没有力气的人硬是撑着床柱站起来,?冷冷的看着何木:
  “你知道吗,?狗的器官上有倒刺。”
  “他不许我用药,?让我身后流血活生生的忍着。”
  “我疼的快要死了。”
  “一夜一夜,?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却疯了一样在澡盆里洗澡。”
  “你觉得那时我恨不得自戮吗?”
  林弦歌微微停顿了一下,?眼里近乎讥讽。
  “不,那时,?他越折辱我,?我的求生欲越强”
  “因为我从那个疯子手里保护住了我的情人。”
  “而我怀着情人的骨血。”
  朱今辞脸色惨白,瞬息之间肝胆俱裂。
  “陛——,公子!”
  贺凉赶来看见屋内混乱的样子心脏都要停跳了,?刚走上前,?就被朱今辞一把挥开。
  他脖子上背上起了一层冷汗,眸中血雾扬起,触目所及尽是暴戾的杀气。
  “滚出去!”
  他那一掌用尽了全力,贺凉唇角不过片刻就溢出了血线,而林弦歌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没有丝毫的惊讶。
  贺凉心里陡然就沉了下去。
  木门在眼前轰然关住,屋内寂静如死。
  林弦歌盯着他,声音狰狞寡淡:
  “即便我求生欲再强,可是我从小也是被娇惯着长大的。”
  “我好疼啊。”
  “我知道我的情人没有死,?我每一天,每一夜都怀着无比的希望,期望我的爱人变得比所有人都强大,告诉我,他回来了。”
  “他会杀光所有欺负我,折辱我的人。”
  朱今辞太阳穴一阵抽搐般的紧缩,他仿佛看见一片一片的血,那血全化成鞭子,一鞭一鞭的抽在林弦歌的身上。
  不要说了,求求你。
  歌儿,不要说了。
  林弦歌似乎怕他摔倒,好心的上来搀扶,让他坐在板凳上。他以前从未如此暧昧过,可今日,却借着动作弯腰贴在朱今辞的耳朵边,一字一顿,仿佛在说爱人间最亲密的情话。
  “何大哥,你知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他是强大了,他将我前主子抽筋扒皮,他比我前主子还有权势。”
  “我以为,我终于熬到头了。”
  “可是,我只是见他一面,他就将我掉在房梁上吊了三天。”
  “砰”的一声朱今辞坐着的凳子被他自己掀翻,林弦歌已经到了极致,胸口极致的沉下去剧烈的起伏着,全身的骨头仿佛被胸口的针刺揪紧,蔓延进无限的痛苦。
  朱今辞一时间脸色煞白,在林弦歌掉在地上前一把将他捞在怀里。
  “别说了,我让医生来看看你”
  “别说了,求求你。”
  可林弦歌哪会如他的意。他恨不得将所有肮脏的事情全部灌进朱今辞的耳朵里。
  尖锐的近乎残忍。
  拼着一口气攥住朱今辞的领口:“他的情郎踩着他给我的镯子,逼我向他下跪磕头”
  “我的侍卫被万剑穿心,我的孩子被野狗活生生拖死!”
  “我这一辈被毁的什么也不剩了,我还活着,是我没有脸面下去见我的爹娘,没有脸面见小银子,更没有脸面见我摇尾乞欢的讨来,却没有保护好的孩儿!”
  “你说,我跟了他这么久,即便没有功劳,也任劳任怨的让他操!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林弦歌的声音骤然尖锐了起来,一口血呛的朱今辞满身,唇边尽是缺氧的青紫。声嘶力竭:
  “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朱今辞,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朱今辞心头大骇,挤压的恐惧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点,他甚至来不及想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跌跌撞撞的抱着林弦歌就往外跑。
  曾经斩杀前朝数千人都不曾眨眼的新帝在这一刻竟然抖如筛糠,口不择言的慌乱。
  “对不起,对不起”
  “我错了,歌儿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爱你,我爱你的。”
  “镯子,歌儿,你看,镯子,我修好了……”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林弦歌三魂失了七魄,听到这话却是只觉得一口牙齿都要自己咬碎了,和着血,腥气的很。抬手将朱今辞献宝似的送到他面前的东西挥了出去。
  缠着软金的镯子碰到地面,乒乒乓乓的脆响。
  他怎么敢说爱呢?
  他在杀死他们的孩子,逼死他的父母,让他没有了半分活下去的生机,最后堂而皇之的换一个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说他爱他。
  他是不是觉得他林弦歌就是活该被他磋磨至死,死了都不许他怨怼,只要他说一声爱,他就要再变成以前的样子,全部接受!
  朱今辞跑的踉踉跄跄,磕磕绊绊的去找胡凛,只是还没等他进门,他就听到林弦歌微弱的几乎没有的声音:
  “朱今辞,我若是再信你一次,就叫我死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朱今辞只觉得双眼发黑,心脏被窒息的压迫彻底挤压爆裂,双膝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林弦歌被他好好的护在怀里。
  他身后一地的血,胡凛远远的朝他跑过来,他似乎感觉到怀里人濒死的抽泣。
  恍若间,仿佛回到了承欢殿,他疯了般的羞辱他,将他的头发拽起来像狗一样攥在手间。用最重的藤杖打他最柔弱的部位。
  他说他不是故意杀的王爷。
  他叫他阿辞。
  他没有一点相信他的意思,反而更加怒火中烧。
  他那时说了什么。
  对了,他说的就是,我若再信你一次,就叫我死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地上分明全是血。
  全是他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他怎么忍心说出那些话的。
  他是怎么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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