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漱己

作者:漱己  录入:01-23

  谢晏宁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宝宝,父亲生怕你淋着雨,故意将油纸伞往爹爹这儿倾斜,还以为爹爹并未发现。”


第73章
  谢晏宁肚子里的孩子仅仅一月大,根本连大脑都未发育。
  但陆怀鸩喜欢谢晏宁抚摸着肚子与孩子说话的模样,实在是温柔得教人心折。
  不过他并不喜欢谢晏宁所说的内容,遂纠正道:“弟子生怕宝宝淋着雨,但弟子更怕师尊淋着雨。”
  谢晏宁粲然笑道:“你这样说不怕宝宝呷醋么?”
  陆怀鸩摇首道:“不怕,宝宝才不会呷师尊的醋。”
  谢晏宁踮起足尖,用唇瓣轻轻地擦过了陆怀鸩的唇瓣,继而在陆怀鸩耳畔祈愿道:“希望宝宝能以健康的身体呱呱坠地。”
  陆怀鸩亦祈愿道:“希望宝宝出生之时勿要太折磨师尊。”
  “我们定能如愿以偿。”谢晏宁端详着陆怀鸩的双目,而后挽了陆怀鸩的手。
  世间寻常夫妇甚少会挽手在外行走,更何况是断袖了,谢晏宁态度之坦然教陆怀鸩双目发烫。
  陆怀鸩低声提醒道:“师尊不惧怕被旁人知晓师尊与弟子的关系么?”
  谢晏宁反问道:“本尊为何要惧怕?”
  陆怀鸩解释道:“断袖虽然并不罕见,却是为世人所歧视,连帝王家都如是。”
  “断袖又如何?”谢晏宁肃然道,“本尊从不惧怕向天下昭告本尊对于你的爱慕,且本尊并不认为断袖有何见不得人,除了心悦之人不是女子外,与男女相恋并无不同,亦无高低优劣之分。”
  谢晏宁所言,教陆怀鸩怔住了,他每一字都听懂了,但仍是觉得如此的思想惊世骇俗。
  断袖与正常男女相恋明明大不相同,莫要说是相恋了,甚至于同为出卖皮肉的可怜人,妓子的地位都较小倌要高上一些。
  他自是心生欢喜,并未与谢晏宁争辩,而是自卑地道:“弟子全无值得师尊爱慕之处。”
  谢晏宁叹了口气:“你既然全无值得本尊爱慕之处,本尊为何愿意与你云雨?甚至愿意产下你与本尊的孩子?陆怀鸩……”
  谢晏宁从未连名带姓地唤过他,逼得陆怀鸩周身一震,心中更是七上八下。
  谢晏宁质问道:“陆怀鸩,你究竟是在贬低自己,或是在贬低本尊,又或是在贬低尚未出世的孩子?”
  谢晏宁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陆怀鸩认错道:“弟子不敢。”
  他正欲跪下,由于手中执着油纸伞而不便,只得垂首而立,下一瞬,他陡然感知到谢晏宁将手从他的臂弯中抽了出来。
  谢晏宁面无表情地道:“本尊不是曾许诺要明媒正娶,迎你过门,予你一个名分么?你与本尊之事迟早天下皆知,早些被人知晓又如何?还是你惧怕被人知晓你与本尊的关系?惧怕被人指指点点?惧怕被人误会你做了本尊的娈童?惧怕被人唾弃你卖身求荣?”
  陆怀鸩登地跪下了,为了替谢晏宁遮挡风雨,右手努力伸长着。
  谢晏宁怒火攻心,毫不留情地拨开了油纸伞,道:“你现下是要求本尊降罪么?”
  “弟子并不惧怕……”未及陆怀鸩言罢,谢晏宁打断道:“你与本尊的婚约不若作废吧?趁着目前仅杨大夫知晓我们间的关系。”
  陆怀鸩心急如焚,以致于语无伦次:“不要作废……不要作废……师尊……弟子不想……师尊……弟子当真并不惧怕……”
  不久前,自己与谢晏宁浓情蜜意,岂料,因他失言而面临着情断义绝的局面。
  他提醒谢晏宁并非出于惧怕,而是出于感动,更是为了谢晏宁。
  但这显然是他一厢情愿,谢晏宁并不需要,谢晏宁与世间诸人是不一样的。
  谢晏宁清楚自己不该动怒,若是此事早些发生,他定不会动怒。
  许是怀有身孕之故,他实在忍受不了陆怀鸩这般自我贬低,甚至还向他下跪。
  陆怀鸩这二十一年来,一直身处于恶劣的环境当中,区区两月,当然不足以彻底地改变陆怀鸩。
  可陆怀鸩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显露出自卑的模样,不由在他心头燃起了一把无明火。
  他气得并未再理会陆怀鸩,拂袖而去。
  陆怀鸩慌忙跟上谢晏宁,但谢晏宁却视他为无物。
  谢晏宁径直到了河边,地上确实有过被焚烧的痕迹,然而,竟又有新鲜的杂草破土而出了。
  他所设的结界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住了结界内所有修仙者的修为以及非自然物种的生长、活动。
  倘若他撤去结界,这些杂草恐怕已然参天。
  他引来烈火,将杂草烧尽。
  其后他嗅着焦味,幸而这焦味不含毒素,一如杨大夫所言。
  他又觉疲倦,连眼尾余光都未施舍于身侧的陆怀鸩,便回了客栈去,当着陆怀鸩的面,将房门阖上了。
  他首先将身上的衣衫烘干了,后又褪去衣衫,上了床榻。
  辗转反侧了一番后,他终究还是睡了过去。
  陆怀鸩眼见房间门被谢晏宁阖上了,哪里敢自己开门,方要跪于地上,求谢晏宁原谅,又乍然想起谢晏宁并不喜欢他下跪。
  下跪已成了他下意识的动作了,向父亲,向老鸨,向谢晏宁。
  谢晏宁之所以会动怒,说到底是因为谢晏宁将他看得太过重要了吧?
  确实是他的过错。
  时近午时,杨大夫端了安胎药来,见陆怀鸩满面颓色地立于房门前,心知谢晏宁与陆怀鸩应是闹别扭了。
  他并非多事之人,抬手叩了叩房门,得到了谢晏宁的准许后,便推门而入了。
  谢晏宁未得好眠,接过安胎药一饮而尽,顿觉口中苦涩,那个喂他吃蜜饯之人却不在他身边。
  “老夫退下了。”杨大夫抬足欲走,却被谢晏宁唤住了。
  他以为谢晏宁会问及陆怀鸩,未料想,竟闻得谢晏宁道:“本尊已去过河边了,河边又长出了些杂草。”
  他疑惑地道:“前几日并无杂草,杂草为何突然长得这样快?是土壤中的剧毒发生了什么变化,亦或是有人动了手脚?”
  “本尊暂无头绪,劳烦杨大夫快些将解药研制出来。”谢晏宁按了按太阳穴,“本尊清楚这是强人所难,但全天下除了你以及做出那剧毒之人怕是无人能研制出解药。”
  “老夫领命。”杨大夫堪堪向外行了一步,却再次被谢晏宁唤住了。
  “你且让怀鸩进来。”谢晏宁并非拉不下面子之人,他已消气了,理当与陆怀鸩和好。
  他之前说了不少气话,但陆怀鸩乃是他心悦之人,他如何舍得作废婚约?
  杨大夫出了门去,环顾四周,却不见了陆怀鸩。
  他在客栈搜了一通,又问了不少人,才回到谢晏宁床榻前,禀报道:“陆公子不见了,有一食客见到陆公子出了客栈。”
  谢晏宁紧张不已,试着用神识在结界内搜寻陆怀鸩的踪迹。
  可惜,他费了一番功夫,却一无所获。
  陆怀鸩无法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走出他的结界,陆怀鸩应当尚在结界内,除非陆怀鸩出事了。
  他屏气凝神,镇定了心神,半刻钟后,终是感知到了陆怀鸩的气息。
  他下了床榻,飞身往陆怀鸩所在之处赶。
  陆怀鸩身上染了鲜血,足边横着一人,此人身受重伤,被陆怀鸩用“扬清”抵着咽喉。
  一发现谢晏宁,他便如弃犬一般又想看看谢晏宁,又不敢看谢晏宁。
  “小心!”谢晏宁弹指毁去那人施放的暗器,心有余悸地道,“怀鸩,本尊原谅你了。”
  陆怀鸩却不后怕,当即眉开眼笑:“婚约不作废了么?”
  谢晏宁不答反问:“你可知错了?”
  陆怀鸩怯生生地道:“弟子知错了。”
  谢晏宁又问:“你是否能保证不再犯?”
  陆怀鸩颔首道:“弟子保证定不再犯。”
  谢晏宁不紧不慢地道:“那便不作废了,切记你的承诺,其余的押后再言,你且先说说此人是何人?”
  “此人乃是送信人。”陆怀鸩将一张字条递予谢晏宁,谢晏宁展开一瞧,其上所书居然是:“相思骨”在我手中,你若想要,请至风雪茶楼。并无落款。
  ——明显幕后之人已知晓谢晏宁修炼了“相思无益”,须得“相思骨”方能解去淫性,不然便不会以“相思骨”作为诱饵。
  陆怀鸩将剑尖冲着那人咽喉送了送,侵入皮肉:“派你来此者是何人?”
  那人一言不发,随即竟然口吐白沫,没了性命。
  俩人打听了一圈,无人知晓风雪茶楼在何处,显然风雪茶楼并不在本县。
  风雪茶楼极有可能在方圆千里,也就是谢晏宁的结界之外。
  陆怀鸩当然明白若是去了风雪茶楼恐是凶多吉少,但为了谢晏宁,他必须得到“相思骨”。
  他凝视着谢晏宁道:“待过了二十日,弟子便前往风雪茶楼,师尊在此等弟子回来吧。”
  谢晏宁矢口拒绝:“且不论其人是否当真有‘相思骨’,此去定有陷阱在等你,不准去,要去本尊同你一道去,你若敢独身前去,本尊绝对不会原谅你。”


第74章
  “可是师尊肚子里怀着宝宝,弟子不愿见师尊冒险。”陆怀鸩忧心忡忡地道,“且师尊的身体较之前差了许多。”
  “本尊肚子里怀着宝宝,本尊亦不愿见宝宝的父亲冒险。”谢晏宁不容辩驳地道,“共同进退吧,现下我们能完全信得过之人惟有彼此。”
  陆怀鸩迟疑良久,终是颔了颔首:“弟子遵命。”
  他试探着去牵了谢晏宁的手,见谢晏宁并未拒绝,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皮肉旋即松弛了。
  谢晏宁指了指自己的唇瓣道:“亲吻本尊。”
  由于春雨绵绵不绝之故,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恰逢书院散学,有不少学子经过。
  陆怀鸩一手勾住谢晏宁的后腰,一手捧住谢晏宁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吻上了谢晏宁的唇瓣。
  谢晏宁伸手环住陆怀鸩,微微踮起足尖,便于陆怀鸩亲吻。
  大庭广众之下,一双断袖接吻自是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接连不断投掷过来的视线当中有吃惊,有恶心,还有人大骂:“有伤风化。”
  谢晏宁当然是故意的,他以为陆怀鸩会踟蹰,会向他要求换一处接吻,未曾想,陆怀鸩竟是旁人无人,甚至还钻入了他口中。
  他抬手将陆怀鸩一推,陆怀鸩猝不及防,战战兢兢地道:“弟子吻技不好,让师尊不适了么?”
  他摇了摇首,眼尾生红,压低声音道:“并无不适,只是若再放任你亲吻本尊,本尊会想要更多。”
  陆怀鸩目中熠熠生辉:“当真?”
  谢晏宁正色道:“当真。”
  陆怀鸩请求道:“那让弟子再抱抱师尊吧。”
  谢晏宁颔首:“可。”
  陆怀鸩立即伸手将谢晏宁拥入了怀中,又不住地亲吻着谢晏宁的鬓发。
  这是他失而复得的谢晏宁。
  这是他此生即便失去性命,亦决不能失去的谢晏宁。
  拥了一会儿后,陆怀鸩又牵了谢晏宁的手:“我们回客栈去吧,快要到服用安胎药的时候了。”
  俩人越过观客,回了客栈去。
  陆怀鸩心中激荡,他又能进这扇房门了。
  约莫一炷香后,杨大夫便送安胎药来了。
  他见陆怀鸩兴冲冲地为他开了房门,心道:看来这别扭已闹完了。
  陆怀鸩向着杨大夫伸出手去:“由我端进去吧。”
  现下谢晏宁的情况有些糟糕,不及处理,他不想让杨大夫窥见分毫。
  杨大夫并未反对,将安胎药递予陆怀鸩,便退下了。
  陆怀鸩一手端着安胎药,一手将房门阖严实了,才回到了床榻边。
  谢晏宁的发丝洒了一床榻,他掀开眼帘,斜睨着陆怀鸩,隔着衣衫,抬手轻抚着陆怀鸩紧实的腹肌,将腰带一扯,后又朝着陆怀鸩道:“由你来喂本尊吧。”
  但谢晏宁躺于床榻上,如何才能将安胎药尽数喂入谢晏宁口中?
  陆怀鸩苦恼不已,思忖良久,忽而福至心灵,自己饮了一口,又覆下唇去。
  谢晏宁揉着陆怀鸩的后脑勺,饮下从陆怀鸩口中渡过来的安胎药,又缠着陆怀鸩接吻。
  陆怀鸩生怕安胎药凉了,影响药效,不舍地推开了谢晏宁,待一碗安胎药喂罢,他取了杏脯来,送至谢晏宁唇边。
  谢晏宁肆意把玩着陆怀鸩送上门的右手,笑问:“不像适才那样喂食于本尊么?”
  陆怀鸩低下首去,将杏脯衔于齿尖,后又以杏脯磨蹭着谢晏宁的唇缝。
  “怀鸩真乖。”谢晏宁夸了一句,即刻张口咬住了杏脯,一用力,一整块杏脯便被他抢过来了。
  他吃罢杏脯,待第二块杏脯送至唇瓣,却不去吃,而是不轻不重地揉捏着陆怀鸩的耳廓。
  陆怀鸩心跳失序,哑声道:“师尊不吃了么?”
  谢晏宁不答,只顾调戏陆怀鸩。
  不知不觉间,陆怀鸩已是不着片缕。
  陆怀鸩齿尖依然咬着杏脯,金黄的杏脯衬得他的唇瓣红得过分。
  谢晏宁大发慈悲地吃下杏脯,而后,不徐不疾地用指尖划蹭着陆怀鸩的唇瓣。
  陆怀鸩的相貌世间难得,倘若他所怀的乃是女胎,长成后,定有颠倒众生之能。
  他满心期待,收回手,向窗外一望,又朝着陆怀鸩道:“天将要暗去了,你是否要去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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