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漱己

作者:漱己  录入:01-23

  成年前,他只能打些时薪远低于正常水平的黑工,还得求着雇主;成年后,他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打工了,时薪才增加;毕业后,他一边工作,一边打工,直至猝死。
  故而,如今有心爱之人在身边,肚子里怀着心爱之人的孩子,即便危机四伏,前路不明,他亦觉得心满意足了。
  倘若一切能在显怀前解决该有多好?
  不然,待他肚子大了,身形臃肿,行动必定不方便,若是与人动手,恐会伤及孩子。
  他不想让自己过于忧虑,免得对孩子产生负面的影响,当即收起了思绪,继而用面颊磨蹭着陆怀鸩的心口,吐气如兰地道:“不亲吻本尊么?”
  陆怀鸩遂垂下首去,与谢晏宁唇舌交织。
  一吻罢,谢晏宁正气喘吁吁着,却听见陆怀鸩道:“今日弟子并未吃枸杞红枣牛鞭汤。”
  他正困惑着陆怀鸩为何突然提及枸杞红枣牛鞭汤,又听见陆怀鸩道:“弟子决不能再伤了师尊。”
  他更为困惑了:“你何时伤了本尊?”
  陆怀鸩又歉然又心疼地道:“弟子害得师尊破了皮。”
  谢晏宁这才反应过来,陆怀鸩指的乃是他足间的破皮,他顿觉足间滚烫,进而面生桃花:“仅是稍稍破了皮而已,不要紧的。”
  陆怀鸩不满地道:“师尊要弟子珍惜自己,师尊自己为何不珍惜自己?”
  区区这点破皮,连血都未出,已然长好了,确实不要紧,谢晏宁认为陆怀鸩太过小题大做了,但又心生欢喜。
  他见陆怀鸩气呼呼着,抓了陆怀鸩的手覆于自己唇上,狭促地笑道:“本尊的唇瓣、口腔以及这双手亦险些破皮。”
  陆怀鸩了然地道:“师尊为何又调戏弟子?”
  谢晏宁否认道:“本尊并未调戏你,而是在陈述案情。”
  陆怀鸩配合地道:“所以这案子人证、物证俱全,作为受害者的师尊要如何判决?”
  谢晏宁发问道:“何来物证?”
  陆怀鸩不过是信口言之,思忖须臾,道:“这房间内的所有物件都能算是物证。”
  “明明这……”谢晏宁以足尖迤迤然地擦过,“这才是物证。”
  见陆怀鸩浑身紧绷,他又一字一顿地续道:“亦是凶器。”
  而后,他以足底不轻不重地一踩,才道:“至于判决么?便罚你一生一世都被本尊调戏吧。”
  “嗯……”陆怀鸩咬了咬唇瓣,后又用一双殊丽的眉眼望住了谢晏宁,“一生一世怎能足够?须得永生永世。”
  谢晏宁大方地答应了:“那便永生永世。”
  陆怀鸩欢喜雀跃:“现下弟子能开始犯案了么?师尊且放心,这一回,弟子定不会让师尊再受伤。”
  谢晏宁伸手勾住陆怀鸩的脖颈:“凶器既已蓄势待发,你为何尚有功夫询问本尊?”
  陆怀鸩得到应允后,立即亮出了凶器来,直逼丝毫不无辜的受害者。
  受害者并不惧怕,反是主动迎上了凶器。
  陆怀鸩将受害者的唇瓣深深地尝了一番,又将其箍于怀中,使得其无路可退。
  受害者本也不需要退路,只顾热烈地与陆怀鸩周旋。
  周旋间,受害者被陆怀鸩折腾得嗓子微哑,汗津津的。
  下一息,他感知到了一丝异动,猛然推开了陆怀鸩。
  陆怀鸩又委屈又忐忑地道:“弟子让师尊难受了么?”
  谢晏宁摇首道:“有人来了。”
  陆怀鸩一扫情思,从床榻上下来,取了帕子为谢晏宁擦身,然后,又为谢晏宁将衣衫穿妥了。
  谢晏宁感知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渐渐地涣散,努力地阻止着,却毫无成效,遂变出了一把匕首来,于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猩红沿着手臂的肌理蜿蜒至指尖,旋即从指尖坠下,于谢晏宁足边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水洼。
  “师尊,你何必……”陆怀鸩心若刀割,但他明白或许只有这么做才能阻止谢晏宁失去意识。
  然而,他却不知这样一道血痕并不能阻止“相思无益”的作祟。
  谢晏宁又划了一道血痕,才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怀鸩,来者的修为恐怕高于你,你且小心些,来者从南方来,我们向北方去。”
  陆怀鸩快手为谢晏宁包扎妥当,方才与谢晏宁一同施展身法向北方而去。
  原本谢晏宁的身法略快于陆怀鸩,未多久,谢晏宁已落后于陆怀鸩了。
  陆怀鸩担忧地道:“我们暂且躲一躲吧?”
  “来不及了。”谢晏宁眉眼肃然,扬声道,“白羽剑派上官平你且现身吧。”
  上官平便是上官淩与上官溯之父,白羽剑派的掌门,他已有千年未曾被人直呼其名了,陡然听得“上官平”三字,竟是有些陌生。
  千年前,能直呼他之名讳者有数十人,但那些人已悉数葬身于渡佛山了。
  当时,他并不觉得屈居人下有何不可,更不敢肖想有朝一日能成为名门正道之首,不过而今他在名门正道之中名声显赫,哪里还能容得旁人直呼他的名讳?
  他心中愤愤,发誓定要取了谢晏宁与陆怀鸩的性命。
  难不成幕后之人便是这上官平?
  但假若是上官平,这上官平未免现身得太早了些吧?
  谢晏宁先发制人,逼到上官平面前。
  上官平闪过身去,盯着谢晏宁身上的血迹,道:“魔尊伤在何处?重是不重?”
  夜幕早已降下,谢晏宁明白陆怀鸩对付不了上官平,自己须得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制服上官平,因而,招招凶狠,不同以往。
  可惜,三招过后,他居然发现自己的内息被“相思无益”所束缚了,招式凶狠又如何?杀伤力远不足以对上官平造成伤害。
  他尝试着用仅余的内息冲开“相思无益”的束缚,未料想,束缚却是纹丝不动。
  他瞧了眼与上官平一干弟子交手的陆怀鸩——一十四名弟子跟随上官平而来,其中不少显然是白羽剑派的精锐。
  紧接着,他竟是破开了自己的十指指尖,十指连心,疼得厉害,眼下惟有疼痛能暂缓他体内的淫性。
  上官平本是计划先试一试谢晏宁的修为,情况若是不妙,便用这些带过来的弟子当肉盾,自己全身而退。
  依照目前的情况,他似乎能在今日了结了谢晏宁。
  这谢晏宁究竟出了何事?是练功走火入魔了么?
  无论如何,上天眷顾于他,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送予了他,他自然不能辜负了上天的美意。
  谢晏宁朝上官平拍出一掌,长身玉立,勾唇问上官平:“你不问本尊上官公子的死活么?”
  上官平后退一步,问道:“我儿在你手中么?”
  谢晏宁不紧不慢地道:“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死了如何?活着又如何?”
  上官平厉声道:“将我儿交出来!”
  从上官平的表现判断,上官平对上官淩并不上心,如若不然,一见到他,上官平便该质问他上官淩之所在,因为现下要制服上官平几乎不可能,他仅是为了想出逃出生天的法子,在拖延时间罢了。
  俩人说话间,陆怀鸩已将上官平所有弟子的双手、双足打断了,并未伤及一人的性命。
  他立刻挡于谢晏宁身前,死死地瞪着上官平。
  谢晏宁试探着对上官平道:“你若放过本尊与怀鸩,本尊便将上官公子还予你。”
  上官平赫然道:“本座要你与你的好徒儿为我儿陪葬。”
  上官平的反应并未出乎谢晏宁的意料,却震惊了陆怀鸩,陆怀鸩讥讽道:“一派掌门竟是道貌岸然之徒,教人作呕。”
  上官平做出一副慈父模样,痛心疾首地道:“你们师徒血洗莲花阙,杀害我儿,还含血喷人欲要毁了本座的名声,其心可诛。”
  言罢,他方才意识到谢晏宁的用心,遂不再与谢、陆这两个将死之人废话,将内息灌于剑上,提剑直冲陆怀鸩的面门。
  陆怀鸩不肯稍退,硬生生地接了上官平一剑,以致于“扬清”颤抖不止,他自身更是吐出了一口血来。


第77章
  谢晏宁见状,目眦欲裂,但陆怀鸩却根本不管自身是否吐出了血来,面色沉静,掌中的“扬清”却登地生出了一股子的嗜血之意,进而向着上官平一劈。
  这一劈竟有破云裂日之势,上官平微微一顿,慌忙以左手护住了心口,才未伤及心脏。
  他从来未将陆怀鸩放于眼中,区区一初出茅庐的后生,只消他动动手指,便该如同蝼蚁一般被碾碎。
  他过于轻敌了,放眼一扫,才发现自己的弟子竟已尽数倒地。
  左手手背上的伤赫然深可见骨,他已有近千年不曾受过此等重伤了。
  陆怀鸩并不认为自己能一击制服上官平,让其见了血已是一大收获了。
  他并不予上官平反击的余暇,冲着上官平又是一劈。
  他催动内息,内息流转间,能感知到谢晏宁的一成修为,这一成修为使得他的剑光分作无数道,道道俱直刺上官平的各大穴道。
  上官平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地便让陆怀鸩如愿,但一时间,他亦无法占据上风。
  谢晏宁原想相助陆怀鸩,然而,他的神志将要支撑不住了,他的双目追逐着陆怀鸩,不受控制地以眼神摩挲着陆怀鸩修长的身形,尤其是其上分布着的鼓鼓囊囊却不显夸张的肌肉,他的身体甚至直欲抱住陆怀鸩,央求陆怀鸩好生采撷一番。
  他不得不用力地握住了双拳,指尖即刻嵌入了掌心,可这些疼痛全然无济于事。
  即便不能助陆怀鸩一臂之力,他至少不该拖累陆怀鸩。
  他咬紧了唇瓣,强迫自己不准发出低吟来,以免乱了陆怀鸩的心神。
  可惜,事与愿违,低吟到底还是泄露了些许,他的身体更是摇摇欲坠了。
  陆怀鸩正与上官平苦战,猝然闻声,勉强击退了上官平,紧接着,便伸手拥住了谢晏宁。
  谢晏宁一感受到陆怀鸩的体温,方要吻上去,唇瓣尚未触及陆怀鸩,他却又往自己心口捅了一刀。
  血液霎时溅射出来,染红了陆怀鸩的双颊。
  陆怀鸩刷地红了双目,正欲按住伤口,竟是被谢晏宁推开了。
  谢晏宁一身血衣,被夜风吹得凌乱,面色醺红,眼波流转间,尽是勾魂摄魄的风情,一如食人精气的鬼魅。
  他足尖一点,到了上官平面前,冲着其心口重重一拍。
  上官平险险退开,长剑直指谢晏宁的咽喉。
  谢晏宁唇角含笑,唤出古筝来,一面拨弄着琴弦,一面与上官平过招。
  他不懂该如何抚琴,但因这琴音中挟裹着魔气而教上官平气血不稳,现出了破绽来。
  陆怀鸩便趁此机会,一剑贯穿了上官平的心口。
  偷袭自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但他哪里顾得上光彩与否?
  上官平以剑尖撑地,眼见陆怀鸩背着谢晏宁弹指间没了踪影,气得破口大骂。
  陆怀鸩行出十余里,见上官平并未追上来,当即将谢晏宁放下来,为谢晏宁包扎。
  “怀鸩……”谢晏宁吻上了陆怀鸩的唇瓣,由于他将自己的唇瓣咬破了,血液一下子从陆怀鸩唇缝间钻了进去。
  陆怀鸩尝到了腥甜,哑声问道:“师尊,很疼吧?”
  “嗯,不过疼得快要麻木了,已较适才好了许多。”谢晏宁抚着陆怀鸩的面颊道,“你勿要担心。”
  他如何能不担心?若非他太过无能,逼得谢晏宁不得不自残,谢晏宁怎会身负重伤?
  陆怀鸩双目发烫,利落地撕了自己的衣袂为谢晏宁包扎,包扎完毕后,又问道:“我们要与杨大夫汇合么?”
  ——以防万一,昨日一早,谢晏宁便命杨大夫去原身名下一处无人知晓的宅院躲起来了。
  而谢晏宁自己则与陆怀鸩一道作为诱饵,并未离开。
  但这上钩的上官平究竟在一系列的事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谢晏宁摸了摸自己肚子,才回答道:“不必了,安胎药的药方本尊已向杨大夫要来了,胎像亦已趋于平稳了。且我们若是与杨大夫汇合,恐会连累他。”
  千余年前,原身野心勃勃,为此在各地购置了不少宅院,这方圆千里仅莲花阙勉强成气候,并无棘手的门派,是以,原身只购置了一处宅院。
  这处宅院位于莲花阙百里开外,便是谢晏宁命杨大夫躲藏之处。
  “不知上官平是否尚有命在,你拥有了本尊一成的修为后,能敌得过你的名门正道不超过五人,渡佛书院那边仅阳曦与毕茹能与你一战,我们应能太平几日。今日乃是十九,待过了明日,本尊便不会在夜间失去神志了,你且寻一家客栈,我们暂且住下。”谢晏宁面色煞白,衣袂一拂,施了障眼法将自己与陆怀鸩在旁人面前变了模样,“如此更为妥当些。”
  “弟子遵命。”陆怀鸩又将谢晏宁背了起来,几个起落后便到了一家客栈。
  他故意选了一座灯火辉煌的城郭,从城墙飞身而入。
  相对而言,隐藏在诸多凡人中,搜查难度更大。
  “怀鸩……怀鸩……”他堪堪站稳,便听见谢晏宁在软声软气地唤他,与此同时,谢晏宁又不断地亲吻他的后颈。
  谢晏宁纵使受了如此重伤,竟然都敌不过“相思无益”,那“相思无益”当真厉害。
  幸而上官平来得早了一步,否则,一旦“相思无益”发作,谢晏宁连自残都无法维持些微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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