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遥:“啊?”
“他取经,我娶你。”林青瞳强行按捺住内心的尴尬之火,“我不喜欢猪肉不喜欢羊肉,只喜欢你。”
苏风遥:“啊?”
林青瞳闭眼,语气带着点怯懦的颤抖,“因为你是我的心头肉。”
话音一落,他立即挂掉电话,朝镜头展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救命,土得我浑身长蛆!】
【好尴尬啊哈哈哈!】
【裹好钢针外套,迎接我辈战神——傅学创始人:傅·押韵大王·延·社牛小王子·乐!】
【救,小傅好像已经跃跃欲试了!】
【臣哥臣哥臣哥!小傅了我心愿吧,下辈子我愿意投胎做你的马桶,永远做你的后盾和基石!】
……
“难为我们青瞳了。”导演鼓掌,看向傅延乐,“下面就请我们延乐开始表演。”
唐宛白鼓励,“来吧!”
安时垢高呼,“展示!”
“我看弹幕都在刷我臣哥的,那我就打给他吧。”傅延乐瞥了眼大屏,意味深长,“希望他现在没有很忙。”
傅延乐点了拨号键,对方几乎是在拨通后秒接电话。
虞京臣的声音从免提口中传出,“喂?”
傅延乐咳了一声,抑扬顿挫地发挥自己的深情和精湛的台词功底:“万水千山总是情,以后都听我的行不行?”
虞京臣:“一寸光阴一寸金,少做美梦快死心。”
“鹅er!”傅延乐大惊,继续第二波发挥,“你是一颗蘑古力,优雅可爱又帅气。我想把你含嘴里,日日夜夜不离弃。”
虞京臣:“你是一块巧克力,又甜又酸又淘气。天天就会瞎调皮,我快要被你气死。”
傅延乐:“卟!”
“延乐加油,最后一句了!”唐宛白说,“你纽碧战神的尊严不容践踏!”
“我怀疑你是老天爷送给我的一本书,不然为什么我越看你越想睡?”傅延乐嘴角上扬,化身歪嘴战神。
对面沉默了几秒,就在傅延乐以为这把稳赢之际,虞京臣说:“哦,那你什么时候来翻我?”
【啊操!这是什么极限拉扯高手过招!】
【翻我?翻我是什么意思!翻书啊,就是酱酱酿酿啊!臣哥你他妈好会!】
【臣服锁死了,钥匙被我嚼碎了!】
【战神小傅竟然惨败于他人之手?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爱情的摧残!】
……
傅延乐顿了顿,随即大声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少做美梦快死心。哼,再见!”
他挂了电话,抱臂长吁了一口气。
“嘿嘿。”唐宛白笑眯眯地说,“延乐,你败了。”
“我没有败。”傅延乐说,“我只是不想和比我弱的人计较,这就是强者风范,如果谁不理解,那谁就不是强者。”
“你的道理可真是老母猪带熊罩,一套又一套。”安时垢竖起大拇指,“道理之王,不愧是你。”
顾霁明跟随众人一起鼓掌,随即收回眼神,心尖微刺。
在和这个臣哥打电话的时候,傅延乐的神态是那么灵动有生气,言语间是不必遮掩的亲昵姿态,丝毫没有作伪。尤其是这个臣哥最后说的那句话,摆明了就是调戏和邀请,可是傅延乐不仅不生气,还红了耳朵,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青瞳没有灵魂地轻轻鼓掌,众人都停止了,他也没发现。他耳边还响着“臣哥”的声音。
是错觉吗?这个“臣哥”的声音为什么那么像虞京臣……而且虞京臣的名字中也带了“臣”字,这难道是巧合?
对,一定是巧合。
傅延乐和虞京臣能有什么交集?他们之前并不认——
林青瞳突然想起之前在陆家寿宴那晚,他夺门而出时,虞京臣就站在门外。虞京臣为什么会在那里?是恰巧经过,还是和傅延乐一起来的?
还有,虞慕川之前明明很关照他,为什么突然就和他断了联系?能威胁或者要求虞慕川的人屈指可数,虞京臣就是其中一个。他和虞京臣并无仇怨,按理来说,虞京臣没有原因对付他,可若是虞京臣和傅延乐认识……
“……”林青瞳心生惊惧,不敢再想。
*
节目录制结束后,三人小队一起下班。
屋外大雨暂歇,空气刺冷。
“延乐延乐,我们出去玩吧。”唐宛白缩着脖子,“我之前做了攻略,北城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我都想去!”
安时垢也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反正来都来了,回酒店也是躺着。”
傅延乐没什么异议,正想点头,就见管家朝他眨了眨眼。他没太明白,但还是说:“你俩玩去吧,我还有点事情。”
“好吧!”唐宛白失落地垂下脑袋。
“大忙人!”安时垢阴阳怪气地撇嘴。
傅延乐一手罩住一颗废物弟弟的头,揉了两下,“又不是没有下一次机会了,赶紧麻溜地滚蛋。”
“那我们走了。”唐宛白拉着安时垢往车上走,“我们先去换身装备,今天听我的,我可是攻略大师!”
傅延乐站在台阶上,宛如目送孩儿远去的老父亲,等私家车没影后才转头看向管家,“请问你刚才朝我发射的神秘秋波是什么意思?”
管家下巴微抬,示意傅延乐转头。
傅延乐转头,见一辆熟悉的车从小道驶来,稳稳地停在他面前。
副驾位的车窗下降,许特助偏头招呼:“晚上好啊,傅少。”
“晚上好!”傅延乐几步蹿下阶梯,伸手拉开后座车门。
虞京臣就坐在外侧,闻声偏头。
两人四目相对,傅延乐说:“你怎么来了?”
虞京臣没说话,往里面挪动位置。
傅延乐立刻上车,说:“敢情你刚才是在车上看我的直播吗?我还以为你上班摸鱼。不过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有时间过来啊?”
“当然是想来接傅少啊。”许特助替他的哑巴老板说,“听说傅少对北城不熟悉,虞总就想过来接傅少回家,顺便在回家之前带着傅少玩一转。至于时间,最近的确忙,但集团养了那么多人,也不是吃白饭的。”
“这样啊。”傅延乐笑眯眯地凑到虞京臣面前,“我还以为是你刚跟我分开一天不到,就想我想得无法忍耐,所以赶紧过来找我了呢。”
虞京臣面色如常地偏过头,还是不说话。
许特助瞥了眼后视镜,说:“那当然啊。虞总对傅少的思念不在言语里,而在行动中,这是一种成熟而内敛的表达方式,虞——”
“许朔。”虞京臣说。
“好嘞!”许朔立刻闭嘴,专心开车。
“真威风。”傅延乐啧啧,低头用脑袋撞了撞虞京臣的胳膊,开始秋后算账,“你刚才在直播间怎么杠我的,我还没忘呢。”
虞京臣说:“你刚才在直播间怎么主动跟安时垢亲亲的,我也没忘。”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忘了更新(跪)
昨天卡文了,没有码字,今天躺尸的时候突然想起:今天两更,明早一更,一共需要三章,而我的存稿箱已经无了,所以我今天要码一万字,吓得我立刻打开笔记本,然后发现存稿箱竟然还有两章哈哈哈!
第50章 我在吃醋
许朔摸了摸耳朵, 抽手抬起车内隔板,耳不听为净。
虞京臣偏头看向窗外,眼神在雨后水雾中保持冷漠的姿态。傅延乐索性弯腰起身,跪坐在虞京臣身边, 小狗似的抬起脸, 眨巴着眼说:“吃醋了?”
虞京臣嘴唇微张, 几秒之后还是一字未吐, 只憋出个几不可闻的冷哼。
傅延乐憋住笑意,故意说:“哦,没吃醋啊,没有就好。我还以为你是看见我和安时垢隔着一张纸片挨了挨嘴巴,就发醋水了呢。我就说嘛,我们臣哥是多么成熟的人, 怎么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吃——”
虞京臣突然伸手握住傅延乐的后颈。他指腹微微用力,傅延乐就像被捏住命运之脖颈的小狗似的, 眼睛还润亮,嘴上还哼唧, 但却老实本分了起来,像是在观察面前的人到底是真生气, 还是假装样子来吓唬自己。
“臣哥?”傅延乐伸手扯了扯虞京臣的左手袖摆,尾指从虞京臣的手腕中间往上蹭,最后勾住微凉的腕表带。
虞京臣垂眼看了过来, 傅延乐就笑笑, “再给你一次机会, 吃醋没?”
“……”
虞京臣曾经和数不清的人四目相对过, 那些人心计深沉, 满眼藏着诡噊伎俩, 他从未怯场,只会冷静迅速地将那些眼神中的明枪暗箭剥除干净,但在这一瞬间,他的双眼却在直视傅延乐时遭到了伏击。
然后被绑上了谎言测试器。
“嗯?”傅延乐太懂得掌控虞京臣的每一寸心神了,他凑近逼问,“说啊。”
虞京臣睫毛微颤,说:“吃了。延乐,我在吃醋。”
傅延乐再也憋不住,他笑出声来,在虞京臣略带谴责和委屈的目光中抬起右腿,直接跨/坐在虞京臣的腿上。
“延乐?”虞京臣微惊,下意识抬手去扶傅延乐的腰。
傅延乐并不认为这样做有何不妥,甚至往前蹭了蹭,调整坐姿。他伸手搂过虞京臣的后颈,教训般地说:“我的规矩,事不过二。下次不许让我重复地问你了,你如果因为我的行为而吃醋或者心里不舒服,就得主动告诉我,向我讨个交代。”
他惩罚般地按了按虞京臣的后颈,吓唬道:“不然你就自己一个人憋闷气去吧,我可不会再来哄你,知道了吗?”
世界上有数不清的恋爱方式和相处之道,而傅延乐的恋爱方式就是两个词:直接、坦诚。他喜欢把内心的情绪都说出来,是什么就说什么,不隐藏欺瞒也不故意说反话。他认为这是对虞京臣的信任,也是避免他们之间平白出现误会的一种方法。
“你上次已经从我这里得到答案了,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吃醋。”傅延乐说,“我知道你因为以前的种种,现在还心有余悸,或者说不敢在我面前袒露最真实的那部分自己,但是我不想要你这样。”
虞京臣伸手抚平傅延乐微微皱起的眉头,说:“抱歉,延乐,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傅延乐捏住虞京臣的脸,轻轻往两边一扯,“我只是不想你把什么都闷在心里。我不是一个特别细心山与三^#夕的人,不可能看穿你的所有心思,我也不想费力去猜,所以为了避免没有必要的误会,你必须学会向我坦诚!”
虞京臣任凭他揉搓自己的脸,说:“我只是怕自己的情绪太过,会惹你不高兴,或者吓到你。”
“那你就把这当做一个学习的过程,只有试错、练习才能巩固根基。”傅延乐用手掌按在虞京臣的脸侧,微微使力,把虞京臣脸上的肉挤在一起,嘴也鼓起。
他笑了起来,说:“何况就算你真的把我惹生气了,也没关系,但是你要记得立刻来哄我,不然我会记你很久的。至于吓到我,我真的有这么弱鸡吗?看这里——”
傅延乐松开虞京臣的脸,气势汹汹地弯曲右臂,然后示意虞京臣将手搭上来,说:“感受到我胳膊上的肌肉没,就这量,一拳至少十个小朋友!你吓到我?笑死,爷很强的好吧?”
虞京臣失笑,伸手将他的胳膊拉了下来,说:“好,我已经切身感受到傅延乐肌肉侠的武力值了。”
“这还差不多。”傅延乐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吓我之前先想想自己抗不抗揍吧!我一个大嘴巴子就能让你以自由旋转陀螺的方式上天。”
“哦。”虞京臣佯装害怕,眉头微蹙,“所以如果我惹你生气或者吓到了你,你会打我巴掌?”
“可能吧。”傅延乐扬起高贵的脑袋,垂眼瞥着虞京臣,“虽然说打人不打脸,但从我生气的那一秒开始,你就不是人了。”
虞京臣环住他的腰,说:“那你说,我有没有还手的机会?”
“你有啊。”傅延乐的眼神在虞京臣的上半身四处游移,语气减弱,“不过如果我打不过你,我会气急败坏!”
虞京臣被逗得轻笑出声,微微上前抵住他的额头,“那你气急败坏之后会怎么样?”
“可能会使用一些神秘的大招,比如跳骂,无敌旋转拳头,无影连环踹等再以含祖宗的国粹集锦作为辅助,从物理和心理两个方向对你发动毁灭式攻击,然后——”傅延乐话语一顿,伸手推开虞京臣的肩,满脸恼怒,“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虞京臣笑着说,“就是觉得你太厉害了,我不是对手,哪敢跟你对打?”
傅延乐被笑得耳朵微烫,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说:“你知道就好。”
虞京臣还是在笑,傅延乐又恼又羞,忍不住伸手去扒拉虞京臣的头发,首先发动大招——薅头发!虞京臣立刻往后仰,惊险万分地躲过一劫,放在傅延乐后腰上的手随即发力,将傅延乐往自己这方按下,发动反击——使投怀送抱!
“啊啊!”傅延乐的上半身被迫向前俯冲,最后脑袋磕在虞京臣的肩上。他怒吼一声,偏头去咬虞京臣的脖颈,发动第二招——血盆大口!
对危险的超强感知力让虞京臣快速偏头,同时用虎口卡住傅延乐的嘴,笑着说:“你是小狗变的吗?喜欢咬人?”
傅延乐:“汪——汪汪——嗷呜!”
虞京臣被逗得止不住地发笑,被傅延乐看准时机,一口咬在虎口上。他这次没有躲开,任凭傅延乐的齿尖在自己的虎口处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