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钟凌门系列番外篇《掌柜的外务》 BY 慕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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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吗?"郡宇恺好笑地看著冰旭日猴急的动作。
"煮饭。"冰旭日百忙之中不忘回答c
"煮饭?我可不记得我已经练就一身好比炉灶的功力!"郡宇恺觉得大蛮牛这解释像没解释一样,不过转眼间他的衣衫己被人给解了去,粉嫩的胸膛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这景象让一个劲儿脱人衣服的冰旭日,一张脸登时羞赧了起来。
反倒是被压住的郡宇恺好笑地看著他,他都没不好意思了,这个大蛮牛在害羞个什么劲?
冰旭日深吸一口气,生怕忘了哪个步骤,只见他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来,然后高高举起、轻轻地落下,就这样平静地放在郡宇恺的胸膛;接著,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了。
他的眼睛煞是认真地看著挑起眉的郡宇恺,似乎在等著什么变化:只可惜这情形持续了好一阵子,就是没起任何变化。他狐疑地想,当初席訾不是说只要把手放在郡宇恺身上,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吗?为什么现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郡宇恺轻咳了几声,强忍狂笑的冲动,佯装正经地问:"我可以请问你,我这模样要持续多久吗?"
他很乐于配合冰旭日的无礼动作,很想要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但是这样没缘由地等下去,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嗯,再等一下下就好了。"冰旭日老实的回答,目光盯著自个儿的手看。
"一下下?"郡宇恺满肚子的不解,但心情还称得上不错。"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我才没有。"他小声的咕哝,"我只是想要煮饭。"
"又是煮饭?"郡宇恺觉得他们的对话从刚刚到现在都没有进步过,于是他乾脆地问:"你到底想要煮什么饭?"
冰旭日认真地考虑一会儿,担心说出实话会惹郡宇恺生气,但他最后还是选择全盘托出,小声埋怨地嘀咕道:"席訾教我一招『生米煮成熟饭』!没想到他骗了我.说什么只要把你压在身下,再脱去你的衣服,就会知道下一步怎么做了,可是我还是不晓得。"
"你想要跟我生米煮成熟饭?"郡宇恺终于弄懂冰旭日到底在搞什么鬼了,不过他却不给面子地狂笑起来,一把推开压著自己的冰旭日,笑得不能自己。
"有这么好笑吗?"冰旭日搔搔头,不能理解。
"好笑,够好笑了。"郡宇恺指著他大笑,再看见他一脸纯真的模样时,又忍不住笑意,只好一把将他推出房门,让冰旭日在门外吹吹风,好让他清醒一下脑子。
而他则是继续不给面子地在房里大笑著。
没想到堂堂的王爷这么天真,那他该不该教教他什么叫作真正的"生米煮成熟"?
隔天,席訾便被冰旭日请了过来。
"你害我出了个大糗!"冰旭日臭著一张脸,瞪著满脸无辜的席訾。
"我怎么知道你会笨成这样。"席訾肩一耸,把事情给推了回去,他从冰旭日的口中得知他昨夜那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事。说真的,连身为老友的他都不得不对冰旭日昨夜的行为耻笑一番,他实在很难想像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么笨的人呢?
"我只是老实了点,不像你老是爱掉书袋的。"他嘀咕著.霸王硬上弓就是说霸王硬上弓嘛,说什么煮饭的。他在大理活了这么久,可没听说过这种讲法。
"好、好,这事算我不对,不过我倒有个疑惑。"席訾不怀好意地看向他,"你不是老说喜欢他吗?怎么到了紧要关头,反倒什么事也没做。
这对一个男人可说是极大的耻辱!明明心爱的人就躺在身下,还错失这大好机会。
"我哪知道你那话指的是哪桩厂冰旭日解释,"况且你这方法是不对的,我怎么可以勉强宇恺做这种事呢!"他又摆出训人的架式。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冰旭日,那天他太紧张了,生怕漏了哪个步骤,这样子怎会有情趣可言,再说,他身为王爷的尊严也不许他做这种事,所以就算他想破了头,也不懂席訾这话原来指的是霸王硬上弓。
"你这老实的性子在这时就显得不可爱了。"席訾埋怨一声,不过随即带著好奇环顾了四周之后,才不解地问:"怎么我每次来你这儿都见不到郡大公子?他在忙些什么呢?"
他怎么看都不觉得冰旭日是这么小气的人,不会连人也藏起来,不让他见上一面吧。
"别说你见不著,有时候我也是一整天见不到他的人。"冰旭日说的倒是实话,"宇恺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常常抱著他的算盘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想见他的话,可得等他自动现身。"
不过当郡宇恺现身时,便是他有求于人之时,只是这些话冰旭日只敢放在心里,可不敢说出口。
"旭日,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席訾突然兴致勃勃地道。
"赌什么?"
"若你有本事拐郡大公子到大运河边那间新开的客栈去坐一坐,你们在那边的吃喝全算我的,但若做不到的话,你可得请我一顿。"席訾笑道。
"为什么我要跟你赌?"冰旭日微挑起眉。
"王爷,这事对你可是有益无害的,若是你真的能让郡大公于去逛逛,我想你们的感情必定能突飞猛进;若做不到,也不过是请我吃顿饭罢了。"席訾不放弃地劝道。
冰旭日思索一会儿,终究是答应了下来,反正他今儿个也还没见到郡宇恺,他就去试试看好了。
"宇恺?你在哪儿?"冰旭日绕著王府找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苑里的一棵高树上,听到他最想听见的声音。
"找我干嘛?"郡宇恺把小脑袋探了出来,脖子上还挂著他那不离身的算盘,在半空中晃呀晃的,"没事爬这么高干嘛!小心摔伤!"冰旭日直觉地念道,心也跟著揪紧。
"我才没有你那么窝囊。"一想到昨天的情形,郡宇恺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一转眼,他便爬下了树,站在冰旭日的面前。
"别笑我了。"冰旭日当然知道他又想到哪儿去了,昨晚那蠢事真是让他丢尽了脸,他清清喉咙道:"我作画的颜料又用光了,再陪我去买如何?"
拒绝的念头马上闪过郡宇恺的脑海,但他低下头一望,看著他宝贝的算盘,心中那无形的算盘又拨了起来。
他看冰旭日在绘画方面倒也真有本事,若自己出个几两的颜料钱,再逼他乡画些大理的山水,然后转卖到中原去......
嘻!这一转手可赚了不少。
"好呀。"他立刻换了个态度,"不过你得多画个几张,颜料钱我出。"他豪气地说。
老实的冰旭日隐约可以感受到郡宇恺正在打量的主意,不过他也不说破,只是又加了个条件:"那你还要陪我到新开的客栈里去吃上一顿。"
"你出钱吗?"郡宇恺精明地问。
"当然。"
"那成交。"郡宇恺笑嘻嘻地由答。他这人最喜欢尝试些新东西石,既然有人出钱让他玩,这是最好不过了,况且白花花的银两就在面前等著他哪。
于是,达成共识的两人,便欢喜地相偕出门。


第六章
新开张的客栈里,人满为患,掌柜的招呼声此起彼落的,但却影响不了坐在最角落的冰旭日与郡宇恺。
"莫怪你想来这门客栈,这里的生意还真是不错!"郡宇恺满意地啖著眼前的食物,虽然还比不上凌门的酒楼,但也是他来大理吃过最丰盛的一顿了。
他拾起头来,望著窗棂外的护城河,波光粼粼的秀水让他的心情更好了,眼前的食物仿佛也变得更加美味,只不过这么丰盛的一餐却让他想到一件事。
"你不是一向自谢节俭持家的吗?怎么会带我来这里?"他随意地望了一眼价目,"这里的东西可不便宜。"
这话让冰旭日搔搔头,微赧地说:"自从你来了之后,我的银票在不知不觉中也增加了不少,这可能是你的功劳吧?"
"那当然,依你花钱的速度,就算皇帝来了也没辙。"这话让他想起花钱不知节制的冰旭日,记得那时还罚他数十天不准吃饭呢!比起现在,他的确聪明多了。
"对了!宇恺......"他有点结巴地问:"我可不可以问你......那天来王府找你的人,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一提及这个话题,郡宇恺的脸色一沉,"为什么我要跟你说?"
"我关心你,不成吗?"冰旭日理直气壮地道。
"关心我?"这世上最罗唆的男人莫过于冰旭日了,于是郡宇皑胡乱开口道:"如果你敢从这窗户往护城河里跳,那我就告诉你。"
他的口气不甚认真,但冰旭日可是很正经地站了起来,"这话可是你自已说的,你可不行反悔。"
语毕,他也不等都宇恺反悔,就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让郡宇恺顿时怔愣住。
"有人跳河啦!"
四周的喧叫声在郭宇皑的耳边响起,不过他不敢停留地立刻冲出客栈,在护城河边焦急地寻找那笨蛋的身影。
他真的只是开个玩笑罢了,那客栈的高度整整比护城河高出数十丈!那个傻子怎么可以就这样子往下跳?
"冰旭日,你在哪里?"郡宇恺急著大喊,他看著湍急的河水,心中更是一凉,那个傻子要是被他逮到,-定要好好地教训他。
"冰旭日!你再不出来我就要生气了!"郡宇恺气极了,整条河都没见到他的人影,莫非......
他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就在他为心里的念头而心惊时,一个湿涤涤的人从他的后头出了声。
"我在这儿呢。"冰旭日呵呵地一笑,虽然全身湿透了,但看见郡宇恺有那么点担心他.他就觉得很幸福。
听到他的声音,郡宇恺立刻转过身来,看见他全身湿透却没有半点受伤的模样时,他悄悄地松了日气;但在放心的同时,他的怒气也跟著升起。
"你这个混蛋!你想要吓死我吗?就这样没预警地往下跳,该死的混蛋!"
"可明明是你......"冰旭日嗫嚅地想要为自己辩解,却看见郡宇恺气得连眼眶都红了,他也只能摸摸鼻子,乖乖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本来就是你不好!"郡宇恺马上不留情地吼道。
郡宇恺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实在,明明是他自己要冰旭日往下跳的,但是现在却反过来责骂他;可冰旭日只要一碰到郡宇恺气嘟嘟的样子,就什么气也发不出来,只能老实地认错。
但从不知得理要饶人的郡宇恺,看著一脸呆呆的冰旭日实在是愈想愈气,他忍不住狠狠地推了冰旭日一把,而无防备的冰旭日只有狼狈地再次跌入水里。
"哼!"郡宇恺轻哼,反正那个大蛮牛识水性,死不了的!他也省得浪费同情心。他拍拍身上的尘泥,正要离开时,就见到两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吃惊地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真是好久不见了,宇恺。"
这句标准的应对辞,让郡宇恺一点回答的兴致都没有,他望了一眼泰然自若的凌门先知--宇文天雅!无奈地露出个假笑。
"不知道你们俩来这儿有何贵干?"郡宇恺睇了一眼依旧安静的未言,衡量著这两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我可是奉少主之命,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宇文天雅优雅地啜了口美酒,还很自动地帮未言添些菜。
"不劳他费心。"郡宇恺失笑,"他既然把我流放到大理,我当然会活得好好的。"本来还以为少主又捅了什么楼子,要把麻烦交给他去负责,既然少主只是纯关心的话,那他倒觉得受宠若惊。
"你当然是活得好好的,我看你最近是红鸾星动。"宇文天雅轻松地掐指一算,就知道最近郡宇恺的动向。
又是这个话题!郡宇恺烦闷地皱起眉,不答腔。
一说到那个大蛮牛他就想生气,要是他再市侩一点、心地再邪恶一点,他就犯不者在这里因为那大傻瓜的心意而有所动摇。
"怎么?冰旭日待你不好吗?"宇文天雅打趣地问。
郡宇恺不禁斜瞥了他一眼,似乎有点惊讶宇文天雅这不庄重的语气,他凉凉地对未言说:末言,我觉得你身边这人好吵,你可不可以让他安静点?"
从宇文天雅殷勤地替末言布菜时,他就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再加上生性冷漠的末言又这么安静地任由宇文天雅搂住他那小细腰,这么看来......
他不在凌门的这段时间里,似乎发生了不少事。
从进客栈到现在还没说话的未言,静睇了宇文天雅一眼,不愠不火地把腰上的爱剑放在桌上,虽然这动作看似没什么,但宇文天雅很明显地感受到未言无言妁恐吓!
所以识相的宇文天雅乾笑几声,不再提这个话题。
"最近少主好吗?"似乎很满意收敛了的宇文天雅,郡宇皑主动开新话题。
"再好不过了,他最近收敛不少。"
"他会收敛?"郡宇恺口气不是很相信,若要他相信少主会收敛,倒不如先说服他天会下红雨。
"少主有了个爱人,是专治他的,"末言谈淡的开口。
"真的?"郡宇恺激动地问,扼腕呀!想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他竟然没有亲眼目睹!这下子他死也不会瞑目了。
"我知道你感到很可惜,不过请相信我,若你知道事件始末,你一定不会想要参与的。"宇文天雅发自内心地道,任谁也想不到少主偏挑一个世仇的儿子来爱,让凌门上下全都心惊胆战了好一阵子。
郡宇恺微倾著头,似乎在思考这话的可能性。
而宇文天雅好像是想至什么事情,突然目光变得严肃起来。"我想起来了,少主有件事要我特别交代你,若你要回袭家去,可得先跟他说一声。"
这话一出,郡宇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有时候他真的很讨厌有个先知在身边,老是把自个儿的秘密全都算了出来,好像被人开看似地;不过若是凌门人的关心,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那个......袭家的人找上你了?"宇文天雅虽是用疑问口气,但其中的可信度让人不容置疑。
"是,一个糟老头跟一个狗眼看人低的男子。"郡宇恺稍微形容了他们的样子!让宇文天雅帮个忙。
"那老头名叫晨枢,是袭家第五十七代的忠仆,至于那男子则是......"宇文天雅略停了一下,彷佛在算些什么,而后才开口:"至于那男子名叫袭以溪,是袭家第一百五十六支旁系的子孙,在袭家的以字辈里,排行第两百一十五个,若要我算他是你第几个堂弟的话......等等,这得让我好好地算一算......"
"不用了。"郡宇恺不耐烦地挥挥手,光听到这么一大串数字,就让他头疼,不过他倒是挺佩服宇文天雅的能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他摸清对方的底细。
"这情形有点糟。没想到最讨厌与人交际的你,竟然出生在这么庞大的家族体系中,何况你还是个一定要继承家业的嫡长孙。"字文天雅语重心长,悠悠地说。
"这有何难?我保证让他们知难而退。"郡宇恺笑得诡异。
一旁的宇文天雅也只能祝福那一群袭家人了,虽说少主比起郡宇恺难缠了好几倍,但真惹到郡宇恺的人,只怕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这点由刚刚落水的可怜王爷就可活生生地印证了。
"若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一直沉默的末言突然道。
"这我当然知道。"郡宇恺笑了,虽然性冷的末言这话听起来也是冷冷的,彷佛像是放话吓人般,但他知道这是末言最友善的表现了。
推书 20234-11-17 :残缺的幸福-----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