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晴碧点头,将脚给合上,在沁寒心下了床后,他眼光乱瞄,在看到沁寒心阳刚之处益发硬挺时,于是他舔着唇,轻声娇媚叫道:「寒心。」
沁寒心不吃他这一套,冷冷的逼视他,「不准再说话,你睡一下,等会儿我叫御医来看你。」
于晴碧像个委屈的小孩般嘟着嘴,但他还是听了沁寒心的话,将头枕在雪白的枕上,不再说话;只不过他雪白的身体却微微的料颤着,像也在承受着情欲的侵蚀,他背过身子,没再看沁寒心一眼。
沁寒心没叫他起来帮他穿衣物,对他已是天大的怜爱了,可也没有哪个后妃会如此不知死活,在他起身换衣时,还躺在床上休息。
于晴碧咬住布巾,发出轻轻的呻吟声。
这声呻吟让沁寒心扣住自己衣领的手顿时僵住,并让他的身下之火更加的燃烧,看着于晴碧美丽后背的腰身,隐约看见他的手正难以忍耐、抖颤渐渐移到自己的下腹,难受的轻抚一下。
情欲冲上了脑门,在他脑海里已自动呈现出于晴碧红着脸、气息粗喘的抚慰自己的动作;思及此,他的阳刚就像要爆发一样的微颤着。
剎那间,所有的国事、早朝都被抛至九霄云外,因为于晴碧竟又恨又气的忽然回头望他一眼,那一眼含怒含瞋,显然在责怪他为什么让他那么难受,受着情欲火热般的煎熬也不理会他。
那娇瞋的一眼足以令再怎么自制的人也马上失控,沁寒心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又上床的;只知道在下一瞬,他已经像个十多岁初尝情欲的男孩一样,急躁又难耐的压住全身赤裸雪白的于晴碧,而在于晴若惊喘一口气时深深接住他那艳红开合的销魂处。
「寒心,小力些,我……受不了……」沁寒心大力的摆动,于睛碧又哭又动的拍着他的肩膀。
沁寒心不是不知温柔,更不是不知怜惜,只是当他一进入于晴碧温热的体内,他的脑海里就爆出一阵火花,腰腹间就像有意志般的狂热动了起来。
「呼,好麻!」
从刚才哭着掉泪,到现在娇颤着声音说话,于晴碧眼睛半合半开地,每一次沁寒心强劲的占有,没顶的快感就冲过他全身,让他娇呼着;每一次沁寒心激烈不已的浅出,则又让他痛得发麻的肌肉依依不舍的与泌寒心的阳刚难分难离。
沁寒心吻着他的唇,狂野的舌戏弄着他甜美的小舌,每当沁寒心野性的进出,他的舌便也维持与他交欢时的动作一样,让于晴碧送出媚到骨子里的声音;而这声音一逸出。沁寒心就又像要疯了似的更猛烈的冲撞着,让于晴碧连连扭动身体,承受着鬼界至高无上的鬼帝再三的宠幸。
而这一日的早上,沁寒心竟完全忘了早朝这一回事。
第七章
鬼帝完全忘了早朝这一件事。
众位朝臣目瞪口呆的站在朝殿之上,鬼帝从未早朝迟到或没来过,但是今日却没有缘由的没到朝殿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要侍者去看看。
侍者一走到房门前,就听见里面所传出的声音,他怎敢打断鬼帝的好事,立刻到朝殿上谎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鬼帝没来上早朝。
负伤的罗青最得鬼帝重用,他撑着快散的骨架,正欲为昨日没得到武祭第一的事前来负棘请罪,怎知鬼帝竟然反常的没有上早朝;因为他最得鬼帝重用,众位朝臣就叫他到鬼帝住的地方看看鬼帝是否生病,否则为何没来上早朝,这与鬼帝向来严谨的个性根本就不合。
罗青从小就是鬼帝的伴读,自然也明白鬼帝的个性,只怕是出了大事,才让一向说一是一的鬼帝没来上早朝。他吃力的抬着自己的脚,走到鬼帝的寝宫前,正要敲门时,却听见里面传来怪异压抑的声音。
他吃了一惊,以为鬼帝是病了,却又听见另外的声音低叫着鬼帝的名字,而那声音有说不出的娇媚与挑逗,连他在门外听了这模模糊糊的声音,都觉得一阵热血涌上,好像全身都不对劲。
「好像是于晴碧的声音,但是于晴碧平常说话又不像这种声调,他说话有时虽很媚,但也没媚到这样的程度。」
他正要推开门,却听到那娇媚的声音哭绕道:「别再……我受不了了……寒心……唔唔……」
一声尖叫后,那声音抖颤逸出如叹息般的音调,只听到床板再次发出嘎吱声音,里面又传来温软的声音;这一次罗青终于听到鬼帝的声音,不过鬼帝的声音却嘶哑得就像要断裂一样:
「碧,还没,再一会儿,再一下……」
那像于睛碧的声音似是笑出声来,只不过笑声低哑喘息,随即又发出坠入情欲大海般的媚叫,床板忽然又热烈至极的发出过重的撞击声,伴随着鬼帝粗哑的吼声及跟于晴碧喘不过气的低叫声。
罗青吓了一跳,他已是成年,终于也知道鬼帝为何没来上早朝——他在宠幸于晴碧;怪不得侍者被朝臣询问时,满脸尴尬,显然不知该怎么说明鬼帝为何没来上早朝。
但是鬼帝那么讨厌于睛碧,今日竟会为了他而连早朝都忘了上。
他知道没来上早朝,是自制力强的鬼帝所不能接受的事,也是一切可能的祸端开始,毕竟能迷得鬼帝连早朝都没上,这样的于晴碧在鬼帝身边简直是危险至极;而身为鬼帝最忠心的臣子,他怎么能坐视鬼帝迷恋男色到这种程度,尤其于晴碧又是个刁钻狡猾的人类。
他明知可能会受到斥骂,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敲了门,但是门内,因为太过热烈,而完全没听到他的敲门声;他又再次敲了一遍,里面却只传来更欢悦的交合声。他暗下决定,绝对不能让鬼帝迷恋男色到这样的程度,为了鬼帝、为了鬼界,他就算死,也要直谏。
他用力的推门进去,一进门就跪在地上,连眼睛也不敢抬起。
他一进来,床上的两人也终于发现了。沁寒心铁青了脸,于晴碧则是张大了嘴巴。
罗青尽量将声音维持得平静的开口:「帝尊,早朝的时间已经到了,请帝尊早些更衣到朝殿去吧!」
他说完后,才敢微微的抬头望向鬼帝,却看到鬼帝的腰背上缠着于晴碧又长又白又细、如玉般的双腿;于晴碧则双眼满含媚意,一脸要让人骨头化掉的娇媚无比。
虽然他绝对不敢对鬼帝的人起什么妄念,但是只要是男人,见了眼前美艳无比的于晴碧,怎么可能会移得开视线,他因此就像发了痴一样的张口结舌。
于晴碧下半身还被鬼帝的双手给牢牢抱住,他雪白美艳的身子有着好几处青紫的按痕,想也知道应是鬼帝留下的,两人此时正维持着交合的姿势;由他的角度看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于晴碧白皙美艳身子的美丽侧身,那侧身比任何女子都还要美上几十倍。
答答的声响不绝于耳,罗青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在流鼻血,他连忙掩住自己的鼻子。
沁寒心一见到他流鼻血,立刻拉起薄被,将于晴碧拉开自己的身子,并将他包得紧密,不让他被别的男人看见,随后不悦的怒道:
「出去。」
罗青恭敬的叩头,纵然流了鼻血难看至极,他仍是忠心的说:「请帝尊上早朝去吧,众位朝臣都在等着呢。」
沁寒心像是直到现在才发觉应是早朝的时间,他霍然起身,怒吼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过了早朝时间约一个时辰。」
沁寒心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落在地上的衣物,自己竟为了与于晴碧欢爱而忘了正事,他内心不悦,却无法把气出在任何人身上,是他自己发了狂似的在于晴碧身上一再的倾泻欲望,怎能怪得了别人!
罗青再度叩头说:「臣擅自闯进帝尊的寝宫,臣愿意领罪,臣颠与昨日违背帝尊期望之过一起受罚。」
「你没有什么罪,下去休息吧,你伤成这样,这些日子别来上早朝了,安心修养,等伤好时再回来吧!」
见鬼帝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罗青感激的连连叩头。
「谢帝尊。」
沁寒心飞快的穿上衣物,连一眼也没看于晴碧的走出了门,彷佛刚才火热至极的交欢只是一场春梦;而春梦过后,就了无痕迹。
沁寒心因背对着于晴碧,所以根本没发觉于晴碧已经不复刚才的一脸娇媚,而是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直嘀咕:「吃了我就不想负责,全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小心我哽死你。」
鬼帝一来上早朝,朝臣们个个莫不噤若寒蝉,没有人敢说话,因为从鬼帝身上传来的气势及眼神,让他们非常明白鬼帝的心情正因为不明原因而处于爆发边缘。
朝臣们一一的报告几件芝麻小事,因为在鬼帝的治理之下,鬼界无大事发生,只除了昨日那个胜了武祭的人类。
一个朝臣挺身出来禀报道:「帝尊,昨日那个人类要帝尊当他的仆役 臣等商量后,以为万万不可。」
一提到于晴碧,沁寒心的目光顿时变得阴狠得刺眼。「说下去。」
「臣等以为人类在鬼界毫无地位,那个人类原本也是被囚禁在水牢之中,据说不久之后帝尊将要处死他,臣等建议不如就免了这个处死的罪名,赐些财宝给他,让他回到人界去;至于要帝尊当仆役,这是毫无道理之事,帝尊不必遵从。」
「然后让他笑话我鬼界竟只会欺骗一个外界来的人类吗?那个人类的牙尖嘴利你没尝过吗?」沁寒心不悦的说道:「退下去,此事再议,他若没有犯什么大错,我如何能处置他?」
朝臣莫不面面相觑,刚才说话的臣子又低声禀报道:「臣有一计。事无不可谋,不如我们设个陷阱让他往下跳,然后就……」
沁寒心拍桌怒道:「你以为你设个陷阱,他就会这么简单的往下跳吗?他在武祭大会的表现你们难道没瞧见吗?一群蠢货!都给我退下去,退朝。」
沁寒心愤怒的起身便走。
随身的侍者也跟在一边,那侍者哈着腰唯恐再次惹怒鬼帝,却又无法不说:「禀帝尊,那个人类占了帝尊的寝宫,宫女们进入整理时,只见他腿间流了些鲜血,不知是否要找御医医治他?」
「废话,连这种小事都要问我。」
沁寒心愤怒不已的怒吼,一夜的纵欲狂爱,再加上早上过度的欲望发泄,于晴碧会伤得多重,不必多思考就能明白;他在想见于晴碧,与不想见于晴碧的心态中交战,最后想见于晴碧的那一方胜了。
他冷声道:「摆驾回宫。」
侍者在前方引路。
不久,沁寒心推开寝宫的门,只见于晴碧一脸苍白无力的躺在床上,他内心顿时一揪,却仍强制自己不能走过去,握紧了手道:「我去叫御医来看你了。」
于晴碧笑咧了嘴,那一笑,使他的苍白变成了花般的美丽。
沁寒心的心脏差点跳出胸口,他往后退了几步,像是于晴碧用一个笑容就能把他置于死地般。
于晴碧以着细若蚊鸣的娇声喊道:「寒心。」
一听这甜甜的叫唤,沁寒心心里不禁波涛汹涌,他内心发着头,于晴碧太危险了,竟能让他忘了所有正事,让他迷惑成这个样子,他绝不能再过度的宠幸他,他要冷落他,只能拿他当纵欲的对象。
思及此,他随即冷声道:「你不能叫我寒心,你既受我宠幸,就是我后宫的男宠,要叫我帝尊,懂了吗?」
于晴碧嘟起嘴巴,硬是要违背他的命令,娇声道:「寒心,寒心,寒心,你的名字叫起来多亲切,我才不要叫什么鬼帝尊呢,你就是我的寒心。」
沁寒心知道若无法逼着于晴碧接受这个尊称,只怕以后他的每个命令,于晴碧都不会乖乖接受;而他连一个小小人类都无法管理,又将如何管理鬼界。
他疾言厉色冰冷的道:「于晴碧,你只是个被我宠幸过的男宠,男宠是干什么用的你知道吗?只是用来满足情欲的泄欲对象,所以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我是鬼帝之尊,而你只是个卑微的人类。」
于晴碧变了脸色,他挣扎着坐起身来,忍着身体的痛苦穿了鞋,随便披上了件衣物,头也不回的越过沁寒心的身边;只不过他脚步不稳,每走一步都像是会跌倒般。
沁寒心倏地拉住他的手,怒道:「你在做什么?」
于晴碧明明走路走到痛得脸色发白,却依然笑得很媚。「伟大的帝尊,你是鬼界之王,而我不过是个卑微的人类,没资格叫你的名字,我回到人界去了,去诱惑人界的王,我敢保证他连阿猫阿狗都愿意让我叫。」
他越说越愤慨:「我干嘛犯贱?在这里被人当成泄欲的对象,人界的王只怕还愿意舔我的脚底,把我当成由天而降的珍贵宝贝。」
一想到于晴碧在别的男人怀里,沁寒心光是想象就难以忍耐,更何况他肯定说他要去做,沁寒心又气又怒,刷的就一巴掌打了过去。「你还顶嘴乱说?」
于晴碧不解的摸着自己被打的脸。
沁寒心在打了之后就后悔了,他从未如此失控,但他毕竟是鬼界之王,是统领一切的王者,没必要为了打了个男宠就后悔。
于晴碧胸口急速起伏的说:「你打我?你昨夜才说要立我为鬼后,你今天就打我?」
「我怎么可能将人类男子立为鬼后?于晴碧,你别再痴心妄想,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要了解自己是什么身份。」
于晴碧秀眉上扬,突地手一扬。
沁寒心还以为他要打自己,以于晴碧的胆子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他随即怒道:「你敢?」
想不到的是,于晴碧并不是打他,而是重击在自己的心口,他泪水凄美的落下,哑着声音却没发出任何的话语,转身就跑。
闻令而至的御医及侍者也眼见这一幕,却没人敢吭声音。
只听见扑通一声,一阵水花冒出,随后又止息,侍者想要启唇说话,却见到鬼帝寒厉的脸上写着摆明不相信于晴碧真的会投水自尽。
于晴碧的奸诈沁寒心知之甚详,就连昨夜也是他强要跟他在一起,才会对自己下那么怪异的药;他非常明白于晴碧根本就自以为能掌控他,然他绝不会让于晴碧称心如意。没有人能掌控他、影响他,没有人。
时间分分刻刻的经过,御医瞧了眼刚才那美丽人类男子所投入的水池,那水池平静无波,看不出有人投了进去,人更是一直没有浮出来;他又偷瞧了鬼帝一眼,只见鬼帝的脸色随着时间一刻刻的经过,已由刚才愤怒的涨红,变成了担忧的苍白,而现在则是一脸压抑的铁青。
沁寒心心跳越跳越快,他抖着的双唇已变成白色。
御医恭敬又惧怕的道:「帝尊,没人能在水底达这么久的时间,不知道……」
「他自己投水,关我们什么事,摆驾到书房。」
侍者直颤着脚,因为鬼帝口里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像是被撕裂了心肝一样,侍者胆战心惊的细声道:「不如先把他捞起来吧,说不定还有救活的机会。」
沁寒心怒吼:「叫你们都别管他,听不懂吗?给我立刻摆驾御书房,谁给我下水打捞,一只手伸下去,我就废他一只手,一只脚落水,我就砍断他一只脚,全身都下去,我就将他凌迟处死。」
眼见鬼帝发出这么大的怒气,御医跟侍者莫不吓得全身发颤,再也不敢停留此地的走离;而于晴碧在跳入水中后,竟没再浮起过。
◇◎◇◎◇◎◇◎
「气死我了,混帐,气死我了,笨蛋,气死我了,你这个白痴。」
有人一直不住的叫骂,但却是舒适的躺在软椅上,被骂的人一句话也不敢吭,而且还全身包满布条,表示他是个重伤患者。
罗青心底深深的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真是好死不死,怎么偏惹上这个于晴碧。
于晴碧见他叹气,似乎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把书砸在罗青的脸上,怒道:「你还敢在心里骂我,否则我为什么又耳朵痒了?你知不知道这都是你害的,否则寒心哪会对我说变脸就变脸,就连我可怜兮兮的在他面前哭了,他还是铁了心肠的不理我。」
罗青真是有苦说不出,他就是不明白鬼帝不宠幸于晴碧,到底关自己什么事?于晴碧一脚踏在他的背上,用力踢他,力气虽然不大,但由于他现在全身都是伤,现在只要轻轻一碰,他就痛得全身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