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止一次的问我自己,我究竟喜欢他什么,但是我找不到理由。也许是他的精致眉眼,也许是他弯腰时露出的光滑曲线,也许是他若即若离的态度,也许是那种离他那么近却永远碰不到他的感觉。
那天我努力确定自己是最好状态,邀请他去我家,我觉得,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也许没我想的那么难受。
Degenerate是第一个进我家的床伴,不不不,对于我来说,degenerate是我的爱人。虽然可能是我单方面这么认为,但degenerate从来不会拒绝那些或新或旧的粉红色钞票。
我说是,他就说是了。
我和他坐在沙发上,我有点烦躁,端正的坐在那里,手中的茶续了一杯又一杯。而他翘着二郎腿,整个人瘫在沙发里,长手长脚都舒展开了,反而比我更像主人。
他说,梁鼎,你不敢上|我?
我抿了抿嘴,不知为何有些窘迫,“没有的事,我只是担心弄伤你……”
话音未落我就更窘迫了,几乎想咬掉我自己的舌头,他果然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的腰都弯了,最后缩成一团在沙发上,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是了,我也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他直起腰,把了把头发,说,“梁鼎,带我离开吧。”
我还没从窘迫的感觉里出来,就被这样的狂喜击中了,他望着我,笑出了我最喜欢的模样。
我想,他终于肯跟我离开GAY吧了。
他来我家只带了一个二十多公斤重的小皮箱,比我出差两三天带的行礼还少,我有些疑惑,但什么也没有说。我不是很喜欢明显的问出某些问题,大概是我有种奇怪的预感,这些问题会让我们的对话走向不可控制的方向。他住进了我的房间里,当他光裸的脚陷入灰白色的毛毯里时,不可否认,我的兄弟又立起来了。
晚上我们躺在一个辈子里,肩膀间隔了一个手指的距离。我跟他说,“我想找个能过一辈子的人。”
他笑了,说,“哦。”
把degenerate接到家后,心中一块大石头似乎是落了地,我不再去GAY吧,父亲那边也开始渐渐的下放更多的权利与责任。我抗着整个公司,还要对付家里居心叵测的叔叔伯伯堂兄堂弟。当年爷爷为了培养出最优秀的继承人,把家里四个儿子折腾的跟皇家□□一样,明面上刀光剑影,背地里暗器□□样样不少。几十年折腾下来,活着的只有我爸和四叔。一个最大,一个最小,最终还是我爸站在了高高的山岗上。但是四叔也不是吃素的,二叔三叔走得早,但是儿子生的好,又生的多,现在三个堂兄一个堂弟,一个个天之骄子,鼻孔朝天,却都坚定的跟在四叔后面。
但是有一个堂哥跟我格外不对付。
我很是认真的思考过原因,估计是同样作为纯1,我的魅力始终比他大的原因。但他似乎坚定的觉得是因为我是梁家的继承人,而他却只能憋屈的领着一点分红,而且这辈子可能都只能领着那一点分红。
所以在我把degenerate接到我家之前,他是degenerate的常客。
我是在和degenerate同床异被一星期后知道这个消息的。GAY吧的老板给我打电话,说堂哥快把店砸成拆迁效果了,万般无奈下只能向我求助。我问他是什么原因,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才知道是因为我接走了degenerate,他迁怒到了整个GAY吧上。
我沉默了半响,转头问degenerate,说,“你认识我堂哥么。”
Degenerate漫不经心得道,“他来找我的次数比你多。”
来找degenerate做什么?堂哥没有洁癖,答案可想而知。
我仰起脖子抑制住胃部传来的某些不适反应,对着电话那头道,“他砸了你多少,我赔钱给你,他砸多少我赔多少,放心,他发脾气时间不会超过三天,你就当休假好了。”
我挂了电话,点了一根烟坐在床头,degenerate说他想要回之前的家拿点东西,我没有留他。他走了一夜没有回来,我在床头坐到天亮,一夜无话。
第3章 第 3 章
状态很糟糕,但是依旧要上班。我拖着空壳一般的身体,空洞的说了无数句“早”后,终于到了办公室。四叔和那几个堂兄弟又整出了一些糟心事,我整天都像个陀螺一样在办公室里转着,火气尤其的大。平常跟我没大没小的助理今天连送咖啡都小心翼翼。
当然我本来不会注意到这些,如果不是她手抖的打翻了三四杯咖啡的话。
刚跟子公司的经理通过话,暂时结束了工作。却仿佛掐着点似得,我的私人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出手机,整个人都愣住了。
“喂?”
“梁鼎,我是傅若川,我回来了。”
等坐到咖啡厅里的时候,看到对面笑容温润的青年,我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怎么,是看我太惊讶,还是昨晚没休息好?”
依然是记忆力的傅若川,声音不轻也不重,柔和安稳。
“都有吧。”
我抹了把脸说,傅若川,我困。
他小小的惊讶了一把,把我带回了他家。
被子是新的枕头是新的,看起来是刚收拾过,我洗了澡只穿着一条内|裤躺在傅若川的床上,伸成大字型陷在柔软的被褥里。傅若川裹着浴巾站在床头要把我拉起来,我没理他也没挣扎,像死猪一样任他摆弄。
“起来擦头发,这样睡容易感冒。”
我眯着眼睛笑了笑,说,那就做点运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