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川的动作一顿,我顺势躺回床上,不知道是不是一天一夜未睡,反应总是慢了半拍。而等我意识回笼的时候,傅若川已经的双手虚撑在我的腹部,整个人坐在了我的胯上。
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静止了。我像只被侵犯领地的狮子,扯过身上的傅若川压在身|下疯狂的啃咬起来,傅若川被我最初的疯狂吓了一跳,渐渐开始迎合。我翻过他的身,顺着他光|裸的背脊一路往下,最后用舌头轻轻的舔舐着他的尾椎与股|沟相交的地方。傅若川整个身子都泛着红,压抑的呻|吟掩埋在了夜色里。
昨天高强度的工作和“运动”让我的生物钟直接作废,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厚重的窗帘挡住了窗外明媚的阳光,只有一丝透过缝隙弱弱的照在床尾。
傅若川搂着我的脖子缩在我的臂弯里,表情宁和。
尽管已经很轻了,可我起身的动作还是惊动了他。
“去上班?”他问。
“不用,今天休假。”我打开了左边衣柜,随手抽出一件衬衫,穿上却正好。
“去美国一趟变胖了?”
“没有,瘦了。”
他的回答让我一顿,我又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裤子,果然还是我的型号。
他说,梁鼎,我后悔了,所以我回来了。
我穿上内|裤,一边穿裤子一边道,“如果你消息灵通的话,应该知道我有了男朋友。”
傅若川光着身子靠在床上,“那只不过是一块随时可以踢开的小石头。”他歪了歪头,这个有点天真的动作被他做出了别样的性感,“我在美国读了四年书,什么都没有干,连拉手都没有,无论男人女人。你从见到我的第一面就信了,不是么?”
他指的是昨晚那场x爱。诚然,似乎是一种本源的直觉,我相信他仍然还是十九岁那年我看完GV后从身后抱住他时的样子,所以我才那么毫无芥蒂。
我干巴巴的憋出一句,“你值得更好的。”然后穿好鞋袜,落荒而逃。
我回到家打开房门,走得时候忘记开窗,扑面而来的压抑气息几乎将我压垮。
Degenerate没有回来。
但是我突然发了疯的想他,我想要看着他,我想要试着拥抱他,我想像亲吻傅若川一样在他身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记。
可是我找不到他。
虽然他总是漫不经心毫不在乎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从第一天我拿出两床被子铺在床上的时候,有些东西就注定无法由我控制。我明明爱他,却不能碰他,永远把他拒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我不知道他爱不爱我,却从不拒绝,又因我而不快乐。
我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今天是奶奶的忌日。在英国的母亲算准了时差给我发了信息,让我去老宅准备一下,否则父亲恐怕又该忘了。
我关上门,开车回了老宅,管家早在门口等着我,我把钥匙递给一边的佣人,边往里走边问道,“父亲呢?”
“这个……老爷他正在忙……”
“忙?”我停下脚步,转头望着他,“今天是奶奶的忌日,父亲又忘了?”
四叔在外地还没有回来,只有那个和我不对付的堂哥还有一个堂弟坐在客厅里,我不想让他们见到我们父子不和的场景,强压下心中的怒气。
“这个……”
“嘿,别激动呀。”堂哥走过来,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时候他做了什么欠揍的事情都会搂我脖子,但他一靠近我我就难受,每次都像甩麻袋一样把他甩出去,久而久之这个动作就变成了拍肩膀。
“我跟你说啊……”他凑近我的耳朵,我脸部的肌肉抖动了两下,他嘿嘿的笑了两声,道,“伯父正找了一个好玩的小玩具,正乐呵着呢。伯父这叫老当益壮,你不行,不能也逼着伯父不行呀。”
我伸手抓住了他妄图拍我裆|部的手,把他推向沙发,向二楼走去。
房间的主人很心急,进了房子之后并没有锁,我皱了皱眉头推开门,视线落在了床上翻滚的两个身影。
我突然很想笑,又突然很想哭。我的胃部翻涌而出的恶心几乎将我淹没,可将近二十四个小时没有进食喝水的空荡荡的胃,就算像毛巾一样拧起来,也什么都吐不出来。
我跪在父亲的门前一阵干呕,眼前黑色的虚影晃动,不知道是谁在喊“梁鼎梁鼎!”又是谁的脚步在靠近,整个大脑空白的一无所有。只有degenerate陷在情Y中泛红的脸颊。
我感觉我似乎是笑了,但是眼泪糊满了我整个狰狞的脸。
第4章 尾声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老宅自己的房间里,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老宅里灯火通明。我下楼,堂哥坐在沙发上,心情愉悦的喝着红酒。Degenerate坐在他的侧前方,微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漂亮眉眼。
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转身又上了楼,父亲在书房里看文件,我进去后,抬眼望了望我,摘下了眼镜。
“怎么,为了一个MB要死要活,这么丢脸的事情,还好意思醒?”
我冷哼一声,“那个MB还让你在床上yu仙yu死。”
父亲气得把手里的文件摔在了我身上,“你跟你父亲说话就是这个态度!?”
我望着他愤怒的双眼,出奇的冷静,“我不信你不知道他是我男朋友。”
“放屁!”他走到我身前,“你臭小子不是有洁癖么?这MB你敢碰?还男朋友,你赶紧给我收拾收拾,要么给我找个女人生个孩子,要么就给我好好侍奉傅家少爷,给我把你四叔给我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