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苏的脸上也被溅到了一点,分明没有什么温度带的东西像是烈焰一般灼热,看着痛苦难忍的司华跪倒在血泊之中,拂苏才回神,什么也不管的扑上前扶住他“你…不要命了吗?”这可是一根男人的象征,也是神尊的威严,还是他的命,怎么说不要便不要。
因为伤在最最错弱的地方,那种痛的可以立刻昏死过去的感觉频频席卷司华,他却撑着看向拂苏,“没有什么不舍得的,拂苏…日后,我只要你,再不碰其他人…”
“别说了,我带你回去。”
等拂苏将人抱回镇神塔中的大床上,他的身上也全是血了,意识还在的司华抓着他的衣袖死死不放。做出这样的决定需要很大的决心,一旦失去,便再无恢复的能力。可他就是要赌一次,拂苏绝对会爱他。
“我看看你的伤口。”拂苏颤抖着声音说道,现在,要止血,必须止血。
司华拉住他“赌不赌?”
“…”
“将来你会爱我,只爱我一个。我放弃所有,赌这一次,只一次,你,赌不赌?”
看着司华如此倔强而肯定,拂苏还是不得不顺从,他很肯定自己将来不会爱上别人“我赌。”
就知拂苏是顺承,司华也不戳开,只道“若是我赢了,你要爱我一辈子,用尽余生的力气:若是我输了,倾我所有应你一事。”
“我会记住这个赌注。”
听闻回答,司华再也坚持不下去昏睡过去,本要匆匆忙忙打理伤口的拂苏弯身在那保持开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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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丰第三次来妖君殿时才见到醒来的君昨,本想等着菩清送回,可心等不了就自己过来看看,没想到,君昨醒了,立在院中打理花草。淡淡青色发簪挽着几缕青丝,淡青长袍裹着身子衬出他的修长与单薄,眉目间露着温和与恬淡。
发觉有人的君昨顺着看去,恰好看见擎丰,当时一惊,没想到会是擎丰。一直留在这不肯去紫云山就是因为被青欲之神道出的真相,他为此事受刑,怕擎丰也知道自己的心思,越发的不敢面对。
反应过来,丢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往屋里跑,啪的关上门将门拴好。慌乱的在里面走来走去,脸上也是带着红晕。“该怎么让他走?怎么办?怎么办?”
门外的擎丰当时微微一愣,随即移到门外不准备进去,听闻里面的说话声还有些觉得可笑。
“他怎么来这呢?这可是妖界,不对,我跑什么啊!这不是欲盖弥彰了吗?我真是笨死了。”想到这的君昨连忙走到门前,伸手要打开门“说不定是过来找妖君,结果走错了地方,一定是这样”再三肯定后,君昨打开了门,突然又见是擎丰,什么也没想直接关上门“你怎么不走啊?妖君在无心殿,你,你让别人带你去就好啦!”
擎丰不知如何开口,就那样站着,该对君昨说什么,该如何做,他都不知道。
君昨盯着外面的黑影,皱眉,心是噗咚噗咚的跳。“上神,你…你还是别站在我门外了,让人看见多不好啊!”
君昨很想让他走吗?擎丰问了自己一句,又不开口问,也捉摸不透君昨的心思,最后,还是觉得君昨不想见他,握紧手又松开,走了。
在里面犹豫纠结的君昨一见人离开了,顿时笑了起来,打开门一看,发觉真的走了,心中有有些失落。“就不能再等等吗?”
失落的君昨暗自叹了一声,出去继续打理花草,只是这次,不是打理,而是作践花草了。来一探究竟的菩清都能看出君昨心神不宁,胡乱在弄花草。
“上神走了,仙界也管不到你,你可以走了。”
闻话的君昨一愣,起身揪着自己的衣袖,“那个,我…”离开妖君殿他能去哪,流青鲤有流澜夜,他不可能去青丘山找他且住下,而且,他家儿子也得要他照顾,自己去就是个拖累。如果,去紫云山,那他根本没有理由过去,凤王那,还需要他去?
“不归山有人看守。”菩清道。
“我…我暂时…”
菩清不管挥袖将人扇走,事情做到种地步,还浪费时间作何。
被扇走的君昨只觉有些眩晕,也不知会落在那,想想自己现在处境,寻个地方安置便好。魔界他自然不肯去的,就算被逼不再为仙,他也坚持自己的正义,虽在仙界只是一瓢而已。他不认为魔界是邪恶之地,只是,恒古便是邪恶之地。
只是扪心自问,不愿去魔界还有个念头,便是那紫云山的擎丰了,对凤王不曾有从前那么浓烈的不舍,反而,是对擎丰那不可说的不舍。当明白自己的心事之后,他独自沉思时再何时不再思恋凤王,却总是没有源头,很多感情就是那么不由心所想的产生,与凤王之间也是如此。
这般想着,心情好了许多,等着降落之地。
而在半路等候的擎丰迟迟不见人来,石头心还是有些担忧,他却不知这是担忧,只是觉得有种不同于素日的心酸。
君昨一个小小酒仙确实配不上他,先前发妻已在生擎九时死去,对他,多年前的事情,都不记得可有喜欢。想想也没有,都是媒妁之言的婚姻,他又不沾儿女情思,成婚多是顺承父母安心习武登上朝廷大将。可对君昨便是初见时他立在银树下且醉且醒的样子挠着他的心,容貌比不上在场的花神,更没有花神气质,相处下来,他还胆小懦弱,却是他的懦弱胆小恋上凤王的风流,这个人像个孩子,但也会关心人,爱上便是深爱,不爱却发觉不了。
如今得菩清相助让他逃过五雷之刑的死刑,他也是决定下去,日后,仙界说他勾结魔界恶人也都认了。
再是等候片刻,终于见人来,施法拉过抱在怀中,显然君昨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对上擎丰的眼睛,傻傻地的看着。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就君昨的心噗咚噗咚的,擎丰都能感觉到,只是自己的心跳的那么安静,但他知道,这并不意味着不喜欢。
“上神…”君昨终于呆滞的叫了一声。
“你我都无法安身立命,不如一道做个枕边人,如何?”
擎丰不会说情话,更不会讨别人开心,只能凭借本意去做去说。这话,算是询问他的同意,不会再似从前那般勉强。
君昨反应过来自己正处于什么姿势时,脸刷的红透,害羞的往他怀里躲,这举动让擎丰以为他应允,嘴角微微勾起,幅度很小甚至看不到,但这足以说明他有了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