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守护妖界的责任,可这不意味着这些妖人可以伤害、欺负他的容玉。
转身看向流血不止的手臂,伸手附上,点点紫色星光而过,新肉长出,一切恢复原本模样。容玉看着菩清流泪,却出不了声,他就那样看着菩清,是重新的信赖、依赖、期待。
“容玉,别怕,爹护着你。”说着,施法给他疗伤,让破烂的身子恢复原样,甚至,比原来还要好。变出金黄大衣给他隆上,这时看着安静的容玉,才觉他其实无法去计较他的身世,无论是否是玉清风的孩子他都能接受,而且,很爱他。
附身,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爹,为你报仇。”
他不是善人,也无需虚伪,这豹子王抓容玉他便血洗此地,颠覆宁青山,染上容玉血的土壤都是罪人、
将容玉抱起化影消失,走出洞府,只是回身看着偌大的宁青山,紫眸微微一动。
已经得到逃脱的小妖禀告的真相后的豹子王一屁股摔做在地上,口中直说着完了完了,这还没想到应对之策,便觉洞府晃动,乱世四处滚落,小妖四处逃窜,
不时,整个宁青山花草树木枯萎化为灰烬消失,山还是震动着,只听一声“蹦”的巨响,地上裂出个大洞,下面渗出岩浆,与其他地方分离的宁青山整体倾斜,随着菩清手指轻抬山连根拔起,里面的呼叫声连天,豹子王试着逃出,却来不及就遭山体顷刻颠覆摔入岩浆之中,身体沉没,裂口聚拢,方才芳草青青的宁青山已成荒土,寸草难生。
容玉双眼看到了这一切,只是片刻,一座山如此没了,所有的小妖来不及逃跑,可能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看向菩清,他有些畏惧,这个妖君真是他认识的爹吗?那个有人性的玉清风?
“我要让六界所有人知道,你是妖君殿第二个拂苏,欺负不得。”
…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的在六界传开,可吓坏了当时欺负容玉的人,不过,这件事情却给如来、天帝一个重要的信息,他们会很好的利用这颗棋子对付菩清。
而妖君殿内的人对容玉更是有礼,伺候的奴仆半点都不敢打盹,慎怕一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世人眼中的容玉此刻无比荣耀辉煌,只是他可没那么舒服,反而对菩清更加畏惧,慢慢地的形成一种对外界的恐惧,不敢出门,怕见到菩清,怕自己跟宁青山的下场一样。
虽然他很想念菁殇,但确实没有寻找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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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世的拂苏已经带司华离开镇神塔,自是没有第三者知晓,整日处理正事便一起。司华坐在一边喝茶嗑瓜子,虽然拂苏觉得他嗑瓜子看着很违和但司华没改,说是打发时间,磨磨牙,久而久之,拂苏也不说了,只是觉得这样挺有趣的。
这日正在处理末地事情时,司华依旧端着瓜子在旁边磕,拂苏一边提笔批注一边说道“我这的瓜子可都被你磕完了,歇歇吧!”
闻话的司华微微一笑,倚着椅背说道“太无聊了!不吃不行,要不,上神搁下手中笔随我出去走走,去大漠如何?我喜欢大漠的安静。”
“等我几日,事情办完,便随你出去走走。”
这一话就是推到了一个月后,拂苏才走出殿内和司华去了大漠,异世的大漠天边如火,脚下裂口巨大,一望无际的,还是沙子,一根草也没有。
司华寻了高的位置与拂苏坐下,对着天边浅笑。
“你信我用十年走完大漠吗?”司华变出一壶酒在手中晃动。
拂苏撑着头看着前方,这里的空气确实好,没有茂盛的绿草,但比那丛林跟好看。不知是因身边有人还是确实如此“徒步?”
“徒步。日出开始,日落归程,有一次走完,嘴唇干裂出血,头发也枯了不少。不过,那种徒步涉大漠的感觉,好像”悠悠的举起酒壶对着天边落日“好像一场争斗,不必刀光剑影,也能斗个你死我活。”音落,揭掉酒盖仰头饮酒。
想他一世争斗太多,终是明白比起刀光剑影,心与心之间的争斗更为洪烈。饮一壶酒,祭祀过往,他将放下复仇大业踏踏实实做个好情人。
拂苏没有徒步走过大漠,更没与他一样有那兴趣,只是,听这几句话能感受到徒步大漠与命斗的快感,侧头瞥向饮酒的侧脸,伸手夺过“有了好酒怎可独自畅饮?”说着,仰头喝下。
司华衣襟已被酒水打湿,嘴角还有酒水流淌,转头看向拂苏,觉得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这种日子。女人要来做何,喝酒她不陪,又不慎酒力,也会唠叨阻劝,哪像男人,要喝就喝个痛快淋漓,不醉不罢休。
如同他对拂苏的这份感情,要赌就赌个倾家荡产,此生不休。
喝了个痛快的拂苏含笑看向司华,恍若他乡遇旧知“好酒。”
“我喝的酒取自人间烈酒,烈的辛辣。”
拂苏挑眉,将酒壶凑在鼻间嗅了嗅,很多年没有喝过人间的烈酒都快忘了他的味道,只有这烈他还记得。“这酒还是人间的好,没有复杂的工序,还是原本的味道。”
“酒如人生,再是怎么添香加糖,也改不了一路的辛辣。”司华浅笑一过,从他手中取过酒抿了一口在口中搅弄。
酒如人生,拂苏也觉如此,转头看向落日。
回到殿内,拂苏被掌事叫去说了些近日情况,谈完事情休息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卸掉外裳,正挂衣之时,忽地感觉有人过来。不过,这种气息除却司华便无他人了。
“那里不痛了?”
闻声的司华脸色一红,自那以后,他虽与拂苏在一起,却不在一起同榻。毕竟自宫,他还是有些自卑,自己也是个残缺的人,拂苏是否是可怜他。
今夜过来,只是,一时兴起过来走走。
“不痛了。”
拂苏回身看去,把人拉到床边摁下去坐着。“别回去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司华微惊,“我也没想你会对我做什么啊!”说着,转身褪去外裳在里面躺下。
拂苏躺下后,灭掉灯火,暗中的司华递来被褥给他掩上,内心还是有些小激动的,毕竟是第一次。
与司华同榻,拂苏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不反感也不习惯。只道“你因孤独寂寞爱上我,我却因爱上菩清而孤独,我们何尝不是同病相怜?”
规矩躺着的司华看了他一眼,道“天不由我,我不由天,许多事情不如意。说什么菩清又叹什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