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容玉正吃的一半,一口菜还在嘴里,就见菩清一人来了,这让他停下咀嚼看着他。菩清来这可真是奇特啊!往日也是有拂苏才会来,今日怎的来了,他想想恐是因为他要娶亲之事来与自己说的吧!
菩清确实是因成婚一事过来,他身为人父,为他寻娘亲自该是过来说说。在他对面坐下,看了看上面的菜,都是些从人间取回来的,也有是在殿内后园种植的。
容玉三下两下咽下食物,淡淡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是为告知于你,东岳上神将在日后成你娘亲,婚期定在三年后的人间三月。在这段日子里,我希望你好好端正自己的品行,拂苏自己身影不正,也不求他能将你教导成好模样。”
婚期定在三年后也为的是先找出拂苏,他与魑漠疆见过,魑漠疆答应他,只要拂苏回来,二人协作护他性命。拂苏若是保住性命,一些事情就不麻烦,而且,这也是容玉希望的。
容玉不屑,管他什么上神,他都不会叫她一声娘的,他容玉这辈子就没娘。“哦!”
容玉这般态度,菩清也不好多坐,最后还是容玉自己先走,悄无声息的在菩清身上划上一道伤口。
自从从宁青山回来,容玉再也不愿多看他一眼,几乎,他都没见过容玉。作为他的父亲,容玉的态度和避而不见似一把毒刃,每日隔开完好的肌肤,将那毒渗进皮肉之下,他没有心,却还能感到隐隐作痛。他期望容玉再叫他一声。
容玉快要歇下时,忽闻外面的敲门声,知是阑珊异灵过来探问了,只因烦的太久就去开门想把人给推开。
“容玉哥哥,我给你送衣裳过来,立刻就走。”阑珊异灵有些畏惧。
容玉伸手接过,这本该是下人做的事情,她却来做了,反正,他们不是夫妻,也是阑珊异灵自己愿意的。“哈了,你可以走了。”说着要关门,又忙说“以后别过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容玉跟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我可不想被误会,你走吧!以后找个好相公啊!”音落,啪的关上房门不再理会。
被据在门外的阑珊异灵明眸含泪,樱唇抿紧,双手也握在一起搅着。这会化作白须老人的如来出现,含笑看着阑珊异灵,发觉身侧有人的阑珊异灵回身看去。“你是何人?”
“莫怕,莫怕,我自是来助你二人好合之人。”如来捋着白须道。
阑珊异灵微惊,瞧这人身无妖气也无邪气,不似妖界人物,更像是天上的。又听那话,猜想莫非是天上月老,瞧她一直苦心无果特来助他她“你是月老?”
“正是。圣女莫怕,老身在仙界宫中一直听你心中诉说,心喜小太子,苦于他心有蛇妖。圣女对小太子的深情老身十分触动,特来献计,此计若成,他日你们二人定百年好合,双宿双栖。”
此人所言正是阑珊异灵一直的伤心处,被提到时还有些惆怅,后闻有法子,明眸变亮煞是惊喜。“真的吗?真的可以如我所愿吗?”
如来点头,施法推开房门,里面的容玉也没发觉什么,只是头晕眼目十分模糊。
“记着,此事不可向第二人提起,好事也需时间磨练方能如愿。”
“嗯。但请月老相告。”
如来朝里面弹了一指,阑珊异灵也在那刻变成菁殇的模样,却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进去吧!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与他说话。”
看着阑珊异灵小心翼翼的进去,如来满意点头,化作白影消失,直到落于仙界方才变回本身。
天帝看他,道“这样可行吗?”
“如何不行?一来可以破坏阑珊异灵的身,断菩清孕育魂珠的后路,让他必须接拂苏的身子,加深他们二人仇恨;二来,以容玉的性子,定会与菩清产生隔阂,待明日我去劝他几句,借他之手伤菩清一刀,再将消息散出,不信拂苏不肯现身。一石二鸟,省许多麻烦。”
天帝轻笑“这种计谋也只有如来能想得出,我还真是佩服!”
如来道“所谓争斗,不将卑鄙,讲的是谁输谁赢,目的是否达到。若要将计谋扣上正,那算不得是对战。天帝且回等待拂苏自投罗网。”
天帝不以为然,只道“虽说我不喜拂苏,但我与菩清已有约定,只要拂苏乖乖就范,便饶他一命。将他安置在天牢之中思过以掩人耳目送他去南蛮夺南蛮之力。其实,说来说去,他毕竟流着我仙界的血,真将他置于死地也于心不忍。”
如来鄙视一眼,道“你的仁慈终将受到惩罚,而你的于心不忍得不到他人的宽恕。”
“呵呵!”
☆、绝情
天色微微亮,一缕阳光从雕花窗格撒到屋内,突然的光亮让沉睡的容玉眼皮一动,觉得刺眼,侧身再睡,因为习惯,便把手往里面搭,哪知这一搭发觉不对劲。他记得身边是没人的,菁殇在时,他们也只有几次睡在一起素日都是分开睡的。这么一来,猛地惊醒坐起,被子落下露出白皙的胸膛。
容玉低头看了看发凉的地方,“我怎么没穿衣裳?”不对,容玉没有裸睡的习惯,他一直都要穿亵衣才会睡的,就算很疲惫也不会这样的。
阑珊异灵因为身边的举动而有所转醒,却在容玉开口说话时挣开眼眸,当时才意识到昨晚自己做了什么,拽着被褥不敢开口。
也就是此刻,容玉突然看向里面,一看是阑珊异灵,眼睛瞪得老大,细细的血丝都能瞧见“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阑珊异灵惊起,这一起,就没了遮掩,煞是羞的抓起被褥捂着,委屈的眼泪啪啪的掉“我…”
若是单纯的挨着睡容玉也许说几句就罢了,可是,看阑珊异灵那样子,而脑子里也渐渐浮出昨晚的情景让他清楚知道跟阑珊异灵之间发生了什么。慌慌张张的先开被褥下去,抓起地上的亵衣就跑。
“容玉哥哥。”
身后传来的声音他没有听,也不想听,他不喜欢阑珊异灵,所以,不可以做那种事,做了那种事就是夫妻了。日后无法面对菁殇。
一路狂奔到长生殿中,扯下纱幔将自己裹着躲在大柱下全身发抖。
事情意味着什么,他最是清楚。他可以不负责,可以就此离开,但是,出轨就是出轨了。
“为什么?我昨晚为什么要碰她?明明让她走了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的情景太模糊,他根本记不起来事情是怎样开始的,分明是自己一个人睡下的。不,也许,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容玉睁开眼看向前方,睡在一起没穿衣裳并不意味着真的做了,兴许,只是单纯的躺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