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只听闻蓬莱山住着一位妖君,统辖妖界,掌管魔界,法力无边,因为也属帝祖后人就连天帝也要让他三分。今时一见,瞬间便引起一些议论。
冷漠的看过众人,仿佛看诸生一般,只是没有该有的怜悯,反而是无尽底的平静,似随手可摧毁半点不留。
最后的视线还是落在拂苏身上,白云移动,吐着青烟,阴风吹起系腰的紫色绳子,让他看起来更似一位神仙。
“学会与本君玩弄手段了吗?”近时,菩清道。让蓝墨渊做下手分散他的注意力盗走魂珠,进而,想逼得他交出擎丰的仙丹或是放凤王一马。但从君昨的话来看,似是想要救凤王一命。只是这样的拂苏会让他感到一点失望。
拂苏不想与任何人玩弄手段计谋,只想纯洁的交往,可总有一些事情逼的他算计和伤害。兴许盗取魂珠会让他伤心失望,但只要能救凤王拿回擎丰的仙丹,就无怨言。“是。你并不会如我所愿,而我,只能为目的不择手段,这是你教会我的。”
“那你宁愿不负众生,也要违背本君,对吗?”拂苏说过的话,菩清记忆犹新,恍若上一刻在他耳畔许下承诺,只是转眼消失弥迹了。
再次听闻这种话,拂苏不会愚蠢的肯定,也不会愚蠢的重复上世的后路,他笑了笑,带着爱恋看着他“我不负你,也不负众生。你可以不原谅我的抉择,却无法拒绝我对你的承诺。妖君,”坚定目光,如一把锋刃破晓,“放过凤王,归还擎丰上神仙丹,魂珠,拂苏绝对归还于你。”
这会擎九和擎朗才知擎丰最近为何一直闭关不出,甚至是仙界来人也不出面,原来是妖君夺走他的仙丹。
“是你拿走我父上的仙丹?!”擎九破口而出,激动的问道。
菩清淡漠的说道“如果这真是擎丰上神的仙丹,不如你们打败本君。”
拂苏终究还是要违背他,说的承诺一纸空话毫无证词,那么,既然拂苏如此抉择,就成全他。
拂苏道“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擎九道“你以为我紫云山怕你吗?还我父上仙丹来。”
得知擎丰仙丹在菩清手中,擎九那能理智,一股脑儿的要夺回仙丹,也就第一个冲出去袭向菩清。
“妹妹。”擎朗大惊,连忙加入进去。
知道擎九兄妹必败的拂苏立在那袖手旁观,却紧紧拽着衣袖故作视而不见。他不会帮助擎九他们袭击菩清,纵然知晓没有被打败的可能。
菩清丝毫不费力,甚至,只是轻轻的施法,便将兄妹袭倒在十步之外的地上。
因为公主与太子被欺负,紫云山的人也不可就此恍若无关,一位主事喊道“替上神夺回仙丹,上。”
看着数百人如惊扰的黑鸦一般飞向菩清,拂苏还是露出担忧之色,就这样袖手旁观才是公平。
乌云翻滚,狂风乱作,预示这一场纷争的残酷。
拂苏没有看见菩清杀人,今日,他看见了。鲜血洒满地板,甚至洒到四方的锦旗树叶花蕊之上,幸运的留个残缺的尸首在,不幸者皆被魂飞魄散入不得轮回,曾经看过他的功力,但那时,他没有用到三分的力气便觉法力高深,今日,好似只有四分却已是如此模样,恐他日魂珠降世,六界之主便是他。如来能奈他何?
时间流逝,等再次看见菩清时,拂苏唤出魍魉剑飞向他,只见他没有半点疲惫似什么也未发生。
“拂苏,本君给你一次机会。在同样的剑法下,你若是赢了本君,仙丹与魂珠交换,归你处置;若是本君赢了,魂珠、仙丹、凤王,你一样都别想得到。”是时候了,从逐拂苏出妖君殿时,菩清便狠下心对待拂苏。他明白,神妖终究是两路人马,兵戎相见无法阻止,何况,有人想要除去他。
“这样的交易并不公平,”他若赢了,得到的太少,若输则失去太多,没有公平。
“你有什么资格与本君谈公平交易,”菩清声音微微提高,带着一点点的坚定与愤怒。他完全不用以这样的方式拿回魂珠,只是,他无法自欺的蒙骗自己想要给拂苏一次机会,不是赢他,而是为自己所作出的选择付出代价。
一道淡青色闪过,魍魉剑的另一把出现在不用剑的菩清手中,四处的空气和氛围迫使他们为敌,各自为各自的选择负责。
拂苏不忍“我不想与你刀剑相向。”
“那你还想不想要擎丰的仙丹。”
紧张的气氛和不得不做出的选择让拂苏唤出魍魉剑直接袭去,舍不得如何,舍不得将一败涂地,舍得,终将神身受伤。
苏宝宝害怕的飞走落在地上喊道“娘亲,要小心啊!”
闻声的擎丰在君昨的搀扶下出来,当见地上的尸横遍地时,漠然而过。抬头看向在那打斗不分上下的两人。
起来的擎九和擎朗退到擎丰身边担忧的询问,觉得多余的君昨走开,担忧的看着他们。“拂苏,我知道你舍不得,可我对不起你,你必须为对我的许诺付出。”
闻话的苏宝宝看向君昨,竟然带着一点点憎恨,爱可以深情,但不要伤害他人。“娘亲凭什么为你付出?”回头喊道“娘亲,打不过就跑,魂珠、凤王、仙丹不管你的事情,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娘亲,你能听得见吗?”
剑法一样,打斗起来,难分胜负,除非有人故意或是看透这剑法的破绽功之。
听到君昨的话,拂苏不怒不恼,发出的箭便没有收回的可能,而且,说到自该是做到。不为君昨而战,也不为擎丰,只为那份情意。
拂苏躲过菩清的剑,从他腋下飞过,却极速转身划剑而去。身子灵敏的菩清转身张开双手,像是飞蛾一般让那一剑刺入腹部,他从未感受到冰冷的真正温度,却在此刻感觉到了,是一种由心底蔓延出的毒/药.而手下留情却是自割皮肤。
拂苏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要胜过菩清,开始时他观察剑法寻找破绽;他设计让菩清使出那一招,从他腋下飞过,以最快速度转身,即便不能刺到他,也能划破他的衣物。只是,菩清的设计却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一剑不是他故意的。
鲜血渗染白色衣裳,将那腰封上的紫色淹没,织出惊艳的图案。
☆、恩断义绝
剑在他身体里,这是第几次他亲手伤害他,上一世,佛堂前他一剑刺入他的心口,孔雀翎台上他一一剑刺入他体内,这一世,重复了。目光移转到那张脸上,没有上世的痛苦和绝望,是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那伤口是幻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