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昨看了拂苏一眼,道“小鲤,其实,凤王当时伤你也是为护你周全。”
流青鲤道“护我周全,刺穿我算是护我吗?差点丢了性命。君昨,我知道你舍不得有人说凤王,可我太恨他了。”加上他对君昨的态度,流青鲤就是越恨他,
流澜夜端起酒杯放入流青鲤手中,再示意拂苏、蓝墨渊、君昨端酒。
拂苏接过酒,示意君昨先别开口。
拂苏道“此杯我敬你们二人白头偕老,情意不老。”
蓝墨渊道“恭贺狐王娶的佳人,日后,朝朝暮暮,不离不弃,至死不休。”
君昨道“狐王,小鲤嘴爱计较,心却辽阔,如的是刀子嘴豆腐心,爱逞强,死要面子,日后,多多担待他一点。而且,小鲤喜欢喝花酒,狐王闲来去仙山各处采些花草回来,我给他酿酒。同祝你们结发同心,苦乐同当,携君齐鸣,举案齐眉。”
流青鲤被君昨的话说的脸红尴尬,但更多的是一种感动,没想到君昨竟然发觉他的这些圈点,也许,流澜夜都没发觉。君昨总是那么小心关擦身边人,却小心地伤了自己,让人疼惜。“君昨,拂苏,蛇君,喝了这杯,日后,有什么为难,找我便是。”
流澜夜道“三位祝词我会铭记在心,请三位见证。”
五人含笑饮下酒,拂苏再斟一杯,道“阿鲤,这杯酒我代凤王敬你,今日,我与墨渊去过不归山,探望他时,说你今日成亲。他让我替他敬你一杯,无论你是否愿意喝下,都得听他的祝词。”
流青鲤握紧杯子,可还是没有放下。
“凤王祝二人朝枕鸳鸯扣,暮裹一双被,福来同家酒,祸来连理枝,劳燕携手飞,不舍一滴泪。”拂苏举酒反手倒下,酒水落在地上激起一层层花朵,打湿他们的衣摆。
葳蕤的灯光下,流青鲤转动杯子,道“我有权知道他当时那样做的理由。”
拂苏道“只为一人承担所有罪责,免你我二人受仙界追究。”
“好。我喝。”
拂苏等出门时,便见礼婆过来,互视一笑,飞身离开狐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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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一早,新房大门打开,一股暖阳尽数照进来铺在淡黄色的地毯上,将屋子烘托的更加喜庆。
伺候的婢女端着洗簌用具过来,步入寝殿瞧他们未起便侯在门外等着。
流青鲤撑着头斜躺在流澜夜身边,纤细的手指画着他的眉毛,因为幸福而浮出许多笑容“澜夜,该起床带我去拜见爹娘了。”
奋战许久的流澜夜看向他,比曾经多了几许温柔,伸手抓住不安分的手说道“走吧。”
收拾妥当,换了衣裳,流澜夜与流青鲤才出现在众人面前。威严的正堂上摆着两个位置,分别是流澜夜、流青鲤,台阶下分为两路,各四座,分别是芸妃及长老。
看着上面的人,芸妃端起一杯茶,起身笑道“王妃,曾经多有得罪,恕小妹无知。”
流青鲤也是嫉恨芸妃的,哪怕如今他名正言顺的入了狐王殿,那一巴掌打的可是他花神的尊严。只是,他都不再是花神了,过去有关于花神的恩仇也不必再记着了,烟消云散未必不好。含笑看了流澜夜一眼,才接过婢女的奉茶,道“芸妃,过往旧事不必提,但,我只给人一次机会,没有第二次。”说完喝下茶水,抿掉恩怨。
化干戈为玉帛,流澜夜欣慰流青鲤能当着诸位的面化解与芸妃之间的矛盾,日后,好生相处。这狐王殿安慰,他才无所顾虑,也才能不劳心。
芸妃爽爽一笑,像极了一位男儿“绝不会有第二次。”
喝完茶,行完礼,流澜夜带流青鲤以及狐族长老拜祖籍,直直日上中央才结束,圆满落下帷幕。
只是,人逢当世,几家欢喜几家愁,拂苏最大的莫过于愁。
嵌入妖君殿内,想探望容玉一眼,担心他惹是生非遭菩清处罚,可晃了许久也没找到,心中觉得奇怪。却在后院桃花林中遇见拜烨,想容玉待他也是有些好感,当知晓他在何处,便去了。
拜烨见拂苏,也有些惊讶,四处看了一眼,才道“三太子来找何人?”
瞧他小心,便知自己是妖君殿的门外人了,可他从来都是妖君殿的门外人。“数日未见容玉,担心他在外惹是非,特来瞧瞧。只是,迟迟不见他人,不知主事可知他在何处?”
“小太子”拜烨有些迟疑,似不想开口。
拂苏从他的神色之中看出些许迟疑与为难,本能让他觉得容玉出事了,有些急切的说道“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倒不会,只是…只是小太子与妖君前些日子吵了几句,便独自跑出去了。至今也未回来。”
吵架?为何?容玉那般喜爱菩清,怎么舍得与他吵架呢?拂苏凝眉“他在哪?”
“也许月族老知晓。”
拂苏不再多话,直接去找与容玉亲近的月长梵。
☆、叛逆的孩子
后还是在屋顶找到喝酒看夕阳的他,因为担忧也没多口舌,只道“月族老,容玉去了何处?”
喝酒的月长梵对着斜阳浅笑,让风吹起白须,勾着弯月眼“你该做下来安安静静听我把故事讲给你,年轻人,不要心急。”
也不知道是不是月长梵知道他会来,选择这个宁静的地方与时候,若真是如此巧合,那他也该留下来听他怎么说。寻的地方挨着坐下,双目看着斜阳却心情去看,目前容玉才是他的心头事。
见人坐下,也耐了性子,月长梵缓缓开口“前些日子,容玉与妖君在无心殿吵了许久,闹的是满屋狼藉,十分喧哗。”月长梵说的是跟谈天气似的,沧桑的手拧着酒壶旋转。
“其实啊!容玉想要的无非就是三太子安安心心留在妖君殿跟他一起生活,至于从前的事情都可以不再计较。我说的你,能明白吗?”
“嗯。”拂苏何曾不想与容玉生活在一起,也想听他心甘情愿的叫他父亲,只是,有太多迫不得已。
“容玉求妖君让你回来,可没求动妖君,便大吵妖君无心无情,事后,冲出妖君殿。我啊!也去找过他,这小子”说道此处,月长梵一笑,有些无奈,“竟然和胤翰小王厮混,带着疏人他们在妖界称王做霸,四处为乱,欲反妖君。念他无知,妖君也不作怪,一直未处理,其实,是放纵了他。也只有三太子你能管得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