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新娘——云深处见月

作者:云深处见月  录入:05-08

  眼看着莺时脸上含笑,神情温和从容,就好像刚才和她亲昵接触的不是一条可怖的蛇,而是一只无害的小猫小鸟一样。
  赵老爷子忽然叹了口气,笑着对庄老爷子说,“你有个好外孙女啊。”
  这样的胆色,搁军队里都不算多见。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的人。”庄老爷子得意的说。
  赵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止不住有些羡慕,直到看见身边的赵饮州才好些。
  这老小子有个好外孙女又怎么样,他还有个好孙子。
  “莺时,你说的那女鬼,是怎么回事?”赵老爷子问,他在听说了徐家的事后就想到了莺时,同住一个院,他们这些老的关系都好可以。
  虽然那个徐朗太不像话,但是看在老徐的份上,他也想着过来求求情。
  “那几个女孩子,都是因为徐朗而死,是他的孽债。”说起这个,莺时的表情冷淡下来,说,“有这个下场,是他活该。”
  闻言,两个老爷子心里一沉。
  他们见过大风大浪无数,在听到这句话时,就已经想到了很多可能,再加上徐朗的为人……
  “那倒是我多事了。”赵老爷子沉默了一下,没再提起这件事,又说了会儿别的,就告辞走了。
  莺时本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可没想到,下午的时候,刘姨登了门。
  “莺时,赵老家里的事,你知道吗?”
  这位满身书卷气的温柔女人眼下有些憔悴,但丝毫不影响她的优雅,说话时依然慢条斯理,只是眼中隐约有些急切。
  陪在她身边的,还有徐秀成,正惊奇的打量着莺时。
  莺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不免复杂。
  她昨天还想着先拜托庄家查一下徐朗的事,谁知被黑蛇横插一手,硬是打断了她的想法。
  可见,计划始终是赶不上变化快的。
  “我知道,还是我给解决的。”明白刘姨真正想问的事情,莺时干脆的承认。
  “那,他昨晚撞鬼了你知道吗?”刘姨显然也很惊讶,但莺时的干脆显然让她少了些迟疑,直接问,“刘姨是想问问,是你做的吗?”
  她很犹豫,像这样没有证据就贸然猜测别人的事情,对于这位温柔优雅的女士来说显然让她有些抗拒。
  “是我身边一位做的。”莺时说,安静的注视着刘姨。
  刘姨看她,欲言又止,半晌,忽然又笑了笑。
  “算了,都是他活该。只是,莺时,咱们惩罚他一下,别伤害他好吗?”她放弃了自己请求莺时放过徐朗的要求,他也的确不像话。
  “刘姨,这个,怕是不行。”莺时依旧说的很干脆。
  刘姨神色顿时有些急。
  “莺时,徐朗那个样子,怎么样我都觉得活该。但你我一看就知道是个好脾气的姑娘,能跟姐姐说说为什么这么说吗?”徐秀成笑着问。
  她今天依旧是卷发,红唇的模样,明艳大方,一看就是个新潮的丽人。
  莺时欣赏的看了一眼,看向刘姨时有些迟疑,想了想,说了她昨天发现的事情。
  刘姨惊住,徐秀成短暂的惊讶过后,眉忽然一扬,眼中划过厉色。
  “没有证据的事情,我本来是不准备和您说的,但……”莺时抿了抿唇,说,“刘姨,或许你们该查查,他都做了什么。”
  “那都是他的孽,我是不会帮忙的。”她说。
  刘姨恍惚了片刻,神情慢慢坚定下来,说,“我会仔细查的,莺时,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徐秀成没说话,深深的注视了一眼莺时,扶着刘姨走了。
  除去徐家的事情,莺时的生活很平静。
  庄家每天都过得很热闹,天天不是被庄苹拉出去跟她的好姐妹们逛街玩耍,就是呆在家里搓麻打牌。
  不知不觉,就到了大年三十。
  外面噼里啪啦的放起了炮,屋里热气腾腾的饺子出了锅,大家围在电视机前看起了春晚。
  莺时坐在沙发上,听着身边庄苹对春晚节目的惊喜欢呼,不时附和,眼睛晶亮。
  祂趴在莺时的肩头,对于人类的热闹不感兴趣,眼看着已经十点了,慢吞吞舔了舔她的唇角。
  莺时忙摸了摸他,说,“你看,多有意思啊。”
  庄苹以为是在跟她说话,立即应声。
  “莺时,该睡觉了。”祂提醒。
  “诶呀,还早呢,再看会儿。”莺时舍不得走,小声跟他说。
  祂懒洋洋扫了眼电视,不觉得里面人类的言行有什么好笑的。
  既然莺时舍不得走——
  恍惚中,祂在所有人看不见的空间化作人形,将莺时揽进了怀中,冰凉的吻落在她的颈侧。
  莺时不由自主的轻哼了一声,在庄苹疑惑的眼神中颤着眼睫,努力装出平常的样子。
  她蜷缩着腿,将自己跌入那个冰凉的怀抱中。
  冰凉的蛇尾缠住脚踝,慢慢向上。
  旁边庄苹似乎在说着什么话,可莺时完全听不清楚,她所有的意识都在用来控制自己不要露出异样上面。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太恶劣了。
  莺时急急的吸了口气,竭力按住他的手。
  “伯崇,”她小声说。
  祂忽然不想回去了,这样就挺好的。
  “那就不回去,只是,你要补偿我。”祂附在莺时的耳边笑着说,轻轻舔舐过她的耳廓,舌尖探入她的耳孔。
  莺时下意识咬住唇,才总算没让自己尖叫起来。
  祂伸手过去,捏开莺时的嘴,轻轻吻过那个牙印,很深。
  “咬我。”祂微微蹙眉,伸手搁在她的嘴边。
  莺时眼中都是水意,愤愤瞪他。
  她这样怪谁!
  “放心,他们看不到。”祂低笑,把手放在她牙齿中间,保证不会再让她伤到自己。
  莺时心下一松,可羞赫和惊慌却丝毫没少。
  “我不看了,这就回去!”她匆匆说。
  “为什么不看,挺好看的。”祂笑,揽着莺时让她去看电视,自己则在她耳边落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
  莺时吸着气,末了心里着恼,狠狠的咬着唇齿中的手指,哪怕面朝着电视,可里面的内容丝毫都没能进脑子里,所有敏感的神经和触感都在身后传来的冰凉气息上。
  庄家人看的很高兴,不时发出笑声,庄苹和老太太大舅母等人不时会对着她说话,然后又好像得到满意的回答一样转过头——
  明明她没说话,正确来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室的热闹中,没人能发现,在沙发的角落里,被半人半蛇的黑衣男人紧紧扣在怀中的,满面潮红的莺时。
  等到十二点,电视里大家拜过新年,春晚结束了。
  老头老太太坚持到这个时间终于睡觉去了。
  大舅出去放了鞭炮,噼里啪啦声中,新的一年到了。
  大家散去,庄苹打着呵欠,笑着对莺时说,“莺时,走了,回去睡觉了。”
  “睡觉了。”祂在莺时耳边轻笑。
  莺时瞪他,强撑着站起身,可整个人都是软的,更别说双腿。
  她还要在庄苹面前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只得一步一步慢吞吞的挪着。
  庄苹有些着急,一手拉过她,莺时顿时一个踉跄。
  一直走在后面的庄修远下意识扶住她,可手还没碰到莺时,就好像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挡住,那边莺时已经站稳。
  黑色的衣袖顺着肩膀垂落,骨节分明的苍白大手紧紧揽住她。
  庄苹惊了一下,一脸我理解的表情说,“莺时,你这是腿麻了吧。”
  不,我是腿软。
  莺时只觉得自己的双腿现在就跟面条差不多,偏偏耳畔的轻吻不停,她险些撑不住,如今能站着,全靠男人揽住她的胳膊。
  作者有话说:
  今天,跑了两趟市里……字是五点到家开始码的,有点迟了,大家不要见怪呜呜呜。
  我的身份证去年就到期了,笑死,我一直不着急,直到前两天,我的银行卡全都被停了。不知道有没有和我一样蠢萌的姐妹们,身份证到期了,不要不当回事,要去补,立即,马上!!!不然,你们的银行卡就会和我一样,被银行给停了。
 
 
第43章 
  ◎“那不是废话吗,朋友和男朋友能一样吗?”◎
  庄修远走在后面, 清晰的看见她别扭得姿势。
  重心偏向一侧,明明哪里什么都没有,偏偏给人的感觉却好像有人在那里一样。
  再加上刚才的触感……
  是那位柳仙吗?
  但那分明是衣服顺滑的感觉, 庄修远隐约有了个猜测, 却又觉得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呢?
  “下次你坐的时候小心点, 不能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庄苹毫不知情,一边伸手想要搀住莺时。
  “我知道了,不用了, 就刚才那一下子,我缓过来了没事了。”莺时立即推拒。
  “哪儿这么快, 那算了,你走慢点吧。”庄苹嘟囔,眼看着莺时走的还算稳当, 也就没有再坚持。
  万一她就是不喜欢有人扶呢。
  “不过刚才的春晚可真好看, 我跟你说……”庄苹絮絮叨叨的念叨着,莺时强撑着自己应声, 一直到打开卧室的门, 才总算松了口气。
  可算回来了。
  “莺时,晚安。”庄苹不忘和莺时道别。
  扶着门的手一紧, 莺时轻吸一口气。
  “晚安。”
  庄苹笑着关门,高高兴兴洗漱睡觉去了。
  莺时反手推开门, 才狠狠揪住男人的头发,羞恼的说,“你刚才干嘛!”
  祂眉梢轻扬,凑近莺时笑的眉毛微弯, 狭长的墨色眸子盛满旖旎。
  “不是你说要留下的?我只好这样了。”
  “你怕被人看见, 我还特意安排上了结界。”祂觉得自己可真是太体贴了。
  莺时气的瞪他, 说,“你非要,非要……那么做吗?”
  到底脸皮没有黑蛇这么厚,莺时说不出口。
  “莺时,”祂的声音很轻,吻落在她的耳侧,说,“我天天都在渴望你,你呢?”
  莺时感觉自己的手被拉着按在了某个鼓起的地方。
  认真上过生理课的姑娘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她落荒而逃。
  祂化作半人半蛇的模样靠坐在床头,看着莺时幽魂似的洗漱完,然后再小心翼翼的越过自己爬上床,一眼都不敢看他,不由闷闷低笑起来。
  “怕什么,”祂过去把缩在被子里的姑娘挖出来,捏住她的下颌吻她。
  冰凉的触感不断,这些日子隐隐约约感受过的陌生感觉不停浮现,前所未有的强烈。
  莺时的气息变得急促,下意识就想要咬住自己的唇,却被他含住唇瓣,细细舔舐,蛇尾缠住了她的脚踝,蜿蜒向上,冰冷坚硬的鳞片蹭过,满是让人战栗的触感。
  明明身前的人冷的像冰,哪怕在温暖的被窝里也没有融化,但莺时却感觉好热,热的像呆在蒸炉里。
  一点点的,被弥漫的热气蒸走所有理智。
  莺时难耐的尖叫最后消失在他的唇齿中。
  “好了,睡吧。”注视着怀中莺时如水一样的迷蒙双眼,祂收回所有动作,将人扣进怀中,轻轻拍打着莺时的脊背。
  莺时一丝一毫的力气都用不上来,但精神却又无比的活跃。

  她根本睡不着。
  “伯崇,你喜欢我吗?”她问,感觉自己根本就是在垂死挣扎,但还是想要挣扎一下。
  “我爱你。”祂说。
  “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我只爱你。”祂说着自己的誓言。
  “可你为什么爱我呢?”莺时是最不解这一点的,只是她以前不想细想,也就没问,现在避无可避,只得直面其上了。
  伯崇是什么样的存在?不知存世几千年的蛇妖,无比强大。
  而她呢,一个凡人,或许在人类中还算优秀,可比起伯崇,她又算什么呢?
  祂怎么会爱她呢?
  “我爱你,不需要理由,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了。”伯崇轻笑。
  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命运感,在当初在山间看到被抛弃的莺时的时候,祂就清楚的感知到了。
  而祂,并不抗拒。
  甚至可以说是欢欣而愉悦的接受了。
  就好像,祂数千年的等待,就是为了她的到来。
  “我不懂。”莺时不懂他的意思,并不是不理解这句话,而是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会这样呢?
  “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现在,先睡觉吧。”祂说。
  时间已经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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