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吻玫瑰——阿姜呀

作者:阿姜呀  录入:05-22

  “你说呢。”她没好气,“我一睁眼就看到那个鬼脸!”
  这种这么廉价普通的鬼脸扮相,顾屿深不知道到底哪里吓人,笑着将她重新搂回来,呼噜呼噜毛。
  南知轻声抱怨:“人家男朋友看鬼片可都会给女朋友捂眼睛的呢。”
  “凤佳跟你说的?”
  “不是,本来所有男朋友就都是这样的。”
  顾屿深轻笑:“这就是你带我来看鬼片的原因?”
  “……”
  顾屿深在她耳边低声道:“这不是第一次跟老婆来看鬼片,要怎么做还得你教我,除了捂眼睛,还想要我做什么?”
  这话问得就没那么“干净”了。
  “……”
  南知直起身,拎起他的手臂丢回去,从他怀里出来了。
  顾屿深又要搂她,也被她冷着脸挡开。
  “你就一个人好好坐着吧,别来碰我,我们安安静静看电影。”
  说完,她还真就认真看起电影来了。
  没一会儿,电影又到了第二个高潮点,恐怖的音乐声又起了。
  南知刚才跟顾屿深堵着口气,硬是挺着背一点不避的看着屏幕,心跳扑通扑通,因为害怕越来越快。
  可是下一秒,一只手挡在她眼前,干燥温热。
  南知愣了下。
  紧接着,男人身上的凛冽味道靠近,拥着她。
  她眼睛被他手掌完全挡住,下巴被他另一只手捏着转过来。
  南知方才因为电影加速的心率又平缓下来,过了几秒,重新攀升。
  她揪紧顾屿深的袖子,随即,嘴唇上掠过一个温度。
  她眨了下眼,睫毛扫过他手心。
  片刻后,那温度又贴上来,搂着她亲吻着她唇瓣,漆黑的电影厅,他同她温柔又细腻地接吻,用舌尖描绘她的唇形。
  缠绵而热切。
  呼吸交融,体温攀升。
  南知眼睛被蒙住,看不到丝毫,所有的感官都被彻底唤醒。
  男人压抑情动的呼吸声,唇瓣上又吮又咬的触感,还有他叩在她颈上手掌的温度。
  他贴着她唇瓣,一点没退,就这么嘴对着嘴的把呢喃传递过去。
  他哑声道:“听说,看鬼片得接吻。”
  作者有话说:
  老夫老妻从零开始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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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直播
  ◎“滋滋,你也太给你老公省钱了。”◎
  一场电影看完, 南知嘴上的口红都被他吃了个干净。
  她站在镜子前补妆,而顾屿深就靠在后面墙上看着她。
  看着她拿着一支口红在漂亮的唇形上再次涂上颜色,她本就明艳的浓颜, 抹上红色后这艳丽就更加深几分。
  顾屿深没忍住,上前一步,搂着她再次吻上去。
  一个吻结束,口红又得重新抹过。
  南知瞪他一眼, 又回想起刚才在电影厅里的吻,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再看他了。
  又耗了些时间, 两人才一块儿走出影城。
  坐扶梯下楼,底下是商场。
  顾屿深问:“有没有想买的东西?”
  南知笑道, 继续看电影前的那个话题:“怎么,顾总要犒劳一下我这个被包养的女大学生?”
  顾屿深也笑,顺着她的意思:“是得犒劳。”
  语气轻慢,意味不明,但总归不是什么清白的意思。
  “……”
  南知在旁边偷偷冲他翻了个白眼:“可惜我没什么想要的。”
  话音刚落,她手机震动, 从前的一个高中同学小红给她发来信息。
  这微信还是之前同学聚会才加上的。
  「小红:滋滋,我有个事想拜托你。」
  「南知:什么事?」
  「小红:我们杂志社要做一个人物专栏,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接一个采访啊?」
  南知愣了下。
  顾屿深垂眸看她, 问怎么了,南知把这事跟他说了, 又问他:“你以前有没有接到这种人物采访?”
  “来邀过,拒了。”他揉了揉她头发,“不想去?”
  “也不是不想, 之前舞团就来跟我说过, 要做一个首席舞者的专访, 就算不接小红的这个,后面他们也得给我找一个。”南知说,“我就是不知道这种采访是什么样的,怕我处理不来而已。”
  顾屿深笑了声:“你还有怕的啊,这种采访都差不多。”
  “你刚才还说你没接过人物采访呢。”
  “出席了那么多的产品发布会,也差不多。”顾屿深说。
  南知侧头看了他一眼。
  当初顾孟靳去世得早,顾氏集团早早就交到了顾屿深手里,明明也不过25岁的年纪,却已经历练得格外成熟。
  大家提起他都是敬佩畏惧,可南知却觉得有些心疼。
  南知又问了下小红采访的流程。
  其他的倒都还好,只不过因为她现在还有来自《脚尖的艺术》那档节目的热度,可能会配合演出直播,需要安排一天她有演出的日子进行直播和采访。
  南知倒是喜欢这种有展示专业的形式,她应付起来也比较自如。
  正好下月初就有一场演出,于是很快便敲定时间约下来了。
  她收了手机,抬头便看见顾屿深侧眸看着另一边。
  她跟着他视线看过去。
  那是一家婚纱店,店面很大,门口模特身上一见洁白漂亮的大拖摆婚纱。
  南知愣了下,还是问:“你在看什么呀?”
  “婚纱。”他扭头看她,轻轻笑了一下,难得显出过分的温柔,眉眼都带着光,“我在想,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这人自从转正后就撩个起劲儿。
  影厅里交换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吻,现在又面不改色地同她说这种情话。
  南知眨了眨眼:“可我们都已经结婚了。”
  “来得及。”顾屿深说,“还没办婚礼,大家也都不知道我们已经结婚。”
  他们当初领证是真的太匆忙了。
  南知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怎么就能这么冲动莽撞,比16岁时还冲动。
  不过,幸好这冲动。
  她一点都不后悔跟顾屿深这样子结婚,甚至庆幸自己的冲动。
  顾屿深压低些声音,俯身,看着她眼睛低嗓问:“现在已经转正了,打算什么时候公开我?”
  “……”
  要说冲动结婚和隐婚,就这一点不好。
  现在倒是可以公开已婚的消息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尤其是她父母那边。
  她绝望道:“我爸妈要是知道我敢一声不吭地跟男人领了证,可能会打死我。”
  顾屿深笑起来,模样轻狂:“没事,他们应该不敢打死我老婆。”
  “……”
  -
  虽然南知的腰伤旧疾还是不适宜太过的剧烈运动,但食髓知味,开过一次荤后面就是圣人也很难再把持得住。
  顾屿深放她休息了三天,到第四天就实在有些忍不住。
  小姑娘刚洗完澡到床上,他就吻着她唇瓣把人搂到了床上。
  南知愣了下,就被男人铺天盖地的压迫感侵袭压制。
  这回顾屿深耐心极好,念及她腰伤,让她躺在床上,耐着性子舒舒服服地伺候了她一通,磨得人眼眶都红了,浑身皮肤泛粉。
  结束后,顾屿深抱她去洗澡。
  洗漱完,两人一块儿躺在床上。
  他手放在南知腰侧,不轻不重地替她揉,亲了亲她额头,低声问:“有难受么?”
  上回是丧失理智的粗野对待,这次是温柔缱绻的细腻折磨。
  南知现在浑身都软,四肢都不像是自己的,但过程中的确被他悉心对待着,也不觉得太过难受。
  她张口声音也软绵绵的,少有的乖:“没有。”
  顾屿深被她这一声又激出火苗,电流从下往上传递过来,顿时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但到底还是不舍得,怕真弄疼了又得连着做好几天理疗,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刚洗过澡,连睡衣都没穿,光着上身,露出比例优越的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分明,一条长腿屈膝,懒散地靠在那儿,像是什么赤|裸裸的犯罪邀请。
  南知侧头打量他。
  深觉自己这婚结得确实不亏。
  片刻后,她视线又停在他肩头,人凑过去,在疤上亲了亲。
  顾屿深笑了:“怎么了?”
  “没怎么,就突然想亲了。”她倒理直气壮。
  顾屿深摸着她头发没说话,神色在灯光下很柔和。
  卧室安静片刻,南知唤他一声:“顾屿深。”
  “嗯?”
  “不好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顾屿深指尖一顿,而后笑着点头:“我知道。”
  南知一边轻轻抚摸着他那处疤痕,一边在他耳边低语:“所有好的事情都会覆盖住不好的事情,新的记忆会覆盖住回忆,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会创造很多新的很好的记忆。”
  她说这话时其实已经有点昏昏欲睡,声音含糊又软糯,明明下一秒就要睡着了,还在他耳边说一些哄人开心的话。
  顾屿深将人抱进怀里,亲了亲她。
  “滋滋,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她大概是已经睡着了,没有回应。
  顾屿深垂眼一看,她嘴角倒是翘着,还在浅笑。
  他便也跟着笑了,伸手关了灯,攥着她手一起放进了被子里。
  晚上零点,外头响起一声闷响春雷。
  怀里的小姑娘在睡梦中隐约听到,又往他怀里挤了挤。
  顾屿深想,这就够了。
  他孑孓独行的这一路,能遇到一个陪伴他同行的人,足够了。
  更幸运的是,他很早就已经遇到这个人,哪怕中间分开了六年,如今时过境迁再回首,仿佛也变成了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点磨砺罢了。
  -
  4月初,清明节。
  南知去看了一趟奶奶,顾屿深陪她一起。
  路上,她跟顾屿深闲聊提起从前的奶奶。
  “我会学芭蕾舞也是因为我奶奶,她是很厉害的芭蕾舞者,以前在中|央芭蕾舞团,比我厉害得多,底下有好多师从她的其他年轻芭蕾舞者。”
  “我小时候她大概五十几岁吧,那时候的她也很漂亮,气质好,我就跟她一块儿学,没想到学着学着我自己就也有了兴趣,一直学到现在,成了傍身的本领。”
  顾屿深便在一边安静听她讲。
  听她说自己一个人在国外因为拔智齿错过了一次演出机会,又错过了见到奶奶的最后一面,得知奶奶离世的消息,她独自一人坐在剧场外哭得泣不成声。
  顾屿深心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心疼死了。

  他用力握住她的手,片刻后,他低声道:“对不起,滋滋。”
  南知一愣:“对不起什么。”
  “你最难过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身边。”
  她摇头,忽然想起什么:“你还记得我们刚结婚不久,有次我吃了个糖醋排骨后哭了吗?”
  “记得。”
  “那天其实就是我奶奶的忌日,我是我回国后第一次去祭拜她。”南知缓缓舒出一口气,笑着说,“我那天,真的挺不开心的。”
  那段时光他都错过了,顾屿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揉着她手心安静听着。
  “不过后来是你把我哄开心了。”
  他不解。
  南知从包里拿出钥匙,还挂着那个他最初送她的Hello Kitty的钥匙扣。
  南知晃了晃钥匙扣,笑道:“我那时候就想,这样子嫁给你了,好像也不错。”
  “也不错?”他似是对这说法不太满意,扬了下眉,“那现在怎么想的?”
  南知笑着将钥匙扣重新放回包里,忽然踮起脚在他侧脸亲了口,阳光明晃晃地洒下来。
  她明眸皓齿,漂亮耀眼得人睁不开眼:“现在啊,现在是幸好嫁给你了。”
  -
  到奶奶的墓前,南知放了一束她生前最爱的百合花。
  跟上次来不同,这回她心境放松许多,站在墓碑前看着奶奶的照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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