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情况,谁都不好过。
“我知道。”逢夏声音像被裹挟在密闭的水箱,她第一次求人,声音比早熟的梅子还要涩苦,“我只想离他近一点,求你帮我这一次。”
“……”
电话那头明显沉默了许久,才哑着声落了一句:
“等着。”
早上六点的时候,逢夏按着沈舟渡给的机场位置提起那出发去珠海的私人飞机机场,出门的时候哪怕帽子被压到最低也被人拍到照片。
她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门口等她,已经是最快的申请,飞机起飞审批到九点才下来,三个小时航线飞机,再到江城已经是下午快一点。
一整个漫长的过程,或者说从年三十的凌晨送宋疏迟到机场来,到目前的大年初一下午,她从头忙到尾没有睡过觉。
脸色这会已经熬到发白,宽大的口罩对比着眼里泛红到一塌糊涂的红血丝和眼下卧着的那圈淡青色。
逢夏到的时候是沈舟渡过来接的,她上车前险些没站稳摔倒。
“今天,谢了。”
“没事。”沈舟渡哂笑了声,“也不是我想帮你。”
逢夏知道,他看的是宋疏迟的面子,不是她的。
她抿着发白的唇,视线淡淡地往窗外的风景看,这个时间点宋疏迟只会在后海宅子,她去林意眠家住,那是目前能离他最近的地方了。
“去阿眠那?”沈舟渡问。
逢夏:“嗯。”
沈舟渡没什么感情的重申:“你见不到他,他这次玩过了。”
没等逢夏回答,沈舟渡扯着京腔,语调囫囵又痞气:
“逢夏,你如果信他,他今天没必要为你闹成这样。”
“我不想对你们的感情有什么的点评,或是对你做出什么审判,我只想让你清楚的知道,宋疏迟,他远远比你想的还要早爱你。”
“他这人说混不混,说好也和好沾不上半点边儿,行为处事不给人留半点喘息的机会,狠戾又绝情,对谁都有千八百万个心眼子,唯独对你,他次次都是真的。”
沈舟渡单手开着车,也没有去看身边人惊讶在那句“还要早爱你”的表情,他知道这些话不该让他来说,但他不说宋疏迟这辈子也不会说,他不想看宋疏迟骄傲到从不为谁低头的人,跟傻逼一样一次次的飞蛾扑火。
“我就不说他是怎么在年二九生病去找你的——你现在看到了,你当初被封杀,是谁砸钱让你有流量露面的。”
那个给逢夏砸钱的账号,那个死寂又毫无波澜的海面,独独只有她一个人,像就是特地为她而存活的账号。
“你以为你当初他们是觉得你两场直播走红了不敢压你吗?是阿迟。你以为当年华希一个人是怎么得罪了人还能在中城平安无事的发家致富的吗?你以为你当初的学费是华希给你交的吗?你以为他逆着所有人放弃大好的前程,天天满世界跑的回国是为什么?”
所有的所有。
宋疏迟一句都没和逢夏提过。
逢夏手心落下几道分明涨红的月牙印,她眼瞳急速的放大而滉动,里面装满的水雾全然是错愕的色调。
字音的语调被模糊了再模糊,半晌没能将自己从他那些震惊到无言的黑洞旋涡里拉扯而出。
“——他以前……见过我?”
沈舟渡嗤笑了声。
“不然你以为731为什么叫731?”
红绿灯,十字路口/交叉车流全铺满纯白不染脏污的雪色。
“哪怕是现在,他自毁前途名声,因为你在地狱里,他就心甘情愿去地狱爱你。他给你铺路铺了一辈子,半个字都没有告诉过你。你以为高傲的宋疏迟、天之骄子的宋疏迟,一次次在你面前臣服。”
“我不求你别的,你好好的、认真的,看看他行吗?你会发现的,他看你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节,都是独一无二的温柔。可他是温柔的人吗?”
“——八年前,七月三十一号的夏天,你们相逢过。”
作者有话说:
夏夏,有人无声地爱了你八年。
下章预告:来揭秘了。
他俩的纠葛没那么深,也没有那么浅,只是少爷太坚定了。
开头衔接不上的宝子记得往回倒到嗷~
我在默默给自己打个小广告~
【同题材《引我沦陷》作者专栏可见】
[男主上位/青梅竹马/渣男火葬场]
她没想到她会在男友的生日宴上,遇到她从小玩到大、五年没见的竹马。
彼时推杯换盏,纸醉金迷。
男人漫不经心地狭一支烟,睥睨的眸色冷淡,神色倨傲得像人群里的离经叛道的狼。
天子骄子,身边永远是最热烈簇拥的人潮。
整晚。
他们只字未言,见面不识。
-
后来和渣男分手后再遇,她没想到护着她的人会是他。
他们正在吵架难看到极端,渣男口出狂言:“分手你会发现你没了我什么都不行!”
她窘迫到极致的时,男人揽着她的腰,当着人面,散漫地哂笑着问:“跟我?”
“——你什么都会有。”
-
连身边朋友都以为他是维护她才这么做的,没有人把他们俩的关系当回事儿。
后来渣男想方设法地求复合,却脸色惨白地撞见当晚在无人知的暗角里缱绻拥吻的人。
那个最为不羁冷傲的大少爷,紧紧拥她入怀,像在对待最珍惜的宝贝,一声声喃:
“阿黎,阿黎……”
“你只能是我的。”
-“年年岁岁,朝夕与共,我仍爱你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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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他记了一生。”◎
15年7月31日, 盛夏。
这年夏天充斥着阴冷而潮湿的雨水,或是连绵成幕, 或是水漫金山, 路面上总是积着一团腌臜水渍,很难看到一天彻底干净或是热烈纯阳的日子。
中城市中心更是如此,城市规划没做好,每逢下雨天路面便浮动起一层浅海, 行人过路时就算在小心翼翼地提起看裤脚也会被濡湿。
迈巴赫ecelero急速飞驰过路面时带起飞溅的污水浪花, 比喷泉花洒更好的湿身效果, 两旁行人无一幸免。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骂骂咧咧的人, 有些犹豫着朝着后座最矜贵的位置问:
“……要、要慢一点吗?”
十四岁的少年不知何为隐藏锋芒, 眸色凌冽而阴郁,敛眸点着手上福布斯名人采访的报刊, 漂亮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的触碰着。
缓慢抬起眼,像欣赏着最优美而浪漫的协奏曲看向湿漉漉的人流, 慢条斯理地弯了眼。
不含感情, 不带波澜。
“这是他们该有的。”
物竞天择, 弱者该有的低劣的待遇。
从后视镜触碰到少年的那一瞬眼神, 司机的神经好像都在一瞬间绷紧到笔直,车速不敢有丝毫的下降, 急速飞驰到医院。
他的母亲是中城人,其实母家很早便不在中城生活,只是落叶归根的想法在老一辈身上拓印,祖宅、祠堂必要的习俗每年都会回到这里。
进到医院前,宋疏迟没下车, 他把封面上关于他亲爹大写的那张脸翻转盖到坐垫上, 淡问:
“她这次被打的多严重?”
“……不是, 也没有……”
支支吾吾的话语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少年冷戾又不耐烦地扔下一句:
“说人话。”
司机两眼一闭,赴死一般颤巍着说:
“……脑出血,刚做完开颅手术,目前还在昏迷,情况……不太好。”
话音落下,四周沉寂到能仔细看清外头雨势一点点落下的细线,啮齿落痕,却不知道究竟是烙印在何处。
半晌。
宋疏迟才开口说话,云淡风轻:
“掉头,随便走走吧。”
司机以为听错了,犹豫着问:“您、您特地飞回国……不进去吗?”
“我不是医生。”
言下之意。
他帮不到任何忙。
医生治病救身,神佛渡心中虚妄嗔念痴。
人生于世,钱权才得万物。
施暴者得王法,弱者卑贱无人问津,暗流之下事事腐烂恶臭。
新旧时代都贯彻适者生存。
他母亲为弱,无人敢助也无人能助,她每一次脸被摁在地上打似乎已经成了刻入骨髓的习惯,周边人一次次的冷眼旁观早已磨灭掉她的求生欲。
他磨平棱角也唤不醒分毫。
车子点火,他没有说明目的地,司机也不知道地要往哪里开,只是沿着海岸线沿路一直开,边缘地方更是人烟稀少。
处处都透着低等工业的钢筋水泥搬运,大海天然的腥臭,交错成行的将天空分割高横的电线,满眼入目的土砖瓦房有的甚至只是常年风吹雨打生锈的铁皮房,破破烂烂看上去连流浪猫狗都不栖息。
这座城镇,腐朽到被遗忘在时间漏洞里。
宋疏迟下车,撑着黑色的伞面,淡漠地睨,瞧不出一点儿有趣的玩意儿。
这座城连人都是无聊的,像他永远死气沉沉也不愿挣扎的母亲。
倒也是有点儿不那么无聊的人。
目光落定在不远处的女孩儿身上,她坐在小餐厅的窗边在看海,看样子刚被连绵小雨天淋湿过在躲雨,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海面。
好像她看的海,比旁人都要生动惊艳。
须臾。
她便从小餐厅里跑了出来,凌乱的卷发贴在泛白的小脸边,她那双眼睛生得很漂亮,浅色如琉璃的眼珠,即使是上扬的眼型也不会压灭那种少女的明媚感。
看起来,像他家老宅里时不时来串门的白猫。
她的身影也很单薄,脸颊上还贴着创口贴,手臂也有大幅度的淤青肿紫,就这么淋着雨来回地在隔壁派出所门口踱步。
不知道在想什么,进去之前还很傻逼的喊了123给自己打气,然后一副视死如归的蠢样跑进去的。
一切都很符合这个中二病的年纪。
步伐未再移动。
他想知道她报的什么警,或者说,他想看看她到底能有多蠢。
这个年纪小孩儿,出事不是找大人就是找老师,混蛋些的懂得拉帮结派,直接报警到派出所的少见得很。
不到十分钟她就出来了,进去时眼里没有一滴眼泪,出来的时候眼圈和鼻子都是红的,边上警察急忙拿了一袋糖哄她。
“别怕啊,我们现在过去抓坏人。”
“……”
等派出所没人看着她了,她已经把眼底那点湿哒哒的泪擦得一干二净,一点要哭的意思都没有,那双眼,清透无暇。
似是不喜欢吃糖,眉头还轻轻皱了下。
可以确定,和老宅那只流浪猫一样。
流浪又蠢笨的高傲。
他看过去的目光很强势,不到两秒女孩就警觉地乜过来,浑身都要炸毛的防备样子,似乎是看出他没什么威胁感。
慢慢笑了下,问:
“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想吃糖吗?”
“……”
逢夏从小就不怕生,上到八十下到三岁,只要她想就没有唠不上的嗑哄不开心的人,胆子大得要命。
她自己似乎都不知道自己是刚报过警的人,一路小跑到他的伞底下,仰着脸看:
“打个商量,我请你吃糖,你陪我走走?”
女孩的眼睛太干净,这常年灰色调的长天多出一抹亮色。
似乎是打量过他这一身装扮,她转了话锋。
“……我不想淋雨。”逢夏瞥了他一眼,“反正你也不想走,不是吗?”
宋疏迟敛眸扫过去,没什么感情地提醒她:
“我可以自己走。”
“你可以自己走你还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她也是个逻辑鬼才,“你就这样,我站你边上你看得方便些,我也不用淋雨。”
她没给他拒绝的余地,漂亮的狐狸眼弯起来,乖巧又张扬,丝毫看不出刚才那点卖惨的样子。
“你好,我是逢夏,相逢的逢,夏至诞生的夏。你叫什么?”
视线范围看见女孩儿伸出的那只手,手背粉白如画,手指如青葱,只是手心有很多深浅不一的划痕。
他看得出来,这伤口到现在不过五天,是玻璃碎片扎进去的痕迹。
她似乎也反应过来手心里的伤,不大在意的收了回去,继续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好似刚才的插曲什么都没有。
她好像就是莫名其妙的开心。
浑身都是伤,不知道哪儿还能凑得出这么多废话。
“你看着不像本地人,来中城旅游的话就不要再往里面走了,左边山头的方向才能看到最漂亮的海,如果要吃饭的话你……”
“你很烦。”他蹙着眉打断。
他真的很讨厌这种肆无忌惮的感觉,眸色沉了又沉,满身戾气。
“滚。”
她盯着他看了三秒,才说:“你会骂别的脏话吗?”
“不是,我就是想知道你们这种少爷能骂出什么脏话,就是好奇。你也别怕,我会的肯定比你多,你骂,我们俩就是和平的一起发个火。”
“……”
宋疏迟真是给她气笑了,倒不是教养使然骂不出脏话,是不想真如她意骂给她泻火。
“你就这么一直跟着我?”
“请注意你的措辞,我不是想跟着你,我是不想回家而且不想淋雨。”逢夏认真纠正,她觉得他不骂了不好玩,百无聊赖地换了个话题,“你看我从派出所出来的?”
他没应。
这会轮到她有点儿错愕了,眨巴了下眼睛,略带欣赏;
“你也不怕。”
他厌恶极了她那副不知死活的灿烂模样,好像踌躇不得志的只有他一个人。
拿着伞的那只手修长分明,另一只漂亮的手就这么像危险坠落的引信,猛地掐上她纤细的脖颈,他从小就被丢去大队里,力道大得吓人,女孩儿脖颈立刻落下几道分明的指痕。
他面无表情地问:
“你怕吗?”
逢夏没想到他动作这么突然,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泛疼的血管,随后摇了摇头。
“我还是比较怕下雨。”
她看了他一眼,也觉得好笑的模样。
“我不是什么你值得防备的人,当别人向你表达善意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可以沉默或者点头,不是非要这么凶。”
逢夏觉得他奇怪,说他狠,从她进伞到现在,她身上没有淋到半滴雨,不然她刚刚本能反应就会反手给他一巴掌。
“你不是来旅游的,那来中城干什么?”
她是在是想不到这座城市还有什么值得他这种一眼就知是钟鸣鼎食之家的少爷来的地方。
宋疏迟的目光漠然落定在她身上,哂笑:
“探病,我母亲。”
“严重吗?”她问。
“病危。”他轻描淡写,“瘾君子打的。”
他不是多话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在她脸上看到震惊的神色。
“我爸打的。”他补充。
眼底的情绪看不清,只是很平静的陈述今天在下雨一样的口吻。
他说完。
女孩儿那张干净的脸也捕捉不到分毫惊悚或是害怕的情绪,反倒比起刚才还要沉稳不少,敛着眸在替他想办法。
“——你会报警吗?”
他眸色微滞。
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不同情怜悯,也不刨根问底,也没有半点“你我皆同类”的嗤笑。
“我不太确定你报警有没有用,但是以防万一流程是这样的……”她真的仔仔细细把流程告诉他了,然后温声道: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跟你说的,但你不要有负罪感。”
“教会你爱的是父亲,叫你去死的只是坏人。”
“可能帮不到你太多,”她有些抱歉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小小声呢喃,“……不是故意的,早知道我刚才就不呛你了。”
她明明没犯错,他们今天也只是第一次见面,事情的起因也只不过是他觉得她蠢多看了她两眼。
唯一给她做的是遮过她头顶的那把伞。
只是因为这一把伞,她却好像是她自己遇到的事情,抱歉又难过,认真地倾泻着所有她知道的可行方案。
一个自身难保的人。
在教他如何解脱。
宋疏迟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逢夏说完办法,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儿帮不到他,她倏地抓住他的手。
“你等我两分钟。”
“不要走,就两分钟。”
潮湿而闷热的小雨打湿她的衣衫、碎发,她跑进她最厌恶的雨幕里,匆匆忙忙地买了瓶玻璃瓶装的热牛奶。
他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她口袋里全部的钱。
跑回来的时候像全身浸泡过水,创口贴的边缘翘起,湿漉漉的狐狸眼将热牛奶递给他。
她说她心情不好就喝这个。
一瓶热牛奶,不过是他人生里最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甚至都不如尘埃。
那却是她能拥有的物件里最好的、是她能给出的所有,是她最炙热纯粹的善。
那天还是盛夏,南方偶尔会出现一种极端的天气叫做太阳雨,一边出太阳、一边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其实并不好受,阳光毒辣,雨要湿不湿的覆在人身上,沿着海岸线还总有阵阵猛烈的海风,头发只会把脸糊得像疯子。
她问他想不想看更漂亮的海,带着他走本地人的小门路,投机取巧地带他跨越海岸边的围栏,进入潮起最近的地方。
浓绿色的海浪层层交叠,密密匝匝的水沫转瞬即逝,薄雾四起,她的身后是辽远无所遮挡的碧海长天。
她就这么回眸,她说她帮不了什么忙,只想让他的心情好起来,她没有什么可以送他开心的,只能送支舞。
中二病少女想一出就是一出,让他用手机播放歌曲,她赤足踏着海水在雨里给他跳了支舞。
那时她才刚开始学,其实美感稀缺,全都是天赋。
只有身后自带氛围感的晴雨天,和那张漂亮的脸能看。
阳光染灿她湿漉漉的长发和眼眸,在曲终人散之前,他果决地审判她有所图,她只是笑着说:
“希望你的未来前途光明璀璨,一切如愿。”
宋疏迟拿着那瓶被硬塞进来的热牛奶,想起他不久前看过那本颓唐又沮丧的书。
【我这辈子遇到我自己感兴趣的人都是这样的,因为我觉得只有疯狂的人才是真正的人,他们疯狂地生活,疯狂地谈话,疯狂地寻求救赎,渴望同时拥有一切,他们从不厌倦,从不讲陈词滥调,只是燃烧、燃烧、燃烧,像那些美极了的黄色吐珠烟花,炸成一只只蜘蛛,遮住满天繁星。】
【你让我坐在你旁边,我非常高兴,我非常孤独,我旅行的时间太长太长了。】
逢夏说她那天跳的舞叫做“怦然心动”。
舞蹈没有半点怦然心动的美感。
可她那支怦然心动的舞。
十四岁的少年,记了一生。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我永远善良又百折不挠的女鹅。
她没被爱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回馈爱,所以她给你的,全是她拥有里最好的。
是热牛奶,是海,是一支笨拙刚学的舞。
是一个小女孩儿最赤诚的表达。
是宋疏迟一眼喜欢了八年的逢夏。
注:
①两段【】里的内容是源自《在路上》杰克·凯鲁亚克。
我选段内容结合了两版译本。
——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偏爱有几分】、【多吃鱼】 1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