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流降维打击——伸出圆手

作者:伸出圆手  录入:05-31

  【面对这种状况,我认为,是应该去反抗的。】
  【但是反抗一定会受伤,现在你正处于心理最脆弱的阶段,而且你已经受伤很厉害了,无法承受更多的伤害。】
  【你要做的,就是先保护好自己,不要受更多创伤,尽力疗愈伤口,当你调整好自己、能够接受风浪的时候,那才是最佳的反抗时机。】
  步可捏着心理测试结果,满面泪水地问:
  【我真的能够好起来吗?】
  这位年轻的大夫说道:
  【治疗是一条很漫长很难走的路,但是,只要你不放弃,我会陪你走。】
  封辛坐在床上,说道:
  “的确,你这班里同学挺狭隘的,连不能乱翻他人东西这种基本的为人道理都不懂,他们要是知道了,只会嘲笑你,远远地避开你。”
  封辛掀开被子,手脚麻利地下床:
  “我去上课了,你呢?”
  步可说道:
  “我今天先不去上课了,我已经吃过药了,特别困,想先睡觉。”
  封辛点点头,离开了宿舍。
  步可收拾好柜子,拿起锁头,把柜子锁上。她锁完柜子,站在柜子前,久久没有动弹。
  片刻后,她拿起钥匙,把锁头打开了。
  当她疗愈伤口后,她反抗时,去对抗的是现象,而不是导致她受到创伤的人。
  她还没有习惯患者的身份,一直以来最想要对抗的也不是抑郁患者受到的目光和言论,她想要报复的,是校园霸凌的加害者。
  她不想缩到角落里养伤,她这么痛苦,凭什么让她们一滴血也不流地全身而退?
  作者有话说:
  芯芯:不错不错,不枉费我苦心孤诣地教导。
  白老师:救命!我需要速效救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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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老虎拿来吧你 26瓶;炳听 5瓶;柚子yuzu 3瓶;发财兔兔 2瓶;东海a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9章 三更合一
  ◎我讨厌既定剧本。◎
  封辛到了教室。
  她一进教室, 学生们就都看向她,目光复杂,窃窃私语——
  紧接着, 虞桐桐就解答了同学们为什么这样,她对坐在旁边的封辛说:
  “她们说你偷钱了?假的吧?”
  封辛笑着拎起课本, 说道:
  “那要看决定真假的是物证还是人言。”
  似乎是有人给老师报了信, 封辛才坐下没多久, 白老师就来了教室, 将她和3015号宿舍的人都叫到了走廊上。
  白老师面色严肃地问她:
  “封辛, 老师想问问你,你有没有动严连连的钱?你跟老师实话实说。”
  “老师,你应该问这几位同学有没有证据——她们所谓的证据, 是四个人都发现钱在我的柜子里,而不是四个人都亲眼目睹我翻严连连的钱包。”
  封辛笑着道,
  “我柜子今天没上锁, 谁都能打开, 鬼知道是谁把钱放进去的?”
  “我和她们昨晚有点摩擦, 可能有人巴不得我快点滚蛋,才出了这样的下策吧?”
  余真怒道:“明明就是你因为有摩擦, 才故意偷人家的钱!”
  “停, 别吵架。”
  白老师看向严连连一行人,问道,
  “你们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 为什么没说明她柜子没锁?”
  严连连低下头, 说道:
  “我、我情绪有些激动, 忘了说。”
  封辛笑得很是开心, 语气讥讽:
  “忘了?缜密谨慎的严连连同学, 你也会犯这种错误啊。”
  白老师觉得头疼。
  这种学生彼此间发生摩擦的情况,做老师的往往是最为难的。
  而且,这件事,出言指责的那方没有物证,被指责的那边没有锁柜子,宿舍内部又没有摄像头。
  这就是一笔算不清的糊涂烂账。
  “你们确实没有证据。”
  白老师对严连连说道,
  “以后钱要收好,个人的储物柜也都要锁好,别再让这种事发生了。这次没有财物损失是万幸,很多时候钱丢了是追不回来的。”
  严连连点了点头。
  站在后面的余真一脸不服气。
  “老师,能不能给我们调宿舍啊?”
  余真嫌弃地看着封辛,
  “我们不想和她住了。”
  伍萍和舒小懒也点了点头。
  白老师叹了口气。
  一般发生这种情况,应该劝学生互相包容磨合。可白老师体会过封辛的难相处,他觉得封辛可能确实很难和他人磨合共处。
  他回答道:
  “我要先查查看女生宿舍楼有没有空置的宿舍,如果没有空宿舍,你们又非要调宿舍的话,就只能四个人拆开塞进别的宿舍里。”
  “总之我先查一下,查完了你们再做决定。”
  严连连低头道谢:“谢谢老师。”
  白老师对严连连四人说道:
  “你们四个先回教室吧。”
  严连连四人离开了。
  走廊上只剩下封辛和白老师,前者满脸笑容,后者十分头疼。
  “你是不适应新环境吗?”
  白老师询问道,
  “为什么不愿意好好和别人相处呢?”
  封辛走到围栏边,她远眺着着风景,回答道:
  “因为她们不好相处啊。”
  “怎么会呢?”
  白老师说道,
  “余真总是很急躁,但和别人相处时都是真心相待、十分热诚。伍萍总是只顾着低头读书,但也不算难以相处。严连连和舒小懒更不用说了,脾气好,能包容。”
  “这些孩子应该算不上难相处吧?”
  “老师啊。”
  封辛失笑,说道,
  “你这完全就是偏向她们了。理由是什么呢?因为她们和你认识更久?是你手把手从高一带到高二的?”
  “不,并不是这样。”
  白老师说道,
  “我会说这样的话,只是因为我更了解她们一点。我对你的了解程度还不够,我们也需要一些时间去磨合。”
  “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主观地偏向某一方——我也许真的偏心自己的学生胜过别的班的学生,但对自己班里的学生,我都是公平看待的。”
  “哦。”
  封辛笑着问,
  “可我不算是你班里的学生啊?你看我成绩这么好,我下个学期可就要被重点班捞走了。”
  白老师回答道:
  “别管下个学期怎么样,你现在是我班里的学生。”
  封辛眉眼微弯,她转过头来,逆着光,再三确认道:
  “老师,你说的是真的吧?我真的能够相信你吗?”
  白老师并不觉得封辛问出的问题奇怪。
  洛惊蛰和他说过,封辛被霸凌过,到了割腕的程度,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能到这样的程度,她的家长和她曾经的老师应该都是不作为的,所以她不信任同学,也不信任老师。
  “能的。”
  白老师认真道,
  “你可以相信我。”
  “哦,好。”
  封辛问到了想要的答案,
  “不过要对你托付信任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学生,你到时候可千万不要食言啊。”
  她不需要去相信某个人,也不需要将希望寄托于某人的身上。
  她想要的结果,都能够自己去争取。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她一样,弱小的生命总是互相依附着生存的,要借助他人的力量、得到来自他人的帮助,才能抓住自己的那一丝希望。
  白老师一头雾水。
  封辛摆了摆手,回了教室。
  ※
  周三的晚自习不太顺利,学生们才上课不到半小时,教学楼电路除了问题,灯熄了。
  老师们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放学生回寝室,交代他们回去了别只顾着乐,睡觉前记得把作业写完,也把明天的课程预习一下。
  玩家们对视一眼,纷纷离开教室,没回寝室,往能翻墙逃逸的秘密小通道走了——
  他们准备翻出学校,逃离副本。
  封辛没跟玩家走,也没回宿舍。
  她去了学校的酒店,顶着酒店服务人员怪异的目光坐到了大堂的沙发上,拿出来一大堆零食,慢悠悠地吃着。
  大堂经理走过来问道:
  “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人。”
  封辛说道,
  “我家长说要来接我,但好像临时有个什么会议,就迟到了,我想在这里等会儿。”
  大堂经理问:“有假条吗?”
  “哦,有的。”
  封辛随手变出一张假条,递给大堂经理看。
  “那行,你在这里等等。”
  大堂经理说道,
  “不过同学,别在大厅里吃零食了,有领导视察呢,万一叫领导看着了,影响不好。你要是饿了,就交个餐费,去咱们自助餐厅吃点能填肚子的。”
  封辛问道:“有自助餐啊?”
  大堂经理笑了笑:
  “以前没有的,这不是领导来了吗?”
  封辛问他:
  “领导在自助餐厅吃饭了?”
  大堂经理:“……”
  没有,校长和教务主任带着领导出去吃了,午餐晚餐都在外面吃,瞅都没瞅这自助餐厅一眼。
  其实这么说,酒店可以不做自助餐。
  但服务行业的一些东西吧,就是别人可以不在这里购买服务,但你必须得有。
  封辛也没深究,她打算去看看餐厅里有什么好吃的。
  ※
  虽然吃了药,但步可的睡眠还是不深,舍友推门的时候,她就醒过来了——
  而且舍友的声音挺大的,尤其是余真,好像义愤填膺地在声讨某人。
  “老白怎么这样啊?”
  余真进门后踢了一下床脚,
  “他不会是因为封辛成绩好,就故意护着她吧?”
  “嘘,小点声。”
  舒小懒指了指睡在上铺的步可,
  “她好像在睡觉呢。”
  余真不爽道:
  “不用小声,这又不是睡觉的时间。”
  步可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动作,她低着头,将手机调到摄像界面,从被子里小心翼翼地伸出来,对准了下方。
  她心脏如鼓跳动,却仍要眯着眼睛,用被子蒙着头,装作自己在睡觉。
  严连连走过垃圾桶旁边,她顿了顿脚步,发现垃圾桶里有一个药盒。
  她捡起药盒,看了看说明,读到:
  “适用于焦虑、抑郁患者。”
  她读的声音不小,不是在自言自语地嘀咕,而是故意读给所有人听。
  余真愣了愣,说道:
  “焦虑抑郁?这谁的药啊?”
  她看了看寝室,忽然在柜子那里发现,有一个柜子没关严实,而且有一小块塑料袋被挤了出来。
  袋子上印着蓝色的文字,隐约能看见“医院”两个字。
  那是步可的柜子。
  余真回头看了看步可,还睡着,她悄声走过去,打开了柜子。
  塑料袋的全貌展现在了余真眼前——
  杨柳市市立心理精神医院。
  袋子里装着很多药盒,还有薄薄地一打A4纸,用订书机钉在了一起。

  余真将那打A4纸拿出来翻看。
  这是心理测试报告,有好几份。
  这些报告的尾端都对测试者的心理精神状态做了评定:
  重度焦虑,中度抑郁,轻度自杀倾向。
  考虑焦虑症及抑郁症。
  余真忽然笑了。
  “唉,你们快过来看。”
  余真特别兴奋,对着严连连她们招了招手,说道,
  “厉害了,咱们宿舍有抑郁症啊。”
  严连连走过去,看了看报告,她有点害怕,说道:
  “你快放回去吧,别刺激到她。”
  余真点点头:“行。”
  她正要把东西都塞回去。
  但在那之前,步可从床上坐起来了,她低头看着站在柜子前、手里还拿着报告的余真,问道:
  “你在干什么?”
  余真无所谓道:
  “我看你袋子边角夹在柜子外面了,想给你塞回柜子里而已。”
  步可不相信她的说辞,指责道:
  “你不是想塞柜子里,你就是故意在偷翻我的东西!”
  “行行行,我偷翻,是我不对。”
  余真走到步可床下,抬起头,说道,
  “我给你道歉,你可千万别自杀啊,我也不想年纪轻轻就背条人命在身上。”
  她的话语轻飘飘的,嘴上说着“你千万不要自杀”,但语气却是在故意刺激步可。
  步可拧着眉毛。
  余真的行为到此为止,已经非常过分了,可是这样还不够。
  “步可。”
  严连连担忧地抬头,
  “以前咱们有什么矛盾,我都给你道歉,但你看,你这个情况,是不是不太适合住在宿舍里?”
  “如果你非要住宿的话,正常人生活中难免会产生擦擦碰碰的,不是故意针对你,你要理解一下。”
  “得了吧!”
  余真说道,
  “就她这样,以后肯定有什么事,就拿自杀来压我们。我们是来上学的,又不是来供佛祖的,真特么晦气。”
  步可深吸一口气,下了床,又把手机从床铺边缘拿下来。她一手拿着手机,从余真手里劈手夺下报告。
  “咚咚咚。”
  3015的宿舍门被敲响了。
  因为昨夜的恐怖噩梦,严连连一听见敲门声就僵住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门外传来声音:
  “开下门,我是隔壁的。”
  余真上前去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几个女生,都是3017号宿舍的,为首的那个女生说:
  “你们宿舍能不能不要每天都半夜洗衣服啊?水声真的很吵。”
  余真不耐烦道:
  “我们不是托老师解释过,我们宿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声音吗?”
  “你们不知道那就怪了!”
  见余真不耐烦,门外的女生也不客气了,
  “我贴着墙听了,就是你们宿舍的声音!”
  余真怒气冲冲道:
  “你贴墙听有什么用?有声音根本分不清楼上楼下还是隔壁!你直接砸我们宿舍门进来看啊!”
  “行了,先别吵架。”
  严连连走过去,对门外的女生说道,
  “不好意思啊,我们真不知道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我们也有听见。”
  “没弄明白前咱们先不要吵架,今晚我们班都还有作业要做,而且我们宿舍有抑郁症患者,吵架可能会刺激到她。”
  门外的女生们面色古怪。
  为首的那个女生说:
  “你别拿抑郁症出来当挡箭牌。”
  她背后的另一个女生拉了拉她,说道:
  “行了,抑郁症咱们真的惹不起,走吧。”
  3017号宿舍的女生神情怪异地离开了。
  步可有些想要流泪——
  医生让她隐瞒病症,可能就是因为知道暴露后,周围人的反应是这样吧?
  但是,她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一手拿着报告,一手拿着手机,回头看了舍友们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走到走廊尽头,下了楼,拨了电话:
  “老师,你现在在办公室吗?我有事情想告诉你。”
  步可从电话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她踱步到办公楼,进了办公室。
  她穿着拖鞋,眼睛是红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分外狼狈。
  白老师见了她,从抽屉里把抽纸拿出来递给她,缓声问道:
  “怎么了?”
  “老师,你看看这个。”
  步可递过手里的报告和手机,手机上是一段尚未开始播放的视频。
  白老师拿过心理测试报告,他扫了一眼结果,对坐在对面桌的老陈说:
  “老陈,有隔壁办公室的钥匙吗?我和学生谈点事。”
  “你别急,我找找啊。”
  老陈拉开抽屉翻了半晌,找出来两把钥匙,递给他,说道,
  “你试试,这两把钥匙里有一把是。”
  白老师接过钥匙,道了谢,拿起抽纸包,带着步可进了隔壁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是体育课和保健课老师的办公室,他们教学任务轻松,下午下了课就走,不用和主课老师一样苦巴巴地留着批作业。
  他们的办公室里老师也不多,空地大,老陈十分不见外地往这边堆了不少杂物,护腰椅啊、键盘腕托啊……
  因为常常过来堆东西和取东西,老陈甚至有这个办公室的钥匙。
  白老师进办公室之后,把抽纸放在桌子上,拉了两把椅子出来:
  “你坐,我看一下视频。”
  白老师拿起步可的手机,点了三角形的播放键。
  步可在宿舍录下的一幕幕,都被播放出来。手机像素还算不错,但声音收录不太清晰,不过,因为余真足够大声,步可最后拿着手机站得离严连连够近,关键的信息全都录进来了。
  白老师拧起了眉毛。
  巨大的不解在心中升起,还有怒火,压不下的、几乎要烧干理智的怒火。
  3015宿舍的人在做什么?
  恶劣,而且是一种愚蠢的恶劣——
  仿佛退化成了走兽,而不是有感情、有理智、懂得道理和对错的人。
  白老师甚至有一种错觉——
  这真的是他的学生吗?
  在他的认知里,她们不是这样的。
  步可低垂下眼睛:
  “来班里的一年里,我一直在被欺负。同学们没有打我,但是他们偷翻我的东西,放在课桌上、夹在书和书中间的周记,宿舍的柜子……他们在班级日记上故意记我犯错误,平时不理会我,也不和我说话。”
  “我每天回到宿舍,说几句话,甚至不说话,一定会有人呛我。我在熄灯睡觉时,怎么也睡不着,我在想,我到底该怎么办?”
  “然后,我病了。”
  步可露出了一个笑,可她大概是实在没有心情笑,嘴角刚刚扬起,就耷拉下去。
  她咬着牙,眼泪滚落出来。
  白老师给她递纸巾。
  猝不及防地知道这么多事,他脑子有些混乱,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他用仅剩的余力思考着——
  坐在他面前哭泣的步可,此时究竟是怎样的处境呢?
  她的舍友,在对别人宣扬她有抑郁症,有自杀倾向,所以不要惹她。
  不久之后,会有很多人知道这件事。
  那些人会避讳步可,会远离她,虽然不是刻意地去孤立、去伤害她,但她一定会受到难以衡量的伤害。
  她已经走到了人生的绝境。
  一只脚迈到了悬崖外。
  无助又无力。
  人越是长大,就越觉得,告老师不好。
  总是打小报告的人也很容易被孤立,而且,老师也未必能解决所有的事情——
  尤其是校园霸凌这种事情,很多老师都选择了视而不见,因为掺和这种事,往往是费力不讨好。
  白老师想起来封辛的话。
  【我真的能够相信你吗?】
  【你可千万不要食言啊。】
  “步可,你不要怕。”
  白老师说道,
  “我会为你讨公道,而且你保留了证据,要公正的处理并不是难题。”
  “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注意到,但我现在知道了,你不要怕。”
  他觉得自己嘴很笨,这种时候就只会说“你不要怕”。
  ※
  封辛吃了些感兴趣的食物,她从自助餐厅走出来,百无聊赖地蹲在电梯边。
  拐角处传来声音。
  “行了,就送到这里吧。你看,你这一天光陪在我这了,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您大老远地来,我当然得尽宾主之谊,应该的,应该的。”
  两个中年人互相客套着走进电梯厅,一过来,就被蹲在电梯门口的封辛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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