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心跳[无限]——从0

作者:从0  录入:06-01

  可就是,不喜欢。
  她勉强笑了笑,说:“没必要的,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还是留自己喜欢的发型就好了。对了,你也看到了属性面板,那你的昵称是什么呢?”
  烛月哪有什么“面板”,他根本就是在瞎说而已:“是‘我最喜欢厌厌了’。”
  深情款款的模样和语气,却让小红感觉浑身都像有蚂蚁在爬似的,一点也不舒服。
  她后退了两步,故作疲累地说:“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我好累啊。”
  烛月还想跟她多说几句话,可看她打了个呵欠,便只能咽下挽留,无奈道:“好,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一早再来见你。”
  等人进去之后,他脸上所有的笑意都化作了浓浓的戾气,目光向上一抬,锁定了那间属于骆家夫妻的卧室。
 
 
第235章 无法言说的真相
  小红被掳走的时候穿着睡衣, 手里当然没有钥匙,但不论外面的围墙大门还是里面的玄关门都没上锁。
  她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立刻就扑面而来一阵欢快的嬉笑声。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弥漫着浓浓的酒味, 好像发生了一件非常值得庆祝的好事。
  骆阳和他的妻子以及那两位姐姐都在这里,他们笑闹着,把整个客厅搞得乱七八糟,仿佛不久前还在狂欢。
  而就在小红推门而入的下一秒, 那四个人就全部愣在了那里。
  两位继姐保持着挠痒痒的姿势, 目瞪口呆地看着小红, 继母举在嘴边的酒杯都忘了放下去也忘了吞咽, 红酒顺着嘴角往下流淌, 像血一样洇湿了胸前的衣物。
  只有骆阳没什么反应,因为他已经喝醉了, 正躺在沙发上闭着双眼低哼不成调的曲子。
  当客厅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之后,过了好一阵他才察觉到, 慢慢睁眼坐起来, 醉醺醺地问:“怎么忽然……嗝, 都不说话了?”
  下一秒, 他的目光顺着她们母女的视线转过来,看到了好端端站在那里的小红。
  他怔愣了一下, 随即发出啊的一道嘶声惨叫,整个人瞬间从沙发上滑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因为喝醉了,他的脑回路都变得和别人不一样,紧接着就开始喊:“有鬼啊!她、她变成鬼回来了!她连死了都不肯放过我!救命……救命啊!”
  继母用力拍了他一巴掌, 扇在脸颊上传出响亮的声音, 堵住了他的喊叫。
  可她其实也没好哪儿去, 满脸都是惶恐紧张,眼睛死死盯着小红,似乎担心她下一秒就会冲过来杀了自己。
  两个继姐呆呆地僵在原地,目光里既有疑惑又有不甘。
  小红觉得这一幕十分有趣,故意冷冷地盯着他们,嘴角掀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透着极度不怀好意的恶毒。
  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做,他们就被吓得脸色发白,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在他们惊恐的注视下,她慢慢走上楼梯,不紧不慢地回到房间,推门进去,才发现自己的卧室被动过了。
  她的卧室很大,梳妆台旁边有独立的立柜用来放置首饰,衣帽间里也摆满了漂亮的裙子。
  现在立柜中的大部分首饰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些价格较低的东西,乱七八糟地散落在柜子里和地面上,仿佛被小偷光顾过一样。
  衣帽间里更乱,各种衣物都铺在地上,却少了最漂亮的一件——乌鸦小灰送给她的那一套美丽的长裙。
  窗口还是和她被掳走的时候没区别,因为那两人是从外面闯进来的,室内就有许多碎玻璃渣,从昨晚到现在还摆在那里,完全没被收拾过。
  他们大概是打算保留这样的作案现场,等到两个歹徒告诉他们人已经死了之后,就以有人入室盗窃并掳走小红为由向镇民们哭诉女儿失踪。
  连尸体都不需要找回来,过段时间,音讯全无的她自然而然地就会被大家认定为死亡,并且没人会怀疑到骆家自己人头上。
  小红神色淡淡的看完卧室情况,转身走向楼梯,在阶梯上面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们,平静地说:“我去客房睡,你们今晚把我的房间恢复原状,拿走了什么全部给我原封不动的还回来,否则,明天就到镇长家去见面吧。”
  话说完她直接就走了,根本没等他们回应。
  两个继姐对视一眼,脸色十分难看。
  那些东西当然是她们拿走的,因为谁也没想到她会再活着出现。
  瘫在地上的骆阳此时也已经被吓得醒了酒,本来还只是瘫在那里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结果小红去而复返,在楼梯上出声的时候吓得他浑身一抖,竟然连尿都没憋住。
  相比之下,母女三人的情况还算好的了。
  因为只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小红有多可怕——这一刻,那埋在心里多年的记忆清晰地浮现起来,让他又一次看见了妻儿躺在病床上的苍白尸体。
  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
  小红在客房里安稳地睡了一觉,半夜时曾被一道凄厉的尖叫声吵醒,但她只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等她早上醒来的时候,骆家已经多了不少人,都是镇里的居民们。
  从他们的谈话中她才知道,原来昨晚那位继母出了事——没死,但缺了一条胳膊,说是半夜忽然被什么人砍断的,现场还留着一把带血的刀。
  现在人正在诊所里待着,两个女儿也都去了,只有骆阳在家里接待镇长。
  因为天堂镇发生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了,镇长必然是要来现场查看一番的。
  其他居民们跟着过来看热闹,同时也有点人心惶惶的,纷纷猜测着凶手的身份。
  小红下楼之后,镇长很快注意到了她,疑惑地问她脸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她瞥了眼骆阳,对方立刻心虚得低下了头。她笑起来,慢悠悠地说:“前天夜里被树枝刮伤的,因为我爸爸和继母雇了人把我绑到了荒郊去,想让我死在那里,但我躲进了山林逃过一劫。”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让站满了人的客厅里一下子就寂静得鸦雀无声。
  骆阳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小红的目光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还在想,昨晚小红那句话的潜台词不就是如果没有把她的房间恢复原样,才会把这事告诉镇长吗?
  可房间恢复了,她还是说了。
  这件事其实对她也没好处吧——大半夜一个姑娘被两个男人掳走,现在又活着回来了,中间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啊,她就不怕镇里的人背后说些不好听的话吗?
  “骆先生,是这样的吗?”镇长原本坐着,此时慢慢站了起来,目光锐利神情威严地盯着骆阳。
  骆阳心跳如鼓,感觉嘴唇都干得无法张开了。在众人审判般的眼神注视下,他许久才勉强说了一句:“不,不是的……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镇长先生,她是我的亲女儿,我怎么会对她那么残忍呢?”
  小红撩起长裙,露出伤痕累累的双脚和小腿,笑眯眯地说:“那么这些伤口都是我自己故意刮的,目的就是冤枉我的亲生父亲要杀我。”
  镇长向她走了几步,垂眸看了看那些伤,皱眉道:“我想没有任何一个姑娘会故意在自己身上制造这么多伤疤,它们中的一部分恐怕会永远在皮肤上留下痕迹。”
  “我卧室里的玻璃窗应该还没有被修好,”小红微笑的看着骆阳,徐徐说道,“山上也一定留着我逃跑时造成痕迹,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带镇长先生亲眼去瞧瞧。”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又说:“我现在甚至怀疑,我的哥哥当初腿部受伤并不是意外,后来妈妈和他的死也……否则他为什么能狠心对我这个亲女儿下手呢?”
  镇长咳了声,说道:“没有依据的事情还是不要瞎猜了。”
  “没有依据吗?”小红说:“虽然当年我只有八岁,但我至今记得,我们家的铁锹从来都不会放在那个位置,怎么偏偏哥哥跳窗逃生的时候它就刚好在那里等着他呢?”
  “不……你不要胡说八道!”骆阳急了,虽然前晚的事他的确知情,但不该他背的黑锅他可不会背:“那时我在农场工作,怎么可能在家里做这件事!”
  “那后来呢?”小红说:“大家都知道的,我妈妈是因为生病去世的,哥哥是因为受不了当一个残疾人,自杀而亡了。可是——”
  她停了一下,问在场的所有人:“你们有人在他们死之前见过他们吗?或者说,在死后,谁见过他们的尸体?”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的确,从来没有过。不论是骆阳的妻子还是儿子,他们去世的消息都是骆阳告诉他们的,连葬礼也只出现了骨灰盒。
  以前从来没有人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问题,毕竟谁没事会去想一个男人胆大包天地先后杀害了妻儿呢?
  可现在被小红这么一提,其中的疑点自然就全都出现了。
  这里除了骆阳之外,唯一知道内情的就是镇长了。
  当年在这里工作的医护人员已经被镇长花钱封口,调离天堂镇,永远不会再出现。
  但镇长即使知道真相,也不敢在这时候开口帮骆阳辩解。一旦他说出实情,就意味着身为镇长的他从十几年前开始就在对自己的镇民们撒谎。
  从此之后,他镇长的威严和名声都将一落千丈,再也不会真正的让居民们尊敬。
  失去了信誉的“国王”,又怎么能管理好子民?
  他只能默不作声,听着其他人议论纷纷。
  骆阳急得不行,求救般地看向镇长,见他没有澄清的意思,只好主动开口:“镇长先生,你明明是知道真相的,你快告诉他们啊!我怎么可能去害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呢?!”
  小红歪了下头,一副好奇的样子:“什么真相啊,我也想听听看呢。因为妈妈和哥哥的死,这些年来我一直被大家叫做灾星,也该是时候洗脱这个难听的称号了。”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镇上身上。
  他低咳一声,皱着眉说:“以前的事情时隔太久,现在再怎么猜测也没有意义。不如还是谈谈最近发生的这件事吧——小红,不介意的话,让我们去看看你卧室的窗户好吗?”
  这时候,大门外又走来一个人。
  烛月惨白的皮肤让他显得病恹恹的,刚走进来就被人们自动让了路。
  他微笑着说:“我未来妻子的卧房可不是谁都能去看的,如果一定要确认,让我一个人去。”
  小红默默翻了个白眼,出声道:“没关系,大家一起去吧,一个房间而已,有什么见不得人?”
  她说完就看到对方向她露出委屈的表情,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庞与这样的神色之间又一次出现浓浓的割裂感。
  那两个继姐显然是真吓到了,把卧室打扫得干干净净,东西也几乎都放回了原位,可被打碎的窗户却不可能修复。
  当大家见到那碎裂的窗户后,骆阳便真的百口莫辩了。
 
 
第236章 永恒的相思
  为了保险起见不冤枉任何人, 镇长还跟着小红一起去山上看了一下,并且在山脚下也发现了歹徒遗留下来的作案工具, 还有一点血迹, 可能是那个眼睛被小红用石头刺伤的男人留下的。
  用来装人的大号黑布袋是这镇子里没有的东西,而小红从未离开过天堂镇,也就不存在她自导自演污蔑自己父亲的可能性了。
  在证据面前,骆阳再怎么嘴硬都没用, 所有人已经彻底改观。这么多年来被他们当做灾星避之不及的小红顿时逆转成了可怜的受害者, 而尽管没有任何证据, 曾经发生在骆家的一切不幸, 也都变成了骆阳犯下的罪。
  这个一直以来都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 此时再也没有半点风光,颓靡得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原本始终不肯承认小红被掳走的事情跟他有关, 后来终于松口,也把责任都推到了妻子身上去, 说一切都是那个恶毒继母做的, 他只是在事后才得知一切并且帮着隐瞒下来而已。
  这的确是事实, 因为他根本亲自不敢对小红下手, 害怕会遭到反噬。
  总之,情况就是这对夫妻做出了骇人听闻的坏事, 竟然想要在这美丽平静的天堂镇里杀害自己的女儿。

  这件恶毒的案子一下子在镇中掀起惊涛骇浪,居民们纷纷走上街头,高喊着要严惩他们。
  但是镇长虽然管辖着整个镇子,却没有随意为镇民定罪的权利,他能做的只是把这对夫妻赶走——包括那两个女儿。
  在深夜里莫名被砍掉了一条胳膊的继母虚弱得连病床都下不去, 却没有得到人们的同情, 当天下午夫妻两人和两个女儿就被一起赶出了天堂镇。
  他们只被允许带走自己春夏秋冬各一套衣服, 不可以拿走任何饰品,也带不走一毛钱。
  骆阳不得不背着虚弱的妻子,带着两个哭哭啼啼的继女,从镇口被赶出去,在众人的注视下渐渐走远。
  当他在很远的地方回头看过来的时候,那幅巨大合照上的镇长夫妻仿佛正在嘲笑着他们一家的凄惨。
  继女们的哭泣声一直不断,像烦人的蚊子一样令人厌恶。
  骆阳本来就很烦躁的心情更加难以忍受,不由得发了一场大火,将一切问题都怪在了这母女三人身上。
  他把妻子放下来扔在草地上,指着她的鼻子叫他们赶紧滚,从现在开始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女人一夕之间失去了财富和一条胳膊,虽然身体虚弱却还是跟他争吵起来,各种难听的脏话层出不穷,两人吵得面红耳赤,一点儿夫妻之情也没有。
  只是这一切都跟小红没关系了。
  现在这偌大的别墅,都归她一个人所有了。
  而镇中的居民们态度发生了极大转变,在赶走骆阳他们之后,纷纷带着自家能拿得出手的礼物来向小红表示歉意,说这些年将她叫做“灾星”实在是犯了大错。
  其实都无所谓的,她根本不在乎,再说以前那些事本来就是她干的,他们说的也没什么错。
  但他们来了,她还是笑着一一说了原谅。
  等到其他人陆续离开,别墅中就剩下了她和项康两个人。
  她这才对他说:“不要说我是你未来的妻子这种话,我们现在没有那种关系,连谈恋爱都算不上,更没有订下婚约。”
  这句话听起来应该是很冷漠无情的,明显是在和他划清界限,就好像做他的“未来妻子”很丢人似的。
  可是烛月很擅长在玻璃渣里找糖吃,他听完她的话甚至还笑了起来,两眼弯弯的看着她说:“‘现在没有那种关系’,那就是说以后可能会有啦。”
  小红嘴角抽了一下,但也没有反驳。因为她还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总会在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心动,却又不喜欢别的方面。
  她需要一些时间,慢慢捋清这一切。
  而她的闭口不言,让烛月心里更加开心了,似乎希望就在眼前,只要他再努力一些,他们就真的可以在一起了。
  不过……他最好是先把阎忌那边的隐患处理掉。
  不知道那个家伙在搞什么小动作,但他不允许任何意外出现,破坏他好不容易创造的机会。
  之后的日子重归于静,小红在镇里的名声也好了许多,并且随着时间增长越来越好,很快便彻底逆转了曾经的形象。
  烛月每天都会花一些时间陪她,除此之外的所有精力全部放到寻找阎忌的事情上,可那老奸巨猾的鬼王实在太难找了,就算他去鬼界守了一个月都没见到对方半点踪影。
  小红一直也在想办法找出这个游戏的退出方式,她开始尽可能的与镇上其他居民接触,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希望能偶然间触发什么任务,可惜忙碌许久,也只因为做了太多好事而得到一个“乐善不倦”的称号,增加了两点幸运值。
  至于自己本人的记忆,愣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要不是那个属性面板的存在,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地方发生的一切竟然是一场游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她在毫无头绪的寻找中变得越来越迷茫,也越来越烦躁。
  那种缺失了重要东西的感受令她逐渐变得性格暴躁,看谁都不爽,尤其是总黏着她的项康。
  但不论她对他多么恶劣,说话再不好听,他都从来不会对她生气,总是温声细语地安抚她,用各种小花样去逗她开心。
  有时候他会送来漂亮的新裙子,有时候是一大簇盛开的鲜花,可爱的小动物,或者美味的食物。
  小红不得不想,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差了?他根本没做错什么,何必承受她莫名其妙的怒气?
  直到一年之后,她遇见了一个人。
  准确地说,是那个人来到了她家。
  这一天上午,小红刚从外面回来,正好撞见了一道男人的身影闪到她家后园里去。
  她悄悄跟过去偷看,只见对方在那边四处观察了一番,接着走到角落的工具间拿了把铲子,来到最大的那棵树下,对着树边的土地就挖了起来。
  她觉得很奇怪,静静地等待了将近两小时,男人才挖开被树根抓得异常结实的土地,放下铁铲气喘吁吁地盯着大坑里看。
  小红虽然好奇他在挖什么,却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就这么走过去,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喊人,下一秒就听见对方说了一句:“别偷看了,出来吧,我不是坏人。”
  她意外得挑了下眉,硬着头皮走出去,便看见他向她笑了一下,说道:“我叫江绪,你好啊。”
  小红现在才看清对方的脸,是个完全陌生的青年,在这之前应该从来没见过。
  江绪示意她过去,对着面前的大坑抬了抬下巴:“你想看的话就来看吧,不过要是吓哭了我可不会哄女孩子的哦。”
  小红迟疑了下,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朝坑里看了看,下一秒就瞪大了眼睛——那里竟然有两具尸骸。
  “是你母亲和哥哥。”江绪说,“他们是在同一晚死掉的,死因非常奇怪,镇长担心引起慌乱,用这座别墅和一份农场管理的工作让你父亲隐瞒了真相。”
  小红只知道他们死了,并不知道尸体竟然就埋在这里。
  她感到非常震惊,因为这棵树就是乌鸦小灰曾经最喜欢停留的地方,而她也常常靠在树下跟它说话——也就是说,她经常坐在他们的尸体上。
  她缓了缓,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要来挖出尸体?”
  江绪耸了耸肩:“我从镇长那里查到的,现在天堂镇里的知情人也只有他一个了啊。至于为什么要挖尸体……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可惜白忙活,这里根本没线索。”这句话他是叹着气说给自己听的,声音很小,但小红还是听见了。
  她脑子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试探着说:“玩家?”
  话音未落,江绪就瞬间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惊讶地问:“你难道也是求生者?!不是……求生者还带分配角色的吗?我和另一个人都只是‘外地来的游戏玩家’而已啊,你怎么还扮上NPC了?”
  这番话小红其实没完全听懂。
  他口中的“求生者”是什么?玩家里的一种吗?
  这个疑问是瞒也瞒不了的,她只能接着问:“那你还记得进游戏之前的事情吗?就是现实世界里的记忆。”
  “嗯?”江绪有点奇怪,反问道:“你怎么这么问?难道你不记得?”
  ——意思就是他记得了。
  小红难得遇到一个知道内情的人,自然不敢隐瞒,当即说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一直以为我就是这个镇里的普通居民,直到一年前被歹徒掳走……”
  她简单地讲了一下经过,为了让对方相信,还详细描述了属性面板的样子和内容。
  江绪听她讲的时候的确是半信半疑的,属性面板是只有玩家才能看到的东西,可要是这个“游戏”故意安排NPC扰乱他们的视线,也可以设计出这样的对话。
  他不敢完全相信她,想了想,有了一个很好的主意:“这样吧,你随便拿张道具卡出来让我看看,我就信你了。”
  玩家和求生者是不一样的,求生者是参加任何一场死亡盛宴任务的嘉宾,而“玩家”仅限于这一场背景设定为“游戏”的任务。
  在游戏里,系统可以创造NPC,却没办法超越“游戏”界限让NPC拿出求生者才会有的东西。
  小红听完他的要求,显得非常迷茫:“实在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任何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拿出道具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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