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还真是“娇气”,简直不要太会享受。
温黎三两步赶过去,连忙把[漂亮的洋娃娃]收起来。
可就在她收回道具的瞬间,身上普通的黑色女仆裙装便变成了那套她刚才见过的比基尼。
温黎:??????
她原本真的还想保持一下勤俭节约的形象和人设,努力解除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但现在这么一来,她可实在是圆不过去了。
温黎正内心腹诽,游戏面板上的倒计时便变成了鲜红色。
[倒计时00:00:00……]
温黎瞬间不挣扎了。
她神情登时一边,学着[漂亮的洋娃娃]的样子,慵懒地在躺椅上躺下,顺手端起一旁摆着的红茶抿了一口。
与此同时,她缓缓抬起眼,望着不远处缓慢走向她的那道颀长身影,捂着唇语气惊讶道:
“珀金大人,您怎么来了?”
第33章 SAVE 33
盛大绚烂的阳光下, 整片花园的绿意都仿佛发着灿金色的光芒。
在无边的草木花瓣之中,缓步靠近的白色身影不仅并未被折损半点风姿,反倒被衬得愈发矜贵。
尽管已经见过无数次, 可是每一次看见珀金这张几乎挑不出毛病的脸,温黎还是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呜呜呜一定要给画手太太加鸡腿!
如果以后有机会回去, 她一定要一比一定制一个等身抱枕,每天抱着珀金老公睡觉。
不过,这种感慨只持续了短短一秒钟,便被珀金本人干脆利落地打断。
“看不出来, 你倒是很会享受。”
悦耳却冷诮的声线从不远处传过来,把温黎的意识拉回现实。
珀金的语气带着些许让温黎感觉陌生的情绪。
她怔了一下, 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回应。
真话说出去没人信,这真的不是她的本意。
而且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暴露的衣服, 更别提在异性面前!
她自己也很尴尬好吗?
温黎心下腹诽。
下一秒, 她手中端着地骨瓷茶杯便倏地脱离了掌控。
茶杯轻飘飘地从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落在不远处那只修长骨感的手中。
珀金垂眸扫一眼杯沿。
上面染着一层淡淡的粉,是少女刚才享用时唇上口红不经意留下的痕迹。
一枚朦胧得几乎融入杯身的唇印。
视线在上面停顿了片刻,珀金似笑非笑地撩起眼皮看向温黎。
少女穿着一件款式大胆的比基尼,光洁滑腻的肩头松松地披着一件蕾丝罩衫, 笔直纤细的长腿被日光包裹着,在轻薄的衣摆中若隐若现。
和她格外温柔纯良的长相不同, 她的身材是一种恰到好处的火辣。
平坦的小腹, 清晰的锁骨, 还有胸前的浑圆……
珀金感觉视线像是被烫了一下,轻咳一声有点不自在地挪开视线。
他心里涌上些陌生的感受, 酥酥麻麻的。
新奇,却令人恐慌。
珀金从未见过除了自己以外, 任何人这样多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
尽管他不像泽维尔那样不近女色。
可神殿中女仆换了一波又一波,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不重要的物品。
和这花园中的任何一粒石子都没有什么不同。
他又怎么会花心思去留意一块石头的样貌。
珀金阴沉着脸色在原地站了一会,最终将这种陌生的情绪归咎于恶心。
真不愧是赫尔墨斯那个家伙神宫中走出来的女人,果然不知廉耻。
竟敢在他的神宫中作出这样的打扮。
他还以为她今日缺席究竟是在做什么,没想到竟然只是在这里晒日光浴。
珀金眸光冰冷,碧眸微眯。
然而躺在遮阳伞下的那道身影却似乎没有察觉到他晦暗不悦的情绪,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
少女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显出一种近乎发白的色泽,更衬得她肤色如雪,唇瓣饱满殷红,像是盛放的白玫瑰染上了血色。
她专注地凝视着他,似乎压根不觉得被他发现她的小动作是多么令人恐惧的事。
“珀金大人,我好喜欢您这里的阳光。”
她的语调亲昵温软,听起来,简直像是在向他撒娇。
珀金眼神古怪地盯着她看了一会,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哦,是么?”
温黎艰难地维持着深情的神情。
珀金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错觉吗,她怎么感觉他今天有点怪怪的。
还是说在她赶到这里之前,珀金其实已经发现了洋娃娃的端倪?
温黎不动声色地观察珀金的神情。
不过,他到现在都没杀她,还好端端地顺着她的话说,她应该算是过关了吧?
“整个魔渊,只有在珀金大人身边,才能每日享受到这样温暖的阳光。”
温黎弯眸一笑,格外真诚依恋地接着开口,话里有话地暗示他,“就像珀金大人一样,温暖,包容,耀眼。”
见珀金依旧双手插兜站在那里不说话,她继续面不改色地吹彩虹屁。
“不愧是我最心爱的珀金大人,能够跟在您身边,我每天都感觉自己非常幸福。”
高帽子乖乖戴好,千万不要杀她!
温黎再次抬起眼小心翼翼地打量珀金的神情,却冷不丁撞进他幽邃莫测的目光。
金丝眼镜在阳光下反射着璀璨的光晕,镜片后的那双狭长的眼眸如绿碧玺一般深邃。
半晌,珀金唇角挑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还不下来,是等着我去请你吗?”
那怎么好意思?
温黎连忙撑起身试图站起来。
可就在她挪动身体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小腿瞬间顺着神经刺过来。
她“嘶”了一声,不可思议地低头去看自己的小腿。
这一早上经历的事情实在太紧张刺激了,她竟然抽筋了。
有点尴尬。
温黎沉默了一秒钟,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幅恰到好处的笑容。
羞涩、期待,又抱歉。
“我……我好像暂时站不起来。”
少女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角,鸢尾色的眼眸却发着亮,像是怀着什么大胆的希冀,“珀金大人,能麻烦您扶我一下吗?”
珀金眸底浮现出嘲弄,但片刻后,他竟然当真迈开长腿,缓步靠近她。
在她身边站定后,他连腰都没弯一下,居高临下地垂下眼睫,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给你三秒钟。”
说完这句话,珀金慢条斯理地伸出一只手,不远不近地停驻在温黎耳畔。
温黎眨了眨眼。
不知道为什么,珀金今天对她格外优待顺从。
她突然想到了新的、更有意思的回应。
温黎伸出手,指尖轻轻搭在珀金白皙温热的掌心。
可她却没有就这样停下动作,反倒得寸进尺地滑入他指缝中,十指紧扣。
近在咫尺的那双碧绿的眼眸掠过一丝不敢置信,随即,前所未有的滔天杀意极速酝酿。
魔渊四大主神之一的盛怒,温黎今天早上已经领教过一次。
现在,她竟然并不觉得有多可怕。
果然,人的潜力是无穷大的,逼一逼就出来了。
温黎权当没看见,手臂一个用力,就将珀金朝着自己的方向拽下来。
[肢体亲密度+15]
这突如其来的、胆大包天的举动,像是扔进迷雾中的利刃,轻而易举地击碎了珀金眸底还未凝集的杀意。
两人交错的动作掀起一阵微弱的气流,掀起珀金眉间垂落的金色碎发。
色泽相近的发梢不经意间纠缠在一起,无声的暧昧涌动。
“珀金大人,这里阳光这么好,您要不要一起?”
少女笑靥明媚,像是压根意识不到自己举止的冒犯,献宝一般笑眯眯地注视着他。
珀金拧着眉,只一瞬间,便单手撑在温黎脸侧的椅背,金丝眼镜上的链条在空气中摇曳着。
这样近的距离,他几乎能够感受到属于另一个人的吐息。
少女身上熟悉的馨香源源不断地钻入他鼻尖,像是温柔的沼泽,引诱着他沉迷。
珀金眼神冰冷地垂眸,从牙关里挤出来两个字:“放手。”
然而与他森寒的语气截然不同的是,在温黎的角度,他冷白的耳垂肉眼可见地迅速爬上一抹几不可察的红晕。
温黎往旁边挪了挪,顺水推舟地按照他的话放开手,给珀金腾出来了一大片空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动了怒却不杀她。
但是碰见这样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谢天谢地,珀金本人也很会享受。
这单人的躺椅十分宽阔,竟然躺他们两个人也不觉得拥挤。
“珀金大人,您的神宫是整个魔渊中最舒适、最精致、最优雅的地方。其他几位大人的神宫听说都十分昏暗简陋,哪怕是神明居住的房间,都没有您神宫中提供给我的房间舒适。”
温黎语气真挚地进行一些极致的拉踩,丝毫不觉得心虚。
反正其他几位老公也不在这里,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没人知道。
她最爱的永远是正在和她见面的这一位,这是一个all推玩家的基本素养。
珀金身体凝滞僵硬在原地。
虽然这只是一把躺椅,但……
少女柔和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飘过的风送来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哪怕没有解开禁制,在这样近的距离里,他依旧可以清晰地听见她的呼吸和心跳声。
简直像是在和她同床共枕。
这样的认知让珀金浑身都下意识的不自在。
就在这个时候,躺在他身边的少女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不习惯,十分自然地环住他的手臂。
珀金的手臂肌肉也瞬间绷紧了。
少女的动作却愈发得寸进尺,脸颊在他肩头轻轻蹭了蹭,扬起脸盯着他看。
——“珀金大人,您就是最好的神明,我要一辈子都跟着您,无论您怎么赶都绝对不要离开您。”
[肢体亲密度+25]
少女声线轻快悦耳,珀金本能般低下头看过去。
然后,他便撞进她全心全意的热烈和依赖之中。
心口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珀金拧着眉甩开黏在他手臂上的温度。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质感细腻的斯帕,慢条斯理地覆在手指上,缓慢地擦拭。
像是要将她的气息从自己身上彻底清理干净。
面对着这种不加掩饰的嫌弃,温黎一点都不伤心。
她像是找到了新的“生财之道”,主动提议道:“珀金大人,我来帮您吧。”
手中动作一顿,珀金辨不清思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少女笑意真诚,一双迷人的眼眸亮晶晶的,丝毫看不出多少心碎的情绪。
就这么喜欢他吗。
连他对她的厌恶,她都这样愉悦地照单全收。
珀金狭长的眼眸微敛,指尖轻轻点了两下扶手。
“你……”
温黎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珀金的声音却猝不及防地顿住。
下一秒,勉强算得上平和的声线一变,语调如淬了冰一般染上彻骨的危险。
“谁在那,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
与此同时,托盘坠地的声响传来。
温黎下意识循声望去,看见不远处一名女仆脸上还未褪去的惊愕神情。
那种神情和惊惧糅合在一起,凝固在她僵硬的脸上,看上去颇有几分滑稽。
听见珀金的声音,女仆忙不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脚并用地迅速爬了过来。
“珀金大人息怒,我、我不是故意在那里,更没有故意偷听什么……珀金大人饶命……”
她毫不犹豫地“砰砰”磕了几个头,白皙光滑的额头磕在不规则的石块上,不一会就见了血。
温黎看着都觉得额头疼,可身前的女仆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
又或者是面对着什么比疼痛还不可名状的可怖,机械性地重复着动作和求饶的话。
身边传来衣衫摩挲的簌簌声响。
珀金理了理略有些凌乱的白色西装,眼神冰凉地起身,在躺椅旁边站定。
“你来做什么。”
这五个字一出,像是免死金牌一般,女仆瞬间止住了癫狂的动作。
她脸上已经流满了蜿蜒的血迹,一张脸抬起来看上去格外可怖。
温黎察觉,珀金只看了一眼便像是被丑到了一般挪开视线,厌恶地皱着眉按了按眉心。
女仆声音颤抖着小声回答:“来、来给温黎小姐送水果……”
温黎:???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飞快地扫一眼不远处翻倒的托盘,果然看见了花花绿绿无数种不同的水果。
温黎:……
她的这个“洋娃娃”,属实是娇气得过分了。
脸皮也厚得过分,丝毫没有给她这个“本尊”留下多少余地。
这么想着,温黎抬起头。
她没有想到珀金此刻正巧看着她,又或者是自从女仆话音落地之后就盯着她,一抬头就对上珀金垂着眼扫过来的幽冷目光。
这个黑锅她不背也得背。
温黎勉强勾唇笑了一下,甜丝丝道:“……的确是这样,珀金大人,您储存的水果实在太过美味,我一个不小心就陷入了沉迷,就像是对您那样不可自拔。”
珀金直直地注视着她,唇角挑着讥嘲的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
半晌,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冷笑一声,视线重新落在身前血肉模糊的女仆身上。
“既然是来服侍她的,那这一次我暂且不追究。”珀金刻意加重了语气,意有所指地说,“这都是看在温黎的面子上。”
温黎:?
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面子了,她怎么不知道?
温黎看一眼珀金,又看向地上跪着的女仆。
她的表情有一点呆滞,这种表情温黎其实很熟悉。
——非常像是吃到大瓜之后对方还当着她的面毫不遮掩承认之后,那种反应不过来的迟钝。
女仆跪在原地没有动作,珀金有点不耐烦地抬起眼,满脸写着“你怎么还在这”,语如淬冰地开口:“还不快滚?”
女侍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一下子清醒过来。
实际上,她压根没有想过今天自己可以活着离开。
她最后不着痕迹地扫一眼躺椅上的身影,连忙爬起身来跑走了。
温黎小姐和珀金大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回想起她刚来时看见的那一幕,女仆至今都觉得惊魂未定。
珀金大人竟然和温黎小姐躺在同一张躺椅上,甚至允许她挽住他的手臂,亲昵地靠在他肩头……
这怎么可能?!珀金大人明明最厌恶与旁人有肢体接触了。
但是,珀金大人还因为温黎小姐的一句话,放了她一条生路。
回想起今天清晨时的神降,女仆顾不上脸上的伤痕,心中浮现起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念头。
珀金大人恐怕对温黎小姐……
她必须要立即将这个消息通知所有女仆,日后服侍温黎小姐时千万别有什么怨言。
珀金大人恐怕不仅不会杀了她。
日后,说不定她们的神殿,就会出现整个魔渊之中的第一位女主人了。
温黎盯着女仆消失的方向,有些困惑。
总感觉女仆看她的眼神也有点奇怪。
她不在的时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温黎想了想,这倒不是什么禁忌话题,她直接问了出来:“珀金大人,您为什么要放她走?”
顿了顿,她脸色微红地指了指自己,“我还以为您会杀了她——毕竟,不知道她看见了多少,如果有什么流言传出去,这样显得好像您和我真的有什么不一般。”
珀金好整以暇地侧过身,打量温黎的表情。
这是在害羞?
他轻轻嗤了一下:“流言?整个魔渊里有胆子打趣我的人,现在应该还没有出生。”
珀金的声线天生清冽,浑然天成的贵气之中,温黎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几乎称得上快意的情绪。
他看起来心情竟然还不错。
珀金现在心情的确不赖。
他要的就是所有人的误解,误解他对温黎有什么与众不同。
这其中,也包括她自己。
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对她格外优待的时候,再动手杀了她,那才有意思。
珀金眼底流转起些许兴味,这是他今天突然想出来的新玩法。
好像比之前那种简简单单找到她破绽,然后简简单单杀了她有趣得多。
到时候,她会是什么表情?
真是令人期待。
他身边的这些女仆,每每见到他除了跪地求饶以外,简直什么都不会做。
无趣。
碰见温黎,勉强算是个意外之喜。
至少她多少能为他无聊的生活带来一点意想不到的乐趣。
珀金饶有兴味地看了温黎片刻,单手拎着她的手臂把她提起来:“现在能走了吗?”
见好就收,小腿没再传来什么钻心的疼痛,温黎便老老实实站好。
她受宠若惊地表达感谢:“我没事了,珀金大人,您竟然这样关心我……”
说到这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格外令人娇羞的事情,手指在身前纠缠了一会,才鼓起勇气开口道:
“珀金大人,今天在您的恩赐下,我不小心忘记了时间。但您不仅没有惩罚我,还对我这样好……我心里实在是内疚自责,想要问您要一样东西,让我可以随时随地联系到您。”
“这样,您也可以随时随地找到我了。”
最后这句话的声音一点点弱下去,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细若蚊吟。
若不是珀金五感本便敏锐,几乎听不见。
珀金眸光淡淡地落在她纠缠的手指上。
那件原本就轻薄的蕾丝外衫在她指尖缠绕,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扯碎。
衣料在她指尖下拽,领口一点点地向下滑。
珀金垂在身侧的指尖不自觉蜷了蜷。
刚才,他的手臂被她环在怀中。
这些衣料几乎算不上什么阻碍,他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温度和柔软。
从未有人胆敢这样亵渎他。
但他却为了她破了无数次例。
最后该怎么杀了她才好?
珀金喉结上下滑动,将心底嗜血的冲动和一种莫名其妙的陌生感觉压下去。
“随时随地找到你?”他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想象力太过丰富,无聊得发慌,才能作出这样可笑的假设——我找你干什么。”
温黎没有说话,安静地和他对视。
……所以您现在出现在在这里,是在干什么呢?
她不打算和珀金争辩,顺着他的话头接下去:“是呀,您现在不过是来了兴致,想要在花园中散步,却没想到被我打搅了雅兴。”
“珀金大人,如果我能够提前联系到您,我一定会赶在您到来之前把这一切收拾好,绝对不会影响您美妙的心情。”
珀金唇角扯起讽意。
不过是想找借口多与他亲近罢了。
现在每天到他房间服侍都不能满足她,竟然还要通讯打扰他休息的时间。
珀金没再理会她,轻描淡写地打了个响指。
花园中本便耀眼的阳光随着这一道清脆的声响,似乎更热烈明亮了几分。
几道灿白色的光芒自天边拖拽出银河一般的光晕,旋转纠缠着凝集在一处,在他掌心明灭沉浮。
不多时,一枚剔透的水晶便落在珀金手中。
“拿着。”
珀金眼皮都没眨一下,半点眼神也没分过来,像是再随意不过地把水晶扔向温黎的方向,“用这个。”
“有话要对我说时,攥着它默念即可。”
就这?
这么简单?
就答应了她?
说好的“我找你干什么”呢?
温黎心里狂笑几声,把水晶接在怀里。
口是心非的男人。
她刚接过水晶,便望见珀金转过身来。
也下颌微微抬了抬,姿态很高傲地示意那枚水晶。
“给了你,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地骚扰我。”
就着下颌微扬的姿势,珀金的眼睫自然地下垂,在眼下拖拽出一片扇形的鸦青色阴翳。
那双迷人的碧绿色眼眸向下睨着她,仅仅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便透着令人下意识想要臣服的清高贵气。
“一天之内,你能催动它的机会最多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