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两个家伙甜甜的,呜呜,下一本想写1v1的小甜饼,会有人想看吗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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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这是庆贺丰收的丰明节会,整个平安京的贵族都聚在一处,作为年的尾声,此节日意义重大,不仅麻仓叶王会出席,就连产屋敷的新晋家主,那位无惨公子也会前来,平安京的贵女们听见消息,难免兴奋。
时下世风混乱,只消看对了眼,便可以与之春风一度,但叶王和无惨却始终是男子间的异类,虽然都温文尔雅,看起来极好相处,但仔细一问,就会发现能和他们说上几句话的贵女都少见,叫人实在是无从捉摸。
于是,就如同高不可攀的明月那般,这两位公子始终挂在众人的心里,不曾落下,可一眨眼,那位产屋敷少主就传来了订婚和娶妻的消息。
听说她虽然出身乡野,家境贫寒,却十分受公子的喜欢,这使得贵女们好不服气,打定主意要与她比较一番。
产屋敷家在平安京近郊,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都到齐了,人们霎时齐齐望去,那车上先是下来一个少女。
唐衣轻薄,云袖翻飞,抬眸一笑,惹人心醉。
殿内一时间失了声音,接着,那位家主被她扶着下来,他比众人印象中气色更好了些,脸颊泛着不太寻常的绯色,被冷风一吹,咳嗽了几声,像是落入静潭中的石子,叫人惊醒回神。
她像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有些怕生,紧紧握着他的手,露出依赖的神色,少年带着她往前,看见座位就在麻仓叶王旁边之时,他的脚步一顿,旋即面色如常地落了座。
“你看……”
靠得近的几个贵族交头接耳,因为他们发现小夫妻的唇上都有着可疑的伤口,像是暧昧遗留。
这些话很快传了出去,使得人们纷纷瞧过来打量,无惨红眸一眯,露出不悦的表情,霎时间艳光逼人,极其锋锐,叫人不敢多看,匆匆收回目光。
“这里的茶怎么会有橘子味呀?”她半点也没有发觉这些眉眼官司,只一心给他倒茶,又将暖炉塞进他手里,十足的新妇模样,而少年显然十分受用,像是被安抚了的凶兽,气质又重新温和下来。
只是远远一看,贵女们便知道,从此往后,月亮就只剩下一个了。
“因为放了橘皮。”
旁边的贵族回答了她的话,接着又说:“这茶是叶王大人的珍藏呢,方才你们来之前,他说天气严寒,在茶汤里放些橘皮,可以驱寒。”
现在才十一月,哪里就到了严寒的地步,想来,这是特地为少主大人准备的吧。
想到少主大人不喜欢这个叶王,大约不太愿意和他说话,葵顿时挺直腰看过去,代替夫君道谢:“多谢您的关照。”
少年的视线在她唇上停留了一瞬,然后移开目光,声音很轻:“不必。”
她一顿,然后捏紧衣袖,思前想后,还是开了口:“多谢您那日的救命之恩,我、我……”
“谢礼我已然收到。”他再次看过来,神态高远平和,像是温润的仙人:“一恩不二谢,还未来得及祝贺夫人新婚,在下以茶代酒,失礼了。”
说罢,少年举杯一饮而尽,黑茶色的双眸再次看过来,其中仿佛蕴含深意:“保重。”
旁边正和人交谈的贺茂忠行偏头看过来,看看麻仓叶王,又看看与他相隔不远的新妇,轻轻‘咦’了一声。
他这位弟子看着温润有礼,实则最是孤傲,怎么会和一个女子说这么多话?
有情况,绝对有情况!
他又打量了一下羽生葵,看见他旁边坐着的无惨,又想起来不久前,产屋敷上任家主曾经派人打探过叶王的情况,一时间脑内纷纷呈呈,闪过了无数想法,最后,在男子比拼骑射之时,他开口,看向麻仓叶王:“叶王,不如你也下场?”
少年看他,像是把他拱火搞事的心都一并看穿了那样,淡淡摇头:“用咒多年,弟子已经忘了怎么开弓了,还请师父见谅。”
贺茂忠行轻轻‘啧’了一声,摇头叹道:“无趣,甚是无趣!”
他站起来喝酒,气氛一时活跃热闹起来,不多时,有人跪爬上来,哭诉说最近有两面四手的怪物到处作恶,已经杀人无数,弄得人人自危。
师父年事已高,再不出山,一切事宜都转移到了他这个弟子肩上,麻仓叶王点点头,如同高坐云端的神明:“我知晓了。”
产屋敷无惨冷眼看着他,从入座后,他始终一言不发。他身侧的少女出于好奇,也偷偷喝了酒,一时间贪杯,醉醺醺地看过来,倚在他的臂弯:“少主大人。”
“嗯。”他这才开口。
“外面真好玩。”
“是么?”的确好玩,以至于你到现在才想起自己还有个丈夫。
她没听出他话里的冷意,看了看地上哭诉的老人,又面露同情:“好可怜,还好有麻仓大人……”
无惨握着她的指骨骤然收紧,她喝醉了,感官迟钝,一无所觉地说着自己当下的心头感受:“那天也是,好大的雨,麻仓大人衣衫不湿,像是神明一般……”
想起夫君不喜欢他,少女悻悻然住了口,却在心里偷偷想道:【原来他姓麻仓……】
【好可惜。】
【麻仓大人的伞被少主烧掉了。】
【我是天底下最忘恩负义的孩子。】
麻仓叶王垂眸,看向摆在桌子旁边的伞,神色难辨。
片刻后,他起身提前离去。
他走了,热闹顿时少了一半,产屋敷无惨见她和旁人一样,也一直盯着少年的背影,脸上顿时浮现怒意:“回家。”
“我不要。”酒壮怂人胆,她竟也敢反驳他的话了:“我还没玩够呢。”
少年侧眸看她一眼,她顷刻又消停下来,委屈巴巴地跟着他往回走,像只淋了雨的小凤凰,可怜极了。
产屋敷无惨心里还带着怒意,并没有因此生出多少怜惜,但她蹭过来撒娇的样子实在可爱,于是少年便任由她捉住自己的手,不再推开。
“总是这么冰。”她抱怨。
“呵。”产屋敷无惨冷笑,把手抽回来,被仆人扶着上车,下一瞬她钻进来,满脸困惑:“少主大人为什么总在生我的气?”
“因为你蠢。”他的语气冷漠而又尖锐,只想把心里的怒意都发散出去,叫她也同他一样难受。
“我才不蠢呢。”少女将他的手抱进怀里,就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那样朝他笑,笑得灿烂、纯粹:“给少主大人捂一辈子,慢慢就变暖了。”
少年不说话,耳尖慢慢红起来,她又凑过来,梨香扑面:“少主大人不信呀?”
“……”产屋敷无惨指尖微颤,狠狠骂道:“不知羞耻。”
“我才不羞!”她瞪着眼睛,盯着他的唇看,少年的唇色极淡,又薄,显得薄情极了。
她不喜欢,她喜欢和她吻过以后的样子。
“少主大人是我的夫君,我的,我为什么要羞!”说罢,她又亲上来。
产屋敷无惨一顿,最终还是没有将她推开,很快,少女就承受不住他的啃咬,哭着要躲,少年神色一冷,擒住她的后脑,却根本捉不住她。
少女躲到了车里的另一个角落,红着脸背对他,明明是自己先亲上来的,现在却作出一副害羞后怕的样子,像是惹了祸以后,不敢面对主人的小动物。
产屋敷无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瘦弱的手腕,眉目间满是冷意,他的妻子这般柔弱,自己却连她都掌握不住,简直是无能至极,对比起神明般的麻仓叶王,他简直狼狈不堪。
思及此,方才叫他神魂颠倒,不舍抽离的吻,也瞬间就变得万分可恶,叫人恼火。
【笑死。】羽生葵感受到无惨的低气压,倚着车窗眯起眼睛装醉:【好好玩啊。】
系统也看她,声音很轻:【无惨是爱上宿主了吗?】
【爱?】提到这个词,羽生葵立即变得神色恹恹:【这离爱还差得远呢。】
心绪起伏、意乱情迷,也只不过是浅薄游离的感官产物罢了,真正的爱,是深刻、厚重,即使压弯了脊背,也不愿意抛下的重鼎,是奉献,付出,牺牲一切,也要捉住的那一根风筝线。
这种东西,她不会有,现在的无惨也不会有。
唯有二人的灵魂相触,撕破一切虚妄的假象,抵达彼此心灵的门前,爱之一词,才会由此诞生。
“少主大人。”少女笑着回头看他,挑帘而笑:“今天的阳光真好呀。”
以后,你便再也见不到了。
……
平安京的日历页页翻过,时间转瞬就到达了年的结尾,在少女笑意盈盈地布置府邸,期待新年的时候,产屋敷无惨的病情突然急转而下,原本可以出去陪她堆雪人的少年,不仅再次卧床不起,每天还要遭受五脏六腑被炙烤般的煎熬。
这让他再也没有耐心伪装出温和的假象。
少女依旧如同往常那般守着他,伏在床头等他醒,但他鲜少看她,每次醒来,都会先把她赶走,再把医师召过去,细细询问,这让她茫然而又委屈,无助之下,她只能去找医师,希望能够知晓少主目前的情况。
轩窗外,清瘦哀婉的少女和高大俊秀的医师立于廊下,一个哭着扯着他的袖口,面露哀求,一个满脸怜惜,红透了耳尖。
产屋敷无惨静静看着,未置一词。
第二天醒来,羽生葵发现自己的餐桌上多了一碗药。
“是家主特地差人送过来的补药。”
说话的是还留有舌头的暗卫,他从暗处冒出来,跪在地上,脑袋低垂,不敢看她:“夫人近日忧思重重,清瘦了许多,家主大人身在病中,也万般挂心。”
鬼才信。
羽生葵装作开心地端起药碗,就听见系统在脑子里大喊:【宿主别喝!里面有毒!】
【我知道。】确认里面有毒以后,少女反倒露出迫不及待的表情,一口气将起饮尽。
一直温吞纯爱怎么行?
这家伙终于要露出自己的狗面目了,她会好好配合的,这场戏。
作者有话要说: 想毒死老婆的惨惨子是屑中之屑。
终于快写到纲里的情节了,激动!
目前欠的加更:4
O3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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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章
产屋敷无惨下的是慢性毒药,药汁又涩又苦,羽生葵喝完以后,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宿主大人。】
系统瑟瑟发抖:【虽然我可以帮您清除毒素,但您只是一个普通人,完全没有抵挡毒药的能力啊!这个药你再喝半个月就会到达极限,到时候你不死的话,肯定会引起无惨的怀疑……】
【不用清除,只要稳住我最后的生命值就行。】
羽生葵苦着脸站起来:【把我的味觉屏蔽。】
【哦……】系统连忙屏蔽了她的味觉,羽生葵好受了一些,准备上班:【让葵的父母回来。】
【好的。】见羽生葵有安排,系统也憋住了疑问,老老实实做事去了,羽生葵跑进无惨的院子,他难得醒着。
“少主大人。”
她跑过去抱怨:“那个药好苦。”
“良药苦口。”见她已经乖乖喝了药,少年脸色好看了一些,看着眼泪汪汪,满脸信赖的她,又想到这家伙马上就要陪自己下地狱,少年总算不再遏制心中的怜爱,又重新温柔起来。
他拿起一旁准备好的蜜饯喂她:“这样苦的药,我已然喝了一辈子,如今总算是要解脱了。”
“……”听见这样的话,她顿时把什么都抛到脑后了,爬上床抱住他的手哭:“医师大人说,说这只是药物的副作用,少主大人不会死的。”
“是吗?”产屋敷无惨不信。
那个医师本身便是外来之人,又对葵有着难以掩饰的爱意,将他这个夫君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想要将他拔除,是再合理不过的事,以己度人,这样的嫉妒和狠毒,无惨深有体会。
他这一生,短暂仓促,阴郁扭曲,罪孽深重,但他不肯悔悟。
他会焚毁世人眼中美好的一切,用一把烈火,把它们全都烧尽,连灰尘也不会留给别人。
包括眼前,他可怜的妻子。
“葵会想我吗?”
少年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内心无比阴暗,面上却沉敛而又温柔:“我死以后,你可怎么办才好?平安京规矩重,你天性烂漫,若是再嫁,如何应对那些繁重的礼节?每每想到这里,我便忧思难安,夜不能寐。”
她茫然地看着他,好半天,才说道:“我不会再嫁人的。”
“我最喜欢少主了。”
“只喜欢少主大人。”
“少主大人若是死去,葵也会跟着死去的。”
她连连说了好几句誓言般的话,一直看着他,情真意切,没有半分虚假。
无惨一顿,在此刻竟没来由地感到心虚,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傻子。”
若是她知道今天他送过去的是毒药,她还会这样说吗?
求生是刻在人骨血中的本能,这种虚妄的爱语,他不相信。
她握住他的手,缓慢而郑重,像是神明的信徒:“给少主大人捂一辈子,慢慢就会暖了。”
少年沉默良久,然后扯住她的衣领,把她拽下来,轻轻吻在她的额头。
她抬眸看他,那是他这一生,见到的最后一次,她这样纯粹幸福的笑颜。
“好喜欢少主大人。”她说。
……
一连七日,平安京的雪都不曾停歇,厚雪封山,与世隔绝的产屋敷宅邸,在这日清晨,迎来了一个浑身浴血的男人。
这是上一任产屋敷家主派给羽生夫妇的护卫,听闻了女儿嫁人的消息,又正值年节,他们便迫不及待地赶往平安京,想要探望女儿,却在路上遭遇了妖怪的袭击,含恨而终。
护卫声泪俱下,悔痛万分,一时间竟然没有发觉这座宅邸不同寻常的寂静,病弱的少主御帐台高坐,神色平静地看过来:“废物。”
只一言,那护卫便被割了脑袋,血流如注,无惨视而不见,只偏头看向窗外,暖阳慢慢探出头来,今日大约又是一场大雪,她中了毒,近日愈发贪睡,不到正午,是不会醒来的。
没有她傻乎乎来捂手,他竟然觉得冷风变得刺骨了许多,叫人不堪忍受。
无惨恍惚了一下,又想,这大约是他真的快死了,才会连每年都相似的寒风都品出了不同,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手上又多了些力气,像是回光返照之态。
左不过就是这两日了。
少年咳嗽几声,回头看满地的血,神色恹恹:“既然已经见血,干脆就都一并清理了吧。”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医师便也被拖了下去,产屋敷无惨听着他的惨叫,心中满是残忍的快意。
不管他们是否无辜,他只求片刻畅快罢了。
良久,地上的血被抹干净,这里又整洁如新,变得雅致怡然,少年看着炭炉上的柿饼,慢慢放下手中的书。
“推我起来。”
最后一碗药,他要亲自喂给她。
蚕丝柔软,金线暗织,新婚不过半年,她如今还盖着大红的喜被,她始终纯洁、清澈,像是不染尘埃的神女,这样艳的颜色与她十分不相称,无惨却满心怜爱地看了许久,才将她弄醒。
哪怕受尽毒药的折磨,在睡梦中也蹙着眉头,但醒来后,那双眼睛依旧不曾装有丝毫怨怼。
“少主大人?”
见他再次坐在轮椅之上,少女露出惊喜的神色:“您的病终于好些了吗?”
“嗯。”无惨不愿与她多说,只是慢慢抚摸她的脑袋,又看向一旁的侍女,侍女一愣,哭着摇头,哑然叫喊着,少年神色立即变得冷厉而又不耐,暗卫刚刚出现,葵便探出头来。
“不要怪罪她们。”少女一无所知地朝他笑,扯他的袖口:“是我自己想赖床的,最近、我,我总感觉睡多久都不够,少主大人,你不要罚她们,好不好?”
“好。”产屋敷无惨答应,又接过暗卫递来的药,看向她,想扯出一个笑,但半天以后又放弃,摸摸她的脸颊,说道:“今日,我来喂你。”
她低头,看着被递到嘴边的药,眨了眨眼睛,轻轻躲开:“等会再喝好不好?这个药真的好苦,我想先吃饺子。”
“好。”产屋敷无惨难得这样有耐心,也难得这样好说话,将药放在一旁的台子上,温和道:“那便先吃饺子。”
她笑着跑去洗漱,粉黛不施,乌发散落,裙摆飘荡,像是振翅欲飞的蝶。
少年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一旁的药,指尖微动,垂下眸,叫人看不清表情。
今天是大晦日,按理说不该吃饺子,不过府里没有长辈,也没人管她,她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让她更是开心。
早餐过后,她伏在他的膝头,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
“是母亲寄给我的。”
她满脸欢喜,抬眸看他:“她还叫我请人念呢,若是知道我现下已经能识字了,肯定会吓一跳吧?信里说,她和父亲是七日前启程的,最晚今日下午便能回来,同我们一起过年呢。”
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少年始终静静听着,良久,她像是累了,又得不到任何回应,于是也沉默了下来,少年摸摸她的脑袋,拿起一旁温热的药:“喝药吧。”
她抬头看他,看了好久,慢慢哭起来,扼制不住地哭:“少主大人。”
无惨睫毛颤了颤,低头看她,看见她满脸是泪,抱着他的手,问道:“等、明日再喝,好不好?我、我还想见见母亲。”
少年露出怔楞的神色,手腕一抖,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他听来,这声音震耳欲聋,响得他头脑发热,呼吸不能。
她知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产屋敷无惨紧紧抿唇,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好久,她渐渐止住了哭声,又抱住他,呜咽着撒娇:“少主大人,再等一日好不好?”
他沉默,缓了好久,才慢慢缓过来,捉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四目相对间,产屋敷无惨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平静、淡漠地说道:“你的母亲死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怎么会?”
她不信,将手里的信递给他看:“少主大人,你看……母亲信上写了……”
“死了便是死了。”
产屋敷无惨松开她,急促地呼吸了一会,才看向暗卫:“再去熬一碗过来。”
后者一顿,不忍地看了一眼哭泣的少女,慢慢走了出去。
“为什么会死?”她看向他,避开他的手,哭着喊:“母亲为什么会死?”
“遇见了妖怪。”产屋敷无惨实话实说。
“哪个妖怪?”她执拗地问。
“不知道。”产屋敷无惨话音刚落,便看见她站起来,抹掉眼泪:“我不要死了,我要替他们报仇。”
少年看她一眼,红眸一眯,像是感觉有点讽刺,却也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抬了抬手指,便有人将她按住,叫她动弹不得。
她没有挣扎,像是渐渐认清了时势,抱着信崩溃地哭,不断重复一些无意义的话,即使没人钳制,也再没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