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葵没理它,沉默地往前走,那杯可乐被她捧在手里,直到消散,都没有饮一口。
这让系统十分不安,过了一会以后,她又收敛了情绪,笑起来:【上班。】
……
没有人比这里的巫女更了解神社,更熟悉岚山,在她们和系统的帮助下,葵顺利地来到了平安京。
云霞烂漫,不时雨线连绵,少女轻轻蹙眉,钻进一旁的小楼避雨,芋叶青翠而又宽大,像是高高的青伞,她略带好奇地戳了戳叶子,其中积蓄的雨水倾泻而下,她吓了一跳,连忙往后躲,便撞到身后的廊桥,发出一声痛呼。
不远处传来轻笑的动静,葵抬头看,青叶后,竹帘下,坐着一位谪仙般的少年。
他正低头专注煮茶,像是没发觉她的目光,而方才的那一声轻笑,来自他对座的师父。
“小姑娘,没带伞?”贺茂忠行问。
“是、是的。”方才幼稚狼狈的样子都尽数被人瞧去,这让她有些羞囧,惶惶然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外面下雨了。”
贺茂忠行没回话,只是站起来,摇头说自己老了,要去休息,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这让她更是惶恐,好半天以后,才敢看向独坐的少年:“对不起,我擅自闯进来,打扰你和师父了吧。”
“此处不曾闭门,又何谈擅闯。”他抬眸看过来,做出请的手势:“来者是客,夫人衣着单薄,病情未愈,如若不嫌,还请过来用杯暖茶。”
少女犹豫片刻,慢吞吞挪了过来,她身上依旧熏着梨香,被雨水打湿后更显馥郁,叫人无法忽视。
二人一时无言,他递茶,她便沉默地捧起来,她出身乡野,也不懂得喝茶的礼数,一口气饮完,又怯怯地抬眸看他:“好、好喝。”
他像是没忍住,展颜一笑,便如同雪霁初晴,叫人心驰神往,舍不得移开目光。
【麻仓大人。】
她恍然,在心里唤他。
少年一顿,又沏了一杯茶过来。
“要事在身,且先失陪,夫人可在此避雨,门前亦有雨伞。”
他远去,少女低头看,精致的茶盏下,压着两张符咒,一张字条。
他的字飘逸疏狂,全然不似人那般温润如玉。
[今日凶险,还请早些归家。]
羽生葵看着符咒许久,才把它们收起来,心下稍安。
【怪不得这家伙身上的怨气值这么低。】
说完,她站起来,从门前拿起一把伞,看着上面的纹路,停顿了一下,才慢慢撑开伞,走进了雨里。
【你查一下,家主死之前,有没有去见过叶王。】
……
天色将暗,源氏府中,仆人们忙前忙后,准备着今日的夜宴。
那两面宿傩竟然真的答应了邀约,这让二公子又惊又喜,其中还带着一点恐惧,担心宿傩大开杀戒,于是也请了麻仓叶王过来。
门前突然传来一阵喧闹,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的,除了麻仓叶王和两面宿傩,再没有旁人,二公子立即迎出去,果不其然,看见了身着白色狩衣的叶王。
“叶王大人!”
他快步迎上去行礼,少年轻轻颔首,二公子注意到他没带伞,连忙把手里的伞朝他倾斜,笑:“您过来,我就安心了!”
叶王没说话,二公子也习惯了,陪他慢慢往前走,没过一会,门前又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我、我没有请柬。”
她又问:“您能让我进去吗,求您了。”
虽然要求很是无礼,但这声音却并不惹人厌恶,二公子回头看去,美人面露哀求,弯美轻蹙,叫人不忍拒绝。
“让她进来。”
门卫放行,少女松了口气,像是要过来感谢,源氏心头微动,下意识停在原地等她,直到她慢慢走近,看见她撑着的松纹蛇目伞,他脸上惊艳的表情这才顿住,满眼诧异地看向身旁的叶王。
时下男子多打番伞,在平安京,会有如此精致的蛇目伞,又能在上面印下松纹的,除了眼前的大阴阳师,再不会有旁人。
印象里,这还是叶王大人第一次给人借伞。
“大人。”
她怯怯看过来,先是感谢了二公子,又看向麻仓叶王,低头说道:“多谢您的符咒。”
麻仓叶王没说话,而是看向二公子,后者一顿,立即了然点头,带着他们入席。
他们相识,又一同入场,自然被安排同坐,少女有点慌乱,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不请而来,没有被拒之门外,还能有一个座位就不错了。
但是……
“麻仓大人。”她凑过来,怯怯问道:“这样、别人会不会误会?”
会在宴席上同坐一处的,若不是夫妻,便是浓情蜜意的爱侣了,她和叶王,满打满算,也不过才见了三面而已。
少年看她:“清者自清。”
他神色淡然,叫她也不由得安心了许多,却也不敢继续和他说话,于是便拿出帕子擦带进来的伞,满脸珍视。
“叶王大人!”
少年备受敬仰,来恭维的人自然络绎不绝,只是今日格外地多,打过招呼以后,他们回去,交头接耳,表情兴奋。
因为大家都已认出来,现在和叶王大人同坐一处的,正是产屋敷无惨的妻子。
当今世风混乱,倒是无人说她不检点,只是京城中两个风华绝代,高不可攀的公子都尽数被她收入囊中,叫人不由得十分好奇罢了。
女子们嫉妒中又带着惊叹和崇敬,而男子的心声,便大多污秽,不堪入耳了。
麻仓叶王侧眸看,她一无所知地擦着他的伞,好似和这丑恶的世间毫无关联。
“反正是要淋湿的。”
他听见有人问她:“你擦伞做什么?”
她说不出所以然来,像是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很笨,红着脸颊低头,他人见状,还想揶揄几句,就见麻仓叶王掀眸看来,黑茶色的眼眸平静而又淡漠,像是看着一只吵闹的蝼蚁。
那人顿时噤声,把脑袋也缩了回去。
直至夜宴尾声,两面宿傩都不曾到场,这使得气氛愈发热闹,许多人猜测他大约是不会来了,又喝醉了酒,便开始信口开河,一位男子高高站起来,笑道:“可惜那妖怪没来,不然,我定要将他斩于剑下!”
此人是有名的武士,腰间别着的是有名的好剑,一生未尝败绩,十分受人仰慕,一时间,殿内尽是叫好声,就在此时,大殿内施施然走进一个男人。
粉发红眸,眼下又是一对狭长的小眼,脸上黑纹遍布,揣着手走进来,闲庭信步,悠闲自在。
他穿着女子的服饰,月白的和服在他身上却丝毫不显斯文雅致,反倒更显恣意张狂,一时间,殿内齐齐失去了声音,女子们更是舍不得移开目光。
两面宿傩,传闻中那样凶恶畸形的妖怪,原来竟是如此巍峨,叫人望之俨然。
“你要杀我?”他看向殿中被众人簇拥的武士,饶有兴致地问。
两面宿傩十分高大,只是站在那里,便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对比之下,那位武士便如同初初生长的少年那般,稚嫩渺小,叫人一眼便能分出胜负。
“我、我……”武士迫于面子,拔出剑,还未来得及将话说完,身躯便化作了几段。
名贵的剑跌落在地上,声音却被人们的尖叫掩盖,他们尽数往一个方向跑,不过多时,便全数躲在一个少年身后。
他身穿月白狩衣,抬眸看过去,与两面宿傩四目相对,二人皆是无言,转瞬便打了起来。
【哦豁。】羽生葵坐在前到不能再前的前排,看着他们两个打架,颇有种看3DMax美男大战的感觉,向系统点菜:【可乐、炸鸡、爆米花。】
作者有话要说: 帅帅帅帅帅帅帅帅帅帅,帅死谁了就是说!!
呜呜呜
惨惨子要不然你。。。退下吧。。
感觉叶王这家伙……蛊蛊的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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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章
夜色沉沉,殿内却亮如白昼,两面宿傩的攻击除了斩击,就是炽热的火焰,而麻仓叶王除了符印,也是一个玩火的好手,两个人打起架来十分震撼,除了极致的暴力美学,还有一种诡异的烂漫感。
他们渐渐浮空而立,平安京的人们也慢慢忘记了惊恐,纷纷扬起脑袋抬头看,这个时代,烟花并不常见,是以,天空中战斗的火焰,在他们看来就是如同神迹般绚烂的花火。
挡在他们身前的,是麻仓叶王。平安京的人们从来不会担心他输,是以,渐渐的,就连小孩也跑了过来,抬头看着天上的焰火,兴奋而又向往。
直至天边鱼肚微白,孩童在少年的羽翼下打起了哈欠,二人都没有分出胜负。
“饿了。”
夜宴以两面宿傩这句散漫的话作为尾声,他们不由分说地打了起来,又轻描淡写地结束了战斗,一个潇洒远去,一个也不曾回到宴会,时间寂静下来,天亮了。
葵犹豫了好一会,才抱起怀里的伞往前跑,可惜少年像是不愿意再与人交际,叫人连背影都无从捕捉。
她到处找了找,没有找到他,于是便又去了那一座小楼。
天空中又慢慢下起小雨,芋叶被压弯脊背,她抱着伞冲进去,旁边的行人露出诧异的神色。
谁都知道这后面就连着麻仓大人的府邸,怎么会有人敢带着一身雨水跑进去?
一卷竹帘,两张墨轴,狩衣的袖口藏在屏风后,听见脚步,垂落在地的袖口一顿,他走出来,正对上她的双眸。
“麻仓大人……”
她又一次擅闯,还当场被捉住,脸颊立即红透,把伞放在门前,仓促解释道:“我、我是来还伞的。”
接着,看着少年袖口不断下坠的血液,她一愣,满脸担忧和惊讶:“您受伤了?”
他垂眸看了自己的右手一眼:“无碍。”
“怎么会无碍?”
她焦急地走近几步:“都流血了……”
“只是灵力使用过度而已。”这么说着,少年便真的撩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给她看,那里光洁如玉,没有一丝伤痕,只是指尖在渗血,待她看过来的时候,血液也不再滴落了。
“哦……”像是知道自己刚刚的关心有些逾越,她点点脑袋,不敢多看:“我,那我便先走了,多谢您的伞。”
少女单薄的唐衣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将身姿勾勒得极其曼妙玲珑,少年移开目光,语气很轻:“夫人又淋湿了。”
不知为何,她的睫毛快速颤抖起来,脸也染上红霞,低下头,不敢说一句话。
麻仓叶王歪了歪脑袋,没有听见任何心声,于是便看向门前的伞:“若是不嫌弃,还请撑着伞归家吧。”
“我怎么会嫌弃……”她焦急地抬头看他,解释道:“我不是嫌弃大人的伞,我只是、只是……”
她停顿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如实告知:“大人先前借我的那一把伞,被烧掉了,这样好的伞,我、我不敢再带回去了,我配不上。”
她的话里满是愧疚和自责,带着浓浓的哭腔,说完这些话,她自觉无颜见人,低下头抽泣起来:“都是我不好,明明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却如此忘恩负义,连大人的伞都护不住……”
他沉默一会,抬眸看她:“那日雨急,那把伞可曾派上用场?”
“嗯……”她哭着说道:“多亏了大人的伞,我才能从山里走出去。”
“既如此,不过付之一炬,夫人又何须歉疚。”
他盯着她湿漉漉的袖子:“这样回去,想来是要着凉的,在下家中也备着唐衣,夫人且先换上吧。”
她一愣,抬头看他,犹豫了好久,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低着脑袋跟在他后面,慢吞吞穿过书房,走进了一个院子里。
他撑起伞,遮住她头顶的雨,听见她问:“我、我进来以后又换了衣裳,别人会不会误会?”
“清者自清。”
……
岚山,产屋敷无惨堪堪熬过了痛楚,睁开眼,却没看见少女的身影。
以往,每次他睡,她都会伏在床头等他醒来的。
“夫人呢?”接过暗卫递来的水,少年问。
暗卫沉默了两秒,颤抖着跪下,好一会,才鼓起勇气,说夫人偷偷下了山,如今已经一夜未归了。
“一夜未归?”
产屋敷无惨挑眉,心中浮现的第一个感觉便是荒谬。
他的夫人这样怕黑,连黄昏后都要点着灯,又那样胆小怕生,不挽着他的手,是连生人也不敢见的,怎么可能偷偷跑出去,在外头待上一夜?
她不敢。
“是……属下发觉以后,立即派人找了过去,看见、看见……”
暗卫支支吾吾,满脸恐惧,少主易怒又残暴,若是听见夫人和叶王大人同坐一席的消息,只怕即刻便会砍了他的脑袋。
“她去找两面宿傩了?”这一瞬间,产屋敷无惨心中浮现了无数猜测,最坏的,便是她死了,死在了两面宿傩的手下。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呼吸一顿,垂眸看向自己的暗卫:“你说便是,我不罚你。”
得到承诺以后,暗卫才松了口气,磕头说道:“夫人去了源氏的宴会,我们想将她劝回来,但她和叶王大人同坐一处,属下们不敢擅自打扰,后来两面宿傩现身,与叶王大人交战,夫人被叶王大人立了结界,我们不得接近……”
“然后呢?”
去找两面宿傩,那必然会和麻仓叶王相遇,许是早已经有了预测,又或是从前已经有过几回的缘故,产屋敷无惨这一次,没有之前的暴怒,只是略显平静地问道:“夫人现在何处?”
“夫人去了叶王大人的住处。”暗卫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里:“家主恕罪,家主恕罪……”
过了许久,暗卫都没有听见家主的回应,他提心吊胆地抬头看,少年红眸森冷,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哈。”暗卫战战兢兢地等了好半天,只等来家主的冷笑,少年笑声阴恻恻的,像是地底的阎罗,又像是冷血嗜血的毒蛇,叫人只是听着,便止不住地颤抖。
气氛冷寂,过了一会,外面阳光愈发灿烂,透过窗户洒进来,驱散了房内的几丝阴郁。
“把帘子放下去!”
少年却忽然大怒,将手里的茶杯狠狠掷过去,把暗卫砸得满头是血:“叫医师过来,快点,这屋子里的窗户,全部都给我封住,全部!”
他不能晒太阳了,哪怕是隔着窗户钻进来的阳光,都会灼得他全身发痛,为什么?
少年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感受着其中无限的活力和精力,睫毛一个劲地抖,像是不能接受。
他难道,变成了什么怪物?
……
少女是在正午回来的,一进门,她就看见了满室的医师,和跪了一地的暗卫,她有些慌张地探头看,就看见自己的夫君被簇拥在中央,脸色阴沉,脊背笔直,全然不像是生病了的样子。
她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伞,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把它藏好,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想悄悄出去,就听见了少年的声音。
“过来。”
他语气平静,喜怒难辨,但始终透着叫人不敢反抗的意味,她快速地把伞藏在身后,慢吞吞朝他挪了过去。
产屋敷无惨抬眸看她,首先看见的,便是她身上的唐衣。
藤色清浅,无一处不合适,这衣裳仿佛是特地为她裁制,生来便属于她,但上面绣着紫阳,他最是厌恶紫阳,又怎么会给她做这样纹样的衣裳?
“你们先出去。”盛怒之下,产屋敷无惨反倒显得平静。
房间里转瞬就只剩下了小夫妻两个人,他不说话,也不看她,屋子里黑压压的,一点光都没有,只点着昏暗的蜡烛,少女像是有点害怕,慢慢往他怀里钻。
“少主大人……”
她把伞放在一边,抬眸看他:“我,我知道错了。”
“这是谁的伞?”他掐住她的下巴,攥得很紧,按着她去看她带回来的伞:“第二次,你把脏东西带到我的眼前,你想做什么,嗯?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好痛……”她茫然而又困惑,下巴被捏着,让她说话都有些含糊,即便如此,她还是努力解释:“麻仓、麻仓大人是好人,少主、不要讨厌他好不好?”
“好人?”像是被她这个词激怒了,少年揪起她的衣领,问:“和有夫之妇同坐一席的好人?你身上这件衣服又是怎么来的,他把我当瞎子!下贱东西,不知羞耻的浪荡子,趁我病重,便迫不及待……”
“你不许这么说他!”她像是也被激怒了,用力推开他,恼怒道:“麻仓大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他救了我的性命,还说要教我阴阳术,教我报仇!”
“你疯了?”
产屋敷无惨满脸诧异地看着她,即使她一夜未归,又换了衣服,但他依旧没有怀疑她,没人比他更能体会到他妻子的爱。
她爱惨了他,不可能去接受旁人,更不可能背叛他。
但现在,这个被他亲手灌下毒药都不曾挣扎的人,就因为他骂了那贱人几句话,她竟然推开他,竟然吼他?
她疯了不成?
她不说话,只是哭,哭得委屈极了,方才他揪了她的衣领,她又用力挣扎,是以现下,少女的衣衫不免有些凌乱,看见她白嫩的脖颈,又想到以往缠绵的那些暧昧,产屋敷无惨的怒气一滞。
这是个善恶不分的蠢东西,他朝她发怒,只会让她觉得那个叶王更好而已。
思及此,无惨也就没了因为旁人再和她置气的心思,他慢慢凑过去,轻轻摸上她的脸颊:“是我不好,是我太在意你了,是以,旁的男子瞧你一眼,我都会忧思难安,怒不可遏。”
“我痛了一夜,到处找不到你,煎熬许久,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却看见你穿着外人的衣服,抱着别人的伞,我怎么能不生气?”他软下来,慢慢带了点哭腔:“葵,你疼疼我好不好?”
他真的变成了不能见光的怪物,他太累了,他现在只想要小妻子温柔的怀抱,想要她的安抚,其余的账,可以以后再算。
她果然心软,又哭着向他道歉,说以后再也不会擅自跑出去了,将唇咬得嫣红,无惨喉结滚动,慢慢凑过去,想要吻她,低头时,一抹红痕却印入眼帘。
那暧昧的痕迹被留在了少女的锁骨处,像是雪中的红梅那般深入衣领,有人先他一步到访,将印记留在了旁人轻易不能窥见的地方。
他是男子,也曾看过一些画本,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又是如何留下的。
“这是什么?!”他扯起她的衣领,真真正正地全然崩溃,光是想到麻仓叶王如何低头吻在上面,吻在他不曾触碰过的地方,少年便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滞了,一丝力气也不剩下,声嘶力竭地重复道:“说啊,这是什么!”
“呜……”她被吓了一跳,低头看着自己的锁骨,露出困惑而又惶恐的神色,哭着解释道:“是、是虫子咬的……!”
他眼眶霎时红了:“你敢用这种鬼话来哄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不负责任综艺梗↓
hello大家好啊,这里是鬼灭来了,今天的嘉宾呢就是我们大名鼎鼎的鬼王无惨啦,要知道请他来可不容易,我们节目组呢,足足邀请了300次,无惨先生才愿意到场,那么请问鬼王大人,您上节目想和我们分享什么呢?
惨惨子:听说你们节目可以给亡灵打电话,于是我便来了。
主持人:哦哦,请问您要打给谁呢?
惨惨子:我的亡妻,她爱惨了我。
电话接通。
惨惨子(哽咽后悔思绪万千最终化作一句):葵
羽生葵: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