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殷子戎抓着衣襟,犹豫地问道:“脱、脱衣服干什么?”
殷子候没答话。
殷子戎迫不得已,开始慢吞吞地剥那外衣。“哥,行了吗?”
殷子候抬眼看了看还穿着里衣的殷子戎,点头道:“可以了。”说完不等殷子戎松一口气,伸手将人一捞,就近直接
压在了床上。
殷子戎缓过劲来看见他哥一脸笑眯眯的神色,不禁怒吼道:“好你个殷子候!你又骗我!你根本没有生气!”
殷子候磨牙微笑道:“我不生气,就是想咬你几口而已。”
两人手脚相缠呼吸相交,殷子戎明显地感觉到了他哥与他紧紧相贴的下半身某个部位的变化,不由得面红耳赤道:“
哥,你冷静……你要冷静啊。”
殷子候趴在殷子戎耳边,软语轻求道:“我知道你怕,但是只是用手,像以前一样还不行吗。”
只这一句话,伴着殷子候的气息吹入殷子戎的耳中,殷子戎想起了他和殷子候仅有的一两次互相手.淫。不由得口干舌
燥,心中蠢蠢欲动了起来。
“……好。”再出声已是沾染上了点点的情.欲气息。
虽然同样是用手,但是却与前两次有着明显的不同。以前殷子候处了动手之外不敢做其他多余的任何动作,此刻他的
手探入里衣内游移在殷子戎的身躯上。他的火热磨擦着殷子戎同样抬头的欲望,他的唇可以肆无忌惮地吻着殷子戎身
上的每一寸肌肤。
情.欲萌动的殷子戎忍不住也随着殷子候的摩擦节奏而晃动着身体,忍不住伸手剥开殷子候的衣服以寻求更多的肌肤相
亲。直到两人都是赤身裸体,禁不住地一阵颤栗。
不止是身体上的,是心的颤栗。兜兜转转与世沉浮这么久,原来命中注定的早已在身旁。即使是兄弟,也无法阻挡这
份感情的发生。不是因为兄弟才不敢亲近,而是因为正是兄弟才更加的亲近!
殷子戎不会因为他们是兄弟而逃避这份感情,只是曾经被兄弟这份感情给蒙蔽了。鼻尖呼吸着殷子候的气息,殷子戎
从头到脚由内而外的感到颤栗,抱着眼前的身躯忍不住兴奋的打抖。
唇齿相交,以恨不得融为一体的火热与热情抚摸轻触彼此的身体……
* * * * * *
话说计蒙来到殷子候指点的地方,看见了坐落在那的几间屋子。门是大开的,计蒙快步走进去只看见正中间坐着一个
人。但这个人却不是他要找的凡天神君。
那人坐在屋子的正中间,以快于平常的速度在摇着扇子。计蒙感受了一下现在的温度,似乎挺凉爽的没有这么热啊。
而且身为神仙,空气的冷热是完全没有关系的。
所以计蒙觉得,那人分明就是心火。
于是计蒙小心开口道:“敢问真君,可看见我们家神君否?”
越棠真君手上快速地摇着扇子,没好气道:“死了。”
第六十九章 相干不相干
于是计蒙小心开口道:“敢问真君,可看见我们家神君否?”
越棠真君手上快速地摇着扇子,没好气道:“死了。”
“什么死了?”随着越棠真君的话,一人从计蒙后面走上前来。
“神君!”计蒙看见自家主人不由激动道。
凡天神君见是自己的手下,微笑道:“你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要吩咐你。”
于是凡天神君连门也没进,与计蒙一道又出去聊天去了。坐在屋子正中的越棠真君手上的扇子摇得更快了。
这段日子晚上虽然夜夜与凡天神君呆在一处,但白天凡天神君都会陪着甘燁,越棠真君心中早有不爽。今日更甚者,
凡天神君与甘燁一大早就相携离开了。也没有知会越棠真君一声,于是越棠真君的火却是全面点燃了。从早上等到傍
晚,几以为凡天神君是与甘燁私奔了。好不容易人回来了,还没来及说上一句话又与计蒙走了。所以说越棠真君能不
上火吗?!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越棠真君手上速度越来越慢。
越棠真君在思考,在难得的思考。
不论神仙还是凡人,有需要思考的时候肯定是因为有烦恼的问题了。
但越棠真君是什么人?从出蛋壳到现在这几千年的日子,还几乎就没有咱真君可烦恼的问题!咱真君有天纵之资聪明
绝顶,有什么问题能难倒咱真君?!也就出现过唯二的那么两次,一次是越棠真君刚刚少年时着实为了自己头发颜色
与别人大不相同烦恼了好几年,另一次则是因为月老的红线。
而越棠真君这次的问题终究还是牵系在凡天神君身上,过了那阵冲动期,越棠真君不得不好好的坐下来想一想。越棠
真君无意识的摇着玉扇,把思绪放远了。
所以当凡天神君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凡天神君目光略微诧异,笑着上前道:“真君在沉思?”
越棠真君终于回过神来,四下一看,方才还是傍晚此时竟然已经是天黑了,看来凡天出去了不短的时间。越棠真君打
量着凑到眼前的凡天的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轮番打量。
“我脸上可有什么?”凡天神君被瞧的不由得怀疑道。
“本真君只是在想,本真君到底看上你哪里了?”越棠真君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毛,疑惑不解道。“本真君还在想,
如果没有那条红线,你我之间又会是一番如何模样?”
凡天神君没有立即开口,想了想才道:“唔……真君可以考虑把红线扯断试试看。”
越棠真君目光终于真正锁在了凡天神君的脸上,道:“神君真这么想?”
“……”凡天神君也盯着越棠真君看,半晌才终于叹道:“事已至此,当及时行乐,又何必管何为因何为果呢。”
凡天神君手穿过越棠真君的腰下,搂着人往屋内而去。越棠真君伸手阻挡住了到了床边自然而然进行下一步的凡天神
君的手,越棠真君板着脸道:“本真君今日有些累了。”
凡天神君收了手,想了想忽而凑到越棠真君耳边笑道:“谁惹真君生气了?”
“生气?本真君从不知生气为何物,本真君的脾气三界出了名的好,神君这可冤枉我了。”
“本君已经按照真君的意思把甘燁安置到别处去了,真君应当不是生凡天的气。”凡天神君语气笃定道。
自从甘燁与他们同住以来,越棠真君是天天牙疼牙酸嘴巴里十分的不是滋味。当然,咱们真君当然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好在凡天神君还晓得看眼色,这才今日将甘燁送到别处去了。
越棠真君听了这话,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冷笑道:“是,凡天神君在三界出了名的温文有礼,又怎么会作出惹人不高
兴的不当举动呢。还有,本真君可没有说过让你把人送走这等话,神君莫要冤枉人。”
凡天神君只好道:“是是,是凡天擅作主张将人送走的,不关真君任何事。”
“而且,甘燁乃是神君的救命恩人,凡天神君如此待客之道岂不是有损神君的名声。”越棠真君装作不在意地凉凉地
道:“要走也是像本真君这样毫不相干的人走才是嘛。”
其实应该牙疼牙酸的是甘燁才对,哪里也轮不着越棠真君啊。想当初甘燁在盘古之心的洞中独守了千万年,那日凡天
神君明知有去无回却还是甘愿在洞中与他作伴。凡天神君一只脚踏进洞中的那一刻,甘燁寂寞了千万年的心终于又开
始燃烧了起来。
可惜时不待人,他们终究没有在洞中相伴的缘分。待到出来再见时,凡天神君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越棠真君。两人同
进同出,联袂来去,甘燁又怎么可能看不懂。就算装作看不懂,那一墙之隔的夜夜春宵入耳又怎会听不到呢。所以就
算凡天神君不提出来,他也是不想多呆的。
“相不相干……”后半句在凡天神君唇齿间缱绻不出,引得越棠真君直盯着凡天神君的嘴唇看。
就着越棠真君抬起来头,凡天神君吻了上去,长驱直入唇舌绞缠。一个翻身,将人带倒在了床上。越棠真君抵抗,好
不容易才有机会开口道:“你话还没有说完呢。”
凡天神君手上动作不停,也没有回答越棠真君的话,只是道:“相干不相干,真君难道不明白凡天的心吗?”
这话伴着浓浓的欲色,惹得越棠真君浑身火热,鲜艳的衣裳、鲜艳的长发还有鲜艳的脸庞,越棠真君嗤笑道:“原来
真君如此害羞,竟不敢对本真君表明心意啊。不过你的这份心意本真君收到了。”
凡天神君的手探进衣裳中撩拨得越棠真君难耐的呻吟,“怎么,原先隔壁有人时真君不是叫得很大声吗,怎么这回没
人了,真君反倒忍着了。”
越棠真君恼羞成怒,手一挥,凡天神君的衣裳又全都在瞬间到了地下。越棠真君一口咬在了凡天神君的肩膀上,凡天
神君又调笑一句“真君果然是急性子。”。
接下来便是一室春光旖旎,风情无限。
……
* * * * * * *
天庭。
殷子候与殷子戎正将三公主与洞庭龙君的事单独讲给玉帝听,忽然听得殿外守门大将急急跑进来。玉帝喝道:“大胆
,不是说不准任何人进来吗!”
守门大将高声道:“请陛下恕罪!地府急报!”
守门大将将一只透明的鸽子呈了上来,玉帝也严肃了起来。接过鸽子,透明的鸽子顿时化作了一张纸条。
上书:地府遇袭,请求增援。
谁袭击了地府?是否是劫走江浮的那群妖怪?地府鬼差无数,竟然要向天庭求援?!可见事态已经是紧急到了一定的
程度。
“陛下……”殷子候正待开口,玉帝当机立断道:“子候,你先行一步。寡人随后派遣其他神仙前往。”
“陛下,我也去。”殷子戎请命道。
“不行。”“不行。”玉帝与殷子候同时开口道。
“你仙力尽失,去了也没用反倒碍手碍脚,还是在这里等着吧。我很快就回来的。”殷子候道。
“子候说的在理。”
殷子戎不服气也没有用,他哥说的是事实。殷子戎心理不甘,他的仙力怎么还没有回来!
“可你的能力本就不是攻击类的,去了也没用啊。”
“虽然没你有用,但也不至于还不能打。”殷子候抱抱殷子戎道:“你且放心,我就算打不过,至少我的保命功夫很
好,没有谁能伤得了我的。”
殷子戎当着玉帝的面被殷子候拥抱脸有点红,只能点点头目送殷子候离去。情势紧张,天上地下时间不同,实在是没
有多余时间给他们话别了。
殷子戎守在灵霄殿寸步不离,看着玉帝派遣了天兵天将,可天兵天将还不等出南天门就停下又返回了。
远处熙熙攘攘一群人快速朝灵霄殿而来,骚动非常。
“殿外何事?”玉帝问道。
殷子戎心里莫名的惶惶,不安的感觉萦于心头。他抓紧衣袖,额头冒汗。突然而来的一种感觉告诉他,那越来越近的
骚动和他有关……
“陛、陛下——殷公子、殷公子他——。”门外天兵跌跌撞撞近来禀报。
殷子戎一把抓住天兵的衣襟吼道:“你说什么?!我哥他怎么样?!”
待殷子戎惊惶赶到时,拨开重重的神仙,就看见他哥死气沉沉的躺在那里。
殷子候衣衫干净看不见任何血迹,可不待殷子戎稍稍安心便看见他哥英俊的面庞上是两行血泪。
这是全身上下唯一的血迹。
两行血迹从眼眶中汩汩地流淌而出。
第七十章 即将戳破的谎言
“什么?!你再说一遍?!”整个双子宫中都听到了殷子戎的这一声吼。
“子戎你稍安勿躁,且听药王仙把话说完。”玉帝安抚殷子戎道。
“稍安毋躁稍安勿躁,现在要瞎的不是你的哥哥,你当然可以稍安勿躁了!”殷子戎这会儿正担心着他哥,哪里还顾
得上现在和他说话的是玉帝。殷子戎一把松开手上抓着的药王仙的衣领子,走到床边看着了无生气的他哥心里乱成了
一团麻。恨不得长了爪子抓几下挠几下好痛快舒畅一点。
什么殷公子的双目怕是看不见了,狗屁!
玉帝没有责怪殷子戎的无礼,对药王仙道:“仙卿且把话说完,殷子候的双目可还有的治?”
药王仙整整被殷子戎抓乱的衣襟,对玉帝施一礼道:“殷公子的双目受了刺激,为臣大胆猜测是被某样高等的法器所
伤。但所幸的是殷公子的双目并未受到损伤,或许有治愈的方法也说不定。”
“什么叫或许什么叫说不定?你直接说到底有没有方法就是了!”殷子戎听了这话脾气并未转好。
药王仙犹豫道:“若是能用药……可现在殷公子的眼珠并未伤,恕臣无能。”
殷子戎一听这话又要冲上前去,忽然听得轻微得有气无力的一声唤:“子戎……”
“哥!”子戎惊喜刹住脚步,转而奔向窗前。“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子戎?”殷子候躺在床上,迷茫而不确定地伸出手去。
殷子戎赶紧抓过他哥的手坐到床边,“哥……”殷子戎哽咽了,原来殷子候真的是看不见了。
殷子候愣了愣,抬起没有被殷子戎握住的那只手在自己的眼前挥了挥,终于也明白过来了。不过他没有多做表示,而
是对殷子戎道:“我要见玉帝,我有要事要禀告!”殷子候虽然身体还虚弱,但已是挣扎着要起来了。
“寡人在这。”玉帝于是近前几步出声道。“子候,你到底在地府碰到了何物?”
殷子候稍稍犹豫了一下说了四个字:“盘古之心。”
玉帝与殷子戎皆惊愕。盘古之心,那原本是盘古心脏现在在凡天神君体内的东西。
原来殷子候当时受命前往地府增援,可他进了地府的大门,却只见四处寂静,没有任何人影。四处之间打斗过后的痕
迹,殷子候惊心自己已经来晚了,急忙往地府的大殿里去。
入得大殿,殿中亦是空无一人,但在大殿正中心的半空却悬浮着一朵血色莲花。
殷子候刚开始还没有把这朵血色莲花和盘古之心联系在一起,那朵血莲隐隐地泛着一股邪气。殷子候警惕地靠近那朵
血莲,血莲许是感应到殷子候的接近或是不善,霎那间放射出了一阵红光。光芒不善,带着似是要置人于死地的血腥
。
殷子候急退,但如何退也退不过光的速度。他不可避免的被那阵红光击中,殷子候踉跄倒退几步,吐出一口鲜血,当
机立断驾云返回天庭。
驾云的途中殷子候便渐渐感觉到了自己眼睛的不适,好像有什么从眼眶里面貌出来,稍稍缓解了眼睛的疼痛。刚开始
殷子候以为是泪水,而现在……他眼前一片黑暗。
玉帝听殷子候说完,高声呼唤自己的护卫:“来人!传令三界,全力擒拿凡天!”
本来原先对于凡天神君的事情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也就算了,可现在看来是不能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