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决定,若是在事情平息后回忆起来,怕是会叫向御阳自己都觉得汗颜吧?
等等!这是怎么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情景,那大狗的身体似乎……在变透明……不,他不会是想就这么
回去他那个什么所谓的“家”吧?想到这里,胸口一窒,在这一瞬间向御阳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分析能力,脑
海里唯一存留的念头就是——绝对不能让大笨狗离开!
本能的行动力完全超过了脑神经的思考能力,待向御阳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洗衣室的门口了,及时回笼
的理智让他放轻了动作,悄悄地躲在门边,压下自己那颗砰砰乱跳的心,探头进去看个究竟:狂,你还在吧?
洗衣机上的四五个按钮,让狂有些手忙脚乱,循着机上的说明倒也是操作成功了,只是那突然响起的水声,却也是把
正在担惊受怕的他大大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移动了身子就要躲开……
抓准时机,早已冷静下来的向御阳悄然来到了狂的身后,突然一把搂住了狂宽厚结实的麦色后背:“我的狂好贤惠喔
!,不,应该说是弥博,是弥博很贤惠才是!”
“我……汪!”弥博被惊得完全慌了心神了,本想急着辩驳,又想着自己应该是一只大黑犬,下意识地犬吠出声。
“不过做宠物是笨了一点,明明就是犬妖,怎么我走过来的声音你都没听到?恩?”对面的镜子里映出弥博惊惶失措
的平凡的麦色脸庞,向御阳在心中冷笑:好你个可恶的妖怪,到现在还不给我说老实话!
伸了手,向御阳一把捏住了弥博刚毅的下巴,用力一抬,迫使他抬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明明已经现了人形,却还
在欲盖弥彰的笨蛋犬妖!
“唔——”单纯的狗妖永远也不会懂向御阳的弯弯肠子,抬了眼便见自己赤身裸体地被向大美人搂在怀里,而后者更
是一脸毫无温度的冷俊,心下一凉,一厢情愿地以为对方是在嫌弃自己的一身皮肉囊子,一向敏感的自卑感再次开始
作祟。然而,人就是这样一种可悲的生物,越是在意,生理上的反应反而会越敏感,尽管弥博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这
样平庸的自己是绝对配不上身后这个美男子的,却告诫不住自己的身体作出最诚实的反应。汹涌而出的羞耻感让弥博
再顾不上别的,一个大力的挣扎就推开了身后的人,接着又像大型犬一般跃扑至墙角,一双粗糙的大手急急护住了自
己下身已经开始有反应的部位。
“哼!做了20年的看门狗,还真把自己当成狗了!”极度不爽!这家伙,做狗的时候,哪里敢这么反抗我?!对于弥
博突然的动作有些始料未及的向御阳狼狈地跌倒在地板上,他却不急着爬起来,只是冷冷地望着涨红了整张脸的壮实
男人。
“我……我……那个,对、对不起,御阳!”做错了事情,道歉总没错吧?弥博露出了完全和他高大的外表不符的小
鹿般可怜兮兮的表情,怯生生地回望眼前这个明显就在生气的美人。
“御阳?我不认为我养了20年的看门狗,有资格这么叫我!”皮笑肉不笑地微扯了嘴角,向御阳残酷地一字一句地说
道:20年的欺瞒,绝不可能就这么一笔勾销!
“……”碎落的仿佛是那个刚刚还在自己胸口跳动的心,迷朦的又是什么呢?看不清楚了,看了20年的漂亮脸蛋突然
隐约起来,极模糊了,似乎马上就要消失一般。弥博心惊得更加往墙角缩,生怕自己一个稍微大一点儿的动作就让向
御阳从此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主人……”万般无奈地轻唤出声,不是因为觉得屈辱,而是因为那弥漫全身的绝望
——这样的称呼出口,是不是注定自己永远也只能是他的宠物?
犹豫这么久,以为弥博这下子该亲口说出实情了,没想到出口的竟是这样怯懦的屈服!这听得向御阳心里更加不舒服
,不悦地皱起了好看的眉心,一张精致的脸更是像结了一层薄冰一样寒气逼人。
弥博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地低了头,十根手指在自己身前缴在了一块。
“你说你爱我,对吧?”已经懒得和这傻大个继续玩“你猜我猜”的无聊游戏了,向御阳忽然上前,一手抓住了弥博
的手,一手迅速抚上了弥博已经微微抬头的欲望中心,“怎么不说话?还是我听错了?你留在我身边20年只是因为觉
得好玩,或者是认为一个死了母亲,又被父亲丢弃的小鬼很可怜?!”
“我……”不是这样的!被向御阳慑人的气势压得透不过气,弥博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下身的欲
望在对方温暖的手心里却是越发灼热起来。
稍微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见手中的宝贝蓄势待发,向御阳恶质地堵住了快感的出口,见弥博虽然难受却不敢反抗,一
张脸胀得通红,整个身子都要剧烈得颤抖起来的样子,看得他心里一阵发痒,脱口而出道:“起来,到卧室里去!”
语毕,便头也不回得转身离去了……
主卧室里。
“过来,趴在这里!”寒着一张脸的向御阳坐在床沿上,像一个女王一般命令道,漂亮的眸子只稍稍瞄了大床一眼,
视线就冷冰冰地停在了弥博倍感难堪的脸上,顿了许久才淡然开口,“怎么,不愿意?”
这些情事,老实如弥博是完全没有经历过的,然而毕竟是活了两三百年的犬妖了,就是没做过,该了解的还是都了解
了的。双手羞耻地遮住自己的下体,蜜色的脸庞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弥博又羞又惧地杵在门口,进退两难。
“我让你过来!突然听不懂人话了?做狗的时候不是还挺聪明的?”讨厌弥博这样胆怯的样子!长得难看也就罢了,
连性子都这么惹人厌!这样的人,哪有资格留在我身边?!向御阳气不打一出来,一出口就是满嘴的冷嘲热讽。
见向御阳等得不耐烦了,弥博不得已只得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着脚步,向对方靠近。
猛地站起身,微微抬头,细细打量起弥博堪称毫无特色的脸庞,末了,一把拉下后者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不多时,弥博就因为不会调整呼吸而起了挣扎:“唔,不要……放开我……”
“狂,你少给我装纯情!在我不知情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夜里偷袭我多少次了吧?”细眉轻挑,向御阳指的是初次在
“梦里”见到这个高壮的大汉的事情。
“我……我……”他知道,原来他都知道!
“面对我,你一定要这样畏畏缩缩的?!”亲密无间地相处了二十年就换来这样一个结局?向御阳不可思议地问出声
,“你在怕我?”
“我怕……”我怕你不要我,怕你赶我走!
“你——”有种被眼前这个男人打败的挫败感,被压抑着的怒火汹涌而出,向御阳怒不可遏地大喝道,“既然如此,
那你就继续做忠心的看门狗吧!过去趴下!”
弥博的身体像风雨中的大树一样抖得厉害,断断续续地乞饶:“不,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这么对
我!我只是爱你而已,只是爱你!和你一样,我也是雄性,你不该这么对我的,阳,不要……
“快点,我可没耐性陪你耗!或者你希望现在就从这个家里滚出去?!”走近一步,向御阳咄咄逼人地说。
“不……”嘴里低低地拒绝着,双腿却是不受控制地爬上了床,弥博颤颤微微地屈膝趴在了超大型的床上——就像普
通的犬类一样,或者说是就像普通的母狗一样,臀部高高地翘起,等待着被自己的王临幸。一张脸埋在自己的双臂上
,其间已是湿润一片了,弥博知道,自己大概又没用地哭出来了吧。
看着弥博微微抖动的宽厚后背,向御阳想起了那大黑犬每每被自己欺负得惨兮兮的时候,露出的泪眼汪汪的可怜表情
,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淡淡的怜惜之情,随之而来的却是突然上来的欲望:真的想要这个男人,不是为赌气,也不是为
惩罚。
白皙的手指轻抚上弥博肉乎乎的臀部,像是膜拜似的轻轻移动着,最后流连于羞涩地紧紧闭合的幽穴入口,长指一挑
悄然进入。
“别……”难受!虽然称不上疼,但确实是有几分难受,弥博不禁浑身一僵,低吼一声。
“这是惩罚,可由不得你!”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向御阳漂亮的脸上浮现了一抹轻淡的笑意,说着便不顾对方全身
的僵硬,中指一挺,直接插到了深处。
“啊——”十指紧紧揪住了水蓝色的床单,手背上青筋突起:唔,放过我吧,放过我……
“很疼?”我的技术有这么差吗?淡眉轻挑,向御阳没好气地问道——任何一个男人,当床上的技术被自己的床伴置
疑的时候,怕是任谁都好脾气不起来了吧?
“不……”但是很难受!
不等弥博说完,得到“满意”答案的向御阳就立即增加了两个手指,俯身细细地吻上了男人敏感的腰背,得意地感受
着对方因自己的动作而轻轻颤动的反应。
“水深火热”大概指的就是弥博现在的状况了——向御阳柔软的嫩唇在身上四处点火,而他那毫无技巧可言的手指却
像是一盆冷水一样,一次又一次地不停地浇灭弥博被挑起的欲火——是爽,是痛苦,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了,只感到涔
涔的汗水顺了脸颊背脊不断地滑落。
征服一个男人是有成就感的,征服一个强壮的男人那成就感就会加倍,而征服一个自己所爱的强壮的男人那就不仅仅
是有成就感了。浑身的热流全部集中到一点上,向御阳觉得自己的欲望似乎要炸开似的生疼起来——一贯的肆意妄为
和一贯的惟我独尊成就了现在的向氏总裁——面对汹涌的欲望,向御阳也没打算忍耐,冲动地把自己瞬间埋进弥博的
紧窒之中:“啊!”该死,好紧!
“唔,啊——”眼泪花花地滚了出来,被自己本能地咬住的下唇几乎要渗出血来,下体传来被撕开的钝痛感,让弥博
连呼痛的精力都提不起来了。
浓重的铁锈味扑鼻而来,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向御阳的脸色整个阴沉了下来——一半是因为被挤压的疼痛,
一半因为体认到自己烂到家的技术的挫败感,闷声不坑地就要退出来,才移动半分,却被弥博迅速收缩的秘穴夹得更
紧了:“怎么比文勋还紧?”不耐的话语脱口而出。
比文勋还紧、比文勋还紧、比文勋还紧……向御阳的话就像魔咒一样撕扯着弥博的心,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和力气,
他就着向御阳还在自己体内的姿势咬牙翻了个身,正面对上那双隐着不满的浅灰色眸子,静默了许久都没有出声。
“呃……”见了弥博悲伤绝望的眼神,才发现自己的失言,可是一想到眼前那家伙对自己的不信任,而且他也不过是
自己养了20年的宠物狗,一时钻了牛角尖,道歉的话就怎么也讲不出口了,向御阳面露菜色,直直地挺着身体,一下
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份尴尬了。
不想向御阳再记起那次荒唐的性爱,更不愿让这场性爱和那次一样,成为向御阳记忆里同样糟糕的一次经历,弥博憨
憨地扯出一抹无力的笑容,低低地委屈地开口:“不紧的,我,我会放松,会的……”虽然心里有了决定,可一向脸
皮薄的他还是闹了个关公脸,一双大手战战兢兢地摸上了向御阳光滑白皙的腹部,轻轻地爱抚起来,“一定,一定会
让你满意的……”
娇憨可人?!被瞬间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形容词吓到——一个三大五粗的壮实男人,我怎么就会想到这个词语?在心
底失笑的同时,向御阳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并不打算逃避的他欣然接受了心底的呼喊,既然自己认定的爱人都
这么主动了,自己这个做主攻手的,自然要更加奋力了!
如果说和言文勋的那次是无情残酷的媾和,那么这次和弥博的估计只能说是手忙脚乱的交融了。终于喷射在弥博温润
的体内,向御阳觉得从自己18岁开荤以来,还没有一次做得像这次这么累人的,软软地摊在了对方宽厚柔软的身躯上
,伸了手,迁怒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起弥博软软的肚皮。
静静地靠在弥博胸前,听到他清晰的心跳,心底竟然升起一股甜甜的温馨感,这让一向不喜欢玩深情的向御阳觉得顶
没面子的,微红了脸,一个翻身就离开了弥博的身体。
“唔……”没料到向御阳会突然抽身,被弄得异常红肿的后穴剧烈地开合起来,弥博疼得呲牙咧嘴。
见了弥博的反应是有些心疼的,可是,这样惨烈的状况不就更加证明自己的技术差吗?而且,这家伙,似乎一次都没
有高潮!思及此,确实缺乏男男性事知识的向御阳更觉丢脸,俏丽的脸蛋上的表情也因为恼羞成怒而瞬间从满足转为
了阴沉。
“我累了,要洗澡,你去给我放热水!”佯装懒懒地趴在一旁,眼皮都不抬一下,向御阳生硬地对仍伏在床上抽搐的
弥博命令道。
听到恶魔般的叫唤,以向御阳为天的弥博只得拼命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费力地撑起自己沉重疲软的身体,可怜巴巴地
望了向大美人一眼,见后者似乎是无动于衷,只好扶着墙壁,一点点地蹒跚地向浴室挪动。
随着弥博的移动,股间红白相间的液体顺着他蜜色的大腿蜿蜒而下,三分暧昧,七分刺目,看得向御阳心里更加不是
滋味,真真有了一种马上冲过去抱他入怀的冲动,可是……狂,你不要怪我,谁让你这么不信任我,这是对你的惩罚
!
准备好浴巾和浴衣,调试好水温,还把弄脏的被褥丢进了洗衣机之后,末了,弥博极小心地蜷着身子窝在浴室的墙角
,等待向御阳进来洗澡。
拉开磨沙玻璃门,向御阳就看到弥博像大狗一样窝着,也不理他,径自将自己的整个身体泡在冒着薄烟的温水里,发
出了一声舒服叹息,半眯着美眸,慵懒地掬水洒在自己白皙的肌腴上。
向御阳冷淡的反应让弥博更觉不安,怯怯地往墙角缩,被撕裂的下体生疼生疼着,却不敢呼一声痛,涔涔的冷汗湿透
了全身,整个脑袋低埋着,不敢去看向御阳,耳朵的感觉却因此变得更加敏感,听着对方将温水弄得叮咚作响,脑海
里情不自禁地浮现了美丽白嫩的肌肤被水珠子轻轻滑过的煽情景象,被痛感压下去的欲望也陡然重现。
佯装不经意地瞥了弥博一眼,满意地看到他被欲望逼红了蜜色皮肤,尴尬地掩饰着逐渐挺立的下体的样子,向御阳玩
性大发,突然轻轻柔柔地开口:“过来,帮我擦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