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骨(背德者 FZ)——假钞

作者:假钞  录入:09-21

今日终于没有我所厌恶的艳阳天。

室内只燃着一只荧光灯,光线朦朦胧胧扩散开来,他在身后睡觉,外面风雨欲来。

这样时分,此情此境,忽而令我产生一种地老天荒的错觉,

“周瞳。”身后的他突然醒来,在叫我名字。

我转身,他朝我招招手:“过来。”

我便听话的走过去。

他一手将我揽进他怀里,表情很平静,无事人一样。

“你有心事?独自一人想不通什么,你和我商量,我是你父亲,有什么,你说给我听。”

我摇摇头,“没有,没有。”

他温和的捋捋我的额发:“头发多么好,又黑又倔强。几年后我会白发,而你依然年轻。多好……”

他的眉心突然涌上一层哀愁,水汽朦胧。

忽而又说:“就算如此,你也与我不能分开。我们骨血相连,直到死,我们也是有关系的。你懂吗?周瞳?”

我当然懂,血缘是天下最偏执的事物,无任何东西能将血缘关系剔除掉,即使是死亡,也不能。

我趴在他怀里,低头亲吻他的嘴唇,喃喃道:“你爱我吗?你爱我吗?这么久,你从来不说爱我。说一次给我听听好吗?”

他沉吟,端起我的脸,细细打量我。

“那我要是不爱你呢?”他轻轻问。

我一愣,拳头不自觉捏紧,用夸张的语调搭配幽默的表情:“那怎么可能,没有你我的日子怎么过?我已经习惯跟你做爱了

。”

嘻嘻哈哈声,却被他打断。他在我唇上啄一下,淡淡的说:“你懂的。”

我摇头:“我不懂。”

“那我爱你。”

“哈,真好。”

“嗯,你开心就好。”

“那我们做吧,天还早。”我注意到走廊里有脚步声。是谁?是谁?

我主动吻他,解开他的衣服,又解开自己的衣服。

他吸了一口气,猛地翻身将我压下,开始抚摸我,从脚底开始缓慢向上抚摸,一边抚摸,一边亲吻我的身体。

感觉到他的舌尖伸进了我耳壳里,我的内裤也被他脱掉了。

父亲左手环住我的腰,右手在我胸膛上轻轻划着圈,却不碰我的乳头。

全身敏感地带都被他老练的手法触摸到了,我哪里受得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对他的挑逗产生回应,渴望要的更多,渴望他

咬住我的乳头,渴望他进入我的身体。

“嗯……唔……”我被挑逗的浑身发热,微张的口中吐出热气与呻吟声。

外头走廊里,脚步声更近了。

父亲坚硬的欲望正顶着我的股沟,让我心痒难熬。他握住我的前端,那里还没被碰触,就已经湿嗒嗒的了,全是爱欲的汁

液。

“已经……硬了。”他舔舔我的嘴唇,将手顺着我的臀沟滑进了穴口,两根手指抚弄着小穴周围,另一只手则在我的欲望

上上下套弄。没一会,我的分身便充血膨胀,叫嚣着要发泄。

父亲细长的手指轻轻一动,便插进了我的后穴,前后夹攻,我登时浑身酥软,软软的靠在了他身上,两条腿也不自觉的张得

大大的,配合着他的动作。

他又低头和我接吻,唇齿纠缠。

走廊里的脚步声停了一下,又继续响起来。

父亲的手指一根一根增加,深深插入我的身体,在里面疾速抽插,刺激着穴内敏感的前列腺。

“嗯……嗯……好舒服……爸爸……我快受不了了……啊……不要了不要……我……我要……我要被弄死了……啊啊

……爸爸,进来吧……”

在他的爱抚下,我的身体做出了激烈的响应,腰肢开始控制不住的狂乱扭动,臀部抬起来,向他靠近,求欢。

父亲微微笑,他的下体早已膨胀,巨大,坚实。

“你自己来。”他抽出手指,靠坐在床上,指着自己的分身笑道。

我咬咬牙,一狠心,爬到他身上去,刚下坐下,他却扶住我的臀部,欲望顶端在我湿淋淋的穴口上摩擦,弄得我瘙痒难耐。

“爸……”我这种万年老厚皮,居然有点脸红。

“来,坐下吧。”他命令。

我咬牙,身子一沉,便感觉他粗大的阳具迅猛的插入了我的身体里。

我闭上眼,喘着气,根本分不清那被贯穿的感觉是愉快还是痛苦。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我呻吟:“啊……好深……啊……”我喘了一口长气,感觉到父亲的阴毛扎在PP上的感觉,坐在他腿上,火热的欲望深深

的埋在自己体内,那滚烫的脉动从后庭直接传到脑部,我忍不住发出淫荡的哼声。

“你今天……特别性感。”他咬住我的耳垂,轻声说,“动吧。”

“唔……呼……”我喘着气,双手扶住他的肩,开始上下动起来。

淫荡的动作,放浪的叫声,房间里热浪滚滚,春光四溢。

交合所产生的水渍声,令人面红心跳。

就在二人攀附情欲顶巅时,房门被推开了。

裴美玲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我们。

我还维持着坐在父亲身上的动作,我们下身紧密相连。

她愣了十几秒,忽而一声尖叫,刺破了黎明。

贱人!

贱人!

29.骗人的双眼

攻击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拧住了我的腰,将我重重的甩了出去。

他的生殖器从我体内滑出,电光火石之间,一只花瓶朝我头部砸过来,随着我倒下的动作,落了下来。

血腥味迅速弥漫了整个房间。

床,地板,他全身,都是血。

不是我的。

父亲替我挡了那一击,他的臂膀被花瓶刺破了一道大口子,深可见骨。

耳边充斥着女人的尖叫,还有父亲粗重的喘息。

我抬起脸,看着裴美玲扑过来,却在我跟前僵硬住,茫然四顾,眼神穿透我的身体,找不到焦点。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眼前的局面。

我是她的继子。

害死了她的儿子,抢走了她的丈夫。

我们做那种事情时还被她撞见。

外头狂风,浓稠黑云,压上窗边,似要漫过人眉眼一般,这样糟糕的天气。

父亲咬牙扯了块布包扎住伤口,很奇怪,他脸上并无生气表情。按平常,他早已大发雷霆了。

我也没有太大反应,慢腾腾站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上,想去洗浴间洗把脸,却被一手拦住。

啪!

清脆的耳光,伴随着一声恨意十足的“贱人”,裴美玲被气得发抖的手,抽在了我脸上。

脸颊火辣辣的疼。

啪啪。

又是两记耳光。

“贱人,贱人!贱人你去死!”她茫然的重复着,脸死灰一片,举起手,还想再打我。

我仰起脸,捉住她的手腕,平静的说:“裴阿姨,我答应过明玉,不为难你,所以你也别为难我。”

裴美玲僵住动作,漆黑的瞳孔仿佛藏着一把刀,要把我劈成两半,再扔进地狱。

啪!

她又抽了我一耳光。

我头发上沾的父亲的血珠四溅,落在米色地板上,小点小点,很漂亮。

我踉跄一下,站稳了身子:“我再重申一遍,我不为难女人,裴阿姨,别为难我。”

“你给我闭嘴!”裴美玲尖叫一声,浑身发抖,“你还有脸提明玉……你害死了他,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贱人!不

要脸!他是你爸爸!你连你亲生父亲都勾引,你……你……”

我摇摇头,心平气和的说:“明玉只是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我跟父亲也是两情相悦。”

“你——你——”她猛地扑过来,将我扑到在地上,双手死死掐住我的咽喉。

她恨我,恨到水火不容,欲除之而后快。

“美玲,不许胡闹!”父亲低呵一声,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将她提了起来,重重的扔到一边去。

我喘喘气,喉咙里好像有一颗刺卡在那里,呼吸很不顺畅。

裴美玲瘫坐在地上,直愣愣的盯着父亲,好像还肯不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辄止……你……你居然……”

“别闹了,美玲。”父亲声音突然有些疲倦,手指抵住眉心,一脸倦怠。

绑在手臂上的布条早已被血浸透,他却毫无痛感似的,又或许,他内心的痛已令他麻木了。

裴美玲忽而怪叫一声,朝父亲扑过去,抓住他的衣襟,颤声问:“你不会……你不会的吧?我是你的妻子……我才是你的妻

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父亲瞥她一眼,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没说话。

“哈。”裴美玲拍手怪笑,神情已经不太正常,她往后踉跄几步,喃喃道,“妻子……妻子?”

我清清嗓子,插了一句:“是姐姐。”

二人同时朝我看来,裴美玲的目光是惊悚的,父亲却是平淡的。

我往卫生间走去:“你们去客厅等我吧,我们得谈谈了。”

父亲在背后叫住我:“周瞳,你不后悔?”

我顿了顿脚步,笑道:“没什么可后悔的。”

“那好。”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拉着裴美玲离开了房间。

我仔仔细细的将自己清洗干净,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又换了干净整洁的衣服。

再一次对镜观摩,镜中人的脸孔雪白,削尖下巴,红彤彤两片薄唇。

洗浴间雾气缭绕,朦胧间见到一张熟悉笑脸,他从背后将我搂住,下巴抵在我的颈窝,柔声道:“瞳瞳,瞳瞳,好久不见,你

可想念我?”

我笑着说:“你觉得呢?”

“春天的花都开了,我们去踏青如何?”

“好啊好啊。”

“踏完青,我们再去海滨酒吧喝一杯。老鸡他们都很想念你。”

“可以可以。”

还有我的小母亲,她穿着粉红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捧着一盘新出炉的蛋糕,甜甜笑着:“来来,瞳瞳小宝贝,尝尝妈咪的手

艺。”

“哈,好难吃。”

“口胡!是你没品味!”

“好吧好吧,我没品味,你又交男朋友啦?”

“嗯啊,这个肯定能成,人帅又多金,还超温柔……”

“……”

我将衣服纽扣一一扣上,去厨房泡了三杯绿茶,进了客厅。

父亲手臂上的伤仍未处理,换了一块布,也染红了一大片。

裴美玲则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恍惚惚,面孔呆滞。

我将茶摆在茶几上,一人一杯,和颜悦色:“来,喝杯茶再说。”

彼时,客厅时钟正好划到五点,天色微明,外头狂风怒号,凄厉哀婉。

明玉的遗照高悬客厅,嘴角一抹淡笑,婉转千回。

我收回目光,在他们对面坐下,看着他俩喝下茶,才清清嗓子,开始谈话。

“咳,这事情……该从何说起呢?唔……要不你们提问,我来回答?”

父亲倦怠的扶额,无力靠在沙发上,什么话都没说。

裴美玲盯着茶杯中的水发呆。

我只好开口:“那就从肖迹死亡那件事开始吧。嗯……肖迹的死,是爸爸你做的吧?”

父亲挥挥手,示意我继续。

“你派人在刹车上动了手脚,所以车子才冲到了海里。”

那天,肖迹其实不是真的要与我同归于尽,他爱我,不舍得我死。我们在车上做爱,做到后来,他忽然抱着我痛哭。

他对我说:“瞳瞳,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无用的男人,不能给你最好的。”

我紧紧抱住他,安抚他的情绪:“我不要什么,我只要你好好的,健康的活在我身边。”

肖迹他将我抱得更紧,哭的像个小孩子,他向我道歉,为他曾经的荒唐,对我的伤害。我并不是原谅他,而是我真的爱他,

所以可以忽略他所有的缺点。

我想和他重新开始,周瞳只想和他度过一生。

可是,当他踩住刹车,试图停车时,刹车却失灵了。

肖迹死了,我没死。因为他将我护在怀里,所有的伤害都压在了他身上。

“你以为你做的干净,可是那个小警察,却查到了真相。他没举报你,因为他没证据。不过呢,他却和我说了实话。”

父亲点点头:“你找过那个小警察?”

“是他来找我的,在医院时,他就跟我说了。”

“继续。”

“好的。”我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再慢慢说。

裴美玲还是垂着头,摩挲着杯沿,呆愣愣的。

“再来就是我妈。她没有因为五百万而把我卖掉,她被你与明玉分尸了,尸体就埋在园子里的银杏树下。”

这下,裴美玲终于有了动静,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胡说!明玉……明玉他怎么可能!”

我笑一笑,继续说:“那日下午,爸爸叫我接的电话,那女人根本不是母亲,虽然声音很像,可是一个人的口音是改不了的

。你可能不知道,母亲常年在国外出差,腔调已带了些许国外腔。”

“我妈她虽然拜金,又没什么贞操,可是她很爱我。她在前一天下午打电话给我,就是想带我走的。因为她发现了你对我

有不轨心思。”

可是父亲发现了这个电话,他找母亲谈判我的抚养权,母亲拒绝让出我,父亲怕她把事情真相说出来,便杀了她。尸体没

地安放,就带了回来。

当时母亲可能还没死,还有一丝气息,父亲回屋拿刀时,她爬起来想逃跑,可是被半夜醒来的明玉发现了。

明玉用石头砸死了母亲。

后来,他们合作,一齐将母亲分尸,埋在了银杏树下。

当然,这一切他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无人发现,可是所有的,都被祖父看见了。

祖父在死前,将所有的经过都写了下来,甚至还有照片。银杏树下,有母亲粉红色的围裙带……

老头子引诱我目击他的自杀,然后进入他的房间,拿到了他的遗书。

那天下午,听见父亲给我的假电话,我心中便知道母亲出了事。我告知自己,不可冲动,需隐忍。

后来回到家里,我在我儿时的玩具箱里找到了母亲给我的信件。父亲他们可能搜索过,可是他长年与我隔阂,并不知道那

个玩具箱,是我和母亲之间的小秘密,每次和她吵架,或者她跟我发脾气,最后,我们都会通过那个玩具箱跟彼此道歉,说

平时说不出口的话。

母亲将所有的真相都写在信里,那信件,是她以防万一留下的……

妈妈还没来得及走,便被杀了,分尸在周家大宅院落里,随着飘落的银杏树叶,春夏秋冬,尸骨渐腐。

入土难安,死不瞑目。

说到这里,我发现自己的手有点颤抖。

父亲敲着桌面,脸上冷硬的没一点表情:“所以?”

“哈,当然,你们做这些事情的出发点,只有一个。”

裴美玲睁大双眼,喃喃道:“周瞳你闭嘴!不要说!不许说!”

“因为爸爸你爱我。这爱不是偶然,而是遗传性的爱。”

周家百年历史,外表光鲜,内部却腐朽不堪,家族人有遗传性乱伦。

我对裴美玲笑道:“明玉其实不是你跟父亲生的,而是您……跟爷爷生的。对吧?姑姑?”

推书 20234-09-22 :原罪继发——绿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