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辉煌的绽放。。。
ALEX将新的矮酒杯推了过来,顶了顶眼镜:“。。。还要吗?”
不。。。不了。。。小A。维盛支着头,“我怕是有些醉了。。。这些酒尝起来都象蜜水似地,居然也。。。还是有后
劲的。。。”
小A温和地笑了:“这个是最后一杯了,蓝色星期六——不觉得很适合今天?”
周末的圣诞应该是红绿繁杂喧嚣热闹的,怎么会是。。。蓝色的?维盛想反驳,但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开口,只
是默默地接过了这杯混杂着深深浅浅忧郁与深沉的蓝。
到他被一群人鼓捣着推到树下的时候,已经有七八分的迷糊了,勉强张开眼,面前的人都象最虚幻的蒙太奇,交织成
无声的默片。小磊撞过来,笑:“哈,你真醉了啊?”ALEX在旁撑住他:“没那么米用吧?都是很低的度数——来,赶
紧闭眼,别错过了礼物。”
“礼物?还闭眼?”维盛其实并没有醉地很厉害,只是脸上烧红了一片,神智还是在的。
“对啊,在平安夜12点的时候大家都能蒙着眼去抽挂在树上的一份圣诞礼物,这样才有神秘感嘛,抽中什么就什么。
”小A解释。维盛闭上眼,被他轻轻推向前去,直到他感受到掌心纵斜皱纹的粗糙质感,刺刺的,却并不扎手。他该是
摸到檞寄生了,抿抿嘴,维盛正准备继续找,却感到旁边有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胳膊。
“小A?”维盛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忽然觉得唇上一烫——“谁?!”——下一瞬间,对方的舌头已顶了进来,吞没了
他所有的困惑惊讶与抗拒,灼热而熟悉的鼻息扑面而来,叶维盛顿时明白过来,狠狠地开始推他,但手刚刚触到对方
的胳膊,就被反扭着别到身后,唇舌更是强压下来,不容抗拒地压制着辗转间所有的抗拒。
“维盛。。。”他终于暂时松开他的唇,轻声喘息着:“站在槲寄生下的人不能拒绝亲吻,这是规矩。”
去他吗的规矩!维盛心里怒火大炽,但身上却软绵绵地提不起一丝气力,脑子里也昏昏沉沉,失神地张望四周,刚才
还聚在周围的人似乎忽然之间,都消失不见了。张钧浩盯着他,腾出手细细地摩梭这他的脸颊,往下,锁骨,胸膛,
到他最最敏感的腰眼。维盛按下喘息,正要开口怒骂,张钧浩又再一次吻了下来,这一次,与先前的狂风暴雨不同,
极致缠绵,吸允勾挑,如润物无声的桃花细雨,扑面而来,无处可逃。
维盛哆嗦了一下,手臂膀泛起了鸡皮疙瘩,酒精的后坐力如涨潮的浪,一波高似一波澎湃袭来,让他几欲灭顶——焚
毁般的灼热,却逃不开离不得。
钧浩改舔弄他的耳垂,一双手却不忘般钳制半支撑地强搂着他。“想要吗?”他问,眼神里隐住几分恍惚,英气的眉
宇间却透出一丝缠绵。
维盛摇头,他低头含住他的唇,隐带不快地一咬。
再摇头,转而更加用力,惩罚一般,唇舌交缠,毁天灭地。
维盛快哭出来了,他有预感,他逃不开,他死定了。全身都热地难受烧地发慌,过去的张钧浩,现在的张钧浩,重合
在一起,心心念念其实也不过一个他。
天台上的人在看见张钧浩上来的时候就走光了,只有小磊和小A靠在走道的墙上,他不动,他也不动。
ALEX抬头看了看紧闭的天台的门:“。。。你还不走,等什么?”
小磊依旧耷拉着头,许久之后,问:“。。。你是故意的?浩哥让你这么做的?”
“。。。什么?”ALEX在看到小磊的表情后放弃了辩解,从裤袋里掏出一盒三五,点了,递给小磊,“来一支?”
小磊看着他:“从最低度的伏特加瑞基到三十七度的蓝色星期六,你是诚心想灌醉他!难怪你非得让我今晚把叶维盛
骗来!”
他笑笑,自己含进嘴里,慢悠悠地呼出一股迷梦似的白烟:“咱们认识浩哥快十年了,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喜欢
那些男孩子,容易地几天上手,难的勾上几个月,到最后不外乎都只剩两类,要嘛为了争宠投怀送抱,要嘛被甩就生
不如死万念俱灰的,叶维盛有什么特别的?!——他要的就没到不了手的,叶维盛再和他怄还能撑上多久?现在借这个
机会他对浩哥服软了自己也能下台阶,他还得感激我——再说了,难道你当初主动接近叶维盛,不是浩哥的意思叫你
看着他?怎么,现在倒怪我?”
小磊皱了皱眉,转身就想踏上楼梯,ALEX忙一把拉住了:“你干嘛去?!——你不会现在要上天台拉人吧?你傻了还
是疯了!你是不想在这做了还是你犯小心眼儿!?”
小磊都要气笑了:“。。。我犯什么小心眼?我就看不惯这事怎么着了?”
“你还装!你分明就是还喜欢浩哥——你听听,要是叶维盛真不愿意他醉死了也能哼着反抗几声吧?现在呢?!你在
外面瞎着急,谁在乎你啊!你一边为着张钧浩卖身卖笑的,人正眼看过你一眼没有,你以为装成那个贱样子向他要钱
要东西让他心安理得地玩你你就能一辈子跟他混下去?他还指使你给情敌当保镖,你拿了钱这就去了还在我面前嘻嘻
笑说这钱来的比和他上床块多了,你那时候笑的他妈的比哭的还难看我是傻的才看不出来!”
小磊用力地抽回手,嘴角似乎哆嗦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怒火中烧失去冷静的男人,忽然扯开一抹他惯常的媚笑,却
是冰冰冷冷的:“我是贱,但不是傻——但维盛会。。。这样,真只是因为酒?”
ALEX脸色微变,小磊已经向外走去,“小磊!”小A看着他的背影,喊“你,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从来懒得管这些
事,为什么这次我愿意听他的?”
小磊的脚步停了,他回过头:“我只知道,浩哥靠这种手段骗回来的感情,长久不了。叶维盛不是哪儿特别,他是痴
,爱就爱了无所怨尤,但不爱也就是不爱了,到那时候,也绝不再回头。这一点,他比我强。”
“小磊!”ALEX心里一慌,拔腿追了出去。
“冷不冷?”钧浩埋在他的颈间,呼出来的热气却是一浪浪地扑在他的脸上,维盛被这冰火二重天刺激地稍有清醒,
随即狼狈地啊了一声,几乎是立刻感觉到体内的男根又膨胀了几分,钧浩压抑地跟着呻吟:“别动——先别动”稍稍
调整了坐姿,扶着他的腰,开始慢慢地向上顶,一边暧昧地笑:“刚才。。。好不好?”维盛有些恼恨地瞪他,他从
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没用,做好的决定想好的事竟如此轻易地就被他击溃,象是猜出了他的心思,张钧浩凑过脸,吻
他:“维盛,你不够恨我,你永远也恨不了我。。。”忽而加快了速度,一记一记愈加勇猛地撞击,维盛皱着眉,从
未如此渴切的欲望如火烧火燎一般,烧地他心都要炸了,开始还是咬着唇压抑,到后来变成细细的啜泣,最后受不了
地开始胡乱叫喊:“慢点。。。不要了——不要了,疼,不。。。啊啊,恩——啊!!再。。。再快。。。不。。。
顶死了。。。够了。。。”钧浩一面操弄,一面伸手向两人相连的地方摸去,滑腻滚烫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忽然弓
起手指猛地插了进去,维盛惨叫一声,双腿不由地紧紧夹住钧浩的腰,火热的内里绞地张钧浩也是心神一荡,忙又开
始大力冲撞,汨汨的热液顺着手指淌了下来,黏糊糊地沾了二人一身,但此刻已经没人介意了,一个向上猛冲一个立
即压下,迎合吞吐间摇地整张椅子都在支支作响,张钧浩觉得如置身炼狱一般,全身的快感都汇集到一点,只知道红
着眼横冲直撞,一下深似一下,只能听见股肉交迭啪啪作响,他看着已经涣散失神的维盛,忍不住掐着他滑腻的臀肉
,粗喘着道:“宝贝儿,我要插《从前以后》死你了 。。。”
忽然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钧浩只脱了下身,手机铃声连着震动在这当口烦地他直想骂娘,好容易腾出手抽出手机
看也没看,就砸到一边,随即按着维盛的腰,狠狠往下一坐——“啊!!”维盛终于搂住张钧浩的脖子,用力地咬了
一口,全身抽搐地达到高《从前以后》 潮。
被摔到一旁的手机屏幕依旧在闪,一个美艳的女人的头像,下面写着——曾蕾。
手腕一凉,维盛还在脱力,只能勉强睁眼,看了看手上忽然出现的手表,有些迷蒙地转向张钧浩。
那么久没见,不是真不想的,可心里始终有根刺。但现下这个光景,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还赤身裸体地
迭在一起,他还能对他摆什么脸?有些懊恨地咬着嘴唇,四肢还是酸酸软软地没一丝气力——在汹涌的激《从前以后
》情面前他居然没有一丝的抵抗能力。。。
“圣诞礼物,喜欢吗?”钧浩看他还没清醒的模样心里就软软糯糯地泛起几丝甜蜜,更用力地把他圈在怀里,“你看
,多适合你——喜欢吗?”
这是一块简单大气的腕表,深棕色的皮制表带,银色的表圈,亚白的表盘上有三个小转盘,细细地刻着一行花体
字“Jaeger LeCoultre”,不饰豪奢但绝对的精工细作,维盛点了点头:“恩。喜欢。”他不懂这个,但知道是个好
东西,张钧浩送他的。。。哪次不是好东西,但也。。。仅此而已了。
就这样?张钧浩有些不满,他原以为维盛应该高兴地跳起来,但两人刚刚和好,张钧浩也不想再惹他不快,故意装出
委屈可怜的声音:“我挑了好久的,我还没这么在意过一份礼物,一个人。。。这些天想死我了。。。”
叶维盛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叙述和有力搏击的心跳声,望着眼前迷离闪烁的圣诞树,终于淡淡地,扯开一
抹笑。
张钧浩捕捉到了这一丝笑意,他想起了去年他们在圣诞树下的合影,与它相比,这个笑容似乎多了一丝捉摸不定难以
言语的意味,似乎只不过是一种需要的表情,他想看,他就给。
心里有了一丝淡淡的恐慌,但随即感到大腿一热,维盛年轻而勃发的欲望竟再次抵上了他的。“维盛。。。”讲其他
琐事抛到一边,钧浩忍不住含住他的耳垂,春情暧昧地笑,“。。。再来一次?”
“诺亚”后门是一道暗巷,因为独门独户,倒也不乱不脏,只是路灯坏了许久也不见路政来修,黑夜里有几分阴沉森
冷。
ALEX有些丧气地耷拉着头走回来,却被忽然从暗处闪出的人影吓了一挑:“。。。陈哥?”他还不知道陈家和张钧浩
闹翻的事,因而见到他也不觉得奇怪,“你找浩哥。。。?”
“他哪那么快!”陈家先是意有所指地一笑,拍拍小A的肩,“我刚看见小磊和你吵了几句,出啥事了?”
小A想那事十有八九是眼前这个人怂恿的,于是也没啥好气:“还不是让我给叶维盛下药的事,这到底不是光明正大的
事…”
下药??陈家这下在心底可是大大讶异了,没想到这种烂招张钧浩也使出来了。这要是被那位小爷知道了还不又是闹
翻?嘴里却说:“哎,你是傻了是吧?——那药就是助助兴,没啥副作用,你怕什么?浩哥又不是没给你好处。”
ALEX神色复杂,他始终没忘记方才小磊的表情,一向醉生梦死什么事都不在乎的小磊似乎在认识维盛之后就渐渐地变
了一个人。“说实话,这事我也不再做第二次了。”
又安抚了几句,待小A重新进了诺亚,陈家才嘿地一声冷笑,摸出手机。
。。。程总?是我,小陈。。。是,您放心,这事包我身上。。。哪里哪里。。。您现在是我新老板么,我还能不为
您卖命
12.
与叶维盛和好带来的好心情没维持多久,张钧浩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姓梁的说贷款不能下放?!”
接替陈家的助理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此时有些畏惧地瞄了老板一眼,才嚅喏地道:“。。。银行方面说我们条件不
合格。。。”
操!张钧浩极少在人钱爆粗口,但此刻一拍桌子:“什么条件!吗的收钱时候不见他说什么狗屁条件!”房地产这行
都是靠着贷款运转,谁手上都没现钱,要是这一环出问题,这个洞就难补了。
看了恨不得夺门而出的助理一眼,他烦躁地起身:“算了,再帮我约X行的老黄,今晚就约,再想办法。”
那天晚上,该去的都去了,该谈的都谈了,但第二天却也就此没了下文。循环往复数次之后,张钧浩明白过来了,有
人在整他。
于是程明的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倒也不太诧异:“程总,都是一条道上混的,不用这么绝吧,怎么说我们也是合作关
系——”
“合作?”程明那边厢搂着一个新近的小模特,咋了咋舌阴阳怪气地说:“你弄错了吧?新城区的开发案是我提携你
的,你什么时候有资格和我说合作了?”
张钧浩没出声,他知道程明的话还没说完。
“你以前不是挺上道的么。。。”对方啧啧地笑,伴随几声喘息,“不绕圈子了,我要那个小子,放心,我还没兴趣
象你这样认真,玩一次我就还给你。”
张钧浩连关机都懒,直接把手机砸向车窗,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关机了。
他恨恨地砸了砸方向盘,什么东西,威胁我?!这案子不接也就不接了,他张钧浩少这几千万?!!但他没想到程明会
象见血了的苍蝇一样还黏定这事了,心里有几分不安,想打电话问问,见到自己的手机身首异处地瘫在阴影里,苦笑
了一下,刚想弯腰去捡,却忘了自己是在开车中,没瞧见横向转出的一架车,他反应奇快地赶忙狠踩刹车,才险险错
开没有撞上,身后一片骂娘声和刹车声中,对方按下车窗,露出一张姣好美艳的脸:“。。。张总,这么巧?”
张均浩有些无语,真的也太巧了:“曾小姐,好久不见。”
“我倒是想见见你啊,每次约你大老板事儿忙都推了,我有什么办法?今天撞上,可别再说没空了啊~”半真半假的抱
怨,曾蕾笑着比比后面,“再不走,交警可得来罚单了。”
张钧浩无法,只得发动了车子跟在曾蕾身后——几次明示暗示,他不是不知道曾蕾对他有意思,的确,娶一个这样外
表这样家世的女人,对他还是他的事业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以前他或许真会心动。。。可如今。。。他叹了口气,
又开始想他。
和曾蕾吃完饭分手后,张钧浩还在回味着她方才的话。她有一个哥哥,却绝对是曾家唯一的公主,因为曾海当年就是
和他的前妻离婚后攀上了他现任太太娘家的势力,才从一个普通的公务员步步高升,随着曾蕾外公搬进中X海,他更是
水涨船高,炙手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