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以后 下——楚云暮

作者:楚云暮  录入:09-18

一笑。

张钧浩算是摸清了,叶维盛就像头虎崽子,之前被豢养的时候倒是乖巧柔顺,现在人大了心硬了羽翼丰满了,他就别

想再如以前一样哄着供着再冷冷他,就能驯服掌控,追回他,得用别的法子。

啥法子?不外乎死缠烂打,他还真不觉得维盛真能把那晚上当成一团误踩的狗屎!

可后来的几天,维盛彻底以实际行动诠释了熟视无睹的含义。他人虽然是天天去金华帮忙的,但只要张钧浩一来他就

走,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反而是张钧浩有时候借故堵人常常看见维盛去康乐部找纪莫,员工食堂吃饭也好,中午休憩

时间也好,就差没公然出双入对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么着给他创造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维盛哪会知道张钧浩心里的暗涛汹涌——想想大楠说的还真对,就他,还真做不到对纪莫真地狠心冷战的。这一次他

们又和好,双方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佟离”这个话题,似乎又成了以前那样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但维盛知道纪莫

只是佯作无事,从佟离回来开始,纪莫就注定无法独善其身。

因为金华这次的美食旅游节是在政丨府相关部门策划发起,以民俗文化为卖点的,所以一楼大厅正中的整个展台布置

地极具历史风情,全以精雕细作明清风格的鸡翅木为架构,树起整个展架,成列了与本城相关的一些传统美食民俗文

化等等。为了噱头,还特地向个私人收藏家借了些明清青花瓷器的真品来摆设,可谓是下了重金血本,经过几天准备

,场地已经布置地七七八八的了,明天正式开展,工作人员都拥在一楼展厅做最后准备。维盛在现场指挥大家讲那些

古董摆设整理封箱,一扭头看见纪莫在角落盯着个青花瓶发呆,走过去一拍他的肩膀,纪莫吓了一跳似地回过神来,

见是维盛,才嘘了口气,随即有些难堪地一低头:“我,我这就把它搬走。”维盛本意是想让纪莫多些事做免得闲着

胡思乱想,才特地把他从康乐部借过来,见状一摇头,拉住他:“行了,我来吧,这是清青花八宝纹罐,你连手套都

没带,怎么搬?”纪莫这才醒觉,搓了搓手,讪讪地不说话了,维盛将罐子搬起来轻轻放进实木盒子里,拿软布垫盖

好了,合箱抱起,“我拿到陈列室里去好了。”纪莫过意不去,在旁跟着道:“那么重,我来吧。”

维盛一躲:“我力气还能比你小了?”两人并肩走到走廊尽头的陈列室,张钧浩等人正巧在里面谈事儿,交待明天注

意事项,据说发了很多媒体来,这个广告打地光鲜体面,对寰宇地产的形象肯定是大有助益。几个主管还在认真听他

安排,却忽然觉得老总不说话了,几个人顺着张钧浩的目光看过去,就见维盛和纪莫两人抱着个大箱子进来,是要封

存的,这也没什么的,谁知张钧浩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忽然一合笔记本,丢给一旁的秘书:“就说到这,散会!”

曾裴一见就知道这位主心里又在不痛快了,忙把大家伙都支了出去。维盛倒是坦坦荡荡地越过他,就把箱子往陈列架

上放,因为是最后一件,是存放在陈列架的最上层,他只能踮着脚将箱子放进柜子里,张钧浩就臭着张脸,提醒道:

“小心点。”

维盛头也不回:“知道,古董嘛~”碎了他下半辈子就得打白工了。谁知他刚一打开最上层的柜子门,一个大木箱子因

为没放清楚就忽然滑了出来,维盛抱着青花罐子,猝不及防,放也不是躲也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大木箱泰山压顶

,“维盛!”纪莫惊叫一声,“快躲!”哪里还来得及,维盛干脆闭上眼,心里还在想这么着能算工伤吧?最好别伤

到脸什么的否则他可是亏大了。但是闭眼等了很久,都没感受到预期中的疼痛,他睁开眼,才看见自己面前挡着一个

高大的身影,木箱子撞在他的肩膀上又弹到地上,箱盖撞开了,里面收着的一个青花瓶滚了出来,碎成数片。事情发

生地太快,所有人都几乎无暇反应,曾裴先回过神来,冲上前一看,顿时绝望了:“唯一的一件明青花啊!天啊!谁

把它乱放的!不知道要按编码的吗?”维盛下意识地紧了紧手里还抱着的箱子,——还好这个没事。随即被紧紧地抱

住,脑子里还是混沌一片的,张钧浩顿了好久,才忽然喘着气说:“你没事吧?”。维盛这才反应过来,那时候是张

钧浩情急下扑过来,挡在他面前,然后——然后——替他扛住了那个箱子的撞击。维盛只觉得眉心一跳,有什么陌生

而又熟悉的热流从心尖窜过,有些慌乱地就要去扯张钧浩的衣服:“你,你的肩膀——”张钧浩疼地一哼:“不要拽

,想我真残废了啊?

这时候早有许多人围上来,除了曾裴蹲在地上哀悼碎了的明清花并且计算损失无暇顾及之外,其余人一拥而上七手八

脚地扯开维盛,张钧浩被一群马后炮的下属围着,声泪俱下地检查伤势包扎治疗嘘寒问暖,医生赶过来了,脱了衣服

看,左肩膀被重达数十斤的实木箱子砸地红肿淤黑隐隐见血。人群中又是一声惊呼骚动,维盛隔着人群远远见到了,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些许的空空落落闷闷疼疼。纪莫走过来,从维盛僵硬的手中抱过木箱,忽然道:“。。。

维盛,刚才箱子砸下来的时候。。。张总的表情。。。像死了人一样。。。”

维盛猛地惊醒一般,有些狼狈地转开脸,却不接话。

好不容易现场处理地差不多了,张钧浩也已经包扎完了,但短期内不能拆绷带肯定行动不便。张钧浩却故作漫不经心

地说:“我的肩膀伤成这样了,总不能还开车回去吧?”

秘书立即举手:“我开车送张总回去!”

张钧浩摇头:“哪有让女孩子送的道理,还有谁有照啊?”随即用眼神警告了曾裴一记——你去给我善后,这个明青

花得赔多少,就别跟着瞎参和了,

又几个零星的人举手,张钧浩这个不满意那个有问题的,最后走到维盛面前,一搭他的肩:“叶经理有照的,你送我

吧?”

维盛惊了下,他好多年没摸过方向盘了,张钧浩至于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么!“张总。。。我好久没开车了,您坐我

的车恐怕投胎更快——”张钧立即痛不欲生地跨着张脸:“我要是没受伤,我也不想麻烦人啊——”

叶维盛心里一抖,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周身投射过来的谴责目光,怎么着张钧浩受伤他

也得负上点责任,就这么眼睁睁放任不管好像的确过分了些。他只能接过张钧浩递过来的钥匙,率先走了出去。

路上张钧浩整个人靠在扶着他的维盛身上,一路都疼地直哼哼,维盛只要一看他,管饱哼地更大声,维盛都要吃不准

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了,但他还没说上什么,张钧浩就会无辜地看着他,特诚恳特真心地说:“没想到被那么砸一下,

那么疼!”维盛气地牙痒痒却也只得闭嘴。

好不容易上了车,张钧浩还在喋喋不休,维盛插丨进钥匙发动了,故意挑眉看着副驾上的张钧浩:“捷豹哪,你就不

怕我手生,刮了撞了什么的?”

张钧浩无所谓地露齿一笑:“随你。”

维盛扭过头,挂档,踩油门,车子忽然加速,冲向停车场的墙壁,在即将撞上的瞬间,维盛踩下刹车,但后坐力依旧

使得捷豹撞上墙,发出一声闷响,车上的俩人也被那股冲力晃地摆荡不已。

叶维盛听着这声猛烈的冲击,恍恍惚惚种想起当年他拜访张母,出来后,远远地看见他和他美丽的妻子,正是携手从

这辆车上下来。

张钧浩是真没想到维盛真地说撞就撞,但平静下来后,他倒是神色如常地偏过头,笑嘻嘻地问:“爽吗?要不要再试

一次?”

维盛没好气地瞪他,张钧浩果然是个疯子,和这么个男人怄气,他也快成疯子了!

“你家怎么走?!

21.

因为车头被撞凹了一块,车灯撞裂了一个,使得他们一路开回去都引来无数侧目。出乎维盛意料之外,张钧浩在F城买

的是一个90平方米不到的小型公寓,虽然也是在高档社区,但与他以为的豪宅大不相同,他以为张钧浩这么好大喜功

张扬放肆的性子,一定是要弄个比在Z城还要大的浮夸住处。

张钧浩进屋后立即开始解扣子准备脱衣服,维盛唬了大跳:“你干什么?”张钧浩手停了下,似笑非笑地说:“我回

家了还不能换个衣服啊?这西装磨着我的肩膀你以为很好受?你以为我是想干嘛?”维盛不说话了,他总不能承认是

自己想歪了吧。

因为伤在左肩,张钧浩脱了一边的袖子,左手怎么也抬不起来去脱右肩的衣服,维盛看不惯那个捉襟见肘狼狈不堪的

模样,想想怎么也是为他负伤,不声不响地走过来就帮他把外衣脱了,维盛近在眼前,略一低头就能闻到他身上的气

味,张钧浩克制住自己想要拥抱的冲动,装作若无其事地示意他继续帮他脱衬衫。维盛迟疑了一下,还是一粒一粒解

开衬衫的扣子,直到白皙的胸膛已经隐约可见,他的手停住了,薄薄的一件衬衫根本无法隔绝手掌下的胸膛所发散出

来的热气,那个疯狂的酒醉的夜晚,其实他也从不曾忘记。

“维盛。。。”张钧浩哑着声道,维盛有些惊惶,手心里已经捂出了细细的热汗。“维盛。。。”他又唤了一声,维

盛不应,却本能地推了他一下,力道不大,张钧浩却吃痛地颦起眉,维盛赶紧住手,想起方才种种,哪里还忍心再推

拒?衣服除下来了,左肩膀上一处巴掌大的紫红,近看更显触目惊心,维盛心里五味纷杂说不清是个什么情绪,想起

纪莫那句“张总的表情。。。像死了人一样。。。”张钧浩忽然抬起他的脸,维盛皱了下眉,张钧浩用地是他的伤手

,他情不自禁地迟疑了一下。张钧浩趁机吻了过去,并不加重,只是轻轻地啄着维盛的嘴唇,醇厚的烟草气息已点一

点地浸染他的口腔——与当年完全不同。

这是维盛第一次清醒而不曾反抗地接受。

张钧浩温柔却固执地吻他,轻声道:“我们都还有感觉,为什么要为难自己?那个晚上。。。想不想再试一次?”

维盛想狠狠地瞪他,但在此之前,他却狼狈地发现自己竟然因为这句话感到一阵暗涌的兴奋。

只是一个迟疑,他的舌头已经窜了进来,烈焰焚身一般掠夺着他残余的理智,他哆嗦了一下终于放弃了似地开始回应

,说好的,只是一场游戏,双方都是玩玩的,不用真感情,不会再伤心。。。是吧?

那个晚上,他们做地很尽兴,张钧浩从背后压着维盛,开始还能一记一记地深入浅出,到最后狂风暴雨一般地抽插冲

刺,维盛张着嘴无声地嘶喊,两只手几乎要将床单攥破,到股间那股持久的酸麻扩散到他四肢百骸,维盛才受不了地

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够。。。够了。。。你,是马。。。啊?”

张钧浩笑了,身下动作却不停,一滴滴的热汗飞甩溅下,他咬着牙问:“现在。。。还觉得我老了么?”

“啊!!!”叶维盛失神高叫,自诩的理智在高潮来临之下支离破碎,他搂着张钧浩的脖子,周身颤栗精液迸发,第

一次没有想起纪莫这个人。

第二天一早,张钧浩伏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见维盛睁眼了,才柔柔一笑,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醒了?”维盛

有些迷茫,此情此景争如时光流转,熟悉地宛在昨日,仿佛他们彼此错过的六年从未缺失。“吃点什么?还是一杯曼

特宁?”

维盛醒过神了,都说一个人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很明显,他不是人!张钧浩看着他推开他,跳下床开始迅速地

穿衣服,又问了一声。维盛没好气地说:“曼你个头,我只是个小员工,每天挤地铁赶打卡的,有时间买个蛋饼豆浆

就不错了,有那份闲情煮咖啡?!”就是当年他跟着张钧浩顿顿早餐喝咖啡说到底也不是他有多爱,不过是因为张钧

浩喜欢,而他习惯了去配合而已。张钧浩哦了一声,也下床开始穿戴,因为穿惯西装了,比维盛动作还快,回头见维

盛还在和领带纠缠,走过去轻轻拨开他的手,低头替他打了个完美的结。维盛怔了一下,想起他第一次穿西装,也是

他帮他打的领带,在那个十里繁华的维多利亚港畔。

张钧浩满意地打量了下自己的杰作,笑道:“走吧。”

“去哪?”

“买蛋饼油条去啊——你喜欢哪一家?XX路上有家摊儿不错,老多人排队的还。”

叶维盛一脸黑线,摆摆手:“我我我不吃了成吧?我得赶去上班了,今天正式开展,我不是你我不能迟到——”见张

钧浩还是跟着他望外奔,奇了:“你赶什么啊?”

“开车——和你一起去——”见维盛又要拒绝,直接一指表,“还有二十分钟,你觉得你坐公车还是挤地铁,能按时

赶到?”

张钧浩在市区愣是开出了F1的水平,一路风驰电掣眼看着金华近在眼前了,维盛忽然大叫一声“停!”捷豹紧急刹车

,唰地靠边停好,张钧浩有些莫名:“还没到啊?”

我这里下车。维盛二话不说开车门就走。

张钧浩明白了,维盛是不想让人看见他们同进同出,但他没有反对,笑眯眯地看他下车后补了一句:“那晚上我还在

这等你一起回去?”

没等维盛回神拒绝,张钧浩就猛踩油门跑了个无影无踪。

重新开始,我不是说说而已。

为期十天的金华旅游美食节进行地顺利,第一天开展的时候美轮美奂古色古香的展厅就吸引了官方民间媒体一阵连拍

,铁定的当日头条。张钧浩站在台上,笑地得体儒雅,特别在见隐在工作人员中的叶维盛时,嘴咧地更加大了。曾裴

一晚上都在奔波,这时候还顶着两个黑眼圈,特仇恨地瞪了滋润无比的张钧浩一眼,在他耳边悄声道:“摔裂的那个

明清花瓶,估价是一百八十万。”张钧浩笑容不改:“值。”曾裴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维盛没想到的是,自己怎么又和张钧浩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又纠缠上了,之前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全是白搭,同

进同出还。。。同吃同睡。前几次还说是帮他换药啊推拿啊维盛看着那个因他而起的伤,拒绝的狠心的话就什么也说

不出口,后几次张钧浩干脆连借口都不找了,直接软磨硬泡地把人给拐回家去。

叶维盛每次站在张钧浩房门口前都狠狠会唾弃自己的没原则,但说实话,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张钧浩都是一个体贴

完美的情人,无论是不是在床上。

维盛的生日前夕,张钧浩特地不去寰宇也不去金华,放假在家给维盛庆祝——他的意思本来依旧想出去庆祝的,但看

维盛的意思是十万个不愿意,也只得罢了。但维盛没想到的是,张钧浩居然自己做菜,那个大男人倾向严重的男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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