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体重秤(邹清荷用它来称买回来的菜与水果)上量了一下,体重也差不多。按比例算起来该是柳逐阳赢了,两人
打了一个平手。依邹清荷看起来齐宁虽然只高了那么咪咪点儿,但在身材比例上齐宁的腿极长很直……柳逐阳腰身漂
亮……其实比这些相当无聊啊。
“噫,我记得你近视的,怎么不见戴眼镜?”齐宁突然以一种发现新大陆的口吻道。
“我哥儿们从车外给我寄来最新款的隐形眼镜。”柳逐阳挑眉笑道:“你求我啊,我可以转送一副给你的。”
“你哥儿们对你不错哇。”齐宁凉凉道。从他说话的口气感觉到酸泡泡到处乱跑。邹清荷笑了起来。
“噫?清荷晚上不用去照顾你同学了?”柳逐阳把目光转向了他。
“今天上午老黄的父母过来了,马上办了出院的手续把他接回老家去了。”自从回北京之后,邹清荷白天去柳家大哥
公司当暑假工,做好晚饭后带去医院照顾黄随云。
柳逐阳的大哥大响了,接起来一听:“老板有人在酒吧闹事,您快过来吧。我压不住了。”电话里是他新聘的调酒师
Jin。柳逐阳跟他远在国外的老大商量过了,钱也汇过来了(其中有一部分钱是去年柳逐阳赞助几个哥儿们见风声不对
逃出国的路费。对方平安在国外落户之后,把钱还给了他)现在酒吧生意不错,打算再开两家新店。酒吧的风格也选
定了,一个将是南美热带风情,一家摹仿海盗船的海员俱乐部,现在正装修期间。柳逐阳自己很少去蓝色火焰了……
这电话接得让他火气猛升,MD,谁敢在他的酒吧闹事?
番外:当姓柳的遇到了姓齐的-04
“我跟你一起去吧。”齐宁站起来,他今晚没别的活动与邹清荷大眼瞪小眼混时间实在无趣得很。他一共有三天假期
,今天本以为会在结婚现场呆上一整天的,现在计划改变时间宽裕啊。
“我也一起去。”邹清荷打算先换掉一身的休闲服跟着他们一起出门。
“不用了。”柳逐阳阻止了他:“社会上的事你不要沾惹。”开玩笑!柳下溪在出国之前一直有叮嘱他:让他照看一
下清荷,但又不要跟社会上的不好现象接轨,意思就是不要让他出入酒吧。否则……哼哼……威胁的话虽然没说完整
,那潜在的意思也不能让人小瞧。老六的话还是听点好,不然连以后蹭饭的地方也没有了。没错,成年人世界发生的
问题得由成年人自己解决,学生嘛还是靠边儿站。
齐宁从柳逐阳手里拿过车钥匙:“我来开。”这柳逐阳开车的技术实在不咋啦的,看得出他火气正旺呢,为了他人的
安全还是自己代劳的好。
柳逐阳有免费的司机可以用,当然不会拒绝。他要忙着打电话也空不出手来开车,连打了几个电话,开口就是:“XXX
带几个人来,有人在我酒吧闹事。”
柳逐阳的酒吧以前也有二楞子闹过,那时还用不着他柳逐阳出面事情就办妥了。至于他们怎么对付二楞子的柳逐阳一
点也不知道。
开酒吧的总会遇上砸场子的人。没法子,酒精本来就是容易让人变横的佐料。
蓝色火焰开在三里屯酒吧一条街最好的地段。
“蓝色火焰”四个字霓虹灯字巨有情调地用流动的蓝色的灯火烧烤着。这灯火不是烧油的天然的那种,是特制的电灯
带来的流动感跟真实的火焰一样。(初次见这个的时候邹清荷新奇了好久,其实是类似3D形式的内凸外凹结构的玻璃
制品漆上了蓝漆里面有钨丝,通电以后由于折射等原理造成的流动感。)
姜远华在胡同的拐角处等着他。他那张小脸极可怜地被人揍得跟猪头似的,指不定身体的伤处更多。柳逐阳啪啪他那
强忍着眼泪的小脸道:“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怎么回事?”柳逐阳一脚还没踏进了酒吧就开始严厉地责问起人来。
酒吧门紧闭着,显然他们准备关门打狗。应他话的是一个看场子的人(外表一看上去就知道是在社会上混混的人,他
也挂了彩没有姜远华那么明显。):“三少,有一蛮汉喝高了不给钱,发酒疯砸场子。其实不用惊动您的我能处理好
。”这回话的人赔着一张笑脸道。
柳逐阳冷冷地横了他一眼:“开门!”
他打电话叫唤来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这时乖乖地集在他身后。
齐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有几帮人,都是北京市里有名的混混头目各自带着自己得力的手下,有的相互之间还是对
头,此刻居然没闹事安静地跟在柳家三少后面……这三少有这么大的号召力?齐宁皱上眉头,他没跟着进去。看来他
得重新掂量一下柳逐阳了。
他打开车门让姜远华上了车:“我送你去附近的诊所包扎一下。”
里面被人砸得乱七八糟了,柳逐阳的那些服务生调酒师以及看场子的几个保全哼哼叽叽地瘫在地板上。柳逐阳磨拳擦
掌就要往前冲,早有人把他护在身后了。
“喂,兄弟,开门做生意也就混碗饭吃,留条路大家好走。”挡在柳逐阳前面的是青和帮的二头目,道上的名字叫狗
头军师。
对方只有一个人,一个喝酒醉了的人,此刻正伏在桌子上打呼噜哩。酒吧内的灯被砸得差不多了,灯光很暗看不清这
个人的长相。柳逐阳这边的人看到老板来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了老板的后头。
“哈哈。怎么来得这么迟?小阳。”一阵狂笑,伏在桌子上的人猛地抬起头来,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哪里有点半醉态
了?
“噫?噫噫,老大?”柳逐阳惊住了,这世上叫他小阳的只有一个人……从懂事起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以他老大自居的
出了国的楼歌(这名字有点怪是不,嘿嘿,不能怪偶,这名字是楼家的老太起的,楼家老太是老八路文工团的,有一
副好嗓子。这楼歌出生的时候哭啼声特别宏亮,老太太认为小家伙的歌喉好)“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
“不就想给你一个惊喜么?好多年没回来了。北京变了好多。”楼歌站了起来,长胳膊长腿就一铁塔似的汉子。他从
小身材就比同年人高大,去美国吃了数看土豆面条的个头更大了。
柳逐阳扑了过去,就跟小时候一样,楼歌接住了他:“小身板的也没长几两肉。”
“才怪呢。”柳逐阳否定他的话:“齐宁比我还高那么一小点,体重跟我一样,这就表示我比他还胖。”这事他记在
心里的不痛快。
“齐宁是谁?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柳逐阳吐了一下长舌:“他一外人,干嘛跟老大您提起啊。是我弟弟的朋友。”
“知道怒风他们走了,我还担心你寂寞。”楼歌脸阴了下来。
“哪能呢,下溪回北京了。我常窝在他家呢。”
“你六弟?”楼歌的脸色上的暗色渐渐化开了去:“当警察的那个,以前听你说他躲去乡下了的那个?”
“嗯。去年回北京了,能干着呢。”
“这是楼老大。”柳逐阳对一干喽罗道。
“楼老大。”齐刷刷的声音。
楼歌的大巴掌拍上了柳逐阳的头,弄乱了他的发:“没出息的,混得跟黑社会的一样。”
“这些又不是我的人,他们的主子跑路了,我只是随便罩看一下。”柳逐阳分辨道。“不好意思,误会一场大家请回
吧,改天听喝酒。”
众人收拾手里的家伙,准备撤退。
“别忙着走,我作东,请大家happy。”楼歌一只手抓着柳逐阳的弱肩,另一只手豪气地挥挥大掌。
柳逐阳也不管酒吧内的凌乱,乐颠颠地由楼歌揽着出了门,压根儿没看到不远处有一辆火红色的车停在一边,车上还
坐着一个齐宁。
看到鹤立鸡群似的楼歌,齐宁脸色阴了阴:“情报没错,这家伙果然回北京了。”车上只有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也
没有第二个人听到。姜远华还在胡同口的诊所里包扎呢,他正打算开着车去酒吧想不到他们一群人乐呵呵地出来了…
…
“老大这次是办事还是回国定居?”
“办点事儿,顺便看看国内的情况,如果好的话在这家开家公司。”楼歌早在美国有了绿卡,柳逐阳还以为他不会回
国了哩。楼家没什么人在国内了。柳逐阳想不明白,好好的干嘛要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去。楼歌曾经积极游说他去
美国,被他一口拒绝了。要他离开校门后还去学英语门都没有。
“老大,干嘛砸店啊?你才是大股东这不砸自己的钱么?”
“你还说,招的是些什么人啊,素质真底!哪象是开门做生意的,嗓门比客人的还大。面相也没档次。”说起这个楼
歌的牢骚更多。
他们包了一家夜总会,让跟着柳逐阳过来的那些助拳的人玩乐。楼歌单独把柳逐阳拉到单间叫了些食物关上门说话。
“这个啊。”其实酒吧的服务生也不好招啦。
楼歌把大胳膊压在柳逐阳肩膀上,拾起一颗樱桃放进自己的嘴里:“我听怒风说起你手里有点人脉,我是存心闹事的
。算准了以你的小性子肯定会把人脉拿出来显摆。我需要从这些混混里面挑几个靠得住的人替我办件事儿。”瞧着柳
逐阳睁着好奇的眼睛,刮了一下他的鼻头:“这事不会告诉你,省得出了疵露让你难做。”
柳逐阳的脾气收敛了许多,没以前任性了,也懂了些人情世故没接着追问。
楼歌拍了一下手掌,有人手里捧着精致的盒子推门进来。
“老大带了什么新鲜玩意儿回来?”柳逐阳好奇地看着盒子,想必是楼歌从美国给他带回来的礼物。楼歌这个人最大
的优点就是:大方,出手阔气,不把钱当一回事儿,花起钱来跟流水式的。他这样的人朋友不多都难,偏偏他这人巨
有钱。有钱人花钱啊还得花在刀尖上,这楼歌就有花钱的本事,他每次大手笔花出钱都是在别人巨需要的时候,事后
能让受过他钱的主儿把心肝儿送给他也宁愿。
“听说你最近玩起车来,奥迪这种牌子开起来没意思,我给你弄了辆法拉利过来,你明天把户过了它。车放进你家小
区里的车库了。”
“老大!这礼重了些。”柳逐阳很不好意思啊,这么重的礼不能收。
“我有的不会少你那一份,什么时候人变得矫情了。”楼歌脸色往下一拉比起少年时代的他多了数倍威严,他这动作
柳逐阳熟悉,表示他不耐烦了。这人太有气势,以前还不觉得。现在已经是成年人的柳逐阳心里有点发毛,不自觉地
有了些生蔬,煲电话时很想见到他,真人到前面了反而生出距离来。便带着笑收了,打开盒子里面装着车钥匙与新车
的一些资料。
番外:当姓柳的遇到了姓齐的-05
“我今早就到了。”楼歌嫌国产烟味不够劲,让人送雪茄进来,一点燃那味道冲得连柳逐阳也受不了。
这老大完全成了假洋鬼子的派头,柳逐阳受不了的皱鼻子。却让楼歌越发开心地满口雪茄喷他。
“今天我家老四结婚,你在酒吧闹我也未必会出现啊。怎么不先打一个电话给我?”柳逐阳埋怨道。
“得,别那个的我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你家老四结婚你能安心在婚礼上呆两三小时我就把楼字倒着写。”
有一个太了解自己的发小也不是件好事儿,什么都被对方看透了。郁闷。
齐宁等了一宵柳逐阳也没回来,就跟胃里有东西堵住了似的极不舒服。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这种情绪很陌生啊。
齐宁干脆开着灯坐在床上,时钟指向凌晨六点一分的时候他的特频电话响了:“长官,您要查的资料查到一部分了。
”
“怎样?”齐宁有了精神,全神贯注地听道。
“楼歌今年二十九岁比柳逐阳大上半岁,两人读同一间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一直是同班同桌。楼歌幼年有哮喘
,据说是家里人对他期望太高造成压力影响了心理。柳逐阳曾经背着他走了六里路去找医生。嗯,那一年他们七岁,
并不是住在北京而是某驻地附近的乡下小学。那里的医疗条件不好,楼歌的哮喘常常发作。有一次在河里嬉戏时楼歌
哮喘发作几乎被水溺死,是柳逐阳救了他。后来,他们两个来北京上小学住在楼歌的亲戚家之后他的哮喘才好转。从
此以后楼歌就把照顾柳逐阳当成自己的责任。这情形一直维持到楼歌出国,就算楼歌在国外两人还是电话不断。楼歌
常常越洋送礼物过来,楼歌无数次游说柳逐阳到国外发展被柳逐阳拒绝。这次楼歌回国并没有预先通知柳逐阳……楼
歌昨天早上七点四十一分到首都机场,之后分别见了五个人……(此处与本故事无关,先省略了)……”
齐宁放下电话后自言自语道:“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啊。著名的军火贩子还有童年啊,难以相象。”后又叹了一口气:
“我怎么就没有过命交情的童年伙伴呢。真让人泄气啊。”一看表,时间不早了,容不得他长叹短吁。他草草收拾一
番出门了。
柳逐阳的家被他上下左右检查过一遍,没有新发现。看来楼歌没打算住到这边来……楼歌不是一般的谨慎啊,自己这
次指望着在婚礼上与柳逐阳重逢,借机接近。但现实比计划来得更完美,他们还在路上就巧遇了。齐宁还认为这次通
过柳逐阳来认识楼歌的守株待兔计划会非常成功呢。冤费他花了这么多心思……柳逐阳是有趣的人,自己这么利用他
良心很不安,人啊,真不能动歪心思,否则良心会时不时跑出来责备自己一番。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弥补吧。
柳逐阳醒来的时候头裂开似的痛,是门铃声把他给闹起来的,打开门有服务员送上食物与没开封的衣服,居然连内裤
也准备好了……这楼老大这么多年了也没改变喜欢照顾人的习惯。
喝高了,他酒量很大还是喝高了。
MD,楼老大不见人影了,那家伙显然没喝高,酒量居然比他还要好。
聊着喝着吃着就这么混着,好好的酒店套间弄得乌烟瘴气的,打开窗让空气流通些。
镜子里的人跟鬼似的,脸惨白惨白,眼睛是红的。胡茬子出来了,衣服也凌乱,一身怪味儿。得洗一个干净的澡,这
难受劲儿憋得慌。
电话在响,接过来一看是大哥的号码。
已经下午五点了,这日子过得糊涂啊。
“逐阳,在哪儿呢,这么久才接电话。”柳家的大哥声音里透着焦急。
“外边,什么事?”
“在外面躲几天吧。”
“为什么啊?”
“老爷子他们朝你家杀了过去,这会儿估计快到了。”
“什么呀?”
“还不是为了你跟齐宁的事,老爷子见你们还来往,恨不得要剥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