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腿卷起来盘在鼓手罗琨的大腿上。罗琨眼神冷漠地望着墙壁,手指无意识地玩弄着她的黑发。柯风的手臂上挂着
键盘手肖灵儿娇小的身子,红红指甲的手指抚摸着他拉链大开的胸……怎么看都有股情色的风情在里面……绿色的短
发,苍白的脸与血红的唇……在香烟的笼罩下长相俊美各有特色的二女二男构成一副怪异的颓废的唯美画面。(背景
墙是海盗们掠夺商船的浮雕)
柯风仰着脖子叨着香烟,长相虽然华丽却空洞如没生命力的尸体。
这房间的空气太浊,让人呆不下去,柳下溪放下手里的东西以后,在五人中寻找一个清醒的有代表性的可以沟通的人
……
当柳下溪的目光盯上了圆脸鼓手罗琨之后,他感觉到柳下溪的视线之后回望了他,也不需要多余的语言。他扒开了Rin
的大腿站了起来说道:“柳老板有事吗?”
柳下溪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罗琨能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便点头示意他出去说话。
这话题有点难起头。
两人换了间干净的房间坐下后,姜远华机灵地给他们送上一杯水之后离开睡觉去了。
坐下之后罗琨的表情变了,轻松活泼的样子象是经过特殊训练似的,他侧着七又五之一的脸,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他
的脸变长了些,显得下巴有点儿尖。一边笑了笑道:“听说您是美人柳老板的弟弟。”
用“美人”两个字来形容三哥也不算过份。柳下溪观察着这个瞬间由霉到骨子里的颓废少年变脸成亲切随和的阳光少
年,个人风格变化之迅速让他大为惊叹。
“你们乐队谁说了算?”柳下溪开门见山道。
罗琨嘴角带着甜笑,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意识地敲着沙发:“这话问得有意思。风灵草乐队是支过了气的乐队,这次在
北京演出是最后一次以风灵草的名义出场了。即将解散的乐队,谁来话事有意义么?”
他这话让人无法接口,风灵草虽然在港台一带逐渐沉没,大陆这边还拥有名气呢。柳下溪看着他们颓丧的样子心里发
堵:“柯风的嗓子?”
“医不好的,恢复成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现象。”罗琨脸上的假笑消失,叹了一口气:“当初出道时谁也料不到今天这
个结局。这个团队已经没有向心力了。”他伸手在口袋里掏香烟,发觉烟没带过来。
“柯风食物中毒的真相是?”
“柳老板不了解艺人的生活,是真是假有时连自己也分不清了。人一旦走红要舍弃的东西比外人想象的多。走红意味
着的不仅仅是人气与金钱,更多的是丧失自由的郁闷被名气所累受到来自各方的束缚。有时会对现有的一切产生怀疑
会厌倦会想要逃离。‘坚定不移’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大家都知道,风灵草乐队的灵魂人物是柯风。一个
乐队当然不是一个人的乐队。我们一共是六个人,除了今晚在这里的五人之外还有明晚的男主角木令。木令是柯风的
弟弟,亲弟弟,也姓柯,本名叫柯岭。他讨厌被自己哥哥的光环笼罩,出道以后取自己原名的一半自号木令。Rin以前
是木令的女朋友,风灵草是他们四人首先组建的,我跟钟家志是资助他们的娱乐公司强行塞给他们的。柯氏兄弟很有
才华,Rin与肖灵儿音乐才能一般。以音乐界来说,有才华的人不少。但象他们兄弟这样有才有貌,能填词谱曲会弹会
跳还会演戏的全才并不多……”
牢骚满腹嘛,言语之间带有淡淡的嫉妒,离柯风食物中毒的中心主题遥遥无期的样子。
“柯风不是食物中毒!”罗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怎么说?”柳下溪振作精神地问道。
“工作过劳之后没有适时休息,加上他过度纵欲引起了感冒发烧,没有禁食吃多了海鲜与辛辣的食物引起了咽喉肿痛
,淋巴细胞病变……总之,他自己没管理好,烧坏了喉咙。柯风的致命伤就是好色,这事知情的人都知道。除了肖灵
儿,他的情人多得很。许茧茧的《破茧》早就决定不再演出的了,见了他之后重新把《破茧》推到前台来。现在,为
了振救他与他的风灵草乐队特意把《破茧》推向大陆市场。”
“有这样的内幕啊!”柳下溪摸着自己的下巴,长出胡茬了。
“我无所谓。”罗琨摊开自己的双掌:“有其他乐队跟我联络了。我只喜欢纯粹的音乐,不喜欢音乐剧。我不参演《
破茧》我是陪Rin来的。算是参与风灵草乐队的告别仪式。”
“……今晚,我三哥不在,你们的出场费,等他回来再付怎样?”难堪的话题最终还是要提起的。
“出场费?美人老板没跟你说起啊?”
“他临时有急事离开,什么也没交待清楚。”
“也是一个任性的人啊。没有出场费的,我们这几天的吃住由美人老板全包。柯风不打算回香港了,他想留在美人老
板的酒吧,等这次音乐剧一结束,他会跟美人老板签一份合同留在这里工作。”
“啊?!”
番外:当姓柳的遇到了姓齐的-11
柳逐阳神秘不见人影之前的最后两分钟是在指挥免费劳工陈佳俊调鲜果汁(注:从商场买回的袋装各种口感的水果粉
与水对兑,味道虽然没鲜榨的好,水果味还是有的)。
有了昨晚手忙脚乱的经验,柳逐阳下午很果断地去商场购进了这种不会在酒吧出现的袋装食品,这比现榨果汁要快捷
方便。他算准了今晚来的客人大多是青少年,还没到能够喝酒的年龄,大多数的少年男女们不喜欢酒精的口感。说到
青少年喝酒的年龄限制,在中国北方并不明显。要知道柳逐阳本人,七、八岁就有叔叔们弄点白酒给他喝。
就在他盘算怎样赚钱的时候手提电话响了。
柳逐阳并没在意,打他电话的人一向很多。虽然心里也有一个正在期待的人能打电话来,可是一日又一日过去了,浓
浓的失望与沮丧掩盖了希望。
“喂,我饿了,过来陪我吃饭。”电话另一头传来了让他心跳加速的声音。齐宁在电话里头轻笑,可以想象得出他那
副死样子。
“妈的,你说过来本大爷就得过来?”尽管柳逐阳本人绝对不承认在听到齐宁的声音时,他回话的腔调有些走调。关
于这一点齐宁虽然感觉到,却也不想剥他的面子,心里是快活的,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占有重量。唯一可以证明的是
:这厮说话越来越粗了,一点也不象是五讲四美红旗下成长的有为青年,需要进行再教育。
“我在XXX街XXX号的老班长饺子店。”齐宁就这么简单地把电话给挂了。
“臭小子!”柳逐阳骂骂咧咧地拿起外套就往外走,一边挥了挥自己的拳头,那样子就好象齐宁欠揍的脸耸在自已面
前一样,给他狠狠的右勾拳……
“嗨,猴子,你们老板的要出去干架,需不需要叫人出去助拳啊?毕竟他是老邹的表哥,我们知道这事不插手不好耶
。”
“得了吧,就你这小样儿,打起架来还不够塞牙缝的。老板要干架,助拳的人多得很。”姜远华不宵地鄙视他。有那
么一次,姜远华亲眼见到年轻俊美的酒吧老板,随便几个电话就招来一大群混混之后,姜远华对老板的敬仰越发深厚
起来。
柳逐阳从没象今天这样嫌弃北京的交通杂乱,自己的车跟乌龟在爬似的没见前进多少。
齐宁觉得自己是傻子,一个聪明的傻子。明知道柳逐阳过来需要几十分钟的时间,可刚挂上电话就守在门口,忍不住
摇着脑袋极目四望只为了寻找某个人的身影。
哎,傻子!这世上自然有比他更傻的。
这不,瞧,终于等来了一个。好好的四个轮子的车不坐,偏偏以为自己的两条腿快过四轮子,又不是哪咤的风火轮…
…看着柳逐阳在路上狂奔,齐宁这心里美滋滋的。
齐宁是存心的,存有坏心的那种存心。柳逐阳有车,到哪儿都方便。想着那家伙开着有暖气的车舒舒服服的,心里就
有点儿不平衡了。以前每一次都是自己过去找他的,这次轮到他过来找自己了。
嘿嘿,旧战友开的这家“老班长”饺子店不好找。死胡同来着,根本进不了车,要来这儿吃东西,非得在前面的巷口
找地方停车,得靠自己的双腿走进来。
齐宁这么做的理由只有一点:测试一下他在柳逐阳心目中的份量而已,他这种行为其实蛮无聊的,也算是情人之间的
醍醐味。
大冬天的看着自己的情人手里拿着外套,气喘吁吁地朝自己跑来,那是种美死人的感觉。
齐宁不由得张开了手臂,柳逐阳不负众望地连人带衣服三步窜跳(跟三步投篮的标准姿有点儿接近,当然没有职业球
员那么潇洒,比起狗熊的熊扑要美观上几分)扑进他的怀里。
幸好这里偏僻,让人掉眼球的景观没几位观众旁观。
“饺子已经打包好了,这就带着走?”老班长饺子店的老板黎卓亮跟齐宁有过命的交情,看到齐宁抱着柳逐阳转了两
圈……对这么暧昧这么腻人的姿态视若无睹,一点好奇心也没。他当然也是人类,只是练成了泰山崩而色不变的本事
。
“不在这儿吃?你就不会在巷口等我啊,你是存心找打啊。”柳逐阳喘过气来,佯怒着要用拳头打招呼他。可惜,距
离太近拳头挥不开。
“介绍你们认识一下。黎卓亮,我的铁血兄弟。柳逐阳,我的伴儿。”介绍他们认识这才是齐宁的主要目的。黎卓亮
的命是齐宁救回来的,虽然他退了役,身手还在。齐宁自己的事儿挺多的,不见得每次能碰巧顾到柳逐阳。他不想让
楼歌再次有机会把柳逐阳拐到美国,根据可靠情报,楼歌已经腾出手来,只怕会来北京找柳逐阳。让黎卓亮在一旁看
着柳逐阳的安全,心里踏实些。
柳逐阳打量着黎卓亮,特精悍的一个男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当过兵。冬帽冬衣全是土黄的,衣着虽然土气却盖不住
全身的彪悍。伸出手来握了握,骨关节粗大得吓人。黎卓亮给他的是张订餐小卡片,跟柳逐阳那精制高雅的名片完全
不是一个等级。
上了车,齐宁往柳逐阳嘴里塞了只水晶饺子,皮薄肉馅多味道美。
“饺子不错,看不出来。”柳逐阳把车开出巷口,直接上了车道。太多话想说,一时不知从哪边起头。
“把人瞧低了吧。”齐宁舒服地往靠着车椅,大吃特吃起来。他衣服穿得不多,整个人显得单薄,就一件厚毛衣外面
套了件青呢料的中山装,裤子与上衣是一套,显得特别肥大。精神抖擞看不出他有没有受过他家老头子的虐待。
“你的铁血哥儿们对我们的事不在意呢。”柳逐阳抽空拾了饺子往嘴里送一边含糊道。
“呵呵,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个人的私事跟他有什么相干的,又不是地球毁灭,我们怎样也不妨碍他照样过自己的
日子。在生生死死里讨生活的人会对儿女情长大惊小怪么?”
这话柳逐阳反驳不了。他也不是矫情的人,想一想也有道理。自己跟齐宁的事大惊小怪也就双方家里的人,跟旁人还
真没关系。
“你家老爷子有没有为难你?”齐宁本来想先跟柳下溪探探口风的,拨出的号码却是柳逐阳的电话。来北京第一个见
的还是这勾了自己魂的妖孽似的男子。
“没有。”柳逐阳简洁回答,有快奔大三的人了,做长辈的还好意思不肯放手?老爷子纯粹吃饭了撑得慌。管他?早
干什么去了。
“我还以为你家老爷子要打断你的腿,威胁着不让你跟我见面了。”齐宁吃饱了之后哈哈笑了起来。
“得了吧你,我的腿好好的你心里不爽啊。你家老头子怎么没打断你的腿?”
“我是齐家的独生子,我老爸怎么舍得打断我的腿?少了我,齐宁就断了香火。不象你们柳家多的是后备儿子。”
“哦,你老头还要留着你继承香火的啊。”柳逐阳不宵地撇嘴:“怎么不回家当乖儿子,跑来找我做什么?”
“为了当乖儿子,我自己来难受,这事儿不划算。你也别寒碜我了,我们拴在一根绳上的两只蚱蜢。老爸的意思当然
是逼着我找一女的结婚,说是只要是女的,家世容貌都可以不理。你猜我怎么回答他的?”
“我管你怎么回答。”柳逐阳啐了一口,装成不在意他的话而专门开车。
齐宁见他别扭的样子笑了起来,颇不正经地扫视着柳逐阳的全身,然后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来回游走:“你说,我们
俩个究竟是谁招惹了谁?”
“管他谁招惹了谁。”柳逐阳打开他的手:“你到底跟你家老头子怎么说的?”
“八年。我要他给我八年的时间。咱们在一起八年还软化不了老爸,我就不姓齐了,跟你姓柳算了。只要你八年之内
不变心,到时我娶你当老婆。”
“狗屎。”柳逐阳笑了起来,齐家的人行事风格跟柳家真的人不一样……八年,亏他答得出来。怎么看齐家的父子都
是跟自己后妈一个级别的阴险人,一段正常的婚姻都有七年之痒。算了,不管了,还是享受当前的吧。
上了楼,进了屋,门一关,谁先抱住了谁,谁先亲吻了谁,重要么?比起见不到面的思念不安揣测,只有对方真实的
体温才是自己渴求的。
上了床柳逐阳计较起来:“这次轮到我在上面了。”
“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明天五点就要离开北京到外地出任务,这一去只少二三个月见不到面。你不知道我老爸
是我的顶头上司的司令官。他给我来阴的,根本不给我见你面的时间。”齐宁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睛看着柳逐阳。
看得柳逐阳心一软,算了男子汉大丈夫何必争一朝一夕的。喘着气儿散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
非,为。
柳逐阳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全身的疲劳还残留在中枢神经内,在床上翻了几个滚,懒洋洋的窝着不想起床。
齐宁已经离开了。第一次觉得家里空荡荡的。
不知道怎么的,反而从心里有满满的要溢出来的快乐。难不成这就是恋爱的感觉?是的了,见不到时的牵肠挂肚,见
到了的快快乐乐,仿佛这世上所有的色彩都是亮丽的。
原来心得到充实感觉是这么地满足啊。
柳下溪关上卧室的门,吓了一跳,三哥什么时候出现的?
柳逐阳窝在他们家的沙发上,跟怀春少女似的张着对亮晶晶的眼。
“齐宁呢?”柳下溪坐在他对面,看三哥这模样想必是昨夜承恩露之后的慵懒。
“你怎么这个时间还在家啊?”没有半点做客人的自觉,反而责备自己的弟弟不给他安静独处的空间。
“清荷小考完,我刚接他回来。”柳下溪一脚朝三哥踢过去:“别指望清荷做饭给你吃,就是你昨夜落跑,害得清荷
没睡好,现在他在补眠。瞧你这副没出息的熊样。”
“咋啦没出息了?”柳逐阳不满道:“酒吧会有什么事?瞧你红光满面,刚舒爽完吧。嘴唇都是肿的,也别把清荷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