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们真的要打紫郾国吗?”行流云小心地问道,他知道男人现在就像只胀满刺的刺猬,不管是谁,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刺到。
“他不会做皇帝,那只好找个有能力的人来做。”穆宇非冷冷道。
流云几人知道男人生气起来那是相当可怕的,这次男人不只是生气而是发怒了。穆宇非的实力,一怒起来可以让天地都震动,更何况一个紫郾国呢。
出征的不只有二十铁骑还有穆王府的旧部,就算除去了红叶城的人马,那人数也是相当可观。穆宇非让红叶城的全部军队都留在城里,不让他们参与,楚天遥本想派兵帮忙,但他知道男人这是为了自己好,也了解男人的脾气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穆家先祖虽然当年遣散了旧部,但穆家各代家主都和他们有着联系,这些旧部分散在各国,暗中积累着势力,就等着家主的吩咐。隐藏了多年的力量终于有机会爆发,这样的一群人组合成的军队,无疑是一支无比强大的军队。
没到半天时间,他们就把紫郾国的军队打的节节败退。面对现在这种情况,不知道紫泠然有没有后悔,但他现在没有后悔的时间,只能想着迎敌策略。
“他们都到了吗?”紫泠然问着旁边单膝跪地的人。
“是,尊、皇、羽三箭已经到齐,另天机老人和苦玄罗最晚明早也会到。”地上的人答道。
“呵呵!好!”紫泠然冷笑道,“穆宇非,我倒要看看这次是你赢还是我胜!”
紫郾国的军队显然是抵挡不了穆宇非的进攻,紫郾国的军队中有很多将领和士兵是以前和穆宇非一起打过仗的,他们曾都是男人的部下,都曾受过男人或多或少的恩惠,穆宇非曾救过他们很多人的命。所以有的时候还没等打,有些人就先降了,还有些人虽说是拿着武器,那也顶多是意思一下,根本没想真打。
面对这种情况,紫泠然只好御驾亲征。但即使这样也没有挽回多少败势,最后被穆宇非围上了黑风崖。黑风崖另一侧是万丈悬崖,深不见底,所以男人相当于被围上了死路。
边境别院
虽然外面战火满天,但是这座别院依然安静如旧,两方的军队好像都很有默契般的避开了这里。这有可能是方圆几里最后一片净土了。
为了男人的身体,薛白皓几个人一直隐瞒着男人外面的情况,下人们也都神色正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云倾本就病中无力,所以也没有怀疑什么。但这样几天过去,纸显然是包不住火的,几人不知道还能瞒住男人多久。
“小九,外面情况到底怎么样?”喝完药后,云倾拉住几个人中最好攻破的小九问道。
“没什么事啊!”小九忙答道,好像害怕男人继续问一样,迅速收拾了药碗,向薛白皓使了个眼色就匆忙走了出去。
“白皓,到底出了什么事?穆宇非不可能这么安静的,紫泠然最近也没有什么动静,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云倾盯着薛白皓道。
男人何等聪明,能瞒住这么多天已经实属不易了,男人在薛白皓几人的精心照顾下虽然仍然不能起身,但是脸上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薛白皓本就打算这两天告诉云倾实情,这场战争死伤太多,必须阻止,而能阻止这场战争的,只有云倾。
薛白皓尽量委婉地告诉了云倾现在的情况,说话中时不时停顿一下,待云倾适应了继续说,影煌则一直用真气护卫着男人的心脉。
“你说他们上了黑风崖?”意料之外男人听完后十分的平静,看来这种情况男人早已料到了。
“嗯!”影煌点了点头。
“从这里到黑风崖大概要多长时间?”
“乘马车的话大概两个时辰左右。”影煌答道。
“这么近,这里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得到。”云倾低声说道,看不清神情。
“白皓,我们现在就起程去黑风崖吧!”云倾轻声说道,语气仿佛在谈论天气一样,丝毫没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云倾,你还不能起身!”影煌轻劝道。
“我不能起身,影门主可以抱我啊,我不是你的男宠嘛!”云倾调侃道。然后询问似地看着薛白皓。
男人顿了顿,然后面带忧虑缓缓地点了点头。
黑风崖是一个的著名绝崖,呈井字型,占地极广,其上足以容纳数百人它的尽头连著两根巨大的石笋颤巍巍的连著探出绝壁很远看去像两座小小的山峰小得连站一个人都有困难。
而今黑风崖上聚集了很多人。
由于路窄不能坐轿,所以云倾是由影煌小心翼翼抱着上来的,薛白皓等人则跟在后面,一路上两国的军队仿佛达成共识般,谁都没有拦截他们。云倾穿了一袭白衣,墨发简单的系着,眼神温润平静,一路上两方人马看到他们都不自觉停止了打斗,仿佛怕扰了男人这份宁静。
到了崖顶,之见一地血红,显然是不久前刚经历过一场激战。地边倒着的是已死去的天机老人和皇箭、羽箭。可以同时让三个绝世高手丧命,可见穆宇非的武功之高。
“少爷,他们在那边!”小九指着不远处的人群道。
“煌,放我下来。”被放下后,男人便缓缓地向打斗中的人群中走去,步伐虽然不稳,但是步步透着坚定。
“都住手!”声音不大,但是不知是不是风的原因,场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打斗在一起的风临渊和紫泠然听到声音后都同时停了手,看到主将停手,众兵士也都纷纷停了下来。
“云倾!”两人一口同声道。
只见云倾衣袂飘飞,站在那里恍如神仙。风临渊忙蹭到男人身边,问道:“云倾,你怎么来了!”
“穆宇非呢?”
临渊指了指远处的巨大石笋。走进才知道穆宇非正和俩人在上面打斗,只见三人同时跃起在半空中转眼间交手数掌复跃回石笋。
突地穆宇非拔剑出鞘在正午的日光下带出一道炫丽的光彩,他足点石笋身剑合一地向身旁的两人挥去,剑光如练若银河汉自九天飞落。
铮铮几声金铁交呜几人身形移动如疾电,快得令人不及捕捉,转眼已数十招过去,点点血雨洒落。鲜血透衣而过不知受伤几许。
几招过去,苦玄罗已然毙命,尊箭也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穆宇非身上浑身血迹,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他站在那里,骄傲地昂着头,脸上虽带着嗜血冷酷的表情,却依旧动人心魄。这才是真正的穆宇非,一个强大如天神般的男人。
“宇非!”清润的声音飘来。
听到声音的瞬间,男人眼中的冷酷瞬间瓦解,几个飞身掠到发出声音的白衣人身边。
云倾张开双手拥住身前的男人。“够了,宇非,再这样下去小白也不会高兴地,我们回去吧!”云倾轻声劝说道。
穆宇非紧紧搂住男人,把头埋在男人的劲窝处,呢喃道:“云倾,小白走了,是我没保护好他,云倾……云倾……”一遍遍低低地叫着男人的名字,如泣如诉。
“放开他!”穿着明黄色的青年一脸阴郁,站在崖边道。
听到声音,男人的表情又阴狠了起来,“倾倾,你再等会儿,解决完罪魁祸首我们就走。”男人轻哄着说道,然后便向紫泠然的方向走去。
紫泠然怎么肯能会是穆宇非的对手,没过几招败势尽显,穆宇非将黄袍青年踹到在地,举起手中的剑,眼看着剑就要刺入青年的身体,一个焦急地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穆宇非手中的剑停住了,缓缓转头看着发出声音的方向,仿佛不敢相信刚才的声音是从男人嘴里发出来的。
“宇非,放了他吧!”男人的身形有些不稳,声音也带着颤抖。
“是他杀了小白,小白当时就死在你的怀里,你现在竟然让我放了他!”穆宇非向云倾怒吼道。
男人向来对云倾千依百顺,这次是他对云倾头一次发吼。云倾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男人,没再说话。
穆宇非紧紧地握着剑柄,手指因为用力都已泛白,可见他是忍了多大的怒气才没有把剑刺进地上人的身体。穆宇非依然用剑指着地上的人,因为太使力剑身轻轻颤抖。四周一片寂静,再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上前,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男人突然松手,剑掉落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男人终究不忍违了云倾的意,放了地上的人。
突然一个箭光从人群中穿过,好像一道闪电直穿向穆宇非,尊箭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力量极大,穆宇非刚才分神,现只来得及避开要害。只见那箭穿过男人身体后,带着男人向崖下飞去。
“不……”如失凰孤凤发出的悲呜,云倾跌倒在地,鲜血自嘴角不断溢出,这一刻他感到时间静止对外界的一切已没有感觉。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随男人一同去了,于是使出全身的力气努力向崖边“奔去”,不料旁边的影煌一把拖住了他。
薛白皓立马下了一针,云倾便晕了过去。
第二卷
第二十章
“嗯……啊……嗯……陛下……啊……慢点……”被压在下面的美人,不断央求着。
可是身上的人丝毫不理会他的央求,依旧定桩一样的抽插着,每次都是有力的挺进在缓缓地退出。
“陛下……啊……嗯……啊……”身下的人媚叫不止。
男人把他翻来覆去,折扁揉圆不知做了多少次,那小兄弟仍然没有软下去的趋势。
“唔……唔……啊……啊……”
门外的侍卫面对屋里的满室春光,依然面无表情的守卫着,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
“来人!”过了一会儿,室内响起了命令声。
听到命令门外的侍卫进去把刚才在床上媚叫,现在跪在地上的人脱了出去,所有动作皆是目不斜视,做的及其自然,显然是处理惯了。待侍卫把人拖出去后,侍女们又陆续进去,收拾床铺,伺候自家主人沐浴。
沐浴后,男人随意披着一件黑色丝绸的长袍,修躯微斜,依于踏上,俊美如神祗的美男子脸上仿佛堆积着万年寒冰,只见他数指轻点额间,星眸半眯,朱唇微抿,数不尽的风流写意。
“都下去吧!”男人冷冷地命令道。
“是,陛下!”一行侍女陆续推出,出门时还小心的关好房门。
男人就是希特国的新君袁涅,先皇没有子嗣,三年前不知从哪里带回了现在的君主,并说男人是上天赐予希特国的,是希特国的希望,当下就封男人为太子。男人好像是受过什么重伤,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所以先皇为他起名袁涅。
男人果然没有辜负先皇的期望,在很多方面都表现出了惊人的才能,他有效地治理了希河的水患,推行了新的兵制,改革了税收政策,虽然手腕强硬,但是推行的政策均都十分有效。短短时间就得到了希特国民的广泛拥戴。一年多以前,老皇终于含笑九泉,新皇袁涅登基。
男人十分英俊,是希特国有史以来最英俊的君主,但是性格十分冰冷,很少能在男人脸上看到笑容,偶尔看到也是那种冰冷的带有讽刺的笑。男人十分好色,而且仅好男色,只要看到美人就会纳入后宫,再美的人他也仅仅宠幸一两次,所以也是希特国有史以来后宫最大的君主。希特国民风开放,男风也颇为盛行,所以面对新君仅有的一点瑕疵,全国上下也采取接纳的态度,谁还没有点缺点呢,何况好色也不能完全说成是缺点,好色也是要有资本的,比如说长得帅(晕!)。
对于失了宠的美人,男人对他们的政策也是十分宽厚,如果他们想走,就给他们足够安养下半生的钱财,如果不想走,也可以一直住在宫殿里。希特国是个崇尚英雄的国家,所以即使是失了宠也很少有人离开。
清晨
“陛下,让漪惓来伺候您更衣。”极轻柔的声音在床畔响起。
床上的人微抬眼,看清来床边的人。那人纤长的身形罩着一身红色的衣衫,如火般燃烧,映衬着倾倒众生的容颜墨黑色的眼眸,青黛色的弯眉,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那额间一点血色朱砂更显魅惑万千。
“这么早你起来做什么,这种事情让下人来做就行了。”床上的人难得地放缓了语气。
漪惓只是笑笑,依旧伺候着男人梳洗。漪惓从男人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呆在男人身边了,三年来一直跟在男人左右,是男人身边比较受宠的一个(相对于其他人来讲),不管男人带回多少新人,每个星期也会有一两次招他侍寝,对于这种情况漪惓已经很满足了。男人说漪惓让他感觉很亲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很想男人以前的恋人呢,漪惓经常这样想着。
这两年国家被新皇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所以朝堂上也没有什么大事,无非是修修宫殿、建建堤坝什么的。
下了朝后,男人坐在御书房静静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陛下,茶!”小安子轻声道,他是男人贴身的小太监,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很是天真烂漫,男人对他也还算不错,很少冲他发火。
“陛下,可要出宫?”小安子瞅着男人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想着上回带回来的美人都用完了(天啊!美人是用来用的吗?),陛下也该出宫寻找新宠了(这简直是昏君嘛!)。
宫里的美人万千,看都看不够,真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还总是到外面寻觅。
“嗯?”男人眼神动了动,看向小安子。
“陛下,您这几个月没出宫您不知道,现在正是商贾旺季,地京(希特都城)可热闹了……”小安子自顾自地说着。
“哼!”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吓得小安子立马停住了声。
“出去转转也不错!”男人转身走前仍下了一句话,小安子立马笑着跟上。
地京果然是热闹,走在街上,小安子一会儿东瞧一会儿西看。一年一度的商会正在地京举行,各地的大、小商人都聚集到地京,希望能找到更好的合作伙伴,也希望能发现更好的商机。地京呈现出一片繁荣的景象,男人对这点仿佛颇为满意,虽然男人依旧一直冷着张脸,但是小安子能感觉到男人心情不错。
傍晚,男人坐到了地京很有名的品茗楼,小安子在一旁帮着男人布菜。地京很多人,品茗楼更是人满为患,但品茗楼向来以菜色和服务著称,所以人们还是愿意排着长队等着吃饭。
“这位公子,不知可否跟您并各桌呢!”清朗的声音响起。
小安子刚想拒绝。“可以!”冰冷的声音响起。
青衣男子拉着同伴坐下,两名男子长得均是相貌堂堂,容貌虽非上层,但看起来也颇为舒服。
“古兄,一会儿你也去天香阁吗?”对面左边的男子问道。
“嗯,难道杨兄不去?”被称作古兄的人调侃道。
“当然,晨语公子每星期只弹一天琴,我怎么可能错过!”姓杨的男子动作夸张地说道。
天香阁是地京有名的小倌馆,但是看对面的两名男子怎么看也像是读书人,不像是那种沉迷倌管的好色之徒。
二楼又上来了一批青年,从衣着来看,家境应该都不错,看到对面二人便都走了过来,显然是先前认识。
“古兄,杨兄!”走在前头的人走到桌前抱手道。
“轩辕兄!”两人站起来回礼道。
“古兄、杨兄如果也打算去天香阁,不如同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