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张治戎这边,刚跟第十五任女友和平分手。心情不好不坏,只是微微有点郁闷。怎么不管跟什么类型的女人的处
不长久?难道自己真是传说中的爱无能体质?还是根本就是个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可怎么搞的连跟女人上 床的
兴趣都不多大?
张治戎沿着酒吧街溜达,却发现路灯的公交站台后面有家没去过的酒吧,热闹无比。张治戎奇怪着,又不是迪吧,怎
么这么热闹,就走了进去。
张治戎不笨,打量一下这酒吧,虽然男男女女都有,可是,基本上都是男的和男的,女的和女的坐在一起,心下就了
然了。
没来过这种地方,自己虽说不上反感,甚至还有点好奇,可是挨着周围人的眼光,也没敢进来过。可如今孤单一人倒
也不怕别人的眼光了。凑个热闹吧,何况,舞台上还真是有两个跳的不错的。
张治戎甚至注意到了舞台中的钢管,舞台上也有几个衣着暴露的,不知道等下有没有人跳脱 衣 舞?心里龌 龊的期盼
着,找了地方坐下来,随便点了杯酒。
大概张治戎这只狼的狼皮比较帅,没坐下几分钟,就有人凑了过来,请服务生给张治戎点了酒,“我请你。”
酒吧里的规矩大致就是这样了,请你喝酒,就是对你有意思。
张治戎看看对面五官平平的中年人,笑笑,一指舞台,“我不是GAY,看见这里有人跳舞,才来凑热闹的。”
中年人笑笑,“那不介意我坐在这里一起看吧?”
张治戎没有说什么。
中年人自己就开了口,“我听说今天晚上有钢管舞压轴。特意来看的吗?”
“是吗?我不知道啊,这些是老板请来的人吗?”
“不是,只有压轴的大概是老板请来的。其余的,都是老客们自娱自乐。你也可以上去热闹一下啊,赢的,老板有奖
品的。虽说奖品也不丰厚,可是总比你在底下看热闹要过瘾。”
这时候上面跳的是慢舞。
张治戎道,“有舞伴的话,我也想上去。”
中年人乐了,“如果你会跳女步的话,我可以跟你搭伴。”
“呵呵,我可没那么多才多艺。”
旁边冒出来一个二十左右的中等个子的男子,活泼的很,“我会啊,我来晚了,都找不找伴了。”
张治戎觉得对方蛮顺眼,就跟着上了台。
慢舞没跳两曲,就有个跳街舞的小子冲上了台。
刚开始张治戎皱皱眉头,觉得自己好容易来的兴致,就这么被打乱了。而且,酒吧里适合跳街舞吗?
可是,看了没几分钟,张治戎的想法变了,眯起了眼睛……这个人……细瘦的腰,裸 露在外的上身,反衬着旋转的灯
光的光滑皮肤,挥舞着的胳膊……有点让他心动……或者说,情动?
男的?
是的。
相貌也只是清秀而已?
是的。
可是自己有性 趣?
没错!
张治戎在心里自问自答了几遍,越问,越看,越是觉得中意的很。怪不得找不到合心的女人,原来自己是喜欢男人的
。张治戎重重咽了几口口水。
张治戎的舞伴,酸酸的来了一句,“没见过这个小鸭子,为了出风头,还真练了几手啊。”
张治戎的心里顿时也有点酸,如果是只鸭子……
摇滚的音乐一停,DJ又换上了轻柔的舞曲。
舞台上下一片掌声,出尽风头的小子甩甩半长不短的碎碎的头发,笑嘻嘻的回头,想下台。
张治戎丢下舞伴,凑了上去,一把拉住他,扶着他赤 裸的腰,“一起跳一曲吧?”
管陶受了小小的惊吓,怎么是男的来邀舞?四下一看,却没人面露鄙夷。都是兴奋的样子。
管陶喘着因为大幅运动过后的粗气,“我,我不跳了,我累了。”就要拒绝。
张治戎却不放弃,手下柔韧的腰,感觉好的很,“喂,”他凑近管陶的耳朵,小声的说,“我都快支帐篷了……咱们
从后面溜走好不好?”
管陶傻了……这这这,这是什么破地方?支支支,支什么帐篷?管陶反应过来,身子往后躲,头摇的拨浪鼓一样。
张治戎对鸭子的价钱没多大了解,听说很贵,皱了下眉头,他倒不心疼几个小钱,可是,想到这第一个让自己有点动
心的,居然是出来卖的,心下十分不痛快,扶着管陶腰的手一下钻进牛仔裤,把管陶拉的更近了,“你说多少就多少
,我不还价。”
管陶瞪大了眼睛,隔着牛仔裤就发觉有个跟自己一样的身 体构件,涨呼呼的顶着自己的那个构件了……甚至一只毛手
都伸进了自己的……自己的……
管陶如果还不明白自己处在了一个什么境地上,就是头猪了!
用力推开他,膝盖往上一顶!趁着张治戎吃痛一弯腰,管陶立即跳下舞台,到吧台拿了衣服,溜之也乎!
从此以后,管陶再也不去酒吧了……
从此以后,张治戎不但变了性向,管陶跳街舞的样子,反射光线的肌肉,一直一直在张治戎的梦里晃啊晃啊晃……
第二十九章
晃的张治戎口干舌燥。
睁开眼睛,迷糊了一下,天已经快亮了。看看自己抱在怀里的人,怎么会觉得他跟那天舞台上的人是一个人呢?明明
长着不同的相貌。时间有点长了,而且只是打了个照面,对那人的印象已经有点模糊了。可是,似乎最近老是梦到他
。甚至还梦到过,和那人在一起,而自己和那人都穿着古代的衣服。
似乎,最近还见过那个人,张治戎顿时瞪大了眼睛,阿碧!没错,就是阿碧!
管陶这觉睡的极其难受,好像翻身都翻不得。还做了恶梦,那个调戏自己的人,丫丫的,咒他生儿子没菊花。一睁开
眼,靠,我恶梦没做完吗?怎么这人就在自己眼前?
管陶一个激灵,彻底醒了,原来是做梦。那自己是把张治戎的脸套在了梦里调 戏他的人的脸上,还是,梦里就是他?
这是个问题。
随即第二个问题:丫丫的,居然敢搂着老子睡!怪不得睡的这么难受!不过,也挺暖和的啊……
管陶翻个白眼,一把推开他。边穿衣服边嘀咕了一句,造孽啊……梦见他,不是想整天都没好心情吗?
张治戎心里动的是另一个念头——这个阿碧,我也一定要吃到一次!
而且,张治戎心下琢磨,没准那个阿碧真的是个鸭子呢?那就很容易上手嘛。就算不是鸭子,据说现在也跟王天力在
一起,也是个gay,而gay,有哪个是不爱偷腥的?
因此,张治戎下楼打来了早餐以后,就以要上班为借口,溜了。
管陶当下心情大好,慢悠悠的吃完油条豆浆。打开电脑继续四处发放电子版的求职书。一看邮箱,当下大喜,没成想
,真有回复他的求职书的。虽然这个职位看着不怎么诱人,可总比做吃山空好。对着电脑慢慢琢磨起来。
张治戎在路上一直琢磨要怎么泡上阿碧,对这个人了解不多,似乎不是很强硬的样子。大概不难对付。到得王天力家
楼下,才醒悟过来,这个时间,恐怕都去上班了吧?
唉,实在是勾了自己胃口勾了一年,弄的有点丧失理智了。叹口气,张治戎掉转车头,奔向市场,买了肉和菜。
管陶看张治戎出门还没两个小时就又回来了,不由皱眉。
张治戎扬扬手里的塑料袋,“回来给你做饭吃。”
“你会做饭?”管陶的话充满怀疑。
“当然会,否则在米国那大半年,我怎么熬啊。”说着就熟练的洗了菜,炖上了带肉的骨头,“我做的骨头汤可是一
绝,在米国的时候,隔壁的老外都会闻着香味跑来蹭饭。”
“不用说,你隔壁的老外,准是个帅哥。你借此把人家拐上床了没有?”管陶充分认识张治戎的本质。
张治戎讪讪一笑,“骨头汤对你身体有好处。”
管陶点头,让他在厨房忙乎,自己又凑去电脑前了。
手机响了,阿碧。
“阿碧,怎么了?”管陶懒洋洋的接起来。
“管陶啊,我从今天早晨刚睡醒就一直打喷嚏,眼皮直跳,心里有股恶寒一直冒啊冒的。可是我想想我这里没什么事
啊,就想问问是不是你那里出事了,我这里起了连锁反应。对了,昨天齐戗把你送回家以后,没对你动手动脚的吧?
”
“他不是齐戗。”管陶先纠正,“我也好好的,他没怎么着。”
“那就好,有什么事再联系啊,我要回家做饭去了。拜拜。”
挂的还真快。管陶想。
张治戎从厨房钻出一个头来,“是阿碧?”
管陶点头。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在佳家装修公司打工。怎么了?”管陶心生警觉,这家伙,不会……真有可能啊……
“装修公司啊,我新开业的那家小店面想开连锁呢,正要找个装修公司,把阿碧的电话号码给我吧。”张治戎状似随
意。
管陶想了想,要倒霉大家一起倒霉吧。便把阿碧的电话告诉了他。
张治戎存在联系薄里,边整其他的饭菜,边对着骨头汤,淫 笑。等饭菜端上了桌,张治戎胡乱吃了几口,就借口工作
上有事处理,溜了。
管陶听着他敷衍的话,十分高兴的把他送到门口,恨不得跟他说的不是再见,是永别。
张治戎此时却感觉出一丝不大高兴来,“看我要走,这么兴高采烈的干什么?”问。
管陶靠在门框上,举起一只手,小幅度的挥着,“古德拜,撒扬娜拉,走好您哪!”跟赶小狗似的。
张治戎收住脚,倒回去,掐着管陶的腰,又亲了口才走。
管陶瞪大眼,左右看了半天,确定没人,才狠狠一擦嘴,关门,回去继续享受午饭。
张治戎开车在路上,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住张开,张开握住,心下一直在琢磨刚才握着管陶的腰的感受,有种感
觉在心头蔓延过去,可惜过去的太快,到底是个什么念头,他没抓住。
翻出来阿碧的联系电话,他对这个人已经稍微有点了解,这人大名叫管陶,却有个跟大名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小名,阿
碧。没准,就是“艺名”?张治戎心下琢磨。
这几天跟阿碧有点接触,但是阿碧肯定也能看出来自己在追他的朋友李承。而阿碧又有男朋友。自己就这么凑上去,
肯定不能给他个好印象。
可是,自己也不想放弃李承,又想跟这个阿碧春风一度。不容易啊。
张治戎回到自己办公室,思索一下午,终于心下一计生成。
到了晚上张治戎给阿碧发短信,约他晚上在“G&L”酒吧见。
阿碧回过一条,“你哪位?发错了吧。”
“我是张治戎,有家小店要开张,想找个装修公司。”
“哦,可以带家属不?”
“能不能不带?”张治戎咬牙切齿的发过去。
“那就来我家谈吧。”
“还有点别的事想跟你讨教讨教。”
“好吧。”
第三十章
阿碧对这事其实没多想,虽然心里对齐戗的感觉就俩词,杀戮和嗜血。挺渗人的。可是也就是刚见张治戎时心里吓了
一跳,后来想想,他又不再是王了,现在不过一花花公子,怕他作甚?
不过,张治戎为什么约自己,阿碧还是没想到,只是到时就去了。还提前了十分钟,想赶紧打发了他,赶紧回家跟王
天力恩爱去。
阿碧到时,四下找找,张治戎已经在了。就坐在舞台下不远,自斟自酌呢。
“找我有事?”阿碧坐下。
张治戎点头,给阿碧也倒了一杯,“我们第一次就在这里遇见的。”
阿碧想了下,估计是管陶的烂账,只得敷衍的点点头。
张治戎明显双眼一亮,“你还记得?”
“不记得,不过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没印象。”大实话。
“就是一年前的事,也是这家酒吧,每月一次的比舞大会,呵呵,你跳的街舞很不错。”
阿碧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记得了。”
“是吗?那我把你错认成鸭子了,你记得吗?”
阿碧压下心头的火,把酒一口干了,“不记得!死管陶!”
嗯?张治戎挑眉觉得奇怪,怎么还有人喜欢骂自己?
阿碧突然从兜里翻出来一个小盒子,“有个东西给你,老子是不想再给他背黑锅了。”
张治戎盯着那个戒指盒大小的盒子,心头的感觉更怪异了,随口问,“替谁背黑锅?这是什么?”
阿碧把盒子塞他怀里,起身就要走,“这是让人回忆起前尘往事的药。你把它吃了就全清楚了。”
张治戎拉住他,“这应该是给李承那个失忆了的吃吧?”
“李承死了。”阿碧道,“我就是阿碧,借了管陶的壳子用了用而已。管陶呢,用着李承的壳子。”
张治戎盯着阿碧的脸,“我记得,我在酒里放的药只是能让人昏迷,不是让人说胡话的啊……”
阿碧一屁 股又坐在了座位上,扶着头,“什么药?你居然敢给我下药!”
张治戎腆着脸笑,“我没什么想法,就想……万一你要不是鸭子,吃点药,回去跟你男朋友交代起来,也可以说是逼
不得已嘛。”
阿碧呲牙咧嘴,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你死定了!”
下一刻,某人失去了意识。
如同大梦一场。
醒来时浑身酸痛,头晕,恶心,四肢酸麻……
看着有点熟悉的天花板,他有点犯迷糊,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醒了?”
张治戎想点头说是,顺便摸摸自己发胀的脑袋,可是,他的手,不能动弹了。张治戎这才意识到不对,稍微清醒了点
,抬抬手脚,抬不起来,低头一看,被塑料绳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旁边坐着的是管陶,四下一打量,不是管陶家,又是谁家?
“怎么回事?”张治戎紧张的问。
“还没想起来?”阿碧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水。
一看见阿碧,张治戎全明白了,心想,难不成,我把药下错了杯子,被我自己喝了?不对啊,我明明等到他来了以后
,才把药放到他的杯子里,再倒了酒的。怎么会弄错?而且,看看外面,似乎天还黑着,自己那迷药能让你昏睡起码
十二个小时的。要是药效过了才醒,现在怎么也得白天了吧。
当下决定,一问三不知,装作受害人!
于是张治戎眨眨眼,特迷茫的问,“出什么事了?”
阿碧又拿出那个盒子,递给管陶,把水也给了管陶,“给他吃了,前世的事,他就会都想起来了。”
管陶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想起来了,也会以为爱的是你。”
“管他三七二十一呢,喂了再说。”阿碧拿过来盒里的药丸,硬给张治戎塞进嘴里去了。
张治戎瞪着眼睛,梗着脖子:“噎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