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诉离伤(生子)+番外——十二念

作者:十二念  录入:09-09

风吟低下头,习惯性地把手放在肚子上,无奈笑道:“再耐心等等。”其实风吟自己也是有些着急,只是想来急也无

用,只好听天由命了。

南宫桀似突然有所发现,微微皱眉摸了摸风吟的肚子:“衣服是不是有些紧了?”

风吟低头看有些被撑开的布料,点了点头:“孩子长得也太快了些。”

四个多月的身孕,因为是双胎竟显得像六个月的肚子。

南宫桀似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突然把风吟拉了起来,从身后抱着他,双手围过他的腰腹,不知在打量着什麽。

风吟迷惑地被南宫桀牵着走,任他在自己的肚子上摸来抚去,一脸的不自在。

摸着摸着,南宫桀动作渐渐变缓了许多,温柔的触碰让两人的身体似着了火般灼热。

风吟能感觉到南宫桀下身的火热抵住了自己,让这几个月来因顾忌胎儿而没有过欢爱的他脸上迅速浮起一抹红晕。

南宫桀也是因为禁欲多时,稍微一点抚摸都能让他兴奋起来,但只要想到风吟腹中的孩子,他便很自觉地克制住了欲

火,没有更进一步。

风吟缓缓转过身,两人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地望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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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知到底是谁主动,风吟只感觉到南宫桀灵巧的舌头正在自己口中事无忌惮地攻城略地。

风吟被南宫桀吻得一阵飘飘然,指尖不自主地插入了他的发间,沉醉地闭上眼,抱着他缓缓后退坐在床边。

南宫桀环着风吟的腰,神差鬼使地跟着风吟的步伐走到床前,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按紧他的颈脖,弯着腰与他疯狂地

唇舌交缠,由始至终两人的唇都没有分开毫厘。

“唔……”呼吸变得困难,风吟轻声呻吟。

南宫桀离了风吟的唇,看他脸颊飞红,薄唇也被自己啃咬得几欲滴血,霎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大脑。

指尖拉开风吟白色的发带,乌亮的长发如流泉散落下来,南宫桀扶着风吟的后背缓缓将他安放床上,自己也跟着覆上

他的身体,紧贴的下身传递着烫人的热度。

南宫桀早已是箭在弦上,却又不敢有更进一步的行动,只能紧紧闭着眼伏在风吟颈侧,被强行压抑的欲望让他额角渗

着细密的汗。

风吟听见南宫桀竭力压抑的沉闷喘息声,知道南宫桀在顾忌什麽,心下既感动又不忍,手慢慢地抚过他的胸膛,滑到

那个敏感的地方。

“啊……”火热的分身突然被爱人握在手里,激得南宫桀浑身一个激灵,强烈的快感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南宫桀低头看风吟带着浅浅笑意的唇角,双眸半睁半眯水光滢滢,让他忍不住在风吟脸上吻了又吻,撑在床上的手也

移向了彼此相贴的地方,时轻时重地握着风吟的灼热上下套弄。

粗重的喘息声夹带着细不可闻的呻吟,暧昧地撒向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在两人隐忍的低吼声下,渐渐归于平静

南宫桀无力地靠在风吟身上,百般怜惜地吻了吻他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便起身抽出手帕为他拭净手中的浊液,又打

来一盆水,洗净手帕,细心地握着他的手为他擦拭。

风吟疲惫地侧身躺在床上,看着南宫桀为他做这些事,抱歉地笑道:“委屈你了。”

南宫桀咬着唇,狠狠地捏了一把风吟的脸,让风吟痛得皱眉。

南宫桀心疼地放开手,用宽大的掌抚摸风吟变红的脸颊。风吟有些埋怨,又有些甜蜜地咬南宫桀的手指,然后轮到南

宫桀笑着皱起了好看的眉。

把手帕扔回水盆,南宫桀脱去了外袍,窜到了床上去,和风吟面对面,风吟也一直看着他。

放下纱帘,两人握着手温柔亲吻,一点一点轻柔的细啄落在双方柔软的唇上。

“睡吧。”低低的,却百般婉转眷恋的声音,让这个旖旎的夜晚落下温馨的帷幕。

第二日待风吟醒来,刺眼的阳光已经照进了屋里,风吟抬起手遮挡还未适应的光,发现南宫桀不像往日守在自己身边

风吟洗漱完毕,披上披风走出门外,深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抚着肚子温柔地笑。

南宫桀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风吟转过头看南宫桀踏着欢快的步子在转角处出现,然后看见他的贴身丫鬟胜衣与

他齐肩并行,南宫桀正侧着头与胜衣窃窃私语,并没有发现风吟就在门前。

风吟笑着看南宫桀的侧脸,等他快到自己身边了,才唤道:“桀。”

南宫桀猛地转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风吟身边拉起他的手,兴奋地回应:“风。”南宫桀未等风吟反应,便走到身后

环住风吟的腰腹,隆起的肚子毫无遮掩地展露出来。

风吟想到胜衣在场,向后拉了拉南宫桀的手,埋怨道:“你这是在干什麽……”

南宫桀却似没听到风吟的问话,向胜衣使了使眼色,便放开了抱住风吟腰身的手,在空中环了一个圆,骄傲地向胜衣

道:“不差分毫。”

胜衣若有所思,愿赌服输地点了点头。

风吟被这两个一肚子诡计的人搅得是心神不宁。

南宫桀挥了挥手让胜衣退下,走到风吟面前抱着他轻轻摇晃,神色狡黠:“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风吟微笑道:“我什麽都不缺。”

南宫桀颇为自信地仰了仰头,像是不容置疑风吟定会收他的礼。

“这些日子,我可能没什麽时间陪你。”南宫桀懊恼地拱了拱风吟的鼻子。

风吟听了有些失落,但还是浅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又开始玩起夫妻间的小游戏,张着口咬对方的唇,最后风吟用计成功,却太心急没有把握好力度,不小心把南宫

桀的唇角咬破了一个小口,渗着细细的血丝。

南宫桀没有在意,反而是打蛇随棍上,搂住风吟就是一番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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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南宫桀真如他自己所说,每日留在风吟身边的时间大大减少了许多,今日更是从早到晚不见人影。

风吟不愿桎梏南宫桀的自由,且看他神神秘秘的模样定是有事故意瞒着自己,便一直没有问。下人间那些闲言碎语风

吟一直是一笑置之,他相信南宫桀和胜衣之间的关系,相信南宫桀对自己的感情,他从来没有半点怀疑,更没有想过

要去查探些什麽。

南宫桀不在身边的时候,风吟显得有些百无聊赖,经常在窗前那张长榻旁踱步,或是挺着愈加沉重的腰腹在门前那几

片花海中徘徊,有时候躺在长榻上睡睡醒醒、醒醒睡睡,一日就这样过来。

尽管如此,风吟并不觉得沉闷,毕竟这样懒散自在的日子对自己来说已是不可多得,在不久的将来,也许会是一个奢

侈的幻想。

到了孩子摆满月酒那天,也不知能不能说出这两个名字……风吟默默地想。

“小风。”楚相惜的声音让正站在树下发呆的风吟回过神来。

风吟抬头浅笑:“楚兄。”

楚相惜看了眼内屋,疑道:“南宫桀不在?”

风吟点了点头:“也不知他暗地里在做些什麽,神秘得很。”

“他……”楚相惜顿了顿,还是摇着头不准备说下去。

风吟知道楚相惜想说什麽,便笑道:“我相信他。”

楚相惜也认为不该怀疑南宫桀,但他这几日见南宫桀和胜衣状似亲密,总是“出双入对”地进出日天阁,难免不起疑

心。

楚相惜苦笑了一下,换了话题:“感觉到胎动了吗?”

风吟摇头,神色略有些担忧:“孩子很安静。”

楚相惜带着风吟到石桌旁坐下,为他把了脉,给他下了一颗定心丸:“孩子很健康,不用担心。”

风吟放下悬着的心,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脸上的疲惫被此时身上焕发的丝丝柔和全然驱散。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楚相惜与风吟闲话了几句,便道了别。

风吟抬头看看朦胧月色,缓缓转身回房,今日一日竟没有看见南宫桀半个身影,心情是说不出的落寞。

坐在床边,背过手用力揉了揉后腰,风吟微微蹙眉呻吟了一声,没有南宫桀在身后为自己推揉腰肩,风吟只觉浑身酸

软难耐。

突然,风吟怔了一怔,微张着嘴,似是因为莫大的惊讶而说不出话。

风吟把手微微颤抖着放在腹右侧,就是在方才那一瞬间,让自己感觉到似有一个小拳头正在挥舞的地方。

“啊……”风吟突然微微弯下腰,手紧紧地捂在腹侧。风吟料想不到这一下的力度如此之大,竟让自己痛出了声。

这次是小拳头还是小脚丫?风吟轻轻地问,语气中是满满的宠溺和慈爱。

身上的不适奇迹般地一扫而空,风吟只觉此刻变得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精神。

没有细想,风吟便披了件披风,满怀兴奋地去日天阁找南宫桀,只想着在第一时间告诉他这件事,心中溢满的除了幸

福还是幸福。

南宫桀此时正和胜衣并肩坐在日天阁内阁的床榻上,胜衣不时在他耳边说着话,南宫桀则一脸凝重地低着头,忙着手

中的活儿。

“桀……”外面传来的是风吟清朗的声音。

南宫桀的手抖了抖,一个不小心让指尖渗出了大滴的血珠。

但他已经没有心情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一脸惊慌地把铺在床榻上那些层层叠叠的东西推入床的最里边,胜衣也毫不

例外,被大气都不敢出的南宫桀抬上了床,并放下了纱帐。

而最后的那个动作,被正掀开布帘的风吟看在了眼里,清晰可见的,还有胜衣露在纱帐外的半截裙裾。

南宫桀站在床边,与风吟四目相对,手心满是细密的汗水。

风吟抬眼看了看南宫桀的双眼,便慌张地把视线移开,步履有些不稳地退后了几步。

南宫桀马上追了出来,直直站在风吟面前,身体和语气都显得僵硬:“风、风……你怎麽过来了……”

风吟微微低下头,强作镇静道:“没什麽特别的事。”披风下的手紧紧攥着衣服下摆,风吟第一次感觉到委屈。

“我……我现在就和你回去。”南宫桀笑着要去牵风吟的手。

风吟似受了惊吓猛地后退了一步,抬眼看见南宫桀脸上的笑渐渐消失,变成了不解和慌张。

“我先回去,你……你……”风吟咬着唇,心底涌起的阵阵酸涩让他漆黑的眸覆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眸底深处溢满

了悲伤的神色。

最后再看了南宫桀一眼,风吟坚决地转身离去,行至门口便施展了轻功。

直到风吟逃出了自己的视线,南宫桀的双脚才意识到要动。

“风!”想到他竟不顾自己的身体动用真气,南宫桀惊得失声大喊,急忙飞身前去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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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夜色中的那点素白向着扶月阁的方向掠去,却不知为何突然消失在眼前,南宫桀心急如焚地在扶月阁四周遍寻

风吟的身影。

在哪里……风,你到底在哪里……

南宫桀站在空荡荡的大厅,眼神空洞看着窗外树影婆娑,没有谁回答他,风中只传来树叶“沙沙”的声音。

月色皎洁,却伤人。

南宫桀轻轻唤了几声风吟的名字,懊悔地紧咬着唇,一个飞身掠去了其他地方继续寻人。

在如此寂静的夜晚,南宫桀低沉的声音显得尤是清晰,让躲在假山里面的风吟都能隐约听到他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假山里面有个隐密的洞窟,是风吟几日来不经意的新发现,想不到竟派上了如此用场。

风吟静静坐在地上,背靠着身后的假山石,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嘴角的微笑有点无奈,有点苦涩,有点慌乱。

也许是因为这几个月的禁欲生活,毕竟……他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不该怀疑他……不该计较太多……不该……理智告诉风吟这许多不该,不料心却背叛了他。

风吟不愿再揣测下去,无力地闭着眼摇头,微张的唇细抽着凉气,心如刀割。

“该如何是好?”手轻轻摩挲着腹底,风吟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像是询问腹中的孩子,“该如何是好……”

心口绵长的痛逐渐蔓延到了腹部,风吟全身禁不住一阵阵颤栗。

“唔……”风吟微微挺起腰腹,一手撑地,一手时轻时重地摩挲着肚子,安抚着此时腹中不安份的两个小东西。

然而两个孩子像是感染了风吟不安的情绪,并没有停下胡乱舞动的小手小脚,反而变本加厉,拳打脚踢频繁而有力,

让风吟额上渗出大滴的冷汗。

风吟痛苦地仰起头,半张着口吸气呼气,在心里耐心地劝腹中的孩子:“孩子听话,爹爹……快要受不住了……”

“嗯……”压抑的呻吟从风吟齿间溢出,腹中一阵强过一阵的异动,让风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恐惧和疼痛让他

的唇止不住颤抖,感觉似有什麽正在远离自己,抓不住也唤不回。

风吟勉强拖着沉重的身体,一点一点慢慢挪出了洞口,护着肚子吃力地站直身,便跌跌撞撞地往楚相惜下榻的亭台榭

走去。

风吟不曾像此刻这般自责,一路上在心中默默向孩子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再也不要离开我……

楚相惜屋内已是熄了灯,风吟知道楚相惜早已睡下,但腹中没有半刻休停的疼痛让他不得不用力拍门唤醒屋里的人。

“楚兄……楚兄……”风吟声音虚弱,变了调的尾音似是呻吟。

楚相惜该是没听见风吟唤着自己的名字,没有半点好脸色地开了门,吼道:“我说小风他不……”待楚相惜看清来人

,风吟已是无力地靠在了门沿。

“风!”楚相惜双手伸过风吟的腋下,半抱半抬地把他弄进了门,紧张问道,“你们这是怎麽了?!”

“我刚刚,动了真气……”风吟无力地让楚相惜把自己扶上床,半倚着床头虚弱道,“孩子现在……动得厉害……”

楚相惜没追问什麽,稍微看了眼风吟下体,安慰道:“没有落红,你别太紧张。”说着便手脚利索地打开了包裹着银

针的布袋。

风吟放心地点点头,缓缓向后躺了下去,让楚相惜为自己下针。

“小风,你别想太多,休息好才是最重要。”楚相惜慢捻着收了最后一针,抬头看风吟颤抖的手迟迟扣不上衣带扣,

便摇着头拉开他的手,轻松地把扣子扣好。

风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看得楚相惜心口一阵抽痛。

“楚兄不必担心。”风吟淡淡笑道。

“都这样了还不担心,那我还有什麽可担心的?”楚相惜无奈地叹气,“刚刚南宫桀来了我这里找你……”

“我知道。”风吟脸上的笑很快便褪了下去,神色悲伤而淡漠,“我现在,不愿想他。”

不愿,却无力制止地想,疯狂地想……风吟满心只觉苦涩和酸楚。

“楚大夫!”

楚相惜和风吟都被门外南宫桀熟悉的声音惊得震了一震,风吟只一顿,便撑起身子伸脚下榻。

推书 20234-09-09 :我是一个井盖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