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思 第一部————淡漠孤芳

“月儿……你可别不来了啊！看不到你我会疯的！”

“这我可说不好……”

他竟突的抓住了我的说，放在他早已硬挺的分身上，道：“你见不到你，它会受不了的！你看……它现在就……”

“都说让你学会控制了！”我羞的一张脸红了个透，却怎么都拉不回被他死死安住的手。

“还不是要怪你！本来答应等吃完饭后就让我做的……”

“我没答应过！”一赌气，转过头不看去他，这个人，真的是不能宠！

“月儿……”

不回头，不答话，我看你怎么办。

“月儿……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就是不理你！

“好嘛好嘛，不做还不行！”

他伸手将我的脸转过来，又紧紧的把我抱在了怀里，“那就让我这么抱着你总可以吧，睡吧，明天我送你下山……”

他的分身就那么抵着我，要我怎么睡啊！真是败给他了。我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红着脸握住他，低着头道“你这样，怎么睡啊……我用手帮你好了，不过，下不为例！”

“月儿……”他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在我头顶下亲了又亲，道“我就知道，月儿最好了，你不舍得我难受的……”

次日清晨，他送我下山时，我们又小吵了一翻。

“我不管，你就要四天后来找我！”

“我们说好是五天一见的，你怎么又耍小孩子脾气！”

“今天就是五天里的第一天啊，所以你应该四天后来。”

真是拿他这个耍赖大王没辙，要说起不讲理来，他要认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一。“今天我才离开，所以应该从明天算起。”

“不行！要是按你这么算，我在这山上的两个月里就要少见你一次了……我不干！”

“下次我来的了来不了还一说呢……”想想苍宇现在可能正黑着一张脸在观星阁等我回去，不禁冒出一身冷汗。估计回去又免不了一顿臭骂。

他一撅嘴，往地上一蹲，不说话也不看我，就是一个劲儿的拿石头用力的在地上画，好象恨不得能把这地画穿一样。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四天后回来还不行！”看他这样，我又一次屈服了……哎，算了，至少先哄着他，万一下次真来不了那也不能怪我……

“真的？”

“你总这样问，好象我平时老是骗你似的……”

“嘿嘿。”他露出惯有的一脸傻笑，站起身来，将我抱在怀中道：“我就知道，月儿对我最好了！”

我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少跟我来这套，就知道说好话哄我。还有啊，下次别在这种大厅广众之下抱我，万一让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看就看见了贝，你是我喜欢的人，我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呢！你这么漂亮，人又这么好……肯定有不少人喜欢你。我可不想有谁出来跟我抢！”

“胡闹。”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竟然甜孜孜的。他这是想向全天下宣告对我的独占权呢。

“月儿，你喜不喜欢我？”

“怎么又问，你一天要问多少遍啊？”

他无辜的看着我，一双眼睛泛着那么的无辜“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所以也想听你说出你对我的心意。”

“你怎么老是这么肉麻啊……”无奈，我真的只有无尽的无奈。

“说嘛，你喜不喜欢我啊……”

“好了，我该走了，再不走下次就真的来不了了。”不再理他，再宠着他他就该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转身大步向前走去。走了几步，身后竟没了声音。又走了几步，他还是没再说话。哎！罢罢罢，我真是怕了他了！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果然，他又是那幅欲哭无泪般的表情……

“翔……你别这样。”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对不对！”

“你知道不是的！”

“那说出来给我听又有什么关系啊！”

黑线……我一脸的黑线……说就说吧，这小祖宗我是扭不过他的。“喜欢！我喜欢你！！！”

第十四章

“你昨天去哪儿了？昨夜在哪儿睡的？”

“……我去了灵归寺。”

“我就知道！”只见苍宇额上青筋暴起，一道柳眉此时却像两把利剑，我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亲眼看到什么叫“柳眉倒竖”了……还真不是一般的……恐怖……

“你怎么就这么不听我的话啊？！不是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么，不要再跟那关公子来往，你们不会有结果的。称你还没陷的太深，赶紧离开他。若到了日后你真离不了他的时候，我可是没法帮你！”

“苍宇哥……”

“别叫我苍宇哥！你哪里把我当哥了？就光嘴上说的好听，把我当亲哥哥？你要真把我当亲哥哥，怎么就是不肯听我的劝？人家说，长兄如父，我说的话，你就应该当成是父亲的命令！”又来了……以前，只要我不听他的话，他大多都是这么说。接下来肯定他还要说“要是你连父亲的命令都不听，这就叫不孝！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古人云可怜天下父母心，我遇了你才真正体会了做父母的辛苦！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啊！”

“要是你连父亲的命令都不听，这就叫不孝！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古人云可怜天下父母心，我遇了你才真正体会了做父母的辛苦！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啊……”果然……

“苍宇哥！”我无奈的打断他的训话，叹了口气道：“您说的，我都明白。而且，我也想的很清楚了。我和关尔之间，不会维持太久。肯定在他父母发现我们关系之前我就会跟他断绝来往的。我也向你发誓，对他绝对不会动真情，不会陷的太深，这样可以不？”

“此话当真？”

“当然，怜月还是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的。不要说他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哪怕是个平常百姓，我这样的一个人，想要和哪个男人天长地久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对于关尔，他现在既然迷恋于我，而我也想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这样的感觉，又怎么会长久？”

苍宇敛了敛怒气，柔声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当你是为了报恩。你这脾气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欠别人恩情。好吧，我就答应你了。但你也要答应我，你们两人之间，最多维持三个月的时间，在你弟弟回来之前，你必须了断和他的一切。我希望，你的后半生能光明正大的度过。”

三个月……也罢，我还能乞求和他恩爱三年五载不成？“苍宇哥说的怜月明白。您放心，怎么做怜月心里有数。”

“哎！”苍宇长叹一声，道：“问世间请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我只希望能真如你所言，你们之间不要有太多纠缠。”

此后，苍宇当真不再管我和关尔的事了。只是每次我从灵归山回来，他都一脸担心的看着我。见了他，我也只好收了因和关尔见面而兴奋得无法控制的心，蒙混过去。

日子过的舒服的很，不用接客，不用和那些讨厌的人接触，甚至连平日里在中厅抚琴助兴都免了。无聊的时候，就想想关尔。我甚至开始缠着厨娘学起做菜来。厨娘就笑着道：“怎么，我们观星阁的头牌花魁难道要改行当厨子了？”

我边笑边摘着手里的菜，口中还哼着小曲儿“那到不是，反正以后我也不打算再做这行儿了，现在跟您学几手厨艺日后若是想吃您做的菜又吃不着了，自己也好做着解谗嘛！”

这话我说的顺溜，厨娘听到耳朵里，心里也顺溜。她笑着接过我摘好的菜，放进盆里清洗“若是日后你真不在这里做了，也还可以回来吃饭嘛！苍老板一向都是客人为先。你回来吃个饭，估计他也应该会高兴的吧！”

“哎……离了这里，谁还会回来。”

“这……说的也是，呵呵，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称还呆在观星阁的时候，想吃什么赶紧告诉我，我给你做，保你吃个够！”

我呵呵笑着，把她洗好的菜拿过来切成丝“您做的菜，我还真是吃不够呢！”

若问我为什么要学做菜？答案只有一个，为了关尔。自从上次他吃了我做的一道素炒土豆，就一直嚷嚷着还想吃我做的饭。可我真的是不会做菜，上次做的那个，还是曾经看厨娘做过才会的。不过，看他吃的高兴，我这心里也跟着高兴。不就是做饭么，既然他喜欢吃，我就学。

之后的两个月里，我几乎是没事儿就往灵归寺跑，有的时候还连着几晚住在那里。其实也不是我想住……是关尔他拿出了看家本领“耍赖”，弄的我根本就没办法离开。我们的五天之约就在他的耍赖下被我们两人抛在了脑后。

与他耳鬓嘶磨的日子里，我忘了过往的一切，甚至忘了我们两人悬殊的身份与地位。和他一同在山上打野味，钓鱼，差点儿将整座山翻了过来。那样开心的笑，那样肆意的胡闹真的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我们就像两个不懂事的孩童，也不管什么礼数，满世界打滚爬树。而那个供我们温存的小船不知何时被他换成了一条布置精细的小龙舟。要说整条船里布置的最奢华最精心的，莫过于那张雕刻工艺精湛的红木大床。

看着那床，我当时差点晕过去。关尔这小子，体力一向很好，每次我都被他折腾的连连求饶。现在可好，有了这么一张大床，我可以猜想的到，关尔肯定打算在这上面“大展拳脚”。

看着我好象很不满的表情，关尔搔了搔头道：“这床可是我命人特制的，工艺绝对是上上乘。”

“我知道……看的出来……”

“那你干嘛还这表情？难道是对被子枕头不满么？这可是上等的苏绣……”

“行了，我知道这是苏绣。”

“到底是哪里不对了，月儿你告诉我。我命人重做，好不好？你别不开心嘛！”

为什么不高兴？这话让我怎么开的了口……“没事啦，挺好的。我只是身子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真的是身子不舒服？”

什么真的假的……就算不是现在不舒服，恐怕早晚也得让你折腾到不舒服……这话我也自是不能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可没想，他嘿嘿坏笑着，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放到那床上，紧接着就压了上来。我忙推着他，让他亲不到我。“做什么呀……你怎么老这样。”

“不是你先邀我的么？”他撅着嘴，疑惑的看着我。

“我什么时候邀做这种事了？！”

“是你自己说要休息的啊……”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你先走开啦！”

“不要！月儿……这里可是我好不容易布置的诶……你不觉得挺像是新房的么？”

“胡说什么呢！又不是成亲……”

“月儿……”他突的一脸认真的看着我，“等我下了山，我就去你家提亲好不好？”

“提亲？你疯啦！你爹娘不会同意你那么做的！”我推开他，坐起身。这个事，必须好好跟他谈谈。

他搂住我，将头放在我的肩膀上，喃喃的道：“你说我将来一定是要结婚成家的。但若真是如此，我想娶的人也只有你一个。我都快十八了，也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前几天我娘上来看过我一次，那时你正好不在，她说给我物色了一个不错的媳妇儿。可是，我除了你，谁都不想要啊……月儿，我们成亲好不好？”

“翔……”看着他那双真挚的眼睛，我的心再一次沦陷了。算了，再这两个月中，他说什么我都听他的吧！等两个月后，他下了山，恐怕我们就再也没有见面的可能了……“若你真想娶我，那我们就在这里成亲吧。”

“真的？！你答应了！太好了！月儿！哦，不，应该叫娘子才对！”他高兴的一把将我抱起，不停的转圈。

我被他转的晕晕糊糊的，可嘴里却不饶他“什么娘子，你应该叫我相公。”

“怎么你是相公？”

“我比你大啊！”

“你比我大我就应该叫你相公？”他停下不转了，很认真的看着我问。

这孩子，真好骗……我坏笑着点点头，“对，就是这样，我比你大，所以你应该叫我相公。”

“你骗人，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事。等我娘来了，我去问我她。”

第十五章

两个月的时间，过的真的很快。以前在观星阁的时候从没觉得时间的来去是如此的匆忙。明天就是他满十八岁的日子了。过了明日，他下山回家，从新做回他的官家少爷，娶妻生子。从此我们天各一方，再不能相见……这是我答应苍宇的，更是我对自己发下的誓言。梦，总有会醒的一天，至少在这段日子里，我与他之间充满了最美好的回忆，这就够了。我知道，做人不能太奢侈，越是不知道满足就越是容易失去。抓不住永远，至少我可以抓住现在……

那日，我回了观星阁准备收拾东西搬去菡以前住的那个四合院。

苍宇一边帮我收拾平时用的东西，一边看着我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免又为我担心起来。他停了手，拉我在梳妆镜前坐下，拿了梳子轻轻给我梳起头发来。

“月儿……以后搬出去自己住，我就不能照顾你了。你平日里都有人伺候，在菡回来之前的这一个月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然，我让小江去照顾你如何？”

“我知道苍宇哥您关心我……可是，我给菡以前租的那屋子只有一间，不方便两个人住的。我这么大人了，照顾自己还是会的。您就放心吧。”我通过铜镜，看着正专心帮我梳理头发的苍宇，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他像是一位母亲，正在为将要出阁女儿梳头一般。转过身，一把拉住他的手，喃喃的：“苍宇哥，日后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要是什么时候决定不做这行了，就来找我吧！您也说，长兄如父，我愿意把您当父亲般侍奉，给您养老。”

“看你说的！什么养老，我有那么老么？”他假装不高兴，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没有没有……是月儿说错话了。苍宇哥一点儿都不老！”

“就是！你看，我连条皱纹都还没长呢，怎么就能老了。”他拿过梳子，转过我的身子，继续帮我梳头。

其实，我知道他是有话想对我说，但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苍宇哥，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呵呵，你这孩子一向聪明。”他停了手，认真的看着我。“别怪我唠叨，我是想问你，你和那关公子怎么样了？”

我就知道苍宇要问的必是此事，可真的谈起这事儿，我还是不免有些心痛。“明天……是他的生日。我打算帮他过完生日就不再跟他来往了。”

“这样也好。我听说他满了十八岁就会被接回家中。他爹娘也早就为他寻好了一家不错的姑娘，等他一回家就与那姑娘拜堂成亲。”

“这事……我知道。”

“你知道？”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不要表现出痛苦的神情。我与关尔，还是当断则断吧！

我站起身来，将苍宇推出屋子，道：“苍宇哥，你还是去前厅招呼生意吧。这里我自己收拾就好。”

“也好……今天就别想其他的了，好好休息。明早我送你出去。”他笑着帮我带上房门，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