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白烟猛的惊醒,却见梁厉风侧着头只留下半个后脑勺对着他,左手抬起碰了碰唇,他这一动,梁厉风也跟
着睁开眼睛,立刻先看向他包扎着绷带的右手,见无事才问:“怎么了?”也许是因为泡的久了,梁厉风的声音听起
来比以往轻缓,带着种暗哑和不欲破坏这种气氛的低沉。
白烟摇头,觉得自己大概是做了个梦。
“给你擦一擦,等下就上去吧。”梁厉风说着从旁边拿起一块海绵,把白烟转了个身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身上,将他右
手搭在浴缸外围,撩了些水,缓缓擦拭着。梁厉风的动作很轻很慢,另外一只手也若有若无的拂过刚刚擦拭的地方,
没多久,白烟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扭动了一下,抬起右手。
“别动,手不能浸水,这样搭着不舒服的话就抱住我的脖子。”梁厉风止住他的动弹,握住他双手环住自己的脖子,
并让他的下巴靠在自己肩窝上:“这样舒服些没?”
“我,不想洗了。”白烟半眯着眼睛,觉得身子燥热。
“再等会,给你擦擦,去去身上的疲惫。”梁厉风一扭头就贴在了他的耳朵旁,说话时的气息全部喷洒在耳垂和脖颈
处,白烟喉咙咕哝了一下,他无意识的哼了一声不再反抗。
海绵是深海里采来的天然海绵并非加工而成,有种粗糙的磨砂感,像是带了薄茧的手掌拂过,涌动的水流也都击打在
小腹大腿等敏感处,白烟迷糊的搂着梁厉风,身子渐渐靠的更紧。
那双手从后背脊椎处移到前面时,在胸口两侧突起处撩拨一般的滑过,向小腹游走着,白烟的所有神思都集中到了那
里。并不太强烈,也没有给人狂猛的掠夺感,暖洋洋的,温暖的升腾着,白烟呻吟一声,左手往水下探去。
梁厉风一把抓住他,转动脸庞时从他绯红含春的脸上略略擦过:“我来帮你,你手受伤了。”
尽管很迷糊很困顿而且很想要,可是白烟仍旧不愿让他碰自己,皱着眉头,包了绷带的右手也开始挣起来,而这一切
都抵不过梁厉风的手握住那里后的轻轻撸动。
有了水的润滑和流动,让白烟的快感比以往都要来的快,他完全忘记了那只手是梁厉风的,就这么沉浸在了欲望之中
,由着自己发出甜腻沙哑的呻吟,细密的吻落在脸上,软软的,灼热的呼吸,强劲的心跳,有力的肌肉,强壮的身躯
,白烟在这一切中融化,脚尖一绷,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喊后瘫软成水。
第二天醒来后,两人都没有提到昨晚的事,白烟整整一天几乎没吃下东西,时刻处于走神发呆的状态,梁厉风也没说
什么,只是随时准备着些小面包和零食放在白烟伸手能够得到的地方。
就这样,没有几天时间,这件事就被抛到了身后,再也不提。
已经记不清具体是来到这里几天了,白烟在梁厉风一日日的教导下,学会了以往很多他不会的东西。比方说早晨起来
后给梁厉风系上领带,去洗手间给他挤上牙膏,在他不想去楼下吃早餐时就去厨房里用餐盘端上来,偶尔兴致来时,
还要负责给他做饭吃,从最简单的煮面起,白烟又不是笨的出奇,没几次,什么调料,什么火候,什么时候放什么都
记的差不多,毕竟品尝食物的就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多高要求,白烟的水平也能勉强满足。
这些不是一日之间改变的,也不是梁厉风用打骂和胁迫的手段来达到的。他只是用一种很柔软很不经意的方式在改变
着这一切,说不出是有意还是无意,白烟有时也会偶然惊觉一切,可是有无法抵抗,毕竟那人如果是拿着鞭子抽他让
他做下贱的事他还可以反对,可是如今这些事情,根本没办法让人有打从心底里拒绝的严重。
比方说他让白烟给他系领带挤牙膏,而他会给白烟整整衣领擦下嘴角,纵使白烟淡淡的拒绝,他也只是收手去做其他
事,不见恼怒。
两人已经在一起住了一个多星期,梁厉风出乎白烟的预料从没有碰过他,就连那天在浴池内用手帮着白烟解决后,都
没有任何动作,两人开始几日晚上睡在一张床上隔了好宽一段距离,白烟知道,梁厉风肯定也是不习惯跟人一起睡的
,可他就像个沉稳的疯子一样,首先自己逼迫自己适应,一日日,从隔开约有一个人的距离到两人面对面再到这几日
的相拥而眠,梁厉风开始适应怀中有人的睡眠,甚至在这几日醒来时,白烟第一刻听到的就是他的心跳,为此,白烟
心里烦躁不堪,可是面上仍旧毫无表情,看起来像是一个越来越顺从的宠物。
这一日上午,白烟坐在办公室里的那张沙发上,把玩着右手手腕上的那块手表,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这块手表是手
工制作的,价格很高,梁厉风只是说有天看到觉得跟他很般配便买了过来给他戴上,表链不像其他男士表那么粗,银
色的链子分成了四段,上面没有镶嵌任何多余的饰物,表面上也很干净简洁,里面只有几颗细碎的钻石,在阳光下发
出璀璨的光芒。
沙发的另一头,是一款最新的PSP,里面装了很多游戏,简单的复杂的,各种各样的都有,还有放在桌子上的那部手机
,纯黑的,翻盖机,接过手机时白烟兴奋中又有着不敢置信,果然,里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而且,这部手机只能打
通的也只是这么一个号码。
日子似乎很舒坦,不用累死累活的赶公交车,不用看一些顾客的脸色,不用困了还要坚持工作,不用偷偷存好久的钱
才能换一部最新款的手机,想的到的想不到的,统统摆在了身边,等待自己随时取用,就连睡的床,洗澡的浴池,坐
的车子,早晨擦脸的霜,统统都跟以前不一个档次。
这种日子是曾经做梦也想的,早晨不用起个大早,看到喜欢的东西可以直接买下,住在一个清静又宽敞的房间,当然
,还有一点,比任何都重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晒太阳,斗嘴,打个小架,闹个矛盾,然后听着他向自己赔礼道歉
。
白烟用手表上反射的光斑照在屋子里乱晃着,一双脚丫无聊的来回蹭着,外面一群鸽子扑棱着飞过,从那扇打开的窗
户里传来自由的声音,欢快又热烈,比阳光更让人觉得美好,他觉得,幸福生活其实只差了那么一点而已,可是不知
何时这一点才能来到眼前。
风吹过,已经九月末了,步入了十月,大概秋季也不远了。
第27章
今天是周日,难得休息,昨天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从公司回来,今天总算可以彻底放松一整天,生物钟让梁厉风惯性
使然的在早晨六点钟左右醒来,看了看睡的酣甜的白烟,搂住他再次睡去。
也不记得这是来到这里的第几天了,白烟觉得每一天都是懒散又轻松,什么都不用思考和动手就准备好的生活状态让
他的意识有些萎靡,他看着从窗帘里透进来的一丝缝隙轻轻动了动身子,梁厉风紧跟着睁开眼:“醒了?”
白烟点头坐起,走进洗手间。
“下去吃还是在这里吃?”梁厉风拉过已经洗漱好的白烟,揽住他的腰部,用像情人一样的腔调问话。
“下去吧。”窗帘打开光线透进来,刺的白烟忍不住眯起眼睛。
两碗米粥,两笼蒸包,中间一碟榨菜,很简单的早餐,也许可以称为早午餐,毕竟已经十点了。
白烟熟络的把勺子放进米粥碗里,然后把碗推到梁厉风身前,将纸巾盒从茶几另一侧拿到两人中间,像个小妻子一样
乖巧的做好一切,这才坐下开始吃早饭。
白烟吃饭似乎爱低头,少见他抬起,总是一副要趴进饭碗里的样子,梁厉风初时不习惯,后来觉得这幅样子也很可爱
,有种小动物抢食的样子,这才没有强迫他抬头。
打开电视,听着里面的声音,两人悠然的吃完早餐。
看着李妈收拾这东西,梁厉风靠在沙发上:“过来。”
白烟听话的走过去,由着梁厉风一把拉住他胳膊将他揽在怀里。
沙发很软,背后的怀抱很暖,刚吃完饭,有种懒懒的感觉,像养猪一样,白烟觉得自己又开始困了,揉了揉眼睛,他
忽然开口小声说:“我们出去吧。”
“恩?去哪里?”手拿着遥控器换着频道,梁厉风问。
“你说。”
“我说?我说不去。”
白烟低头不语,看着定格的频道,六频道,正在播放外国电影,中文配音,实在是非常难听和别扭。
梁厉风双手穿过他腋窝让他面对自己:“想出去?”
白烟抬眼有些犹豫的看了看他,见他面带一丝微微笑意,似乎在鼓励着什么,白烟终于点头,轻恩了一声。
“那求我,我就带你去。”
“求你。”
梁厉风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后就看向了屏幕。白烟的呼吸就在面前,很近,比刚才稍稍急促了些,不过并没有凑
过来。梁厉风不急,他专注的看着电视,很快,呼吸逼近,软软的唇瓣贴了上来,很快就离去。
嘴角勾出一个笑,梁厉风追着那唇贴了上去,一记深吻,让人几乎喘不过气,霸道又缠绵,看着气喘吁吁脸色绯红的
白烟,他站起身往外走:“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没有目的地,白烟就在梁厉风随意的行驶中看到了美术馆里最近展出某位画家的画作时要求停车,周末人挺多,不过
美术馆里仍旧很安静,大家都是默默观看,默默行走,他们的目的本是油画大师陈逸飞的画作,在最里面的展厅,白
烟因为两眼不停四处张望而跟不上梁厉风的速度,干脆揪住了他衬衫的下摆,像个小孩子随着衣服的前进而前进,只
看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他停留的画作多是一些写实性的油画作品,白烟看不懂那些抽象的,朦胧的,甚至是写意风格的画作都不太懂得欣赏
,他只是感叹于油画的那种细腻和厚实感,以及工笔画的温润和精细,来到最中心的展厅前,陈逸飞大师的画作隔着
玻璃仍旧给人很震撼的感触。
出了展厅已经一点多,在梁厉风提出去西餐厅吃饭时,白烟难得不听话了,他说想吃中餐,川味的。
四菜一汤,麻婆豆腐,水煮鱼,宫保鸡丁,干煸四季豆,另外一份番茄蛋花汤。
白烟吃了很多豆腐,虽然辣的不停呼哧呼哧喘气,仍旧不放过它。
“不是不爱吃辣?”梁厉风见他辣的脸红红的,嘴巴也像是肿起来,忍不住开口问。
“喜欢,但是不敢吃,偶尔开心了就吃一次。”白烟咕嘟咕嘟喝着水,继续用勺子舀了一块豆腐塞进嘴里。
梁厉风听了眼里闪过一丝光彩,这句话是在说他现在很开心?他把豆腐上的辣椒皮给白烟挑走,让他吃的不那么痛苦
。
到最后,豆腐没了,其他菜还都剩了不少,结了账往外走着,梁厉风看着红红的嘴巴不停撅着外吹气的样子,小腹升
起一股同样热辣辣的气。
趴到耳边:“回家?”
白烟抬眼望进一双幽深的眸子,里面燃烧的是对于男人来说都不陌生的情欲,他停下了不停吹着冷气的嘴巴,轻应了
一声。
看到那因害羞而底下的脑袋从而露出的脖子,还有粉润的耳垂,柔顺的态度,梁厉风体内的火由点滴的火星瞬间燃烧
成了熊熊大火,喉结蠕动了一下,他抓住白烟的胳膊,迅速走进车子开往回家的方向。
一路上,除了转弯和超车时,剩下的时间,梁厉风空下来的那只手始终紧紧握住白烟的手,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里
浮着丝丝暧昧和灼热焦躁。车子速度到后来已经飞快,好在已经过去了市区,道路宽敞且车辆稀少,从两人吃晚饭到
回到别墅,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车子往车库里开时,白烟抽出手,小声说:“你去停车,我去喝点水,很辣
。”
他不敢抬头看梁厉风,声音很低,看起来像是有些惊慌和害羞,梁厉风松手,打开他那侧的车门:“快点,我去楼上
等你。”
白烟听了这句话后急匆匆的下了车,脚步有些蹒跚,梁厉风收手握紧方向盘把车子开进车库停下。
就要到手了,他拔下车钥匙,在暗淡的车库里露出一个捕猎者狂傲的笑,散发出让人胆怯的气息,一切不过一闪即逝
,走出车库,阳光倾泻,他脸部线条也跟着柔和了许多,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白烟走进房间后,第一时间冲进了厨房,李妈正在里面准备做些小蛋糕。
“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啊,梁先生呢?”
白烟微笑着问:“李姨,蜂蜜在哪里你知道吗?我想喝水,梁厉风很快就过来了,他去停车了。”
“哦,蜂蜜在这里呢,我来帮你倒。”
“不用,你去忙,你手上还很多面粉呢。”白烟接过蜂蜜转过身拿起一个玻璃杯,背对着李妈,他迅速的舀了蜂蜜进
玻璃杯,一勺蜂蜜已经足够冲一杯蜂蜜水了,白烟足足舀了有十五勺,到了杯子的半杯左右的距离,他用李妈准备好
的温水往里倒了一些用力摇匀,闭着气,大口吞咽。
很难喝,浓稠的蜂蜜只加了那么一点点水而已,堵在喉咙眼,像要窒息的感觉,白烟忍住难受,一口一口机械的吞下
去,直到一口也不剩,用力拍着胸口,他又接了一杯淡水送了送那些蜂蜜。
漱口水,让嘴巴里的味道都消去,他才转身对李妈笑着说:“我喝过了。”
“恩,等下要是饿了就来吃小蛋糕啊,我放进烤箱里很快就烤好的。”
走出厨房门,梁厉风刚好从外面进来,自然而然的揽住他的腰带向了二楼。
褪去了温柔的外表,梁厉风忍耐了很多天的欲望终于能指望着在今天爆发,他的动作肯定不会太轻柔,男人的本性就
是掠夺,而这种本性在他身上表现的更加明显,关上房门,白烟就觉得眼前的男人跟这些天来的表现完全不同,反而
像是最初,第一次被他掳到这里时那种感觉很像,那么,究竟是那次是假象还是这么多天是假象,迷惑闪过心头,还
不容白烟细想,梁厉风的唇就贴了过来。
翻天覆地的感觉也不过就是如此吧,白烟无力的后仰,全靠梁厉风的手臂撑住身子,那几乎探到他喉咙深处的舌头让
自己有种被全然窥视的恐慌,呻吟着,轻推着,梁厉风反而变本加厉,狂风急雨,白烟迷蒙着双眼,耳朵开始嗡嗡作
响,他紧紧掐住梁厉风的胳膊,呻吟开始变调。
一双大手直接来到腰部把白烟的裤子拉开,直接而迅速的脱到膝盖,包住臀部用力揉捏着。
“不……太快……”白烟双腿微微颤抖,淡色的衬衫下两腿中间的小东西若隐若现。
才刚刚进屋……才接了个吻……才离门不过两米……还不到床边……还站着……还穿着上衣……还没有等待那个……
出现,白烟推着梁厉风。
“不快,不快了,已经到极限了,放松,我会让你享受到的。”托起白烟的臀部让他双腿勾到自己腰间,拉开裤子的
拉链,掏出叫嚣着要释放遍布青筋的巨物,梁厉风揉搓了一下将要侵入的入口,呼吸粗重沉闷,头部对准穴口,缓缓
在那里摩擦着,流出的液体让入口处渐渐开始了松软。
“不……太快……”白烟搂住梁厉风的肩头往上攀爬着,试图躲开那个让他恐慌的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