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健全+番外——beck

作者:beck  录入:08-28

。」

见端木泱软绵绵的身子向自己靠来,欧阳新连忙伸手搂住。

「呜呃──」靠上欧阳新肩膀的同时,端木泱发出一声干呕。

要要要要吐吗?塑料袋……欧阳新一下子慌了手脚。

「他不会真的吐出来,你让他喝点水躺下就可以了。」见欧阳新即使怕端木泱呕吐也要紧紧抱住他,阿涂有点看不下

去的别开了脸。

「不会真的吐……?」欧阳新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端木不是呕得很厉害吗?啊,这么说起来,上次在光华商场,还有

在小酒吧喝醉那次,端木泱虽然都呕得很凶,但真的没有一次吐出来过……。

「嗯。你顾好他。我明天要拍日出,三点就得起床,先去睡了。」

阿涂回房后,欧阳新让端木泱在长椅上躺下,走进厨房倒了杯水。倒水时,又听见客厅传来的干呕声。

走回椅子旁边坐下,伸手拂开端木泱遮脸的头发。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张神智不清的脸,但露出脸庞的端木泱却张着一

对清明的眼睛看着欧阳新。

「端木?你还好吗?」

欧阳新轻撑起他身子,送上的水杯却被端木泱推开。

「想吐……呜恶。」

端木泱双手撑在椅子缘边,身子往前弓,背脊随着干呕声不停起伏。「想吐就吐出来啊。袋子这里有……还是要去厕

所吐?」

欧阳新放下杯子,轻拍他背脊,只见端木泱又摇了摇头。

「我……吐不出来……」

还能跟自己对话,看样子没有上次在小酒吧醉得厉害……欧阳新继续拍着他的背,感觉掌下的肌肤正在发冷。

「怎么会吐不出来?你一直在呕……吐出来会比较舒服。」

「呜恶──」端木泱又用力呕了一声,然后再次摇头。「吐不出来就是吐不出来……」

呕吐是反射动作,哪有吐不出来的道理?

欧阳新伸手扳起端木泱的脸,见他脸色苍白如纸,额上颊上细细的都是冷汗,嘴唇也在颤抖,唇间露出的两排牙齿形

状依然很漂亮。

「过来。」

「呜……」

欧阳新抱起端木泱往厨房走去,在流理台边把他放下,轻按着他的头,让他俯身。

「做什么……恶……」弯下腰的动作让端木泱更加难过,两手搭在流理台边缘,掌心被汗水弄得湿湿滑滑的,施不上

力。

汗水从发间滑下的感觉好恶心。

欧阳新打开水龙头洗手,接着一手扶在端木泱后颈,另一手的食指往他唇间伸去。

「把嘴张开,我帮你催吐。」

「唔……不要……好恶心……」

「就是恶心才要吐出来,不要忍耐。」欧阳新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手指塞进他嘴里。

「不要……恶……」

手掌翻转向上,修长的食指不停的按压着咽头后壁,端木泱被刺激得干呕连连,眼泪不受控制的挤了出来。

「小新……呜……不要了,好想吐……恶……」

「所以才要让你吐啊!快吐出来!」

「呜……」

欧阳新继续着催吐的动作,直到端木泱泪流满面的伏在流理台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十七、

水声哗啦哗啦的响着。

吐过之后,端木泱漱了漱口,瘫在藤椅上,耳中听见欧阳新在厨房里清理残局的声音。水声、脚步声……杯碗碰撞声

「喝得下吗?白开水。」

「嗯……」接过水喝了几口,端木泱深深吸了口气。

总算……可以大口呼吸了。

「是不是舒服多了?」欧阳新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条湿毛巾,抹着端木泱的脸。

「嗯……」很自然的,靠上欧阳新宽阔的肩。「对不起……弄得很脏……」

「没关系啊,冲冲水就干净了。不过你吐出来的东西没什么酒味,到底是怎么喝醉的?」端木泱脸上微红,伸出左手

用食指和拇指比了大约四到五公分的高度。「我喝半杯,大概这样……就会想吐、没力气。如果喝到这样的话……」

食指和拇指间的距离增加两公分。「就会开始眼花撩乱疯言疯语。」

「……。」酒量好烂……难怪随随便便就会醉。

端木泱吁了一声,又吸了口气,似乎无法相信胸腹之间那闷闷的恶心感真的已经完全消除。他靠在欧阳新肩上,赞叹

般地说道:

「好厉害,没想到真的吐得出来……我大概有十八年没吐过了。」

欧阳新失笑。「你的夸饰法会不会太离谱?」

端木泱摇摇头,本来就有点散乱的卷发又掉了几撮下来。

「没有夸张,我最后一次吐出来是在国小一年级升二年级的暑假,那次我有点发烧,跟着妈妈和哥哥开车回外婆家,

车子摇摇晃晃的,我和哥哥又很会晕车,

结果在休息站休息时,两个人都吐了──不过他吐在水沟边,我吐在车子里。」

说到小时候的事,端木泱就笑了,但不知是因为累还是因为其它情绪,他笑着的嘴唇有点往上嘟,很像漫画里画的猫

嘴。

「因为发烧所以头很晕,一吐就停不下来,我吐到眼泪鼻涕都跑出来了。后来我妈妈一直骂我,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

说『想吐不会忍一下吗?你看哥哥都下了车才吐』……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吐出来过,再怎么恶心也吐不出来。」

前情提要结束。端木泱做了个歪头摊手的姿势,然后立刻又靠回欧阳新身上。「……你那时在发烧,而且年纪那么小

,哪能忍吐啊……」欧阳新伸手轻揉他的头发。

「嗯嗯嗯,小新小新,我很可怜对不对?」

「对,好可怜好可怜喔。」欧阳新转身把他整个人抱住,配合着他轻松的语气,按捺住心疼。端木泱把脸颊抵在欧阳

新胸口,听见了有点过快的心跳声。那声音和肌肤感受到的轻微鼓动,不知怎地既让人安心又让人想哭。

「……我在发烧欸,都已经那么难过了,她还要骂我,我也不是故意要吐在车上的,哥哥坐在车门边,当然比我早下

车……」

「嗯。」

「可是我就是再也吐不出来了。」

即使心里不去想,即使知道那不是自己的错,但身体却记得了。那种难受的感觉和被责怪的罪恶感连结在一起,让他

长年来不停地、无意识地忍耐着原本应该忍耐不住的生理反应。他总是在忍耐。欧阳新用嘴唇轻碰他的头发。

「没关系,以后我都会帮你催吐,一定催到你吐出来为止。」

「……嗯。」这是情话,虽然听起来实在很没情调。端木泱抬起了头,很想对这个小了自己五岁的人撒娇。「我好累

,想躺一下。」

「好。」欧阳新二话不说,挪身到长椅另一侧,拍拍自己大腿。

端木泱看了看他的腿,再看看他的脸。「小新,椅子很硬。」

欧阳新笑了起来。端木泱的房间是和室,没有床,地板也很硬。

「那就到我房间,我的床给你躺……不会想吐了吧?」

「不会了。」端木泱软软的伸手要人背。「不过你的大腿还是要借我躺……」

「好好好。」

欧阳新微笑着,背起因为酒意而开始发烫的身躯,往自己房间走去。稍微整理了一下床铺,让端木泱平躺在上面,并

且按照约定献出大腿供他枕着,让那头拆散开来的长长卷发披散在自己膝头。

「你的大腿好硬。」端木泱嫌弃了一声。

「你也可以改躺枕头啊。」

话尾还没落,紧攀在膝盖上的人就用力摇了摇头。

上次一起躺在这张床上时,是二天前的台风夜。端木泱带着保险套偷偷摸进来,告诉欧阳新「我也喜欢你」,然后做

爱。

也许是不约而同记起了这件事,两人之间片刻陷入沉默,枕着人的脸颊和被

枕着的大腿肌肤同时变烫。

「……小新,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想把你衣服剥下来检查,看那个变态有没有再弄伤你。」

端木泱全身一僵。

「我本来要揍他的,可是阿涂死挡活挡,人高马大的塞住门口,我连看都没看到。」

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很温暖也很温柔,可是流进耳里的声音听起来却有点遥远。端木泱仰脸看向欧阳新,看见了他的表

情,那张笑起来很好看的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

「小新,我是去跟他谈分手的,不会让他再那样对我。」

「嗯,我知道……可是……」

可是,你为什么会喝醉?为什么又是一脸很忧伤很寂寞的样子?连你最擅长的假笑,都快要撑不起来。

十八、

「没事,真的,我只是有点感伤。」

端木泱垂下眼睫,脸颊重新紧贴回欧阳新的膝盖。

你想要伤害我吗?小泱。

是啊,也许自己真的这么想,想要把握最后一次机会,让那个人受伤……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十年间每次想

起他,明明都只记得他的好,明明从来没有恨过他。

你看我的眼神,居然还跟十年前一样。

当然一样,他还是他,自己也仍是自己。不然,看着他的眼神应该要变成怎样才对?他有变吗?有变的话,为什么仍

然用跟十年前一样的口吻、一样的态度,一样用言语和暴力对自己交替着轻蔑和温柔?

端木泱皱着眉头,不自觉的缩起身子。

「端木。」

「……呃?」

趴卧着的身体忽然被翻了过来,欧阳新的影子覆盖在上空,挡住了一室灯光。端木泱愕然看着欧阳新,从那张年轻的

脸上看到了不安、不满和不甘。将那些情绪一一解读出来之后,端木泱微微一笑,就这样躺着,双手拉起衣摆,慢慢

脱下了T恤。

「喏,让你检查。」

漂亮的肌肤上什么可疑的痕迹都没有,只有欧阳新先前吮出的那枚吻痕停在肩上,在日光灯下有点刺眼。

欧阳新盯着端木泱赤裸的上半身看了一会儿,面上表情愈来愈懊恼。

「安心了没?」

「……。」

拉来薄被把端木泱盖住,欧阳新放弃般地摔躺在床上,伸臂把他搂进怀中。

「端木,我是不是很幼稚?」

「……不会呀。」他还蛮喜欢他那种没有掩饰的不安。

欧阳新把脸藏进端木泱发中,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沮丧:「我好想知道你跟他的事情……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怎么

分手的、十年后为什么又重新开始……」

「我可以倒过来回答吗?」

「倒过来?」

「我可以先告诉你十年后为什么又重新开始……」端木泱拿开欧阳新抱在自己腰间的手,翻过身,趴在欧阳新胸膛上

,弧线美好的脸庞靠得很近很近。

「为什么?」胸膛上的重量和眼前那微往上勾的嘴角不知怎地有点搧情。

「因为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什么……」

「听我说完啊!」端木泱全身都压了上来,不让欧阳新坐起身。「你帮我当

模特儿让我画嫦娥那天,你摸了我的头发──唔,也许你不记得了……」

「我记得。」他像被鬼摸到一样闪得好远。

「你记得啊?」端木泱两颊微红,似乎很高兴。「那时我吓了一大跳,可是从那之后我就变得怪怪的。」

「……怪怪的?」

「一看到你就觉得好害羞。」

「骗子……」

「听我说完!」端木泱略撑起身子,用力压住欧阳新,薄被从肩上滑了下来。欧阳新看着近在眼前的锁骨和裸肩,努

力不让自己两眼发直得太明显。

见他安静下来,端木泱继续说道:「那时我就想:『糟糕我可能喜欢上小新了』,可是你又不是同性恋,对我也不像

有兴趣的样子……在我迷惘的那几天,不巧又遇见了学长。」

「……。」

「真要说的话,我只是逃避到他那里去而已。」

「……。」

「我会逃到他那里,是因为我以为你不会喜欢我……至少跟学长在一起时,我可以暂时忘记你的事。」

「端木。」

「还好你有喜欢我……不然……」

端木泱趴回欧阳新胸口,身上的薄被却又滑下了一点──被欧阳新的手拉下,直至腰间。

感觉到他温暖的手掌准确无误的贴上了自己后腰那三个烟烫的疤痕,端木泱一阵轻颤,寒毛从后颈沿着背脊直竖到被

触摸的位置。

欧阳新一手贴着那旧伤,一手托着端木泱的脸,凑上嘴唇吻住他,一下之后又是一下,从蜻蜓点水到两舌交缠,从轻

轻的抚慰变成了浓浓的挑逗。

「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一边吻着一边翻转上下位置,欧阳新的手掌仍然贴在端木泱后腰,像是护着那里似的。

「我知道……」端木泱闭上眼,任他的吻在辗转吸吮间逐渐下移。

伸手搂住那愈来愈热的身躯,来不及要求关暗灯光,也来不及问他从哪里买来的柚子香味润滑剂,端木泱急切的曲膝

勾住欧阳新下身,催促他填满自己。

「……嗯……」

欧阳新的动作温柔却又蛮横,抽动进出之间,贴在端木泱后腰的那只手掌一直没有移开,暖暖的掌心熨得那处肌肤直

发汗。

眼泪就趁着体内快感飙升到不得不瞇起眼睛的时候偷渡几颗,一齐从眼角滚下来。从车里被拉出来时,学长的手掌也

贴在那个位置。

他说。小泱,疤痕还在吗?

他说。我在烫你第二次时,心里想,如果再烫一次你还是不反抗,我就要跟你分手。

他说。我总是忍不住要伤害你。

端木泱发起抖来,喉间的哼呜声转变成毫不压抑的呻吟,又甜又腻又放荡,带着泣音轻声要求欧阳新再用力一点、再

快一点、再粗鲁一点而且不要停。

「好。」欧阳新依言照办,更用力更快更粗鲁而且没有停。

端木泱目光迷离的看着他,耳中听见自己的呻吟声和他叹气般的喘息声交错成一片。

小新,我可能会伤害你,你怕不怕?

笨问题,你当然会说你不怕。

可是我怕得要命。

「嘿嘿。」

端木泱缩着脚坐在藤椅上,瞇着眼睛用极细字奇异笔在新买的玻璃杯上画横线,从杯底往上算,大约三公分处画上一

条,四公分处画一条,六公分处再画一条。

「……你在干嘛?」欧阳新拖地拖到椅子旁边,看着窝在上头嘿嘿怪笑的端木泱,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画线。」端木泱握着杯子推向前,象征性地展示了一下,接着又把它收回面前,拿奇异笔继续在杯子上做文章。

欧阳新凑过去看,发现端木泱正在画好的线旁边写字。

最靠近杯底的那条线旁边写上「红」。

中间那条线写上「晕」。

最上面那条线写上「倒」。

欧阳新傻眼:「这是什么鬼?」

端木泱仔细地把写好的三个字加粗笔划,描成美丽端正的宋体字,一边回答道:「这是我的喝酒专用杯。」

所以那些横线是用来量酒的刻度吗?那批注又是什么意思?欧阳新竖起拖把,一一询问:「『红』是什么意思?」

推书 20234-08-27 :老板大人——辛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