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白菜 上——缘小扣

“我的胃口一直都是这么小。”她对我笑笑。

“你躺在这里干什么，吃完了也不动动。”他说。

我摸了摸我的肚子：“我真羡慕我的胃，怎么吃也不胖，秦清她每次只能吃那么少，多累啊。”

“你就在这里自恋吧。”他拍了一下我的脑袋，“生日那天怎么办我们过两天商量一下吧。”

“还能怎么办？人家可是给你发话了，这是在叫你乖乖跪下求婚呢。”我打趣道。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除非你当新娘子。”

“你也知道这不可能，让我披婚纱还不如砍了我好了。”我接着躺在沙发上，“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你做错的事还少么？”

“不少，可是每一次都会心里难过。”这还真是大大的实话。

“难过么？我早就忘记这个了。就算记得也学着让自己忘记了。”他想了想，“不过你难过可以躲在我怀里哭。”

“得了吧，你不怕我弄皱了你的西装？”

“为了你就是亲自剪了那西装都行。”他笑了笑，“好了，既然开始表演了就给我好好演下去，今天的你就要扣工资。”

“我怎么了？”

“还能怎么？当秦清说到戒指的时候你至少也该露个凄婉的表情给我吧？”

“你少恶心人。”我对他一笑，“我恨不得让她把你带走，省得你水煮白菜来白采去的。”

“说到这个，你的身体素质怎么样？”

“大病没有小病很少，怎么了？”

“这样好，身体不错恢复能力也好，你也晓得，我多爱这道菜啊，你好不了，我怎么继续吃呢？”

第二天，程水奉命去陪秦清。程柯一大早就不见人，说是去市图书馆看书（这孩子放假这么用功干什么？）。

而我，接到了通知赶往郑天的经济公司。

走到门口，保安直接给拦了下来。之前没有来过他们公司，都是直接工作的，所以还真不能被保安当熟人啊。

“找谁？”

“找郑天。”

“对不起，你不可以进去，有什么东西想要交给他我可以代劳。”

“东西？”

“你不是粉丝么？有礼物或者信件我可以代劳。”

“我不能亲手给他么？”反正也不急，干脆问问。

“偶像很少在公司的，再说了，人人都像你这样怎么行？”我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别人啊，哪里来得人人？

“这郑天是不是过气了？怎么连个fans都没有？”我喃喃自语。那保安的脸色变得不太好。

我掏了手机：“喂？郑天啊，我在你们公司门口，保安不让进，你找个人领我上去啊。”

那保安不知道是认为我在演戏还是什么，反正那表情有些诡异。

“你找个人就行了么，不用自己下来。”我接着说，“要不你和那保安说说？”

我把电话给了保安：“你自己听听。”

过了一小会，那保安手机还我就让我进去了，进去前，我突然起了兴趣，走到他旁边对他说：“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郑天的fans，那家伙是我的fans才对。”

脸色不太好。

“你别不信啊，我说的可都是真话。”我接着编纂，“他亲自说过我这脸长得就是他心目中的模样。”

大摇大摆走进去，偷乐。

……

“今天你不一样了。”郑天见我第一句就是这样。

“怎么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今天你怎么看这脸长得都是我心目中的模样啊。”

第 32 章

我看了看自己，没错，身上的衣服也得体，他怎么就冒出了这句话来？再想了想，怎么有些耳熟？

“你怎么知道？”

“我？”他笑了笑，“谁让你在门口乱说，害得门卫立刻通知了我的助理，还多次确认是否真的有这么个人和我约好了。”

“他当我恐怖分子啊？”我笑着坐在了茶几上。

“不是也差不多了。”他为我倒了一杯水，“你的写真很快就会出，随着专辑一起，限量发行。”

“你别说得像是我的照片一样，而且不是大家拍的么？”我喝了一口，“这是什么味？这么奇怪？”

“花茶。”他说，“我有时拿他润嗓子。”

“真是不好喝。”我站了起来，“既然要发行了和我说一声不就好了？叫我来还有别的事么？”

“公司看了这个都很满意，考虑把你签进来。”他直接说，“你可以考虑一下。”

“不行不行，干这个不如偷拍来的舒服，要求太多，这个那个的，都不是人干的。”

“专属摄像师，怎么样？”他抛出了一个很诱人的说法。

“专属？”

他想了一下：“以后你就帮我拍东西，你可以自由选择时间，要是有感觉了，有想法了就和我经纪人联系，由他来负责安排档期。”

“这听着有些怪异，怎么感觉我是大牌你是小明星了？”

“没办法，对于有才之人我们总要想办法留住不是？”他淡淡笑了一下，“之后我会给你合同，你看着可以就签了，我也不勉强你。”

“签了的话是不是我不能再拍别人了？”

“你要是平时自己拍拍都是可以的，商业用途自然是不可以，最少不能署上你的名字。”他看了看我，“你的那些偷拍我也不阻止你，反正大家都不晓得你长个什么样子，照

片的作用范围也不一样。”

“很不错的工作。”

“我也觉得，这样都不心动那就是傻瓜了。”

“嗯，你说得对。”我摸了摸鼻头，“可是我怎么感觉你另有目的？”

“我还能有什么目的？”

“哦？那程柯你怎么说？”

他听了这个倒是笑了：“你也认识他？那孩子真是好玩。”

“他是我弟弟。”这也算吧，“你可不能把他揽到身边。再说了，你自己的身份还不知道么，你个公众人物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让他怎么办？”

“我说萧成，你谈恋爱都这么累么？喜欢就是喜欢，想这么多你不怕脑子坏了？”

“我自己就无所谓，可是他不行。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身上同类的味道，可是有一点，程柯他不是，你把他带上这条路你不觉得有些狠心么？”

“他若是不喜欢我我也没有办法，我在做我的努力，可是他若是喜欢了我，那我就不会放手。”

“你这是诱导小孩子，他的思想还没成熟。”

“我看你没成熟才是。”他笑笑，“喜欢一个人谁都会，难道还要上课受教么？”

“他是个好孩子，你至少不能勉强他。”

“我不会这么做的。”

“你好意思这么说？”我直接说，“你强吻他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自己勉强了？那孩子都被你吓傻了。”

“啊，你知道了啊。”他还说的状似惊讶。

“好了好了，收了你那张脸，我晓得你是个演员。”

“行啊，我离开他也行。”他突然说了这句，“要不你代替他好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吓了一跳，原来我怎么没发现我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

“你也知道是玩笑了，虽然看着你就是个受（这句话谁再说一次我见一杀一），可是不是我的菜。”

“为了你这句话我应该感谢万分。”我说道。

“其实你也别这么急，程柯这孩子我是喜欢，你说的我都晓得，我不会为了自己强迫他。事实上，我也强迫不了他。”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暗暗笑了起来。

“真该让你的歌迷影迷什么的看看你这张脸，一眼就能知道春天来了。”

“春天？”

“嗯，你有一颗思春的心。”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们再来谈点正事，过两天这写真可就要送厂印刷了，你给挑个封面吧。”他说着从一个文件夹中拿出了一堆照片。

“后期做得很棒啊。”我赞叹道，“你的确有明星的样子，好歹让我有了点改观。”

“你是针对我这个人还是针对这个行业？”

“都有吧，我们都晓得，只要能发声就能出唱片，只要有点底子照片出来总是好的，这算是针对这个行业吧。至于你么，谁让我第一个狗仔对象就是你呢。”

“改天我录音你们都来听听吧。”

我想到的不是这个听录音的问题，我纠结的是某个词：“我们？还有谁？”

“还能有谁？自然是程柯。”

“你还真会抓准时间。”

“毕竟，近距离听见我唱情歌的机会还是不多的。”这人直接是不害臊。

我翻开了一张，丢了过去：“就这张吧，做封面。”

“为什么这张？”

“不晓得，我喜欢这张，你也可以选自己喜欢的。”这张就是那天我偷拍他睡觉的样子，当时挂在身上的毯子还掉了一半，可是意境很棒。至少抓拍的时候阳光很好，在他脸上投得阴影恰到好处。他本来的轮廓怎么看都变得温柔了。

“那就这张吧。”他想了想，“我会和那边说的。至于合同，经纪人正在沟通，争取给你更好的条件。”

“那真是谢谢了。”

“不用谢。”他笑了笑，“我想你总是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个道理吧！”

“怎么，这么开心？”我坐在沙发上研究报纸，程水一回来就整个人从后方撑在沙发靠背上。

“你的领带弄到我了。”我推开他，“我可是接了大生意了。”

“哦？又是哪个明星让你去偷拍？”

“你脑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我自豪的笑了笑，“我可是将来的专属摄影师。”

“我的小白真是厉害。”他叹了口气，似乎有点吃味。

“怎么了？叹什么气？”

“还能怎么了？想到你和那郑天没事拍拍照片我就是有些心慌。”他想了想，“我可警告你，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当然，你也不能出卖程柯。”

“你当我什么人？”

“我这不是怕自己的魅力不够么？人家好歹刚和影帝擦身而过的人。”

“影帝？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是专属的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他的手指越过我，指着报纸上的一条新闻，“这么大的字，你就看不见么？”

我一看，娱乐版上面的头条，再一反应：“好家伙，你耍我？”我说他怎么会关注娱乐新闻了，敢情是刚看见的。

“我们一起先洗个澡怎么样？”他走过来搂住我。

“你省省吧，你就不担心你弟弟么？快到饭点怎么也不回来？”

“他到同学家去了。”

“这你也放心，他上次不就出去出了事？”

“这次我可是打了电话调查了。”他微微一笑，“这等好的独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

我走到浴室门口勾了勾手，他走了近来。我再勾，他再近。

等到他到了我的面前，我一下子说：“老子就喜欢一个人洗澡。”然后把他一把推了进去，关门，上锁（这门可以外面反扣），“你一身臭汗不给我洗干净别吃我做的饭。”

“我没拿衣服。”

“洗完了再说。”

“小白，你开门。”

“不可能。”

第二天下午，我正沉静在欢乐的喜悦中，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招呼了一下程柯和程水：“你们过来看看，这到底什么字？”我指着报纸上的娱乐头条说。

程水走近了：“这角度谁看得清？”

“程柯你看，你哥哥眼盲我们不找他。”

程柯看了很久，对我斩钉截铁地说：“白菜。”

“你再说一遍？”

“应该就是白菜。”

“靠。”

“怎么了？这是？”程水在房间收拾东西，听我一声大吼立马冲了出来。

“老子的艺名什么时候成白菜了？”

我的手指都颤抖了。

第 33 章

“你也就是个摄影师，这算不上艺名。”程水是这么安慰我的。

“白菜也挺好，越俗越大流。”程柯是这么安慰我的。

“不行，我一定要打电话问问。”我掏了手机就准备打。

“行了吧，你打了也没用，人家都出版了，你指望就为了你这么个名字全部收回重来？”程水的一番话成功的阻止了我的动作。

“说的也对，可是他怎么会知道……程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原来不是提过么？他大概记得了吧。”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我倒觉得挺好。”程柯不知什么时候拿了根黄瓜在啃，“至少可以让很多人记得你，多么简单的名字。”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本来还希望有个大气的名字，放个很帅的名字呢。

“好了好了，你们俩赶紧收拾一下，今天我们一起出去。”

“干什么？”程柯一口黄瓜一句话。

“难得大家都清闲，我们出去郊游。”

“你脑子进水了？”我说，“这么热的天郊游什么？BBQ？”

“你别说，我还真有这工具。”他笑了笑，“反正自己开车去，大家出去玩一下。”

“你是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他想了想，“你们赶紧收拾一下自己，我们先去买材料。”

“哦。”我冲向厕所，“我先上个厕所。”

随手拿起手机，拨打电话。不甘心啊……

郑天似乎不在，是他的助手接的电话。

“我是萧成，我想知道为什么出版的写真我的名字是白菜？”

“这个不是你自己说的么？”那边很惊讶，“我们可是尊重了你的意见的。”

“……？？”我迷糊了。

“你等一下……郑天来了……你问他一下，这个是他亲自处理的。”

“喂？郑天，我的名字怎么是白菜？”

“这个我可是打过电话的。”

“我没接到过什么电话啊？”

“我就是打的你的手机……对了……那天你不在，别人帮你接的电话……”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