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罗频迦!你这个混蛋!”
双腿被拉到最大限度,私处毫无保留的暴露。他环住我的腰,身子一沉,欲望顶在我的穴口。
自尊像衣物一样被撕碎,无力反抗。
他将我向下一按,硬物勃然插入体内。
我痛苦的仰起头,闭上眼睛,双腿因撕痛紧紧闭合。
他横亘在我体内,像寒冬中烦闷已久的野兽,毫无节制的撞击。
酸痛感在全身引爆。腿无法动弹,只好用力晃动胳膊,期望挣脱。但只要我一用力,身子就会被撞得向前移动。
从暴怒的嘶吼,到低声叫骂,再到轻声的呻吟……最后只能虚弱的喘息。
不再有一丝力气。
被欺而上身,只有屈辱。
我咬住唇,阻止生理反应而带出的淫浪呻吟。
唯一能出的抵抗。
大腿根一阵浪热。我心里一凉。血液自后庭流出,殷红一片。
欧罗频迦丝毫没有减弱动作的速度,一轮又一轮的进入不断将我推向痛苦的顶峰,几欲晕厥。
我难耐的转头。
一张白纸散在地铺上。
眼前的一切都在剧烈的晃动,它却格外清晰。
哦……是一幅画啊……
白纸上画着一位少年,胸前抱着枕头,躺在软软的床上。微闭着眼,嘴唇俏皮的向上撅着,短发落在枕头上,光滑柔
顺。
少年的神情单纯而顽皮。
我知道,当他睁开眼睛,会洒出褐色宝石般的光芒。当他笑起来,世界都变得温暖。
愣愣的看着那幅画,脑海一片空白。
画中的少年,曾为被打的满身是伤的我清理伤口。“疼不疼?”问得如此轻柔,那一刻他将自己的粗心全部丢弃。
我因他明知故问而恼怒:“你他*的试试痛不痛!”
我站在试衣镜面前,却是望着少年的脸,没了耐性。他痴笑着看了好久,指着那身全白的衣服说:“陶瓷,你穿那一
身最好看。”那天晚上,只为了我的一身衣服,他百里挑一。
“真的,你太像我的保姆了。”我在巴士上摆手道。
少年一直看着我,眼神却像深潭般,没有一丝波澜:“我不做你爸,也不做你的保姆。”
我习惯了他的笑脸。忽略了每一次的笑容的代价。是用多少眼泪换来的?他是否在我转身的瞬间,泪如断线的珠串?
我看向欧罗频迦。
有人说,一个人将情愫隐瞒太久,泪水就会堆积,淹没他的一切。他的眼睛就会像一滴眼泪。想哭,泪却流不出来。
欧罗频迦的眼睛饱含泪水,才会有宝石般的光芒。
“你不告诉我,自然有你的理由。”他说,“等你想告诉我了,我会听。”
频迦,你真的好傻……
折磨不知进行了多久。欧罗频迦突然静止,从我的体内抽离。
身体立刻瘫软,几乎要散架,我还是拼尽全力撑起身体,站起来。液体立刻从下身喷涌出来,顺腿流下。
颤巍巍的迈出一步,我几乎要放弃行走。
不住的抽痛。
有人在对话,听不真切。只能分辨出尖细的嗓音,低沉的嗓音。有一搭没一搭。
再迈出一步,我必定会跪倒在地上。
就这样放弃吧……闭上眼,听天由命。
老天果然待我不薄,立刻派来一个人,用衣物包起我赤裸的身体,然后将我环在怀中,如此的紧,我差点透不过气。
拼命向外躲。
“别碰我!别碰我!”一点也不冷,我的声音却在不停的颤抖:“我很脏……别碰我……”
他却抵触着我的要求,固执的将我搂得更紧。
“我带你走……”有人在我耳旁低低地说。
令人回想起那仲夏之夜,漫天疏星,草香虫鸣。他伏在我耳边,语音悄然细碎,说着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醉然酣畅。
我猛地推开他,自己脚步踉跄的后退几步。令自强笑着,视线模糊不清。
“带我去哪里?”
他沉默。
我们僵持对望着,静的听得到彼此的呼吸。
我的身体瑟瑟抖动,已经支持不住。
门突然咣咣咣的响起来。
吓得我差点倒在地上。
“林涵轩,快走!”伴随着尖细的声音,伊露则尔推门而入。看见我,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我低头看看,立马用衣服捂住自己的身子,哈哈笑道:“平时没看出来你小妮子这么暴力。”
伊露则尔好容易不再盯着我,向林涵轩看一眼,走了出去。
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尴尬,真是太尴尬了。
“合着你们是串通好的?”我打破僵局,却讥笑道,“先是你爽了,然后轮到欧罗频迦?”走上去,刮了刮林涵轩的
脸,继续说:“我的味道不错吧?”
林涵轩皱了皱眉头,视线射向我。
我放下手,不敢迎合他的目光。
林涵轩将我抱起来,走出门。
我竟然任由他摆布。
直到走出欧罗频迦的别墅,他才缓缓开口:
“如果你愿意……就住在我家吧。”
第18章
林涵轩将我放在他家的沙发上,我顺势平躺而下。
脑袋成了蜂窝,嗡嗡直响,又酸又疼,我揉了揉太阳穴,竟费了好大的力。最后干脆把头一扬,再也不动。
几十分钟后,林涵轩又抱起我走进浴室。
浴缸里放满温水,清澈的都可以拿去养鱼。
他开始解我的衣服,我条件反射的一哆嗦,往后缩了缩身子。
林涵轩的手不动了。
我懒懒的抬眼看着他:“我给撞成脑震荡了。”接着晃晃脑袋,扶着他站起来。
“熙儿?”
“我自己洗,你……出去好了。”
背后好久没有动静,林涵轩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关门出去。
我脱下那件薄薄的袍子,从半腰到衣摆,血迹斑斑。不敢再看,随手一丢,泡浸水中。
思维里很乱,不知从何理起,最后还是空白一片。
冲净洗白白。
瞥见浴池右边的架子上挂着一身浴衣,不管是谁的,扯过来披在身上。
我被一个男的做过,而且……这个男的是欧罗频迦,脑袋里蓦地闪过如此念头,欧罗频迦为什么上我?酒后乱性吗?
真他*的恶心。
“陶瓷,你喜欢我对不对?”他因情欲而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阴风吹过似的,我浑身发抖,自嘲的挑起嘴角。双手握成拳,然后松开,再一次握住,反反复复,直到手酸痛无力。
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从我手中溜走。
浴池里的水变成桃红色,我被勾去了魂似的看着,仅一会就止不住的干呕起来。想走出去,下身却由不得自己。大骂
自己是一个废人,指关节对着浴池壁敲几下,林涵轩立刻推门进来,抱着我走出浴室。皇帝都没这个待遇。
林涵轩换了个地方,一张床。将我塞进被子里去,掖好背角,站起身,走到离床很远的沙发上躺下。我的目光随着他
移动。
“黑了?”
“嗯。”
开关断路,房间黑暗。窗外的世界彻夜天明,灯红酒绿。车轮与地面空气摩擦起声,嘶嘶哑哑。
“涵轩。”
“嗯?”
“……还没睡呢?”
“嗯。”
“哦。”
沉默很久。
“怎么?”林涵轩问道。
我摇了摇头,但一想他可能看不到,便要开口,可是嘴是张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不是我不想说,而是……
“怎么了?”林涵轩耐心的又问。
“让我抱抱。”刚说出口后悔一番,但立刻兴奋起来。
林涵轩走到床边,蹲下身,在我行动之前主动投怀送抱。我的下颌抵在他的肩膀上,胳膊穿过他的腋下,紧紧的回抱
他。
听得见彼此的心跳,我满足的闭上眼睛。
“熙儿……”林涵轩话有些抖,“对不起。”似乎有些慌张,将我抱得更紧,几乎要把我融进他的身体。
“我在呢。什么对不起啊?”我轻轻拍着他的背。转念一想,干脆松开他,换个姿势,“你不会说你很有贞操观念想
踹了我吧?”
林涵轩在黑暗中扣住我的手:“不是,这……是我的错。”
“哦,那我要罚你~”说着,伸出舌在林涵轩的睫毛上轻刷一下。
林涵轩把我压下去,口气已经有些不稳,却还在逞强:“熙儿,乱闹可是会出事的。”
我乖乖躺好,稍微一歪头就重合林涵轩的视线。
相视微笑,气氛温存。
“老婆乖,去睡觉。”我拍拍他的脸。
“熙儿,是老公。”他印下一个晚安吻,才重新躺回到沙发上。
我咯咯咯的笑,看了他很久,安安稳稳的把眼睛闭上。
含笑睡去。
梦中,有人轻抚我的脸颊,亲吻我的发丝,动作轻柔如天使。
他说,熙儿,这辈子你只属于我,好不好?
他说,熙儿,我会守着你,无论发生什么,除了我,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不要恨我。
熙儿,熙儿……
我爱你。
金色荷包蛋,鲜肥火腿,清香生菜,薄片土司,香醇牛奶。
我一睁眼就闻到食物的香味,没完全清醒就拿起面包狂啃。林涵轩从厨房里走出来,我冲他打个招呼,他解下系在腰
间的围裙,走来帮我把枕头立在床头,我背靠在枕头上。
“你做的?好吃。”
林涵轩含笑捋起我额前的乱发,我知道他又要吻我的前额,颇为期待的闭上眼睛,忘记咀嚼嘴里的食物。岂料到他半
路折回,啄了一下我的嘴。我立刻烧了起来。
“乖,今天在家里好好休息。”
一听到“家”这个词,我又往下缩了缩,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两个眼睛。“我要去上班的。”
“不能去。”林涵轩伸手拽开我身上的被子。
“为什么啊?”我蹭的坐起来,“金丝边眼镜多小气你知不知道!”
林涵轩流露出无奈,手脚不安分的将我拦在怀里,在我的尾椎上轻轻一按。
我的脸色立刻变了。
林涵轩吻吻我的额头:“我会为你请假。”披上一身休闲装,对我笑了一下,开门走出去。一笑百媚生。
我九窍给勾走了七窍。
天山雪狐都没这么妖的……何况他还是一只公狐狸。
林涵轩好像不知道我在哪个公司。我绝望的捂住眼睛,倒在床上。
第19章
从员工休息室里走出来,我停在一个货柜旁,逐次拿起货架上的物品,一一擦拭。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立刻回头。
面前站着一位少年,略高我一头,阳光从他背后射过来,恍惚看去他的全身竟像笼罩着光芒。阳光不及他的笑容一丝
绚丽。如此的平和,柔软你的心扉,不知为什么,我随他一起微笑。
褐色的眼睛像滴泪石,璀璨莹莹。
他礼貌的问我,店里有没有一种娃娃。
我有些急切的问,什么娃娃?
他樱瓣般的嘴吐出几句话——陶瓷娃娃。他笑容更深了些,奔涌出泼墨般鲜活的色彩。
我在找陶瓷娃娃,你有吗?
我有些遗憾,摇头道,店里没有。
他呆了一下,不死心的说,那娃娃头发长长的,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嘴唇红红的,个子小小的,漂漂亮亮的,
像个女孩子。
我被他的形容逗乐了,但还是忍下心说,对不起,店里真的没有。
他神采间的色泽刹那间褪色为一潭黑白的死水。
他失神盯着我,唇有些颤抖,始终说不出一个字。终于,他放弃了一般,紧紧握住拳,默默离开。他最后看我的眼神
,不是失望就能够形容的,失望太浅显了。那是仿佛要剜出自己心脏般的悲怆。
我低头看看握在手中的卡通猫的笔筒,靠着墙壁,慢慢滑下去。
陶瓷娃娃,陶瓷娃娃。
他一直在找陶瓷娃娃。
手中的笔筒从手中滑落,在地面上摔个粉碎。我瞬间想起了什么,用手一撑站起来。碎片刺进手心。而我忘记了疼痛
般,不顾一切的向外冲。
我拼命跑着,心房剧烈的收缩,然后猛地张开。我想大喊,却想不起刚才那个男孩的名字。人海激流,早已不知将他
冲向何方。
我丢了什么吗? 想哭,泪却流不出来。
无限惆怅。
我找了好久。
一条街沿着一条街,拼命的找。
我一直猜你会在哪里,可我想不到……
那时,我这里很空,空洞的……疼……很疼。
陶瓷,我喜欢你。
陶瓷,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你喜欢我,对不对?
当我哭喊着醒来,泪水早已打湿枕头。白痴一样的拍打自己的脸,翻个身准备继续睡,可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怎么也
睡不着。
喉中干涩,起床,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却像灌了一肚子的眼泪。
躺回到床上,梦境如电影,一幕幕清晰的放映,止都止不住。
晚上,我问林涵轩,林涵轩微笑着说为我请好了假一切都没问题。我暗自想,老婆你真是好乖,而且长得还这么好看
。
林涵轩专修经济和管理系,我一看那专业术语就头疼不已。每晚当他秉烛夜读时,我总是偷偷地观察他,他一抬起头
就立刻闭上眼睛装睡。可还是被抓到好几次。
他问我,为什么不睡?
我说,没有老婆暖床呗。
他总是无奈的笑笑,然后吻我的额头以示晚安。
第二天我就飞一般地跑去上班,简直把音速小子当作自己的偶像。然后在办公室里,一坐就是一整天,除了上厕所之
外,一步都懒的走。连三餐都是叫外卖直达我面前。认真工作丝毫不起将功补过的作用,金丝边眼镜又抓我去谈话。
开门见山地说要我写一篇论文,洋洋洒洒15000字,题目是《论员工的腐败问题》。
交稿时,金丝边眼镜深情地注视着我,问道:“有喜欢的人吗?”
想起林涵轩,我傻笑着点点头。
“为了他,要好好工作啊!”
我第一次觉得金丝边眼镜这么和蔼可亲。可是……他说的是哪个“他”?
周日,我和林涵轩约好去商城买日用家什。
其实,林涵轩曾问过我,要不要将留在欧罗频迦别墅里的东西取回来。我摇摇头说,我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林涵轩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那我们一起去买一点,好吗?
我笑了,老婆真是会持家啊。
结果一路又开始争论老公老婆的称呼。
林涵轩走到哪里,人群的视线就被牵引到哪里,他自己倒是毫不在意,大大方方抓住我的手招摇过市。
儿童专柜。进入童话世界,目光掠过一本本画着小人的童话故事集。
《白雪公主》、《灰姑娘》、《匹诺曹》……
一位步履清雅的冠世美人,牵着跌跌撞撞落魄的我,买牙膏牙刷洗发液被子枕头拖鞋袜子内衣……比《美女与野兽》
还要别扭。
芭比娃娃专柜。
“涵轩啊,我们为什么要走这条路?”我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