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绯一见,顿时瞪大双眼,又激动又讶异的说道:[这、这不是我以前换给人的那块玉?]
焱绯又惊又喜地接过玉,仔仔细细地瞧,这竟是他多年前给人的那块玉。
完全是一模一样的真品!
[齐公子,这块玉明明......]焱绯没忘记当初这块玉是如何送出去的。
[你果然认得它。就是这东西,所以齐某才会为了这事私入靖王府寻你。]齐若谦也不想多捉弄焱绯,快人快语的又道:
[焱绯,你可知自已很有可能就是杨王失散多年的亲人吗?]
[亲人?齐公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会知道这玉是我的,还特地冒险前来交还给我?]
焱绯难掩惊愕,他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
齐若谦道:[这玉算是物归原主!费了一番劲才追回来的,你先戴上。]刻意偎近焱绯身侧,齐若谦的脸与他距离近得几
乎吻上他的唇。
那眼中的侵占掠夺,显示出对他的势在必得。
焱绯让这样炽热的眼光骇住,他怔怔的瞪着齐若谦的脸,就在他吻上自己之前,撇开脸道:[齐公子,玉的事真的非常
谢谢你!]
让齐若谦突如其来的挑逗给乱了心神,焱绯知道自己并不是对他心生仰慕,而是害怕那眸中的冷酷。
齐若谦的眼神与李琛一样,对他都只是想要戏谑的掠夺,而非真心真意。
焱绯明白,倘若不是这玉的事让他们再有牵连,面对齐若谦,他肯定舍逃得远远的。
但如今齐若谦却为他带来了寻回家人的一线希望,焱绯只得万分礼貌的再次回问:[齐公子,你说杨王有可能是我的家
人?可否请你将话说清楚些?]
自是了解焱绯的心态,但齐若谦不慌不忙地道:[美人啊,你果然聪颖!这玉是杨王委托我带给你的。]
[带玉给我?]
[嗯,那日皇宫里的晚宴是杨王为宴请向唐皇进贡的吉尔吉某斯族人及其族长兀罕苏利所办,你可知那时杨王对你的模
样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焱绯点了点头,[我记得,杨王他似乎将我认错人了。]
杨王与那位族长将他错认为某位女子的事,他一直记得。
蓦地,焱绯忆及当日的丑态,脸上一红。
[有没有认错还很难说,但来自西北草原的吉尔吉某斯,他们最大的特征就是红发绿眼,而你正巧符合,况且不只杨王
认错人,就连他们的族长兀罕苏利以及众位族人都因为你而瞠目结舌。焱绯,你想知道原因吗?]
听到这里,焱绯忍不住颔首道:[齐公子,请你告诉我!]
齐若谦接着回答:[这关系到十多年前京里闹得很大的一件事。那是老杨王与他的第二位爱妃--兀罕绯燕,在访问吉尔
吉某斯部族之后,在回京的路上竟连同其爱子杨律三人于大漠中离奇失踪一案。当时消息传回京里,震惊朝野上下,于
是太上皇便即刻派人调查。
不久便证明了老杨王一行人是让在边境为恶作乱的反贼所害;碍于当时流寇为害的问题十分严重,朝廷一时之间也无法
阻止,以至于只寻回老杨王与其爱妃兀罕绯燕的尸骸,却独独不见那尚在强褓中的杨家二公子。]
[这......]焱绯喃念着,这话秸他听得有些焦虑。
齐若谦拍拍他,要他放宽心的说:[如果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人,长相不会如此相似。焱绯,你与兀罕绯燕的外貌根本
是如出一辙,这事是经由众人证实的,而这块稀世的宝玉正是老杨王当年送给她的定情之物。]
齐若谦为了更加说服焱绯,执起那块玉坚定的说:[你瞧这玉上面的[绯],就是你亲生母亲兀罕绯燕的绯字!]
[天啊!这怎么可能,我......]这一瞬间,焱绯简直不敢相信。他原以为自己不过是名孤苦伶仃的弃儿,没想到他竟是
身分地位卓然尊贵的杨王的亲弟弟。
[毋需怀疑,这玉已睛证明了你的身分,焱绯你就是杨律!]齐若谦字字铿锵有力地宣布道。
焱绯登时全身发颤。
他的脑海里回想起过去自己总羡慕四儿对他诉说他的家乡与双亲的事,望着四儿脸上总有着家人爱护的温柔光辉,可自
己却只能无助地在暗夜里独自哀泣,生怕惊动四儿。
家的温暖是他在魂牵梦萦之际,始终渴望不到的美梦;而今,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家人还在世上。
焱绯紧咬双唇,顿时热泪盈眶。
而一旁的齐若谦则是将焱绯搂入怀里,温柔的出声安慰他:[别忍着,想哭就哭出来。]
齐若谦的温暖怀抱支持着此时脆弱的焱绯,他闭上眼,贪婪的感觉着这一瞬间的温柔,因为也曾有个人是这么温柔的对
他......
[琛......]焱绯以极低的音量轻喊一声,却猛地惊醒。
察觉齐若谦接着他的双臂突地收紧,焱绯立刻慌张的推开他,[齐公子,对不住!]
忽地,焱徘的怀里掉落两个淡紫色的小香包。
齐若谦见状弯腰自地上拾起,唇泛笑意的开口道:[齐某并非度量狭小之人,不会因这等小事动怒。]
观察到焱绯似乎会因一点小事而紧张不已,齐若谦心想这定是于李琛有关。
无妨,将来他有的是机会让焱绯的心里只有他一人。
递还手中的小香包,齐若谦对焱绯说:[杨王希望我将你带回去,但如此贸然离开只怕引人怀疑,得委屈你暂时待在靖
王府三天。]
[我必须离开这里?]焱绯傻傻地问,他压根儿没想过要离开。
[这是当然,焱绯......不,杨律,难道你不想认祖归宗,早日与亲人团聚吗?]
[我当然想,可是......]焱绯说不出口,他还是放不下李琛。
自己无法就这样不告而别,就算现在被李琛伤得遍体鳞伤,他仍旧想待在李琛的身边服侍他。
一眼看穿焱绯的心事,齐若谦脸色一沉警告道:[杨律,答应我!千万不能让李琛知道你的真实身分!杨王与李琛素来
交恶,万万不可惊动靖王府的任何人,否则不只你与杨王会有危险,连带的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焱绯抓紧手里的香包,李琛与杨怀之间的针锋相对,那日在皇宫里他是见识过的,虽然他不认为李琛会挟持他来威胁杨
怀,可他还是应允道:[好。]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三天后,杨王的人马会来接你离开,齐某就此别过。]齐若谦朝焱绯一揖,便迈开步伐离去。
焱绯僵在原处,等齐若谦离开,他才颓然地往地上一坐。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震惊,到现在他都无法相信自己竟是杨怀的弟弟!
浅浅的微笑浮上他的唇畔,他心满意足地摸着颈上的白玉;但就在焱绯沉浸在喜悦的情绪里,一道怒火腾腾的黑影霍地
笼罩在他的上方......
[为什么齐若谦会出现在这里?]
闻言,焱绯抬首,看见李琛一脸怒意的站在他的身前看着他。
[琛!是你!]焱绯笑着叫道,但随即想到李琛之前对他的种种行为,头又低了下去。
但焱绯这举动却令李琛觉得他是作贼心虚,遂又勃然斥骂:[你这贱奴,就这么饥渴难耐的要人临幸你吗?]
要不是他早早回府,因为想起焱绯的话,李琛也不会见到焱绯勾引齐若谦的这一幕,此刻他的脑海里都是焱绯搂着他哭
得柔肠寸断的身影,李琛越想越抓狂。
[琛,不是的,你听我说齐公子他......]焱绯亟欲解释,但他才要开口却突然想起齐若谦交代过的话,于是到口的辩解
不得不再次吞下。
[齐公子?叫得可真亲热!]李琛重重地冷哼一声,用力扳过焱绯的身子,焱绯手中的两个小香包又落在地上。[这是你要
给他的?]
一见到那两个淡雅的紫色香包,李琛愤怒的双眼顷刻聚拢了恼怒的火焰。
赶忙拣起小香包,焱绯摇了摇头,将之递给李琛。
[不是的!这不是要送给齐公子的东西,这是我特别替你做的,希望你戴在身上能逢凶化吉。]焱绯的绿眸满是哀伤的说
。
李琛回靖王府的那日,他本想亲手送给他,但那天的情况他连走近李琛一步都不可能,遑论是送他香包。
李琛冷冷的扫了焱绯一眼,视线停在他颈间的白玉,瞬间他什么都懂了。
原来......焱绯竟背着他投靠齐若谦。
[绯,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小骗子的话?]李琛眯起眼一笑,下一刻竟粗暴将他拖往皇矞阁而去。
[琛、琛,你要做什么?]让李琛拉着手疾走的焱绯心慌地问。
焱绯挣脱不开李琛,只能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走向皇矞阁。
进了屋,李琛将门重重一甩,沉郁又阴狠的朝焱绯道:[你这淫荡的贱奴!]
话落,李琛扑向焱绯,以狂猛的力道一手将他身上的衣裳撕裂。
刷的一声,棉帛的破裂声惊传到焱绯耳里。
[琛!求你先听我说......]揪着破烂的衣物,焱绯边说边往后退缩,惊骇的抖着身体。
现在的李琛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怕,平日温文儒雅的俊脸也都整个扭曲,十足骇人。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李琛!
[你想逃?该死!]李琛募地失控怒吼,他往前将焱绯整个人揪出来,脸色铁青的恨道:[贱奴,给我闭嘴!]
[琛,等等......不要......唔!]
未来得及出口的话,就这样统统封锁在李琛狠狠侵略他的唇舌里。
[你就这么想要男人满足你是吗?我成全你!]李琛无情的狞笑道,以疯狂掌劲扯住焱绯的身体,俊逸温文的脸孔上没有
半点的温度。
满腔的愤怒无以化解,李琛像是发疯似的将焱绯摔上床铺,让焱绯背对他并钳住他的双手,接着扯下焱绯的裤子,恶狠
狠地将他的双腿分到最开。
让李琛这副暴跳如雷的样子吓哭,被压在他身下的焱绯害怕的恳求。
[琛......求求你......别这样对我......]
[别这样吗?]李琛邪笑,奋力往前一顶。
[啊啊啊--]刹那间,下身被坚硬无情的男性彻底充满,焱绯未润滑的下身遭受不留情的猛然进犯,他痛得哑口无言,冷
汗直流。
[该死!为什么你要背叛我?说--]李琛自顾自的动了起来,他泛红了眼地喊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
[啊--]焱绯痛得大喊,只能咬紧牙关承受李琛的怒火。
李琛不顾焱绯能否承受,径自在焱绯身上愤恨地抽送着,他每一下的律动都深深剌入焱绯体内的最深处,像是要折磨他
至死的疯狂残酷。
他无视在他身下痛得近乎昏厥的焱绯,李琛无情地在焱徘身上宣泄着他滔天的恨意。
因为--焱绯果真如当年那女人一样也背叛了他!
这一瞬间,他恨那女人也恨焱绯!
[啊......啊!]泪水模糊了焱绯的视线,他的唇因为用力而咬出血丝,但就是再痛苦,他还死忍着李琛对他的无情摧残
。
[呜......]焱绯第一次如此痛哭,那双哀恸的眸子望着李琛汗湿的脸庞,心整个被李琛撕裂了。
为什么......自己非得要到了最后才会懂? 。
李琛不过将他当成玩物,一点儿也不珍惜。
[该死、该死、该死......]李琛怒吼,在焱绯身上不断肆虐。
但在他身下的焱绯却置若罔闻,绝美的脸上是失了所有颜色的苍白。
自那日之后,李琛就日复一日无情地对待焱绯,他想尽办法无时无刻地折磨他,以最残忍的面目,用种种最不堪入目的
姿态,每夜每夜强迫他接受他狠心残暴的凌辱性爱。
[琛,不要再做了......求求你,我受不了--啊啊!]焱徘痛得咬牙,感觉自己又被李琛狠狠的贯穿。
李琛总是强硬地逼迫他,他从抗拒、习惯直到麻木,焱绯逐渐感受不到下半身的知觉。
[徘,这不是你最喜欢的?]李琛邪恶的佞笑道。
[不要......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焱绯嘶声叫喊,一身伤痕累累终于身心俱疲。
但就算他求饶哭喊,李琛也从未住手。
一次、二次、三次......终至无数次!
直到焱绯横称在床褥上的洁白身子失去了所有知觉,并面色死白地累得晕了过去,李琛才会停手罢休。
焱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痛觉也会慢慢麻痹。
无论身与心......
终于,在李琛的眼中,焱绯认清了所有。
[谁来告诉我......爱上你是一种错误?]
缓缓闭上眼,焱绯流干所有的眼泪。
痴傻如他,此后将除了心死之外,再无其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