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抚摸下,微微颤动。
敏感部位被戏弄的河村忍不住扭腰,然而男人的手指并不就此罢休,开始从外刺激自己还被含在河村体内的部分,河村
不禁发出悲鸣。
刚刚才达到高潮的东西,摇动的先端又沁出透明的液体。不动重新抱住连接在一起的腰,扶住跪着的河村的头不让他倒
下,两手牢牢抱住他的腰。
"自己动看看。"
低垂下由于性的愉悦而染红的眼角,河村默默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不听我的话了?"
闭上湿润的眼睛,河村无奈地吐出灼热的叹息。
然后犹豫地环住男人的头,慢慢摇动着自己的腰。由于才刚刚被迫学会,他还无法消化与男人***的羞耻。用自己的腰
扭动的事实,让他的脸红得像火烧一样。
河村纯真地律动着自己的腰,不动的手忽然叩住他的臀部。
"可恶的家伙!"
像是在生气的笑容,男人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啃咬着面前河村的下颚,甜美的嗨咬。
"接下来要训练你怎么取悦男人。"
双腕用力地裹住他的臀,挺进自己的腰。
"啊......啊......!"
肉体弹跳般舞动着,有节奏地往上撞击,激烈进出的地方发出湿润的响声。偶尔被抱上来,然后自然地落下去。
"啊......啊......"
这次,河村扭动着发出特别大的声音,绝顶的泪水润湿了脸颊,几乎再度晕去。
不动轻轻吻住河村因达到高潮的余韵而颤抖的颈项,在紧紧扣住他的河村体内解放自己,呼出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分
开两人的身体,抱住河村虚脱的身体,将唇轻轻压上他湿润的眼角。
河村的头靠在那片厚实的胸膛上,把自己的身体交到男人怀中,倚着男人的肩喘着气。不动环抱着他的手摩擦着他的背
,另一只手则悄悄抚摸着他汗湿的双丘,这种触感让他感到非常舒服,就在此时,不动的手指埋进了圆润的山谷间。
那个地方由于情交留下的痕迹,还是灼热的。
虚弱的河村扭动着身体。
"不......不要了......"
还留着麻痹感的粘膜一经拨弄,产生的痛楚让他忍不住低吟。
"要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然待会儿就麻烦了。"
温热的液体沿着手指溢出体外,然后,指腹温柔地爱抚着内侧。
紧抓着男人,河村的背一阵阵痉挛。
不动抽出手指,将唇埋进靠在胸上的发丝中,棱角分明的脸颊搓揉着河村柔软的头发,轻吻着河村的肌肤。
缓缓吁着气,河村把双手放在男人胸前,轻轻拉开两人的距离,不理会男人不满的表情,用慵懒的手重新扣好衬衫的扣
子,疲惫地低垂着视线,脸纠成一团。
"......好惨。"
椅垫的样子惨不忍睹。
"这下子不换垫子不行......"
"我做新的给你。"
不动伸手从桌上拿起香烟。
"我做个钢铁脚椅给你,一定够酷,这个老古董就可以扔了。"
"这是有百年历史的英国古董家具耶!"
河村苦笑着,不动衔着烟傲慢地看着他。
"我的作品比较性感。"
河村耸耸肩。
"个人见解不同。对你来说是没什么,不过不要挑我那个浪漫曾祖父的毛病。"
不动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点上了烟。
暖炉上的时钟指着凌晨三点。
这一夜,雨一直下到天亮。
第四章
那个夏天,雨持续下个不停。
早已过了往年梅雨季节放晴的时间,但是天气预报依然作些暧昧不明的报道,忽阴忽雨的天气一直持续到七月半。
每天都像初秋时分一般,身上会感到微微的寒意,有时好像太阳快出来了,结果还是一片阴霾。即使偶尔雨停了,也还
是没有初夏该有的爽快与清晰感,灰色的云层依旧盘旋在上空不散。
连日来,清凉的雨水落在森林、池塘和庭木上,翠绿的枝叶终日在水滴的清洗下,叶端的水珠不曾间断过。花季结束,
橙色的花瓣落在地面,有如大量死亡的甲虫般萎缩成红褐色,浸润在冷冷的夏雨中。
湿凉的空气混合着森林特有的味道。湿润的青苔、堆积的落叶、被雨侵袭的羊齿植物,全都散发着潮湿的土壤味。
这股气息也漫进屋内,让原本就呈暗郁色调的屋子阴气更重,有时猫咪会待在阴暗的走廊与楼梯间,只看得到发亮的眼
珠,铁锈味淡淡地飘在空气中。
准备好早餐后,河村把妹妹带到餐厅,因为千代要到中午才会来,所以十年来早餐都是由他负责,一般简单的料理,大
概都还难不倒他。
被哥哥用轮椅推进餐厅的少女,露出足以驱散灰暗的灿烂笑容,朗声说:"早!"
不动从报纸中抬起头,微笑地回了一句:"早!"
"早安,奶奶。"
"早,深生子。"
泷子从自己的位子上,锐利地瞥了一眼被推倒餐桌前的轮椅。
"又坐这个,应该不需要了吧?"
"但是走路时脚还会痛。"
"又说这种话,还不是因为暑假到了,想向和彦撒娇罢了。"
"但是,人家自己的事都是自己做的嘛!"
"洗衣服和打扫的事由千代做,负责做早餐和晚餐善后的是和彦,那你还有什么事好做?深生子,你年纪也不小了,不
要老像小孩一样,要哥哥帮你梳头发,又不是病人。"
少女鼓起腮帮子。
"有什么关系,又没怎样,不过帮我把头发夹好而已嘛!"
"你那是什么样子?好人家的女孩怎么可以做这种表情?"
每天反复听到同样的对白,不动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用叉子把荷包蛋放到吐司上,再添上一片烤过的培根,最后盖上
另一片吐司,放到口边大口咬了下去。
受够了祖母"碎碎念"的深生子,转过头看着不动,学他的动作大口吃起三明治。
这种不入流的举动让泷子全身颤抖,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两个人。
河村凝视着这个一如往常的早晨,静静地喝着红茶。
自从那次之后,银行再也没有提过有关利率的事,每个月的付款日,河村还是依照惯例汇入款项,其他一切全都保持沉
默。
二十日左右,两名警员联袂来到河村家。
"你们知道鸣坞明宏吧!"
刑警附带提出银行名称,同时拿出那个男人的照片,给他们看。
"知道。银行派他负责我们的融资案,往来已经有三年多了。"
"事实上,这位鸣坞先生从一星期前就行踪不明了。"
"行踪不明?"
河村成功地做出惊讶的表情。
"他的车丢在前面的国道路肩上。据目击者表示,那辆车大约十天前就停在那里了。目前还没构成案件,只是各方调查
看看,鸣坞先生负责的客户我们都一一拜访了,所以希望你们也能配合。"
刑警打开记事本,追溯鸣坞十天前的行动,一条条念出既得线索,要求河村提供其他相关情报,迅速用笔记下来。
"下午两点他回去过一趟,七点又来吃晚餐,八点前回去......对吗?"
"是的。"
"那时你记得他说了什么吗?有没有什么地方和平常不一样?什么都好,即使只有一点点印象也行。"
"没注意到什么特别的耶!晚餐的时候没有谈工作的事,聊的都是些日场所事,像是他现在还是独身,或是和花有关的
话题,与平常没什么两样,很亲切、衣服很正式,而且很有礼貌。"
"他的车子里留着粉红色的蔷薇花束,你们知道那是哪来的吗?"
"我们家自己种的,送了他一束。因为他对我们的花赞不绝口,所以奶奶让他带了一束回去。"
"原来如此。之后,还有再见面吗?"
"没有了。"
了解了。刑警低语,记在本子上。询问就到此为止,并没有再进一步详细盘查,两人就回去了。
既没有用怀疑的眼光打量河村,也没有将锐利的视线投向庭院深处。
之后,什么传言也没有,也没有谁来访,更没有人打电话来。
那一天,河村和不动挨到天亮起床,一早就到庭院里把两个瓦楞纸箱给烧了。细雨纷飞的空中缓缓升起一缕白烟,轻轻
飞舞的火花被雨打落地面,融在泥土中消失无踪,残余的灰烬,则全部丢到池塘里。
不动开始在车库里制作躺椅,又带来一张绘图桌放在接待室里作他的绘图工作,就这样一直待在河村家的屋子里。
长椅以红橡木为骨架,配上涂了粉彩的黑色粗钢椅脚、高密度的软木弹簧、再用厚质布料包裹着的海绵椅垫,椅面是看
来非常华丽的丝质玫瑰图案。
于是,流线型雕刻配上艳丽橡木扶手、四足呈猛兽造型的金属躺椅,取代了古董躺椅,进驻书房。
河村每晚都与不动一起度过。
当妹妹沉睡、祖母在二楼休息、猫儿也睡去的安静宽广的宅邸中,让男人调教着他的身体。
就像温室中绽放的蔷薇,经过人工控制后会开出蓝色的花朵一般,男人支配着河村的性。原本什么都不懂的清纯花蕾,
在夜夜的培育、催化下,强迫开花。
坚闭的花瓣也慎重地被一片片软化,原本柔软易伤的花片纵使怯弱,依旧屈从在这样的温柔下。
共有的秘密将他们紧密联系在一起。
两人共同保守的秘密,煽动了背德的昂扬,诱发了不动的施虐性。同时,也让河村至今未曾自觉的被虐性一一曝露在阳
光下。连河村自己都从未发现的内心深处,逐一摊开在男人面前。
就这样日复一日,不可思议地,他竟然没有一点罪恶感。无论是对每晚被妹妹所喜欢的男人拥抱,重复着淫荡的性行为
,亦或在朝向森林的温室中、蔷薇花苗下埋葬的男人,他都感觉不到任何罪恶感。
不过,他已不太常出入温室。蔷薇花季早已结束,到手的球根也全部移到温室外的花坛中种植。
深生子的记忆依旧没有恢复,也没有任何足以刺激少女记忆的人到这个家来。
他们逐条确认新闻内容,毫无关于银行行员失踪的报道,这让河村松了口气,又同时抱着忐忑的心情。
下午,三个年轻人在起居室高兴地玩"大富翁"。千代抱着插着唐菖蒲的十九世纪古花瓶走进来,放在坐在窗边做法国刺
绣的泷子身边那张圆桌上,然后走到他们正玩着大富翁的桌旁。
"和彦少爷,你换了温室唐菖蒲的球根品种是吗?"
正在掷骰子的河村压抑心中的动摇,一脸无辜地问:"没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温室里一向种的都是书房用的白唐菖蒲,所以我才以为今年你换了别的品种。这种颜色的唐菖蒲我还是
第一次见到。"
河村的颈项窜过一股不详的战栗,转过头去。
花瓶中插着大把温室里的唐菖蒲,原本应是白色的花瓣上,浮着青紫色的筋脉。
"温室里开的吗......?"
"是,好像都被采完了,只有这三枝,会不会是突变种?"
"是因为雨下太久的关系吗?"
深生子看着棋子跳入监狱中说。
"也许是太冷的关系吧?庭院里的夹竹桃也还没开,去年这时候早开满了。现在根本不像夏天嘛!"
"是呀,今年夏天特别凉。"
"要是能像平常的夏天那样盛阳高照就好了。像这样不能去海边,也不能去散步,真是教人郁卒的天气耶!"
千代望着嘟起嘴的少女,露出温暖的微笑。
"因为脚伤,所以才更郁卒吧?像我就觉得这种凉凉的天气比较舒服。不过,等到了菅原天神祭的时候,天气一定会变
好的。"
"要是真的放晴就好了。"
深生子不禁叹了口气。
"真讨厌,今年的烟火该不会停放吧?"
已经建了第三栋公寓、资产又增加的不动,把马向前推进一格,笑着说:"深生子最喜欢烟火了,对不?前年祭典前下
雨,你还打电话到我那里哭个半死,好像把我当成能决定下不下雨的雷神似的。"
"那是她小时候的事了。"
千代说。
"她三、四岁的时候,只要一听到街上传来盆舞的太鼓声,等不到天黑,就拉着和彦少爷的袖子,要他带她去呢!"
深生子有点害羞,不过,想到当时的情景,又露出了微笑。
"我还记得哦!千代最早缝给我穿的是红蜻蜓的夏浴衣。"
"去年的浴衣应该还能穿吧?如果长高了,就得改一改才行。"
"嗯,还能穿。虽然有点令人沮丧,不过我真的没有长高。"
"也够了吧?今年又缝了一件新的给你哦!"
"嗯。上次那件好棒,我爱死了。和哥哥还有不动的颜色都不一样,那是我第一次穿三人一系列的夜,今年我们也三个
人一起去吧!"
眼睛盯着刺绣看的泷子提醒她。
"今年不要带鸡回来了。"
"等毛长出来变了样子,你又要哭了。"
"那是人家小学一年级时候的事了啦!"
深生子提出抗议。
"还有兔子也是。"
泷子发出第二波攻势。
"被人家骗说不会再长了,结果一下子长得那么大,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深生子满脸通红。
"那是四年级时候的事了!不要老提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好不好!"
她涨红着脸转向不动,发泄对祖母的怒气。
"真是的,每次都这样......奶奶为什么老要在不动面前说这些呢?而且,人家也不是每年都会买那个回来呀!"
"对呀!你每年都会买其他的东西。"
不动故意点头做出泄密的表情:"棉花糖、玳瑁糖、炒面、章鱼丸,--哎哎,今年又是一样吃到死吧!"
说着,他笑了出来。
深生子的脸更红。
"才没有,我有钓金鱼!"
"还不是光吃而已?"
"金鱼不是吃的!"
"兔子是吃的哟!"
"才没有吃兔子!我把它们养在学校的宠物小屋里!"
"可是你有吃鸡吧?"
"没有!"
"有吧?"
泷子冷静地在旁加注。
"请人家来杀了之后,炖给人家一起吃了。"
"......骗人,奶奶。您跟我说它跑进森林里不见了。"
"鸡就是要吃的,给人吃是它们的命,总比被森林里的狐狸吃掉好吧!"
"可是,我给它取了名字耶,怎么能那么无所谓就把它吃掉?"
"换成我,只希望能作得好吃点,兔子也一样,要我就会吃掉。"
"你吃过兔子......?"
"有啊!还吃过青蛙、麻雀。"
"真不敢相信。不动,你是野蛮人!"
"麻雀串烧很好吃哦!尤其到冬天,它们都变得很肥,下次你也吃吃看,把毛拔掉,涂上盐......"
"讨厌、讨厌,不要说了!人家不听。"
两人的对话简直像在调情嬉闹般,看着他们和睦的样子,千代笑得很开心,低声对河村说:"他们很配耶?"
河村浮上一丝不真实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
他并不觉得愉快,倒不如说苦涩比较恰当。不动是自己的呀!
河村错愕地正视自己心中的想法。这明明是嫉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