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暗卫吗?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黑影消失在我面前。
"言宿,看来你似乎不是很在乎这个假货呢。既然你抢走了我的男宠,那我就勉强拿你这个充数吧。"醉月轻佻的言语在
我的耳边响起,他竟然在言宿的面前咬上我的耳垂。我想要挣扎,身体却不受控制地一阵轻颤。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是
怎么了?怎么会是这种反应?就像在曼溪园时一样,明明是讨厌别人的触碰的,身体却忍不住对那些触碰有产生反应,
究竟是怎么回事?
言宿终于不再是一副平静的表情,他愠怒地说:"放开他,我劝你不要和我作对。"
"呵呵,真是一点都没变呢。真不知道你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居然开始对这个假货在乎起来了,他除了脸以外,和小鸢
却是天差地别。"醉月也有些动怒了。
言宿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或许是想到醉墨鸢了吧。
"嗷。"言宿倏然单膝跪地,似乎是中了什么暗器一般。可是,我却没有看到醉月的动作,我突然感到了身后这个人的可
怕。
"言宿,后会有期了。"醉月带着我飞离了那间破庙。
"把他还给我。"言宿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我拼命地挣扎起来,却丝毫效果也无。
有些时候我都能佩服我自己,我简直是太伟大了。我居然能在醉月怀里睡着了,真是半点真为俘虏的自觉也没有。不过
我也是太累了,昨天找了一晚上,今天又马不停蹄地赶路,而且之前睡觉还老做梦,怎么都睡不好,现在,找到了如晦
,心里那根弦一下子就松懈下来了,于是,便不顾场合,不顾处境地......睡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了一个很舒服的床上,周围是相当奢华的景象。如果忽略掉那个盯着我的脸在怪笑的妖艳的男
人,这里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醒了?"很好听的声音,虽然不及言宿的,但却另有一种醇酒般的迷醉气息。
我闭上眼,继续装死。
"哼,你当我跟言宿一样是个白痴吗?不要在我面前来这套。"下巴被人捏住了,他的指甲似乎嵌进了肉里,可能流血了
,这个混蛋,他一定有虐待狂,要不怎么如晦身上都是伤。
我睁开眼睛,怒视着他那张妖媚的脸。
"哼,真不知道言宿是在干什么,你和小鸢的个性差那么多,他怎么会弄混。"醉月似乎对我很不满的样子。呵呵,他是
在为他的弟弟打抱不平吗?切,言宿对我又不是真的,就你个白痴在这儿发神经。
我很清楚,言宿刚才在醉月面前一直在演戏,他在我面前的时候从没有那么"真情流露"过,所以我再笨也不会真认为他
是真的喜欢上我了。我想起他曾经跟我说过,遇到醉月的时候就背那首诗就可以保命。他让我背的时候我不懂,现在再
白痴我也该明白了,他肯定是有阴谋的。我可以肯定。
但是,他的阴谋里似乎没有考虑过我最后要怎么全身而退,他似乎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呢。我自嘲地笑了笑,算了,想
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吗,还是顾好眼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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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笑得出来?你倒是好胆量啊。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放肆过呢。"醉月 的话是有些威胁作用的,只要
他的脸上不是一副玩味的笑容。
"乘醉昔日往,月落人空瘦。墨竹当年笑,曾记纸鸢留。"我面无表情地念着这首诗,很满意地看到醉月的艳容瞬间失色
。他突然攫住我的下颚,一脸阴鸷。
"谁告诉你的?你怎么会这首诗?"我突然很害怕看到他的表情,总觉得我似乎在与一个恶魔打交道。而他,哪还有刚才
的笑意。
"我不知道,我突然想起的。"言宿的阴谋我能猜个十之八九,但却无法完全弄明白,我只知道,我应该好好演好我的角
色,并且保住性命就对了。
醉月或许不是那么好骗的人,但是他就算不相信,他也绝对不会杀我,毕竟我有一张和他弟弟一模一样的脸,用言宿的
话说,我还有有双和醉墨鸢无比神似的眼眸。更何况,言宿那么有把握地说醉月不会杀我,那么,刚才那首诗必定机密
的紧,恐怕醉月都不知道言宿会知道这首诗。我也不是个白痴,那首诗里有醉月和醉墨鸢的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人家兄
弟之间的秘密,而言宿让我背,其用心岂不昭然若揭。
不过,我不明白的是言宿似乎认为我能够成功地骗过醉月,可我却不知他是从何而来的这种信心。看着眼前这张艳丽的
脸庞数次变换表情,我突然觉得他有些奇怪。不过一首诗,他就开始有些相信了吗?这首诗真这么重要?
醉月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泛起些酸楚来,很是莫名其妙。
我躺在床上思考着一些事情,也为自己的将来做着打算。我突然想起言宿让我答应他不要离开他时的表情,是那样的让
我动容,但终究不过只是个不可能实现他也不指望会实现的承诺。果然,我答应谁不离开之后, 两个人就会很快分开
,言宿是这样,如晦也是这样。想到如晦,心里有些难过,我突然觉得言宿的计划不是那么让我难以接受了,毕竟害了
醉月也可以算是给如晦报仇。如晦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么重的伤,还有心上的伤呢。但愿他能够想开了,看我,
还不是做了言宿的男宠,也没少块肉不是吗?当然了,如晦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放开的人,他是怎样的人物?"圣手毒医"
,而且还是江湖百晓生,哪是我这种人可以比的。只是,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好起来,希望他能够幸福。毕竟他是我来到
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
我果然是一个没什么大脑的家伙,想着想着,我竟然又睡着了。当我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了。我起身之后发现了一
见让适应力超强的我也不免无法适应的状况。醉月是个白痴,我几乎可以确信,他居然就这么简单地放过我了,既没有
刑囚,也没有拷问,还让我住在一间相当漂亮的房间里,还让三四个娇滴滴的小美女来照顾我的日常起居,这让我不得
不好奇,他是不是太好骗了。他几乎是把我当作客人,不,甚至是他的亲弟弟来招呼了。哼,他这么容易就上当,让我
不得不怀疑他是否另有计划。
而且,醉月甚至没有限制我的行动自由,连言宿都没这么对我放心过。既然他这么客气,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也不
管他什么时候发现真相再回来找我麻烦,至于他对如晦做过的那些事,我却是要和他计较的。至于要怎么报复他,我还
没想好。我现在先自得其乐就好。
我在血月教的花园里晃悠着,心里很自然地将它和流火宫的花园做起了比较。我看到的是一个让我不怎么喜欢的格调,
虽然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好的设计,但是这个花园的布局似乎透露出主人的那种霸道却有残忍的个性,很有种屠尽天
下也坦然的怪异感觉。但是园里的一个地方却让我对醉月有了点不一样的看法。那是一片竹林,和自在林简直是一模一
样,仿佛是有人可以模仿造出来的一般。侍女告诉我,那就是前几个月如晦所住的地方,里面是和自在林一样的竹屋。
让我吐血的是,前几个月,醉月几乎天天晚上都是再那里过夜的。
如此看来,醉月对如晦是真心的,可是,他的方法不会太过激了吗?毕竟他伤害了如晦,这是不争的事实。如晦心里又
是怎么想的呢?醉月不知道如晦喜欢的人是他的弟弟吗?感情的事果然很麻烦,就想我明知道言宿是在利用我,却还是
甘之如饴。所以说,恋爱中的人智商都是负的,当然,我和言宿并不能算是恋爱。至于醉月和如晦,他们的事我就更弄
不明白了,但是醉月伤了如晦就一定要付出代价,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很快就厌倦了逛花园的活动,于是乎,便又开始自己找乐子。很不幸,我没能找到一个肯陪我玩五子棋的人。当我在
园子里左晃右晃得正无聊时,我撞上了一个人,并且很丢脸地被他撞得个四仰八叉。
我愤愤然地抬头,看到的是一个抿着嘴笑的美人,只可惜,美人的品位不怎么样,穿得跟个孔雀似的,脸上似乎还化了
点妆。不过,他,他好象也是男的吧......他似乎毫无歉意,也没有想扶我的打算,于是,我就自己爬了起来。然后,
我看到他身后还站了一个人,一身黑色,还带了个黑色的皮质面具,真是有够黑的......
来不及明白4
呵呵,真看不出来,血月教的人还有唱戏的天分,一个花脸,一个黑脸,还真是挺有意思的,正想着,我已轻笑出声。
于是,那两个不正常的家伙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他没事吧。"
"不至于吧。我只不过轻轻撞了一下,他就被撞成白痴了?我的外家功夫有这么好吗?"
"我想没有。他恐怕本来就是个白痴。"
当我不存在还是怎么着,居然敢当着我的面骂我是白痴,我不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少爷的厉害,你还真当我是白痴了。我
刚想跟这两个怪异的家伙好好吵一下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放弃了这个打算。
"罹渊,碎灭,你们两个闹够了没?"很难得看到醉月一脸严肃的样子,还真能让人觉出些压迫感来。
"教主大人,我们没有闹,实在是这个小家伙太可爱了嘛。"孔雀男,你是智障吗?谁是什么小家伙,我可是堂堂男儿汉
,岂容你如此无礼。我用我的杀人眼神杀死你。不过,我还没有蠢到去跟他理论的地步,看他跟醉月讲话的态度,必定
是血月教很有地位的人,现在得罪他可是一点都不明智。
"罹渊,你对他很有兴趣吗?如果测试之后确定他不是小鸢的话,就把他给你好了。"醉月笑得很欠扁。我简直快气爆掉
了,我又没有说我是醉墨鸢,他凭什么把我送个他的下属啊。就算我是他的俘虏,我好歹是个人吧,这些人怎么不讲人
权呢。我不得不感叹起来,我穿的这叫什么世界啊!然后我又突然想起,这句话我在心里已经说过无数次了,但是又有
什么用呢?我还是认命好了。
不过,因为如晦的事,我对这个醉月可是讨厌的很,要我用老办法像对言宿那样采取狗腿原则,我可做不到,只能尽量
控制不要出言不逊就好。我尽量在他看不到我的状况下对他实施杀人眼神攻势。不过,他好象有背后灵一样,居然差点
就被他给逮到了。吁,好险!
算了,我还是回去窝着吧,总好过跟着他,随时有生命危险的好。
我刚转身,他恶魔般的声音就响起了。
"你上哪儿去?"天, 你老大真是背后灵不成。
"我、我回房。"我也真是太没出息了,居然连他也有点害怕。这样怎么给如晦报仇啊?
"你跟我来。"我死死地盯着他的背,恨不得能在他背上凿出个洞来。
我跟着醉月走啊走,那两个讨厌的家伙也一起跟着,他们两个仍然在窃窃私语,只不过,我充耳不闻就是了,反正他们
就是没好话。那个黑脸的比花脸的话稍微少那么点,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走啊走啊,走啊走啊,就在我以为他打算学红军给我来段长征的时候,他终于停下来了。恩,这个房间怎么这么眼熟呢
?可是在那里见过呢?哦,这就是我第一次醒来时住的那间房,我记得好象是醉月的房间吧。
等我们一群人都走进去了,我还是不知道醉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个大帅哥,只不过帅哥的手里
捧着一盆花,这盆花让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个花我可是印象深刻啊,它就是传说中的"火云",就是这个该死的花才让
我跟言宿这个混蛋扯上关系的。但此时的"火云"不是流火宫里那一片片如海一般,而是孤零零的一朵。让人觉得这朵倒
是分外的可怜,我本来就挺喜欢这种花的,这下倒更有些怜惜了。娇艳的花朵上还坠着几颗露珠,让我有一种看到了言
宿的脸的错觉。我甩甩头,觉得自己走火入魔了,居然还在想他。断羽,记着,言宿已经把你扔了。
"断羽,把你的食指放在花瓣上。"醉月命令道。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个花能证明什么啊?我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但还是按他说的做了。我轻轻地将食指放在了那
朵花的花瓣上,很小心,惟恐伤害到它一般。
但是瞬间,我被吓得楞在原地。那朵花突然,像录影带倒带一样,花瓣漫漫地缩合,慢慢地变成了一个花骨朵儿,很小
很小。而花的颜色也突然变得很淡很淡,就像新生婴儿的皮肤一样的颜色。
下一秒,我的视线里已经变成了一片黑暗,我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一个人抱在了怀里。他抱得很紧很紧,
仿佛要把我揉进骨血里一样。我的感觉到脖子里湿湿热热的,有些水一样的东西流进了衣领里。
"小鸢,你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是醉月的声音,很颤抖,连带着,他的身体也有些颤抖,我突然也泛起些心
酸来了,却不知道是为什么。醉月很长时间地抱着我,怎么也不肯放手,只是反复地重复着一句话:"你没有死,太好
了。"
我也久久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会这么容易就骗过了醉月呢?这跟刚才那朵花有关系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没有再
去想那些问题,我的脑海里也是一片乱糟糟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只是翻腾了几下,就又回到了原处。
等到醉月终于放开我了,天也已经暗了,而我的肚子也开始叫唤了。我抬头看了看醉月,如果他敢笑我,我一定立刻劈
死他。还好,他只是一脸宠溺地看着我,看得我寒毛群体立正。呵呵,他不会真的把我当成是醉墨鸢了吧,居然这么一
副恶心的表情。
天啊,谁来救救我,我为什么总要做他的替身?他究竟有什么好,让这么多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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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人真的是醉月吗?不会是假冒的吧?我的天,他不是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血月教教主吗
?他现在在干什么?他现在在喂我吃饭。
如果不是我在做梦,那就是他在梦游。可是, 很不幸的是,这是现实。我无比煎熬地吃完了饭,却仍然逃不出被醉月
摧残的命运。我是否该庆幸醉月不像鸳卿那样对自己的兄弟有什么不同的感情,否则,我可算是倒霉倒到家了。
醉月挥退所有人,只流下我、他、孔雀男和黑面男。看来,醉月对他们很信任,我在心里得出结论。
"你真的叫断羽吗?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醉月用一种腻死人的眼神看着我。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老大,你要我怎么回答,说我是你的弟弟,还有什么?我又不是圣诞老人,你想要什么答案就给你
什么答案啊!
"我是叫断羽,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回答总没有问题了吧,总能保住性命就好。我看了看醉月的表情,竟然是
眉开眼笑,我的天,他的脸怎么笑怎么妖,他还是不要随便乱笑比较好。
只见那个黑衣男靠近醉月,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后,略有深意地看着我。而醉月的表情也是说不出的奇怪。
"你不叫断羽,你叫醉墨鸢。你是我的弟弟。"然后他对着我说了这样一句让我激动万分的话。我的天,他到底在搞什么
鬼?
他看我一副呆相,便继续讲:"你三年前在金沙帮的地牢里失踪了,然后不知为何失去了记忆。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