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YD君(爱吃JY的男子)——因蒙

作者:因蒙  录入:08-05

寂寞,寂寞,你的名字叫寂寞。

突然就想起那死人来了,那个姓何的王八羔子,此刻估计正一家人围着火炉,天南海北胡扯吧,那混蛋 ,准又哄得他

爹他娘唧唧笑吧。

跟他不一样的……他跟他,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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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何璧的情况却是万万的出于甄吟的意料,实际上,何家过的是有史以来的一个乱七八糟的春节。何父气得脸赛包公,

何璧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古井脸,至于何母,早就没了打圆场的力气,整个人全当自己透明了。

这一切的起因,就在于除夕夜吃完团圆饭,何璧突然朝父母宣布了一个惊人消息。

何璧冷淡地说,“开了春再有几个月,我就毕业了,这几个月,也没什么课程,就交个毕业论文而已。所以我打算好了

,这几个月去培训去。”

“培训?”何母是知道自己的儿子的,儿子从小就优秀,培训什么的从来不叫她们担心,她也不过就知晓一声心中有数

,“哪个方面的呀?”完全不甚在意的问。

“警员培训。”何璧淡淡丢下四个炸弹。

何母还没来得及发作,何父就炸了,“不是说好了考研读博继承我的老路子的么!”何父是教授,经济学的,兼职古玩

何璧扯扯嘴角,“我可没记得我有答应过。”所谓的说好,不过是父母两人之间说好而已。至于他?得了,向来没有发

言权,以前他是无所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何璧却没跟父母多说,因为他知道还没到时候。现在说出去,只会让父母

更加光火并反对而已。

这种不合作的态度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交谈到此结束,之后便是怒骂与争吵。何父空有经济头脑,嘴巴也算灵光,却怎

么都比不过天生就刁钻的何璧。何母则是不解一向听话的儿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势。

他们哪里知道儿子其实在某些方面演了十几年的戏,与其说是演戏,不如说他以前是不在乎,所以于是任由父母揉捏搓

掐,反正他都能很轻易地做到。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有要进那个圈子的理由。

于是到了大年初一,何家变得死气沉沉,一直延续到初三,大雪停了,太阳跟性 解放似的飚了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

日还在地怒放着热劲,何璧走出了阴森得跟坟墓似的家遛弯。

遛弯其实是借口,更多的是因为他想起了甄吟来了,心动行动,立即朝甄家跑去。

甄何两家虽说是邻居,其实离得并不近,因为这个小区是别墅型的,光是穿过每户人家的花园草地,就得折腾很长时间

,两家更像是各自占山为王的土匪窝。

何土匪敲开了甄土匪家的门。

甄土匪家只有一个女人,那便是甄母。何璧还没问,她就嘿嘿乐了,说你是来找小吟的吧?不过不好意思啊他今天一大

早就出去了,我叫他去找你,他说怕你家里团聚呢不好意思去打扰你们的天伦之乐……哎谁知道你没出去啊,都怪今天

日头太好了,不然小吟肯定不会出去的……

何璧打完哈哈立即就跑了。甄母在后头挥着小手绢:“小璧啊~小吟去逛庙会啦~在莲花池的那个……”

莲花池?怎么不是菊花池呢。何璧踏上车子,追随而去。

甄吟确实是在那处庙会上,却不是为逛庙会而存在了。最初他出门,是为了难得的好日头。这会儿他炫目,是因为看到

的美男子。

那真是一个美男子,只要他存在的地方,方圆三尺之内,就会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在如此强烈的日光照耀下,仍旧很耀

眼,能不叫甄吟动心么?

甄吟向来就是个随性子,看到美男,又是落单的,不行动简直对不起他身下挂着的那二两肉。

二两肉君甄氏窜到美男身边,口水滴答全流进了心底,面上一副纯良,“哈,你好。”

紧张了,于是嗨变成了哈。

那美男只淡淡地看他一眼,算是回答了,又将头扭了开去。

甄吟立即跳到这边来,反正不能让自己出美男视线之外就是了,“我姓甄,叫甄吟。你呢?你叫什么?”

“曾?”美男终于出声了,嗓子是水月洞天的琳琅环绕,甄吟陶醉得一塌糊涂,不由得大叹上帝不公,将姣好的面容与

天籁之音都放到了一个身上。“曾吟?”

甄吟赶紧摇头。“不是平舌的曾,而是卷舌的甄,你看过《红楼梦》么?甄士隐的甄。”

哦。美男脸色微微动了一下,嘴角轻轻勾起,甄吟却看出来了,他的笑容里没有快乐的意思,反倒更像是苦笑。

不问美人烦忧是甄吟一贯的原则,当下他就建议,“呃——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本来是建议他去莲花池里坐坐的,才

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称呼别人。

美人笑了,这回不带轻愁,纯粹的笑容,看得甄吟心底的口水全部变成了黄瓜汁——

他很悲哀又很欣喜地发现,他的黄瓜兄,好像终于从布爽死后的阴霾中复又发芽了——

只是,这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吧。这可是第一次见面,不是第一次H啊……

“我姓陈,叫陈若。”终于听到美人的回答,是已经身处莲花池内,甄吟找了个挨树的长椅,行人多的这边被树叶遮盖

了,另一边则可以直接接触到阳光,而且没什么人经过。

真是得天独厚,难怪美人也不生气了,对他和颜悦色的,不但告诉他名字,甚至还笑了好几次。甄吟跟他扯了很多笑话

,有些还带着颜色,陈若也不生气,面色丝毫不变的,径自微笑,更像是听不懂似的。弄得甄吟越来越不好意思,于是

就收拾了带颜色的东西,规规矩矩地聊天了。

两人天南海北地瞎侃,其实多半都是甄吟在说话,陈若只是微微歪着头听,偶尔嗯一声,甄吟就跟打了鸡血的嗷嗷地来

劲,于是越讲越多,到最后,他肚子里的话题都掏空了,甄吟开始觉得尴尬。

可这不是他甄小爷的作风啊,于是甄吟直抒胸臆了,他特正经地蹲到陈若跟前,用对着党旗宣誓的语气开口道,“你觉

得我怎么样?”

陈若呆了,“什么怎么样?”显然还在状况外。

甄吟道,“如果我是女的,你觉得我怎么样?或者反过来,如果你是女的,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9.C君:只是当时已惘然   欲望

甄吟道,“如果我是女的,你觉得我怎么样?或者反过来,如果你是女的,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这话就很直白了。陈若听明白了。

沉默——风骤起。

还是沉默——风卷着树叶,呼啦而过。

窒息中,陈若终于开口了,“你……喜欢……我……答应……”

风太大,听不清楚,可甄吟还是抓到了几个关键字词,欣喜若狂地一把抱住美人儿,“哈哈哈!从今儿开始,小爷甄吟

我又是一个有主的人儿啦!”

……他兴奋地像个瞎子,于是根本没有看到伏在他肩膀上的陈若的脸庞。那是一张类似日晕的脸庞,光艳有余,明亮不

足。

雾蒙蒙的,没人看得清。

抱了一阵,甄吟手开始抖了。“那个——”

陈若沉默。

“那个我说——”

仍旧只有风声。

“你——”

陈若轻轻嗯了一声。

甄吟终于一吐为快,“若若你有没有觉得好冷啊咱们找个地方呆着去吧要不你家你不介意的话就我家可以么?”

……陈若轻轻点头,不过他很奇怪地嘀咕了一声。

真有这么冷吗?他怎么一点都没觉得?

自然,这声音是甄吟听不到的。

甄吟只记得性福地将人牵着走,就跟牵头小牛的牧童似的,活蹦乱跳不讲,还一心想着坐到牛背上去。

可陈若跟土了吧唧的黄牛水牛完全扯不上联系,如果非得说他是牛的话,怎么着也得是印度的白色奶花神牛。

于是甄吟只敢牵牵小手,不敢做其他任何事情。

走啊走啊,太阳真好啊——

甄吟哼着小曲,乐不思蜀。

只苦了跟在他后头的人。

那人却不是陈若,而是何璧。

何璧早就到了莲花池的庙会了,把人都翻开来看了一遍,就是没瞧着甄吟的影子,正有些火大呢,一走出庙会那围着花

圈似的的大门,就瞧着打斜里的有个人蹦蹦跳跳而来。

可不就正是他踏破铁鞋的那只么?!

何璧忍不住面露微笑,迎上去,正要叫他一声敲他两下。却见他往后甩的手终于露出真面目来:一个白皙幼嫩的男人,

半低着头,唇边是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让人不由得想起徐志摩的诗歌来。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还真是名副其实,从莲花池里出产的东西啊——

何璧差点把自个儿手指掐断,身体却极其迅速地往旁边人群中一闪,等那两人走过了之后才从人群中出来,跟在他们后

头。

不一会儿,他就由掐手指变成了咬牙切齿。

好!前头的男人才死了几天,就勾搭上新的了!

很好!才刚勾搭上,就开始手牵手了!

太好了!签个手就算了,居然还大厅观众之下地啃白莲花的手!

简直是不知羞耻!整个一个欠抽!

何璧是不会做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抽人的难堪行为的,那不符合他的行为美学。他只是跟着走了一阵,完全确认了甄吟果

然又不守妇道的爬墙了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等回到了家,再收拾他也不迟。

可没想到的是一回家,事情就变天了。

何璧一进屋,何父就丢给他一件东西。

何璧捡起来一看,是个通知。他沉声道,“你这什么意思?”

何父冷哼反问,“不是如你所愿吗?”

何璧丢开纸张,“我可没提过我要离开这个城市!”

何父咬牙切齿地,“不离开你当个破警察!反正是你自己要求,我就多送个人情,让你一次当个够,既锻炼你,又可以

支援支援偏远地区的建设,何乐而不为。”

何璧明白了,老头这是给他下马威打重针呢,眼见着几天前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了,为的就是叫他知难而退放弃当警察的

决定。至于这通知,何璧清楚得紧,老头的学生里头,有好几个现在都是重量级人物,太容易弄了。

“好,什么时间?我去!”何璧挤出这几个字后,笑得畅快。

他偏就不如他意!

何父霎时被气得有点傻,看着儿子那满脸的笑,简直就是讽刺他的失败似的,心中抓狂完毕之后,何父咆哮了,“立即

马上!”

于是年还没过完,何璧就被人拎走了。何璧也没有想到他那句话一出口,父亲一发飙,里间就出来几个来。

正是那给他下通知的人,也就是将他发配边疆的上司。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何父的话,在他那上司耳中,就跟父亲的话似的,父亲的要求岂敢不从?再者人家也觉得何璧一个

文质彬彬的大学生要转行当警察分明闹着玩么?可他也查了,何璧已经考试体检体能都过关了,他也推不掉啊。可他又

不想被小破孩搅局,更不想被老师怨恨,那就只能从善如流听老师的,将何璧发配边疆了。

何璧走得极其愤怒!因为老头连让他见一面甄吟的时间都没给。

于是甄吟趴在墙头抱着红杏的情景,便成了他发配边疆的两年里几乎夜夜必上演的噩梦。

何璧去的地方,是他完全不熟悉的南方,一年四季都湿润得像是要将人洗涤干净,这点很叫他讨厌,可他发现这又是一

个好处,因为气温高水分足,所以这儿到了冬天,仍旧是绿油油一片。

可它偏僻得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整个办公室就一个电话,还是在主任的房里。何璧开始还问过旁边的人,就这么一个

电话,万一出了案子怎么联系啊?

同事老王哈哈大笑,小何这你就不懂了吧,在这儿发生案子,就跟天上掉金子似的,那是极不可能!

何璧可算明白自家老头为什么把他扔到这儿来了,除去逼他就范的理由外,还有为他安全着想的缘故,没有案子,自然

就没有危险。

死老头!真是不知道该骂他太阴险呢还是夸他太聪明!不管怎么说,老头都是为他着想,可他并不太需要。

何璧朝着山峰吼了一声,老子不需要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山的回音比他还响亮。

需要父爱的其实是那个混蛋呢——这话声音就很低了,何璧有些黯然的,“混蛋忙什么呢?不见了老子,有没有哭哭啼

啼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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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璧料对了一点,那就是甄吟确实挺忙的,不过可是一点都没哭,人家乐着呢。

甄吟忙着讨陈若的欢心,也乐于讨他笑颜。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何况甄吟根本不是个英雄,分明就是色熊。

色熊巴不得天天巴在陈若身上,不离开丝毫。

其实甄吟自己也挺奇怪的,因为在他的感觉里,陈若跟阿西其实也没漂亮多少,他虽然五官细腻精致,可却像假的似的

,没有阿西身上的生气勃勃。

可甄吟还是挺舍不得的。

想了又想,甄吟找到了原因。

这一切,都是这季节惹的祸!

这不是已经开春了嘛!

叶儿都要发芽了,花儿都要开苞了,连天上的鸟儿,都要成双成对找另一个鸟叽叽喳喳了。

凭什么他一个大男人,一个正常的大男人,就不能牵个小手亲个小嘴的?

这么一想,甄吟就放得开了。

连着好两个月,都窜到陈若家里。

陈若住在一个大宅子里,古色古香的,甄吟第一次去时,差点恨不得将自个的两只脚收进口袋里,免得自己的俗气玷污

了那屋子的仙气。

陈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拘束的样子,“进来吧,没事的。”

可——可你的屋子这么古色古香还一尘不染的,他怕呀。

陈若道,“再干净的屋子,也不过是个给人住的住所。”

甄吟怎么都觉得他那声音里有好几分的冷意,又夹杂了些许的嘲讽,便不再说话了。其实只是跟陈若来往的这几个礼拜

内,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也明白了一但陈若这个样子时自己最好闭嘴的道理。

不跟老婆主动吵架的老公,才是好老公。老婆要吵的时候要记得退让的老公,才是好老公。

甄吟对这些东西记得可清楚呢。

两人坐在美丽院子中央的大柳树下喝茶。

陈若摆开茶杯开始动作,甄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茶道表演,可那都是隔着电器屏幕的。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现场版的茶道,所以被煞到了。

陈若终于将水倒进了杯里,捧给甄吟,甄吟手都抖了,“我、我不会品茶。”

陈若看了他一阵,突然露出一抹笑来,“傻子。谁规定你必须要会品茶的?”

甄吟道,“可这是你花了这么多功夫弄出来的——”

“不就是个水加叶片么?觉得好喝了,就不枉劳动了。”

推书 20234-08-06 :梦中不见花落迟—》: .....